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二十四、時間醞釀出來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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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的喉嚨有些發幹,他能夠聽見自己幹澀的聲音:“……我有我的職責。”“職責?”髭切瞥了他一眼,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欠奉,“嗬。”他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麽,直接就走了。
晴明握緊了手裏麵的扇子,眉頭微蹙,最後還是跟上了刀劍們的腳步。鶴丸跟上了他的腳步,表情倒是最為輕鬆的,甚至還有點心思來嘲笑晴明:“這下麻煩啦,你說主人會不會原諒你啊?”沒有等到晴明回答,鶴丸便自說自話道:“我覺得有點困難哎,你說呢?”
看著晴明一臉的說不出來的話的便秘神色,鶴丸的惡劣趣味得到了滿足,這才加快了速度,跟上了源氏重寶們。走在旁邊的燭台切看了他一眼:“你和他說什麽了?”“沒什麽,嚇唬嚇唬他。”鶴丸呲牙一笑,“既然是夜戰,我們是不是得回去找點小短刀來?”
燭台切見鶴丸笑的那副偷了腥的模樣,就沒有再問。他沉吟了一下,說道:“先和長穀部商量一下吧,我們得定好那些人去。”鶴丸想了想,嗤笑道:“長穀部肯定是要去的,別的……你們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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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螢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開始泛黑了,她這一覺睡得很是香甜,夢裏麵感覺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香味縈繞在鼻尖,就好似一隻柔軟的手一樣,舒緩地撫摸著她那緊張的神經。
千葉螢有些茫然地蜷縮在那兒,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時半會兒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眨了眨眼睛,迷迷瞪瞪的眼神這才重新聚焦了起來——咦?身上是什麽?
她伸手抓著身上蓋著的布料,舉起來看了看,發現是一件顏色豔麗的外袍。仔細地嗅一嗅,似乎上麵還有著那股在夢裏麵聞見過的香氣。
“你醒了?”男人好聽的聲音從一邊傳了過來,“姑娘似乎睡得很沉。”饒是千葉螢向來臉老皮厚,現在麵對賣藥郎的時候也有些說不出來的羞澀:“謝謝你……還有你的衣服。”
賣藥郎微微一笑,接過了千葉螢手裏麵的衣服:“不用謝。”他慢條斯理地跪坐在那兒,開始疊起了衣服。千葉螢就這麽坐在一邊看他動作,越看越覺得好奇——這樣的一個男人,究竟是為什麽會到這個地方呢?
她沒有問,因為她知道賣藥郎是不會說實話的。隻是不問她心裏麵又癢癢,一時間倒是挺煎熬。最後想了半天,千葉螢想到了一個有些尷尬的切入點。她醞釀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的衣服上麵,是什麽味道呀?”
賣藥郎手裏麵的動作頓了頓,他偏過頭看向了千葉螢,眼神裏麵帶上了幾分奇異:“……你能夠聞到嗎?”千葉螢愣了一下,下意識地說道:“是啊,我能夠聞到的……難不成,這是一種十分特別的味道?隻有你的有緣人能夠聞到的那種?”
千葉螢話一說出口,立馬就後悔了。不過已經來不及了,賣藥郎聽了她的話,挑了挑眉,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容:“這怎麽可能呢?我不過是一個賣藥的,身上不會有這種這麽珍貴的香料。”
……丟人丟大發了。千葉螢雙手捂著臉,露在外麵的耳朵紅通通的——平時不能看 那麽多亂七八糟的小說!這個思維發散真的是不行。
“不過我很好奇,姑娘在這樣的味道裏麵,聞到了什麽呢?”賣藥郎不急不慌地繼續問道。千葉螢聽到他的話,盡管還是覺得不好意思,但是也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她猶豫著數道:“我好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聞到了……那種有些悠遠的味道,就是很神秘,感覺離你很遠,有的時候又好像就在手邊,一伸手就能夠抓到一樣。”
這番描述倒是新鮮的很,賣藥郎饒有興趣地看著千葉螢:“就這些嗎?”“我也不懂香啊……隻能夠跟著自己的感覺說了。”千葉螢已經平靜下來了,她對著賣藥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不過很好聞,我喜歡!”
賣藥郎沉默了一會兒,突然換了個話題:“姑娘之前不是說想要知道,為什麽我會來到這個地方嗎?”千葉螢沒有想到他居然自己提起來了,她呆了呆,接著便瘋狂點頭:“是啊!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普通人,為什麽你也會在這兒?”
