281、黑夜和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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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百分之40, 12時,剛學會如有問題聯係我立刻刪掉。

    金光閃閃, 這是西瑞爾對霍格沃茲禮堂的第一印象。

    魔法天花板上正在仿照外麵的夜空, 星光閃爍還漂浮著上千根蠟燭。

    學院其他年級的同學都已經圍坐在了四張巨大的長桌旁,四張長桌上擺著閃閃發光的金盤和高腳杯。

    看起來還沒開飯, 全校同學一定都在等著他們趕快分完院好吃晚餐。

    西瑞爾悲慘的腦補著自己分院什麽都不會,當著全校的麵被趕回家,學長學姐嫌棄自己耽誤了他們吃飯的時間…

    禮堂上首離他們最遠的地方另外橫擺著一個長桌, 坐在上麵的明顯是教師,他們長得各具特色, 穿著也不盡相同, 端坐在桌前正對著所有的學生。

    這時, 身邊的人群傳來小聲的驚呼。

    從他們背後突然出現十幾個幽靈,有一個珍珠白色半透明的幽靈誇張的從博溫腳邊躥出, 西瑞爾親眼看到博溫的臉綠了。

    一個穿著中世紀裙子的女士優雅地圍著新生轉個圈, 看到新生臉色逐漸向自己的顏色靠近,忍不住咯咯笑出聲。

    “又是開學季,今年新生似乎比去年多一點。”

    “是啊, 青春真好!孩子們,歡迎來赫奇帕奇。”一個胖乎乎的修士也溫和的開口。

    “希望今年多分斯萊特林幾個,巴羅的臉可是冷了一個學期。”

    “相信我,就算都去斯萊特林,巴羅的臉也不會春暖花開。”

    幽靈們嘰嘰喳喳討論著,也不再過分關注新生。穿過人群, 三三倆倆的回到了自己學院的長桌,混在了學生中間。

    西瑞爾沒有再過分關注那些的幽靈又說了什麽,因為麥格教授已經將一個高腳凳和尖頂巫師帽放在了正前方。

    想象中的桌椅、shi juan和筆沒有出現,西瑞爾說不上是鬆了一口氣還是更緊張了。

    難道是要單獨上去考一個走一個???

    那頂帽子舊極了,打滿了各色的補丁,看起來髒兮兮的,和華麗的霍格沃茲禮堂有些格格不入。西瑞爾站在人群中暗中觀察,不知道一會要做什麽。

    這時,本來放在高腳凳上的帽子突然動了起來,接近帽簷的位置裂開一個口子,發出了粗啞的聲音,就像是張開了嘴。

    帽子發出的聲音很大,粗啞難聽的聲音配合著奇怪的語調,西瑞爾除了最開始那句:“歡迎來到霍格沃茲”外,什麽都沒聽懂。

    待分院帽唱完了歌,西瑞爾內心一陣絕望,如果這是一個聽力考試,自己是不是可以提前退出。總比出了成績再被學校直接打包送回家來的體麵。

    麥格教授這時打斷了男孩的腦補:

    “我念到名字的學生到前麵來,戴著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候分院結果。”

    西瑞爾顧不上緊張,第一個名字已經念出來了。

    “bowen·abbott ”

    西瑞爾同情的看著身前的哥們兒。對方本就發綠的臉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像一顆壞了的白菜,僵硬的、同手同腳的走到了隊伍前麵。

    分院帽剛好遮住了博溫的眼睛。他坐了下來。片刻停頓——

    “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右邊的一桌人向博溫鼓起了掌,博溫長舒了一口氣,將帽子取下,向西瑞爾方向鼓勵的看了一眼,小跑的奔向右邊的長桌。西瑞爾清楚地看到他的領帶在摘掉帽子的一瞬間從黑色變成huang se條紋樣式,胸前的校徽也變成了赫奇帕奇的院徽。

    看起來不是很難,西瑞爾默默安慰自己。

    至少很快不是嗎?

