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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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宇烽停下腳步,站在原地。而他的手下幾乎同時拔槍對著茜媛,數十支黑幽幽的槍口。茜媛緊握著槍,一絲都不敢走神,手心裏已然汗水涔涔。她知道她選擇了一條險徑,無法退縮,隻能義無反顧地往前走。

    “放下槍!”霍宇烽的手下恐嚇她,“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茜媛把心一橫,豁出去了,把槍死死地抵著那個男人的後腦勺,對那些蝦兵蟹將說:“不想他死就給我放下槍,放開我哥哥!”

    他們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起來。

    而站在茜媛前麵的這個高大的男人,竟然緩緩地轉過身來。茜媛很緊張,死死地盯著他的一係列動作,生怕他搞什麽小動作。他轉過來的刹那,是黑著臉的,眼睛冒火,好像要把她燒死一般。他一點都不怕,很沉著地抬起手,一把抓住茜媛握槍的手,把槍口抵在他高聳筆挺的山根處,低沉著聲音說了兩個字:“很好。”

    他的手覆在茜媛的手上,茜媛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他手上的粗糙點。茜媛咬咬牙,說:“叫他們放開我哥哥,不然我就開槍打死你!”

    “嗬嗬!”他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鎖在茜媛的臉上,冷笑了一下,有些許濕熱的氣息撲過去。

    茜媛見他遲遲不肯下命令,心想非給他點厲害瞧瞧。想完,手上一動,手*槍哢噠一聲上了一顆子彈。她把槍口慢慢移開,對著他身後的那輛黑車開了一槍。砰的一聲,車窗盡碎。而那邊扭打在一起的人也慢慢地停下來,紛紛地圍了過來。開完一槍後又立刻對準他的太陽穴,說:“別以為我不會開槍。我真的會打死你的。”

    可霍宇烽依然鎮靜非常,根本不怕她。他的這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猶如泰山壓頂似的壓過來,壓得茜媛心裏十分沉重,摸不清他到底是什麽想法。

    “放了我哥哥還有其他人。”茜媛再次威脅他,“叫你的人退後百米!快!”

    風烈舉槍對著她:“快放下槍!”

    茜媛看一眼急紅眼的風烈,說:“如果不想你們的霍爺死,就馬上滾回你們的老巢去!”

    “你!……”風烈氣得七竅生煙。

    茜媛又上了顆子彈,哢噠的聲音本來很輕,現在聽著卻十分清晰。她有些堅持不住了,催促道:“霍爺,你再不下命令我就真的要開槍了!”

    “好。你開吧。”霍宇烽開口了,臉上竟然浮起一抹邪魅的笑,不太正經地說道,“能死在卓小姐的槍下,我死而無憾。來吧。”說著,他竟閉上了雙眼,安靜地等待她開槍。

    茜媛卻在這關鍵時刻猶豫了。而就在她猶豫不決時,手上忽然吃痛,好像被人握住了又扭過來。等她反應過來,槍已經不在她的手上了。雙手動彈不得,茜媛驚愕地瞪這個男人,很想不通他是怎麽做到在這一兩秒的時間裏奪了自己的槍又綁了自己的手的。

    霍宇烽朝茜媛抱歉地笑笑,向她展示槍正在他手裏,看茜媛氣極,又湊近她的耳朵,低聲說:“你是第一個拿槍指著我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茜媛心下大驚,使勁渾身力氣掙紮,卻掙脫不掉他的束縛。她急得熱汗直冒,耳邊傳來卓夫人聲嘶力竭的哭喊聲和卓遠帆的大叫聲,眼眶裏淚水轉動,一不小心就要奪眶而出。

