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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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的教學,總算讓謝佳弄清楚黑眼睛叫什麽了。

    黑眼睛告訴他,他的名字是山的意思,他們這個部落叫“圓”,音似圓。在很久以後謝佳才明白“圓”這個部落是一支很古老的血脈流傳下來的,所以謝佳認為應該是“原始”的“原”。

    於是,黑眼睛的名字可以直接譯成普通話,叫原山。

    半夜,謝佳被凍醒了,睜開眼看見原山正在火坑裏添柴,冷風從門縫嗖嗖地刮進來,謝佳懷疑一夜之間跟到了冬天一樣,冷得牙齒上下直打架。

    “冷?”原山發出單音節的詞。

    謝佳猜到意思猛點頭,原山將之前老婦人給他的皮毛扔給謝佳,謝佳一裹上,整個人都舒坦了。

    “這什麽鬼天氣啊?比青藏高原還溫差大?”謝佳嘟囔著,睡意襲來,倒頭又要睡。

    閉上眼沒兩分鍾,就被原山扯掉了被子,謝佳頓時醒了,“說好的給我呢?”

    原山不想多說,直接提溜著謝佳的胳膊,將人擄到石床上,兩人一同裹一張被子取暖。

    不知是什麽動物的皮毛,蓋起來特別暖和,謝佳昏昏欲睡,睡覺前一個念頭還在想明天一定得問問原山到底是什麽動物。

    清晨,原山起得很早,推開門的那一刹那,冷風呼嘯地灌進來,謝佳看到外麵居然在飄小雪,他躲在被子底下不想起來,原山看了他一眼,說:“寒季來了。”

    謝佳沒聽懂,隻覺得這裏的天氣太奇怪了,前一天還豔陽高照,第二天就開始小雪紛紛,比拍電影還神奇。

    “要是按照這天氣,沒點兒食物儲存怎麽過冬啊?”謝佳想起昨天晚上那老婦人憂心忡忡的神情,還不住地看天色,原來是因為這個。

    倘若真到了冬天,原山這家夥家徒四壁的,食物隻剩下幾根骨頭了,幹脆凍死餓死算了。

    這麽想著,原山又拿起昨天的草繩,把謝佳從床上拽起來,謝佳賴著床不起,“不行,要凍死我!我還有傷呢!老子就算是奴隸,也有人權的好嗎?”

    原山根本不聽謝佳的叫喊,直接將人捆了,隻是在碰到謝佳右手胳膊時,眼神3略深沉,實在腫得太厲害。

    “乖乖待著。”原山說完這句話就出門了。

    謝佳沒聽懂,但也猜到是什麽意思,更佩服原山是真的勇士,裹著一張薄薄的獸皮就敢往冰天雪地裏走,特麽吊得跟原始人似的。

    原始人三個字是靈光一現,一瞬之間的想法原本轉念就忘,可這一下卻像一塊石頭砸在謝佳的腦袋上,謝佳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猛地一怔,半天恍不過神來。

    --

    原山出門一走就是大半天,謝佳餓得肚子咕咕叫,又被繩子綁著,連自力更生的機會都沒有。

    終於等到下午,原山回來了,帶著一身血腥味。

    手裏拽一條跟謝佳胳膊差不多粗的死蛇,頭發上結了冰渣子,整個人冷颼颼的。

    這蛇差不多三米長,夠好好吃一頓了。

    謝佳興奮地問:“蛇都要冬眠的,你怎麽找到的?”

    原山當然聽不懂,也理所當然沒回答,自顧自拿起小骨矛開始剝皮、開膛、破肚、放血。血拿泥碗接著,原山猛喝了一大口,然後端過來,捏著謝佳的嘴就往裏灌。

    謝佳連一句我自己喝都沒來得及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說出口,被灌了一碗血,胃裏頓時暖和起來。

    “你把我解開,我不跑。”謝佳示意原山解開繩子,原山就那麽看著他,沒動手。

    謝佳又補充一句,“我可以幫你處理蛇肉。”

    原山聽不懂普通話,但也放開了謝佳,謝佳起來活動了一下,問原山:“昨天那藥草還有嗎?”

    原山沒回答,謝佳指了指後背,又指了指掉在石床上的藥渣。

    原山明白了,搖搖頭:“沒有。”

    他把石床上的藥渣拾起來,又準備往謝佳背上拍。

    謝佳連忙攔住他,“可別,我寧願不要您敷藥,我還好得快些。”

    “老子腿被你紮了一個窟窿,雖然止住了血,但你不能坐視不管啊!”

    原山看了一眼綁在謝佳左腿上的白t恤,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把手裏的藥渣塞給謝佳,回過頭去處理蛇肉。

    “有鹽嗎?”謝佳湊過去問。

    原山已經將蛇皮剝幹淨,內髒也都處理了,切了一部分出來,其他的都拿繩子掛起來。

    “你不用水洗洗再晾起來?”謝佳作為一個現代人,除非非常時期,一般情況下他還是很講衛生的,特別是關於食物。

    “這個要是有鹽醃製一下會更好吃,相信我。”

    這回原山終於有反應了,“什麽是鹽?”