    之後麥格教授又叫了幾個名字,等輪到字母m是,西瑞爾覺得自己心都揪了起來,很顯然麥克萊恩排在了m的最前麵。

    “cyril· mclean!”

    西瑞爾雙腿僵硬的邁步走向前,隨著離前麵的教師席越來越近,他突然發現坐在最中間高背椅子上的銀發巫師有點像聖誕老人。

    心裏一瞬間又無比唾棄自己竟然現在還在走神想著聖誕老人!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好好的過聖誕節,就想著聖誕老人!

    拿起椅子上的分院帽,西瑞爾看了一眼身邊不遠處的麥格教授,見她微微點頭,忐忑地將帽子扣在了頭上。

    這是一頂成年人的帽子,很大,可以輕鬆罩住他的半個腦袋。西瑞爾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眼前暗了下來。

    emmm....帽子裏有一股小點心的甜蜜味道…

    “噢,一個年輕的麥克萊恩。”西瑞爾耳邊傳來一個細微的聲音,男孩麵無表情、嘴巴緊閉。他一時不知道是應該先冷靜禮貌問個好,還是跳起來把帽子丟到地上驚聲尖叫——這個帽子突然在耳邊說話!太嚇人了!!

    “哦噢,禮貌的小家夥。你的問好我收到了。你媽媽是東方人?”

    西瑞爾驚喜地發現這頂帽子會讀心。

    真是個喜訊,畢竟心理狀態沒有語言之分!於是聽到問話後在心裏禮貌回複,她是個中國法師。

    “來霍格沃茲東方巫師太少了,很高興你選擇這裏。像所有麥克萊恩一樣,祝你在斯萊特林學習生活愉快!”

    “斯萊特林!”

    分院結果徹響禮堂,西瑞爾迷迷糊糊地發現自己已經分好了院,茫然的從高腳凳上跳了下來,將帽子放了回去,走到了最左邊的長桌上——那裏都是一片銀綠色。

    西瑞爾想象中的“聽力考試”自帶buff加成迅速通過了。

    在最左側的長桌矜持而不失熱烈的掌聲中,西瑞爾坐到了靠中間的空位上,左邊是一個高年級黑發學長,右邊是一個金發學姐,倆人友善的向新來的學弟點頭致意。

    西瑞爾用英文磕磕巴巴地跟周圍人打招呼:“嗨!我是西瑞爾,很高興見到大家。”

    右邊金發學姐率先開口,語氣輕盈跳躍:“歡迎你來到斯萊特林,小家夥。你是混血兒?”

    “謝謝…抱歉…我是什麽?”西瑞爾沒聽懂對方的問題。

    “混血兒?你媽媽是不是不是英國人?”金發學姐耐心重複。

    “我媽媽是中國…巫師。”西瑞爾斟酌的回答,不知道是不是理解對了對方的問題。

    “溫蒂,我想你不介意的話還是慢點說話,你沒發現小學弟可能不太會英語嗎?”左邊的黑發學長慢悠悠的對金發學姐說道,之後扭頭正對西瑞爾,伸出了手:

    “你好,麥克萊恩。我是吉恩·弗林特,三年級。你可以叫我吉恩。”

    吉恩這段話說的清楚且慢,西瑞爾完全都聽懂了,興奮地握了握學長的手,回複:

    “嗨,吉恩。你叫我西瑞爾就好。”

    “小西瑞爾,我是溫蒂·斯克林傑。叫我溫蒂,也是三年級。如果需要幫助,可以來找我們。”金發的溫蒂也放慢了語速,西瑞爾瞬間覺得身邊的人都可愛極了。

    分院儀式還在繼續,西瑞爾好奇地坐在桌上認真觀望身邊的人和禮堂,剛剛太過緊張,根本沒有心思仔細欣賞自己未來7年的學習生活環境。

    順利分了院,保住了自己聖誕節的男孩喜滋滋地評價著目光所能接觸的一切,覺得這個學校真的是美麗又可愛!