    就在茜媛感到無助和絕望時,弄堂的盡頭出現了一輛軍用車,它往這邊開來,在不遠處停下。車上下來一群穿製服的警察。茜媛認出了帶頭的是警察局的局長,他徑直朝這邊走來,看了茜媛一眼,然後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恭敬而客氣地對姓霍的男人說:“霍爺,今日一女子跑來警局自首,說她才是刺傷張大全的凶手。我覺得這個案子疑點重重,有必要把當日在場的幾個當事人都帶回去問話。所以,霍爺,不好意思了,卓遠帆我們要帶走。”

    茜媛聽後暗喜,抬頭看看男人,他的臉色很差。

    霍宇烽放開茜媛,壓製著怒氣,對局長說:“王局長的麵子,霍某還是要給的。王局長,這個案子您可要仔細調查。”

    王局長陪笑:“是是,霍爺放心,王某定當給霍爺一個交代。”得到男人的許可後,王局長命手下把卓遠帆押上了車子。這王局長很會做人,他笑著對卓老爺說:“卓老爺請放心,王某定會把此事查得一清二楚,還卓公子一個清白。”

    卓老爺笑說:“有勞王局長了。”

    警察帶了卓遠帆走了,姓霍的一夥人也隻好悻悻而回。臨走前,姓霍的來到茜媛身旁,輕聲說:“卓小姐,我們後會有期。”

    茜媛白他,氣得轉身就走。誰要和他後會有期?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因禍得福,卓遠帆沒有被姓霍的帶走,而是被警察帶走。可經過今日這麽一鬧,他們卓家和鷹幫的梁子,還有茜媛和姓霍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卓老爺把茜媛叫到他的書房,繳了茜媛偷拿的□□,把她教訓一通,說她身為大家閨秀怎可如此胡作非為什麽的,然後叮囑她今後做事別那麽魯莽。最後還說:“媛兒啊,你今日得罪了霍宇烽,他是不會放過你的。所以爹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許你再踏出房間半步。”

    茜媛沒有反駁,但也無法認同他的做法。躲能躲一輩子嗎?躲來躲去過一輩子有意思嗎?梁子是她結下的,她會想辦法解開。

    卓遠帆被帶去警察局一天一夜,第二天就回來了,安然無恙,王局長算是兌現了承諾。卓老爺感激他,留他在家中用晚飯。吃到一半卓老爺問起張大全的案子。

    王局長喝了幾杯小酒後把什麽都說了:“那女的已經全都認了,所以這案子與卓公子無關。請卓老爺卓夫人放一百個心吧。”

    卓老爺聽了喜上眉梢:“如此甚好!”說著又給王局長倒酒,然後喚來管家,吩咐了什麽。一會,管家捧了一個箱子過來,卓老爺打開箱子,裏麵全是金銀珠寶,閃得那王局長的眼睛都要瞎了。卓老爺把箱子推到王局長麵前,笑說:“請王局長笑納。”

    王局長見錢眼開,毫不客氣,厚臉皮地收下了那個箱子。這時,卓遠帆憤然離席。卓老爺想叫都叫不住。卓老爺臉上無光,和王局長說:“犬子被我給慣壞了,請王局長千萬別放在心上。”

    王局長笑得諂媚:“怎麽會?令公子乃人中龍鳳,和少帥交情匪淺。往後王某還得仰仗令公子呢!”

    茜媛一聽糊塗了,什麽少帥?卓老爺顯然也糊塗了:“王局長此話是何意思?”

    王局長醉醺醺地說:“卓老爺您就別再裝啦!令公子和少帥有這份交情您還怕那個姓霍的幹什麽?”

