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神侯生和番茄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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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變態並不會讀心術,他隻會嘮嗑術:“光團殺人還挺好,效率快捷挺環保。”

    越苼:“……”不知道的人還他媽以為你是搞推銷的。

    狄厲:“越大少,你說一句話唄,總這麽清高很無趣的。”

    越苼:“……”我跟你這種變態無話可說。

    狄厲鍥而不舍:“要不,我們談談人生,聊聊理想?喂,你再安靜如雞,可別怪我動如瘋兔。”

    越苼想了想,覺得一直閉著嘴也不好,做人不能太懶,就開口說了句:“能幫我鬆個綁麽。”

    誰知,見人終於開了金口,狄厲開心得又拆了一顆糖,然後眉眼彎彎道:“我不。”

    被一句話嗆回原形的越苼:“……”麻痹的,老子今天總想罵娘。

    “別瞪我嘛,請你吃顆糖好不好?”說著,狄厲不由分說把糖抵到了越苼的嘴邊,在少年麵無表情的注視下,狠狠將糖推了進去。

    推進去後為了防止吐出來,還很細心的一托下巴,幫他把嘴合上。

    糖是硬糖,敲在門牙上發出“鐺”的一聲響,磕得越苼牙齒生疼。

    “我不能幹涉你們班的神選,就隻能在這裏陪你了,還請你糖吃,難道你不應該感動一下?”變態無辜的攤著手,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委屈,“你便是這般無情,簡直是傷透我的心。”

    越苼實在是受不了這人的神經質,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於是趕緊出言打斷道:“說說你是怎麽贏的吧。”

    “我是神,殺了其他人,就結束了呀。”

    語氣特真誠,言語特輕巧,語尾自帶波浪線,賤的可以上天,還他媽沒有盡興的樣子,到底也是吊。

    越苼:“……”奶奶的,我就不該說話,一說話瘋得更快。

    於是他重新低下了頭,無視頸間的傷口,直接閉上了眼睛。殊不知這番懶惰消極的姿態,落在別人眼裏,就是“閉目張膽”的不屑與輕視。

    見少年又恢複了一副少言寡語的樣子,狄厲心裏頭一股無名火氣突突往上冒,收起笑臉,他語氣有些森然道:“越苼,是不是我對你越溫柔,你就越將我視若無物、看之不起?”

    剛把糖咽下去,正低著頭舔牙的越苼:“(●a●)???”

    話不能這麽說啊變態大兄弟,問題不在於你對我怎麽樣,而在於我並不想橫生事端啊。

    然而狄厲顯然不是這樣想的。突然,從他右手指尖出現了一小團光團,然後那小團光宛如遊水般,靈動的拉成一條細長的光鞭,光鞭落下之處,繩子被蠶食的無影無蹤。

    本來一圈一圈捆得結實的繩索被蠶食掉了一截,就好像粽子繩子被攔腰剪了一刀,繩子鬆鬆垮垮的垂下來,再不能術住人。

    越苼麵無表情的抖抖肩膀,將斷裂的繩子抖落下來,不發一言——他已經不想管這個前後矛盾的人了。

    “越大少,我雖滿足了你的要求,但也需要對你們班的神選有個交代。”看著少年掙脫出來,那雙眸子還垂向地麵,似是怎都不會落在自己身上,狄厲走上前,拽起他的手臂幫他站住,“既然他們覺得你是這個‘神’,那我就給他們一個‘你不是’的理由吧,一舉雙得,如此你可滿意?”

    話音剛落,越苼便覺得一股刺痛從咽喉一路往下,到了胃腹處尤為明顯,像是活吞了幾根針般,所過之處,皮開肉綻。

    不對,既然是在體內,應該是“粘膜開內髒綻”。

    越苼頓時煞白了臉,冷汗順著皮膚滑落,他僵著麻掉的雙手捂著肚子,微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微彎下了腰——媽的,那顆糖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既傷牙,又傷身。

    “你給我吃了什麽……”忍著刺痛,越苼抬頭問道。

    狄厲很從容的從拽手臂的姿勢,變為了摟著胳膊,光團在他掌心若隱若現、忽大忽小,不知是不是越苼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光團變大一點,體內的刺痛就更強烈一些。

    “那糖是我們班的監考老師給勝者的獎勵,用來增幅光團的。”狄厲好心的解釋道,“當然,你也可以理解為,神力的凝集。”

    這會兒,越苼不僅胃裏疼,他還手疼腰疼腿疼全身疼,那幾根針就像是要順著七筋八脈遊遍全身,都刻下“到此一遊”的印記,橫得不得了。也虧的是他,要是換個普通人,早他媽趴地上嗚咽成一灘死狗了。

    找係統屏蔽痛覺是不行的,隻要有第三個人在場,就不能做出這些有違常理的事情,因為對別人來說太不公平,也太容易暴露。

    狄厲道:“越大少,你知道神使嗎?”

    越苼硬是咬著牙,一字一字往外蹦:“跟我有關係?”

    “自然。”變態摟著他的腰,眼中的興奮就差寫在臉上,“神使從屬於神,受神之命,本質為人。越大少,這是證明你不是神最好的辦法,不是麽?”