    這時,敏感的男孩接收到一道來自教師席上的目光。

    順著感覺看過去,一位正對著斯萊特林長桌的男巫與西瑞爾目光相交。

    那個男人看起來很年輕,黑色的半長頭發中分貼在臉頰兩側,凸顯了他的鷹鉤鼻和消瘦。

    但真正讓人移不開眼的不是他那十分有特色的鼻子或發型,而是他的眼睛。

    黑發黑眸的男巫有一雙及其深邃的眼睛,黑黢黢的望不到底,看不出他的情緒,眼下明顯的陰影和看起來很少微笑的嘴角顯得他氣色和情緒都有些差。

    刀削般的下頜和扣到脖子的立領黑襯衫又讓他自身充滿氣勢又很神秘。

    西瑞爾莫名覺得自己大概是見過他的,但一時也不太確定,因為這麽有特色的人怎麽會讓人忘記。

    黑發黑眸的男巫並沒有因為西瑞爾的發現而轉移視線,甚至他連表情都沒有變,最後還是西瑞爾無措的轉回腦袋,小聲問長桌上的人:

    “那個黑色衣服的男老師是誰啊?”

    “斯內普教授,我們的院長。”吉恩輕輕抬了抬眼皮,立刻不自在地轉移視線,小聲回答。

    “他看起來可真年輕。”西瑞爾其實還想加一句“真有氣勢”,奈何英文水平有限。

    “過來。”

    西瑞爾跟著教授的指令來到了臥室,小心地探頭看著那片未知的區域,盡量把打量的目光收斂一些。

    一張大床,一個衣櫃,兩個床頭櫃,牆角一個小書櫃和一個圓形小幾,旁邊一把單人沙發椅,牆麵一扇門,西瑞爾猜是浴室。

    看著灰色的床上用品和地上深色長毛地毯,男孩突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想打滾的衝動。

    一定是毛耳朵效應...男孩自己安慰自己。

    “你先去洗澡,換洗衣服會讓豆豆給你送來。自己打理好自己。今晚你住這裏。”

    斯內普言簡意賅地推開浴室的門,將手邊的單人沙發變成了一張小床,鋪著同款深灰色床上用品。然後用旁邊的腳凳直接做了一個牆板一樣的隔斷。

    瞬間房間被一分為二,既不顯得尷尬,又可以及時關注西瑞爾的身體狀況。

    斯內普利索地布置好一切之後,就扭頭出去了。

    豆豆十分高效的把西瑞爾放在寢室的睡衣和洗漱用品都搬來了。

    “豆豆,你去的時候看到約翰了嗎?”西瑞爾叫住了想功成身退的小精靈。

    小精靈明顯十分開心西瑞爾和她說話,尖聲回答:“懷特先生在寢室。”

    “哦,他知道我今晚不回去了嗎...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一聲。”

    “豆豆覺得您無需擔憂,因為斯內普先生已經和懷特先生交代過了。”