    卓老爺說:“老夫願聞其詳。”

    王局長說:“卓老爺啊,我偷偷地和你說,你可不能說出去,不然……不然少帥可饒不了我。卓公子的事……其實是……是少帥叫我來保……保人的……”

    真是震驚。原來是他?不知怎的,茜媛的心裏竟然湧起了絲絲暖流。這晚,她一晚無眠,翻來覆去,耳邊全是那一句話——“其實是少帥叫我來保人的”。茜媛不停地問自己,他為什麽要保卓遠帆?她敢確定,卓遠帆與他並不認識。難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道他是因為……想到這個,她的臉頰如火燒般燙。就這樣,胡思亂想到了第二日早上。

    窗外正下著絲絲小雨,庭院裏的海棠花開得正紅,掉落一片繽紛落英。茜媛心情大好,一夜沒睡竟然也不覺得困,相反還很精神。起床後好好地梳洗打扮了一番。坐在鏡前,茜媛慢慢地梳著她那一頭瀑布一樣的長發,那日在訓練場發生的那一幕曆曆在目,恍若昨日,竟叫她羞得紅了臉。長這麽大,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有點興奮,有點激動,又有點甜蜜。打扮完了,她站在鏡子前仔細端詳起來。米黃色的西洋花邊裙裝,米色的小高跟鞋。烏黑的長發紮起放在腦後。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鏈,耳朵上戴著一副珍珠耳環。茜媛很滿意她這樣的裝扮,很洋氣,很有活力,朝氣蓬勃。

    穿戴整齊,茜媛準備出府。路過卓遠帆的房間,看見他的房間門關得緊緊的,裏頭不時地傳出破碎聲。房外的管家直搖頭,看見茜媛,忙過來說:“三小姐啊,你快勸勸大少爺吧!”茜媛上前敲他的房門:“哥,是我,媛兒。”

    許久房門才緩慢打開。迎麵而來的是一股濃烈的酒氣。茜媛見卓遠帆整個人頹喪至極,宛如行屍走肉,氣得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將他從房間裏拎出,一直拎到他院子裏的一口種著荷花的大缸前,把他的頭按死命地按在缸裏。管家嚇一跳,連忙拖開茜媛,叫來幾個家丁把卓遠帆從缸裏救出來。

    卓遠帆喝了很多水,渾身濕透地坐在地上。茜媛指著他罵道:“看看你這副鬼樣子,玉姑娘真是瞎了眼喜歡你這種人!”

    聽到玉姑娘,卓遠帆神經反射似的抬起頭,朦朧著雙眼問茜媛:“她……她怎麽樣?”

    茜媛冷冷地說:“我不知道。”

    卓遠帆從地上歪歪扭扭地起來,抓住茜媛的胳膊,哀求她說:“媛兒,幫幫她,我不想她有事。”

    茜媛無奈地歎氣:“哥,你現在這樣對得起玉姑娘嗎?她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振作起來吧,哥哥,別再喝得酩酊大醉了。我會想辦法救她的。”

    安撫完哥哥,茜媛才出來。走在路上,她一肚子心事,壓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家中接二連三發生事情,卓遠帆他作為卓家的長子卻軟弱得整日喝酒逃避,別說為父親排憂解難了。她本來想去找少帥當麵說謝謝,可現在卻改變了主意。她去找了謝衍,求他幫忙打聽玉姑娘的消息。

    謝衍二話不說就打聽來了,警察局那邊已經落案了,十天後槍決。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不由地倒吸一口氣,這消息若是讓卓遠帆知道了,天曉得他會瘋成什麽樣。

    茜媛問謝衍:“玉姑娘非要死嗎?不死行不行?”

    謝衍皺眉:“媛兒你在想什麽呢?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

    “我不想讓她死。謝衍,告訴我應該怎麽做。”茜媛求他。

    謝衍很無奈:“媛兒,你別再節外生枝了。少帥因為這事已經讓大帥說了話了……”

    “他怎麽了?”茜媛急了。

    謝衍一愣,說:“那日,你走後少帥讓我去找玉芙蓉,說服她去警局自首。這樣少帥才有借口把你哥哥帶走。大帥聽說這事後大發雷霆,誰都不知道他對少帥說了什麽。反正就是,少帥他為了這事犧牲了很多,所以媛兒你不能再多事了。”

    茜媛聽後五味雜陳,問:“你能不能帶我去見他?我要當麵謝謝他。”

    謝衍看著茜媛,過了很久,才有氣無力地說:“好,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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