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人性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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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尉梨縣大小也是個縣城,這前後也試營業好幾天了,但客人稀少的不得了,有時一天幾十元營業額,有時甚至不開張。
狗肉的資源解決了,但賣不出去,看著大盆小盆賣不了的狗肉,確實讓我們上火。
我總想弄清楚客源為什麽少,是狗肉的不實惠?還是味道不行?還是服務質量差?結果都不是。原來以前也曾有人開過狗肉館,都相繼關門。了解消費市場之後,真相大白了,也注定戚斌投入的錢將血本無歸。即使我們再怎麽偷狗也彌補不了殘酷現實造成的現象。
第一,尉梨縣不是很富的縣,吃狗肉消費偏高,選址不對。
第二,維族人根本不吃狗肉,他們豬肉,驢肉都不沾,甚至漢人開的館子他們都不涉足。漢人在這片區域分布極少,在這裏開狗肉館,無異於寺廟裏賣梳子,針對人群不對。
第三,選冷門偏離方向,形不成持色,有錢人嫌檔次低,沒錢人吃不起,選擇模式不對。
當初戚斌真不知怎麽想的?看來,幹啥都不能盲目,必須徹底了解透徹,方可付諸實施。
我隱隱感到,戚斌是癩蛤蟆墊床腿————再死撐。但馬上過年了,連退路都沒有了。
接下來,我們轉變思路,想方設法把剝了皮的生狗帶到庫爾勒孔雀肉類批發市場,和批發狗肉的老板洽談低價供他狗肉,可人家根本不感興趣,說沒有防疫證,害怕毒狗肉,影響自已的客源。他有自己的供貨商,寧願貴點也不要我們的。我們希望而去,失望而歸,不僅把2條生狗肉帶回來,還白搭來回的車費。再次讓我們失去方向。
我們預期所有的幻想,描繪的藍圖,在現實麵前支離破碎,土崩瓦解,試營業到現在也有半個多月了,所有的營業額加起來,不超過一千元錢,然而我們四個人還要生活,此時此刻,頓感生活的窘迫。大劉眼中也失去了昔日憧憬時的光彩,戚斌也意識到他的險境,不僅掙不到錢,血本無歸也成定局,也愁眉不展。
這天早上,戚斌接到他妹妹在勞教所打來的電話。原來,勞教所並非勞改隊那種管理模式。勞教人員屬於人民內部矛盾,他們可以定期和家裏通電話。勞改判刑則不同,屬於敵我矛盾,要在槍囗下幹活,除非表現得特別優秀,否則,通電話,接見是不允許的。
戚斌隨後對我們三人說:“我要去阿克蘇看我妹妹,快過年了,咱在外邊可以苦點,她在那裏就不一樣了……”他有種想哭的感覺。
我安慰他說:“別想太多,她很快就出來了,現在都是人性化管理,除了缺少自由外,也苦不到哪裏,逢年過節還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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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斌又向我借了800元錢,看來戚斌的確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竟對他挺同情的。
他走後,大劉肆無忌憚地對小焦動手動腳了,小焦自從被他打了那一頓,我不知道她內心恨不恨大劉,但表麵上看就像啥也不曾發生過一樣,仍然有說有笑,大劉再對她動手動腳時,她也不大驚小怪地嘰哇亂叫的了。
今天的客人隻有2個人,說白了,還掙不出房租。於是我們自己消費,三個人變著花樣吃起了全狗宴。
我們閑暇時便談起了各自的夢想。小焦說:“我不想過父母的那種日子,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一輩子碌碌無為,省吃儉用地過日子。我雖然不漂亮,但我要活得精彩,到處走走,玩玩,到時候找個疼我的人結婚,最好找個城市戶口的,這樣,我就不用種地了”。
大劉說:“我也不小了,家裏還有個兒子,我這樣回去,肯定抬不起頭,愧對爹娘和孩子。我就想掙錢,一大筆錢。等有了錢,回到家,把房子翻蓋了,最好蓋樓,再買個轎車,那多有麵。再找個媳婦,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他講這些的時候,他眼中又露出希冀的光芒。
我說:“我的夢想更接近現實,隻求有一個安穩的“家”,苦點,累點無所謂,回來後,有人噓寒問暖。有人在乎,有人疼。不開心時有人安慰,高興時有人分享。無事的時候,彈彈吉他,唱唱歌,我害怕孤獨,害怕爭吵!我會忠誠我的伴侶,把全部的精力,全部的愛用來裝飾我的“家”!”我說這些的時候,喉嚨有種發澀,眼睛有點發酸的感覺。
戚斌回阿克蘇,最遲也要明天回來,大劉顯得很亢奮,可以明目張膽地打小焦的主意了。
天黑了以後,我們又是吃狗肉,再好的東西,當飯吃都會吃膩歪。我們又多喝茶水去油脂,連打嗝都有狗肉味。
時間不早了,大劉都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看樣子他們倆見戚斌不在,應該有情況,我便知趣地獨自回到迪吧。
今天營養的東西吃的太多,肚子有點不舒服,迪吧裏又熱鬧了起來,我便溜進舞池,故作瀟灑地搖頭擺尾,發泄心中積壓以久的抑鬱。啍著那首不熟悉的“我閉上眼睛就是天黑”當前最流行的歌。
午夜過後,迪吧的顧客都走完了,還沒見大劉回來。看樣子,戚斌他這忠誠的兄弟肯定同小焦共度良宵了。人啊!各有所需,各有所求,其一本正經的外表下,都離不開情和欲。我在想,小焦雖是戚斌的情人,但大哥一日不在,他就鳩占鵲巢,如真是戚斌的夫人,大劉也能幹的出。真是人心隔肚皮,眼見未必屬實,耳聽未必是虛。我孤孤單單一個人,鑽進冰冷的小被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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