    “哦,這樣啊。那太好了。謝謝你。”西瑞爾心裏暖融融,安心地抱起換洗衣物鑽進了浴室。

    “小巫師先生不要和豆豆客氣。豆豆很樂意為您服務!”小精靈原地轉了個圈,消失在了空氣中。

    斯內普教授的浴室和臥室風格並不相同,乍一看非常明亮,比臥室明亮許多。

    淺色的瓷磚牆和地板,台子和架子上的東西很少。

    一個造型簡單的瓷杯和牙刷放在淺色大理石台麵上。

    幾個同係列的瓷瓶依次擺在牆邊的架子上,西瑞爾猜是一些洗麵奶之類的洗漱用品。

    一柄複古的手動剃須刀算是架子上最搶眼的東西,木質手柄和金屬的刀頭看起來漂亮極了。

    西瑞爾沒有亂碰任何屬於教授的東西,但是不妨礙他湊近了觀察。

    剃須刀旁邊這個小罐子大概是剃須膏之類的,擺在一起。那幾個低調而華麗的瓶罐下端刻著一行小小的花體字“duke·wood”。

    這個牌子他太熟悉了,因為他老爸也有這麽一套。男士洗護用品什麽的。

    要不是親眼所見,他難以想象平時看起來不善於打扮自己的教授是個這麽講究的男人…嘖嘖嘖…男人。

    西瑞爾抖了抖自己頭頂的毛耳朵,又把頭轉向了淋浴間和旁邊的鑄鐵浴缸。

    毫不意外沐浴液和洗發液也和架子上的是一套,均來自“木頭公爵”。

    牆上一件鐵灰色的浴袍和灰色係列的大毛巾整齊的掛在架子上。

    總覺得自己的院長把簡單的教職工宿舍住成了五星級酒店是怎麽回事???

    將草莓牙膏擠在自己迪士尼的牙刷上塞進嘴裏,男孩決定還是先把自己洗白白再說。

    洗澡的時候多了一條蓬鬆的毛尾巴絕對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西瑞爾在對尾巴用香波還是沐浴露之間猶豫了整整十秒鍾,淋浴噴頭下溫熱的水拍打在男孩白皙的肩膀上,濺成一朵一朵水花,最終男孩拿起了自己的蜜桃香波,擠了一大坨,一半抹在了頭發上,一半抹在了尾巴上。

    最後不得不拿著魔法吹風機對著尾巴吹了整整小半個小時。

    換好睡衣,男孩穿著自己的毛絨拖鞋站在實驗室門口,看著背對著自己專心熬煮感冒藥劑的教授。

    精瘦的腰身因為襯衫紮進褲子裏更明顯了,西瑞爾甚至覺得自己的教授經過一個假期又把自己熬瘦了一些。他一定自己在家沒有好好吃飯…

    西瑞爾為自己一瞬間內心產生的和媽媽抱怨爸爸一樣的心理活動感到有點驚訝。

    “什麽事?”斯內普將一大鍋質地精良的感冒藥劑分別裝瓶,轉身問趴著門框發呆的小鬼。

    “額…請您幫個忙。”西瑞爾稍稍轉了個身,尷尬的笑笑。

    男孩裹得嚴嚴實實,畫著卡通圖案的幼稚睡褲後麵鼓出一大坨…十分有礙觀瞻...

    西瑞爾仿佛聽到了教授的小聲歎氣,然後…自己的尾巴瞬間zi you了。

    嚐試著甩了甩自己身後的尾巴,男孩覺得沒有什麽問題後,開心的小步走到教授身邊,看他繼續收拾著試驗台。

    “教授,你也要準備睡覺了嗎?”西瑞爾覺得自己自從長了尾巴,腦回路簡單了許多,直接表現是,膽子變大了…

    斯內普將坩堝放入水池,目色深沉地看了男孩一眼,鼻子裏發出一聲氣音。

    西瑞爾換了個方向,開始觀望教授放在料理台上的成品魔藥,湊近玻璃瓶嘟嘟囔囔地開口:“我什麽時候才能做出這種成色的魔藥啊…沒有沉澱、沒有絮狀漂浮物、沒有分層、光澤完美。”

    斯內普轉身拿起地上的一盒藥材,沒有搭腔。

    西瑞爾也不在意教授對他的無視,湊過去看箱子裏的材料,“教授,你需要月石粉末嗎?水仙草根???”

    作者有話要說:  【注】來自英國詩人威廉亨利《不可征服》的瞎改編

    透過覆蓋我的深夜,我看見層層無底的黑暗。

    感謝上帝曾賜我,不可征服的靈魂。

    就算被地獄緊緊攫住,我不會畏縮,也不驚叫。

    經受過一浪又一浪的打擊,我滿頭鮮血都不低頭。

    在這滿是憤怒和眼淚的世界之外,恐怖的陰影在遊蕩。

    還有,未來的威脅,可我是毫不畏懼的。

    無論我將穿過的那扇門有多窄,無論我將肩承怎樣的責罰。

    我是命運的主宰,我是靈魂的統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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