    越苼:“……”你他媽隻是想收個跟班而已吧,變態。

    然而越苼並沒有這麽說,事實上,他已經快疼到神誌不清了。這具身體到底不是越苼自己的,素質太差,如果不是一口氣強撐著,再加上狄厲抱著他還能搭一把力,估計現在他已經軟在地上了。

    過了一會兒,就在越苼以為自己真要去“外掛”的時候,狄厲緩緩抬起了手——他的眼睛突然變的十分空洞,仿佛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境界。大光團拉成的長鞭繞著兩人打轉,一圈一圈的繞,到最後幾乎成了一個大光甬。

    越苼突然感覺喉頭一腥,哇的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那口血砸在光甬上,頃刻間便消失不見,與此同時,他驚奇的發現,自己似乎能與那光團有些許細微的感應了。

    狄厲回過神,將一縷光繞上指尖,在越苼眉心一點,飛快的取出一個血珠,那血珠便飄在光甬內,完全無視重力,詭異得很。

    然後還不待少年有所反應,狄厲便直接吻上了後者毫無血色的雙唇,唇舌蠻橫有力的撬開牙關,強行拖出那條帶著血腥氣猶自溫熱的小蛇,在發愣的蛇頭一咬,又是幾滴鮮血擠出。

    在那幾滴舌尖血被卷入狄厲嘴裏的一刹那,之前一直在脖子口的刺痛感直接襲上腦門,越苼隻感覺腦子一痛,之後就是兩眼一抹黑——暈了。

    飄在空中的眉間血,緩緩融入狄厲眉間同樣的位置,血滴消失,血絲散開,漸漸形成一枚葉子的形狀,而後漸漸淡去。

    光甬破開,大光團回歸掌心,小光團融入少年眉心,一切歸於平靜。

    狄厲長籲一口氣,有汗自額角淌下——太他媽能折騰了,光取肚內血竟然還不夠,眉間的、舌尖的,要是再不成,他估計就得直接取心頭的了,那麻煩就大了。

    又往嘴裏塞了一顆糖,狄厲想了想,還是將其嚼碎了渡進懷中少年的嘴裏,當然,揩點油權作為補償。

    “你們還要在那兒看多久?”做完一切,狄厲突然對著某個方向毫無征兆的開口。

    俄而,從門口進來了三個人,兩女一男,女的兩人勾在一起,男的走在最後——正是鳳詩、夏沁以及付翰林。

    三人在外麵找了一圈,別的沒找到,就聽到到處的鬼哭狼嚎。到了老師辦公室,隻有一些星星點點的血跡,連個斷枝殘軀都沒看到,倒也省了晚上做惡夢,夢到自己在一堆血屍腦漿裏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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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nbsp;   “厲害,不愧是五班的神呀。”鳳詩還是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我桌桌多虧你照顧啦。”

    “你早就知道越苼不是對不對,”狄厲看向鳳詩,似笑非笑道,“將他捆的那麽好,現在找到答案了?”

    鳳詩很招搖的摟著夏沁,開心道:“哪有,也就剛剛才確定的嘛。順便謝謝你,讓我知道了兩個人同時獲得神力的辦法。”

    狄厲摩挲著懷裏人的側臉:“也不是那麽簡單,生生將那光團吞下還是很磨人的,你那小女友撐得住嗎。”

    鳳詩還是很開心:“誰說要她吃了?”說完,全然不顧另外三人在場,她直接對著懷裏姑娘的側臉打了個啵:“沁沁,你當神,我做神的仆人就好啦。”

    夏沁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斯斯文文的抬起手,對著身旁的姑娘用手比了個小心心。

    鳳詩激動的又打了個啵。

    付翰林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模樣,懵逼了好久,才試探著說:“劉婕妤……呢?”

    “死了,”狄厲隨口回答,“作的。”

    付翰林一怔,還想問些什麽,卻被夏沁拉住。夏沁緩緩對他搖了搖頭,示意別再問了。

    四人就分別找了幾個位子坐了下來,當然,暈著的那個就隻能由著唯一的神抱著了。

    時間悄然流淌過去,幾個小時轉眼就沒。

    突然,機動教室裏熟悉的光芒出現,木偶娃娃從光裏走出來,一如既往的帶著真人化的表情:“神令——”

    “慢著,神,我們找到了!”鳳詩直接將其打斷,緊接著,一把“小李飛刀”就精準無比的插入了葉子的腦門,木偶娃娃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葉安瀾學姐,這算不算弑神了?”

    葉子圓瞪著雙目,臉上有痛苦與不敢置信:“你……”

    “說是說從同學裏麵挑‘神’,但學姐也是同學之一不是嘛?”拉著姑娘的小手,鳳詩誌得意滿,一股裝逼的豪情不由得在心中滋生,“既然神使是人,那學姐從前便也是人,自然有資格成為我們的‘神’。”

    “學姐一直強調自己是老師,就是為了撇清關係嘛。說來我就覺得奇怪,為什麽陳大佬來了之後神的態度轉變會這麽明顯,先是暫停神令,再是光團暴走,其實都是因為你對陳老師的情緒波動吧。”

    “你想盡辦法嫁禍別人,所以就找了桌桌……可惜呀,之前我就同桌桌探討過了,如果你要找個替死鬼,八成會找他,因為他的存在感實在是太過薄弱,越是這樣,越是‘叫人看不透’,你做的很對。”

    “我們打暈了桌桌,門就打開了,仔細想想,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有學姐,這恰恰證明了我桌桌並不是神。”

    葉安瀾終於露出頹然的表情,似是自暴自棄,不再掙紮了:“那你還綁了他?”

    鳳詩道:“我就是覺得看桌桌那種表情很好玩嘛。”

    已經醒了但懶得起來的某人:“……”

    “葉學姐,其實我真的很心疼你……”看著落地的葉安瀾,鳳詩的聲音漸漸變得柔和,“明明那麽優秀,卻都因為曆史一個老師、一門學科、一種教學方式,毀了所有前程似錦。即使你殺了陳峰,恐怕也不會解多少怨吧。”

    直視葉安瀾的怒目,鳳詩輕推身邊的姑娘:“不過是場遊戲,既然是遊戲,那麽定然有別的辦法勝利——”

    “沁沁,殺了她,你來做我們的神。”

    作者有話要說:  夏沁:excuse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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