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夢醒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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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在這小小連隊,我和劉香真的象個傳奇人物,這與“妖怪”和唐球的吹噓是分不開的,因為我們經過的地方,都有人行注目禮,或小聲地議論著我們的某些秘密。

    我們也以簡單的方式索取著,快樂著,被勞改過的男人的幸福感很低,簡簡單單就是快樂,健健康康就是幸福,現實讓我不再有非分之想,也不在做那些不切實際的黃梁美夢。我遵循著大自然的法則,日初而做,日落而息,時間過得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中秋節馬上到了。

    天氣轉冷了,我們把暫新的羽絨服穿上,到了地裏幹個把小時再脫下來,劉香這幾天反常,刷牙時嘔的曆害,有時吃著飯也不消停。唐球他媳婦笑著對我說:“你中大獎了!”我頓時醒悟了,這是女人懷孕的表現,既然這樣,我也不可能再自私地留下她和我拾棉花,勞累和渾濁的空氣對胎兒都不好,那孩子生與不生不是我能左右的,最其碼我有建議權:讓她離開12連,回她自己的家,目前的情形,她不適合留在連隊。

    我把我的想法跟劉香說了,她說她不願意走,我又勸她,孕婦對惡劣的環境是很敏感的,本著尊重生命的原則,你也不想讓他一生出來就畸形或患禽流感吧?我們住的就是雞舍。我也和道,你可能不想生他,他就是遊戲的產物,但你也要對自己負責。

    她仍在默默地拾棉花。見我逼的緊了,反問我一句,那你說咋辦吧?

    我說:“你又不是樹杈結的,也不是石頭崩的,你總歸有家吧?你回家不就行了。他們如要問你咋懷的孕,你說被人騙了,被人甩了,虎毒還不食子呢!他們又能把你怎樣?”

    我又繼續說:“現在天冷了,早上霜下的很大,化了又是露水,中午又熱的很,你根本不適合這生活,我明天送你走。”

    她沒有在固執己見,好象被我的話動搖了。

    第二天,我對唐球說:“唐老板,劉香懷孕了,我想送她走!”

    唐球顯得不高興,對我說:“咱一開始都說好的,啥時候棉花結束再走的,你不能半途而廢!”

    我再次聲明說:“隻是送她走,我不走,如果你不放行的話,到時一個孕婦在大田裏,冰天雪地的,有個閃失你能負責的起就行!”

    他也知道我們是什麽人,都懂法,真要出了事,真能讓他傾家蕩產,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這天一大早,我就把劉香的小物件都收拾好,刷牙,洗漱,並催促她快走。唐球知道我們要去八團坐車,而且12連沒有車去八團,他竟自私地沒有表示一下用他的車送我們一程,當然,我更不會下作地求他送我,人啊,都是此一時,彼一時,一但與利益發生衝突,翻臉比翻書都快,即然大千世界這是人心所向,我也就見怪不怪了。

    我牽著劉香,出了巷道,走上通往八團的公路,此時天氣正好,不冷不熱,路兩邊高大的胡楊樹高聳,我們倆就像超凡脫俗的使者,無憂無慮的,路上的車,人,都不多,我們時而奔跑,時而漫步,時而小憩,仿佛所有的煩惱憂愁與我們無關,我們是大地的孩子,盡情呼吸,感受生命中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美好。

    我調皮地指著劉香的肚子說:“你的生命中孕育我的載體,別在說你的生活與我無關!”

    她故作生氣,撇著嘴說:“一切都是猜測,沒有醫學權威證明,就枉下結論,異想天開,想當爹想瘋了?”

    我接道:“還嘴硬,人家說,酸男辣女,從你的飲食我可以肯定,8,9不離10是男孩。”

    她依舊撇嘴說:“以你目前的狀態,到時帶著孩子喝西北風吧!”

    我說:“俺媳婦有錢,丈人有錢,撥根汗毛比我腰粗,我才不怕呢!”我故意岔開話題,朝她的身份背景上引,她始終不予配合,至使我對她一頭的霧水。

    時間不長,便來到八團,又看到熟悉的公用電話亭,還有那臨時汽車停靠站,我們登上了前往阿克蘇的汽車,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我有責任有義務守護這段路程。來到車裏,我才發現,原來在膚色上於民工有著不少差異的優越感己蕩然無存。劉香也被曬的通紅黝黑,就連一個嬌情的動作也顯得不倫不類,我則更明顯,己漸漸地與周圍混為一色了。

    來到阿克蘇,我們來到阿姨的旅館,但己是大門緊鎖了,有可能“三秋拾花”的報酬比開旅館掙錢,阿姨可能也拾棉花去了。

    我真誠地對劉香說:“人是有感情的動物,是要相互信任的,不管以前咱們曾做過什麽,但都己遠去,我們也必定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在這分離的瞬間,我不想我在對你一無所知。我甚至懷疑你的名字也是假的,你為什麽把自己包裹的那樣嚴實?現在為止,我隻知道你是女人。”

    她見我如此迫切想要知道她的答案,眼晴直視著我,表情很嚴肅,近乎冷酷地對我說:“你是不是想追求個完美的,門當戶對的婚禮。”

    “其實我們隻是空虛心靈產生一點火花而延續的一點故事,故事呢虛構的成份大,真真假假有必要較真嗎?這一個多月以來,我們都開心就行了,知道的太多,了解的太多,痛苦也就越多。有首歌唱的很好,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何必用真情苦苦追隨。”

    我也近乎生氣地說“我想知道你的底細,也是對你人格的尊重,我們必定是高等動物,不是低智商的野獸,總得相互留個簡單的信息吧?否則對我不公平!”

    她見我的表情在痛苦著,她的表情緩解了許多,幫我再次整了整衣領,以柔和的口氣對我說:“別想那麽多,我絕對沒你意淫的那樣好,也不會如你構思的那樣壞,我現在告訴你一件事,我是結過婚的女人,曾經生過一個孩子,以前不想告訴你,想讓你存在一絲優越感,更好地編織,憧憬你的人生。你非逼我說出來,對我們都是傷害。我腹中也許懷了胎兒,他能不能降臨這個世界,大家都很茫然,你回去吧!如緣分未盡,我們還會相逢。”

    我此時真的對我的智商產生懷疑,欺騙與偽裝,虛情與假意,我真的傻傻分不清,一頭霧水地目送曾經相愛的女人離去,但我反過來一想,感情嗎,本身就是一種感覺,是虛無縹緲的,何必當真呢?何況我也沒損失啥!全當是一場遊戲一場夢吧!夢總歸醒了,我的生活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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