“我來這個地方,自然是因為有我的任務,”賣藥郎從一邊的藥箱當中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劍,“之前沒有告訴姑娘,是因為時間沒有到,也不能夠多說什麽。”而且,當時這件事情可不一定和你有關係。
千葉螢聽不明白,覺得很是模棱兩可:“那現在告訴我,是因為到時間了?”“可以這麽說吧。”賣藥郎握著劍的手稍微用了點力氣,“而且這件事情,似乎和姑娘還有點關係。”
千葉螢聽到事情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下意識地就想要追問。結果就在她將將開口還沒有說話的時候,房間門突然被一把拉了開來。千葉螢猛地抬頭看向來人,隻見藥研和小夜站在門口,看到千葉螢的一瞬間,兩個人全都露出了驚喜的表情來。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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髭切他們回到了本丸之後,並沒有拖延多久,長穀部果然和燭台切說的一樣,早就已經將所有的刀劍們全都聚集在了一起,並且暫時穩住了局麵。隻是那些勉強保持著冷靜的刀劍們在看到回來的人之後,又開始忍不住騷動了起來。
“主人現在在哪兒?”清光下意識地就握緊了腰間的本體,“燭台切!我們快點去把主人給就回來吧!”“現在不著急,”燭台切沉聲道,“我們得把人數點好了才行,本丸是一定要有人留下來的,你們不可能所有的一起去。”
燭台切的話讓刀劍們不滿了起來,長穀部便接過了長穀部的話頭:“本丸和隔壁的陰陽寮都需要有人來護衛,盡管主人已經用了符咒,但是要完全的離開守衛是不可能的,你們必須有一些人留下來。”
“都明白了嗎?”燭台切見長穀部幾句話就安撫住了這一群豺狼虎豹,頓時鬆了口氣,他繼續說道;“今天我們主要也是要去夜戰,我要選幾把有經驗並且沉穩的短刀。”
他話音剛落,短刀們就全都湧到了他的身邊,一個一個七嘴八舌的,全都抒發了一個中心思想就是自己要去,聽得燭台切一個腦袋兩個大。他大手一揮,阻止了他們繼續說下去:“行了!藥研!小夜!”
藥研和小夜被猝不及防地點名,兩個人立馬全都站了出來,身上穿著出陣的衣服,很明顯早早地就做好了準備。燭台切示意他們加入隊伍當中,兩把短刀便走到了太刀們的隊伍當中。
燭台切和長穀部又點了幾把打刀和脅差,甚至帶上了外表比較具有欺騙性的螢丸,大太刀並不適合夜戰,但是冷不丁地補上兩刀應該還是可以的。
就在他們全都收拾好了準備出發的時候,卻被人叫住了:“等一下!”眾人回頭看去,隻見前幾天被亂強行留在了本丸裏麵的姑獲鳥走到了他們的麵前,姑獲鳥依舊帶著她那大大的鬥笠,有些看不清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楚她的臉。
姑獲鳥對燭台切說道:“帶上我吧,我不一定能夠打贏茨木童子,但是我也能夠幫幫忙。”燭台切深深地看了姑獲鳥一眼——姑獲鳥留下來的這段時間,他們倒是對姑獲鳥的武力值有了一個比較清楚的認知,速度快而且能打,帶著她的話確實是一個幫手。
隻是……燭台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安倍晴明,從剛剛到了本丸之後,晴明就一直站在一邊,一言不發,就和隱形人一樣。不過當燭台切看向晴明的時候,晴明也十分迅速地抬起了頭,兩個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撞了一下,晴明對著燭台切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燭台切當機立斷:“那好,不過還請您能夠跟緊我們。”姑獲鳥點了點頭,默默地加入了隊伍。
他們的速度並不慢,盡管已經是夜晚,但是刀劍們本身就異於常人,加上晴明的符咒幫助,幾乎是沒有什麽阻擋,花了很短的時間就來到了愛宕山。
“好,就按著我們之前的計劃來,”長穀部看著眼前的大門,低聲說道,“髭切,你……”長穀部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完,就看到髭切站了起來,他從從容容地撥開了草堆,大步跨著走了出去。
這老刀!我行我素的風格一直都沒有變過!長穀部咬了咬牙,沒有辦法,隻能夠叫短刀們趕緊行動起來。晴明沒有和他們一起行動,作為法師,晴明也跟著短刀們一起去找千葉螢了——畢竟知道怎麽追蹤符咒的隻有他一個。
髭切站在大門口,手中的刀尖指著地麵,微微歎了口氣。在他走出來的時候,早就有守門的小妖怪發現了他,一溜煙地就去通報了茨木童子。茨木在得知自家大門口有個奇怪的男人,還拿著一把刀的時候,大手一拍桌子,如同風一樣就跑了出去。
他飛快地來到了門口,一把打開了大門。在看清楚門口站著的男人是誰的時候,茨木童子渾身的怒火和戰意幾乎快要具象化了,他一字一頓,雙眼死死地盯著髭切:“……髭切,你來了。”
髭切平靜地看著麵前的男人,沒有說話,過了半晌之後,,他才突然歪了歪頭:“你哪位?”
……場麵在這個時間顯得非常尷尬,戰鬥的雙方全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茨木童子萬萬沒有想到再見到髭切,居然第一句話是這個。他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髭切在說什麽,一下子就變得氣急敗壞:“我是茨木童子!”
“茨木童子?”髭切依舊一臉的空白,“我好像在什麽地方聽過這個名字……髭切又是誰?”這下別說是茨木童子了,連膝丸都忍不住了,他猛地從草叢裏麵躥了出來,崩潰地喊道:“哥哥!髭切是你的名字!你不能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啊!”
“哎?是嘛?”髭切回頭看著膝丸,居然臉上還有一些笑意,“可是我記得我的名字是叫……叫鬼切的吧?什麽時候變成了髭切了呀弟弟丸?”
“那都是你的名字啊!”膝丸覺得自己真的是心累,“還有哥哥我的名字叫膝丸!不要連自己親弟弟的名字都忘掉啊!”
草叢裏麵的刀劍們一個個都不忍直視,本來在茨木童子剛剛出來的時候,氣氛還挺緊張的,結果髭切一開口,他們就有了一種在看現場版的搞笑節目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宿舍依舊沒有電……我是在隔壁姑娘的宿舍寫的更新,沒能寫多少,剩下的明天去實驗室再補給大家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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