    這句話謝佳聽懂了,鹽是普通話,而另半截話他昨天晚上練過。

    “就是一種調味品,用來做食物的,沒有鹽,人就會慢慢虛弱下來,一種白色的顆粒,特別重要,必需品。”謝佳連演帶比劃,又加了一些昨天剛學到的原山他們的語言詞匯。

    大意讓原山明白了,“那是白沙,我沒有。”

    “草,沒有?”謝佳就聽懂了這一個詞,“這可不行!”

    原山不理他,將蛇肉放在火上烤熟,兩人分著吃了。

    吃完之後兩人進行了每日必要的語言教學與訓練,其實謝佳在這方麵的天賦已經算好的了,但沒想到原山更厲害,不管什麽東西教他幾遍,他就能學會自己用了。

    就這麽過了兩日,原山倒能簡單地跟謝佳用普通話交流。

    據原山說,這一次的寒季到來得格外早,部落裏大多數人都沒有準備好食物,沒錯,謝佳已經接收到一個詞,部落。所以這一次寒季,恐怕會顯得尤為難過。

    吃完蛇肉的某天晚上,原山躺在石床上,多數時候他沉默寡言。

    “明天我出去打獵,你乖乖待著,我就不用繩子捆著你。”

    謝佳笑了,“等我傷養好了,你捆都捆不住我。”

    原山嗯了一聲。

    謝佳歎了口氣,“唉,老原,你說我這是不是穿越了?”

    原山問:“什麽是穿越?”

    謝佳愣了愣,笑道:“你不懂。我的身份特殊,體內植入了定位芯片,以我戰友的能力,超過三天還找不到我,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們真的找不到我。”

    原山靜靜地聽著,有些詞匯沒學過,他半懂不懂。

    “所以說啊,如果他們都找不到我,那我就應該是從那個世界上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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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佳雙手一攤,“然而我還實實在在活著,雖然看起來像個傷員,但我的呼吸心跳都告訴我,老子真他麽活著,那你說我活在哪裏?這裏是個什麽地方?”

    “這裏是原部落。”原山一本正經地回答。

    謝佳笑了,攬手抱抱原山,“謝了啊,兄弟。”

    原山認真回答:“不客氣。”

    聽到那略帶生硬的普通話,謝佳忍不住又笑了,誰叫他昨天晚上教原山聽到別人說謝謝,就要回答不客氣。

    過了一會兒,原山問:“謝佳,你熱嗎?”

    謝佳回答:“我不熱。”

    原山說:“我熱。”

    然後掀開被子晾著,謝佳笑他身體真棒,沒曾想瞟了一眼,瞟到原山身上某處,居然有了反應。

    忍不住朝他挑眉,“喲,年輕人,吃多了蛇肉,火力旺盛啊!”

    原山冷著臉看他,突然從石床上翻身而起。

    “幹嘛?連個玩笑都開不得呀?”謝佳笑著,他跟幾個兄弟經常開些葷段子的玩笑話,男人間說話不顧忌,你掏我鳥兒,我戳你菊花,都是打打鬧鬧的玩笑。

    原山下了床,找出幾日不用的草繩,謝佳納悶,“草,還綁我?要打架不成?老子也沒說啥啊,至於嗎你?草草草,姓原的,你放手!”

    原山哪裏會放手,說了一句謝佳聽不懂的當地語言。

    謝佳一臉懵逼,原山又用普通話說:“你是我的奴隸。”

    他指著謝佳鎖骨下方的三角形,眼裏露出冷漠而凶狠的目光。

    謝佳被這家夥氣得暈倒,“我們這幾天相處很愉快,再怎麽著也算朋友吧。”

    “你不是我朋友。”原山斷然否認。

    “你是我的奴隸,你的身體、你的一切都屬於我,我讓你做什麽,你就要做什麽。”原山說完這句話,就撕掉了謝佳僅剩的短褲。

    謝佳大腦一片空白,萬沒有想到還有今日?

    手已被人用繩子綁住,腿被人用腳壓製,而且這是一個鎖定的姿勢,半點兒都掙脫不開。

    “草,你要是敢對老子做什麽,老子弄死你!”謝佳咬牙切齒,卻看到原山扯掉身上的獸皮,拿出大凶器。

    原山掰開謝佳的腿,眸色深沉。

    謝佳用力掙紮,腿上的傷口掙出血來,手上被繩子勒出紅印,拳頭攥得哢哢響,卻一點也掙脫不了原山的控製,原山以絕對的武力死死壓製著謝佳,讓謝佳絲毫動彈不得。

    “原山,你別後悔!有生之年,我非弄死你不可!”

    說出這句話,謝佳忽然感到身體一陣燥熱,一種難以言喻的焦躁感席卷全身,直衝腦門。

    很快他意識到什麽,神色十分難看,“你走開!”

    謝佳大聲嗬斥,原山卻靠近了,當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謝佳愈發難以抑製自己靠近原山。

    這種無法自控的感覺非常不好,謝佳咬牙盯著原山,卻看見原山的臉,異常覺得想要親近。

    不知道什麽時候,繩索就解開了,他們聽到彼此在耳畔的呼吸,謝佳在某一刻大腦空白,失去了最後想要抵抗的意識,隨波逐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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