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遠古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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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秩拆開來牛皮紙,隻見裏麵是一個硬卡片,倒出來後一看,韓越大吃一驚。
“這是身份證啊!”
蕭秩卻是不懂的,拿著那個身份證仔細看了一番,隻見上麵還有一張照片,比他現在的樣子年輕,並不是十分像他,不過若說是他更年輕時候的照片,倒是也說得過去。
韓越納罕極了,恰好車子已經到了悅來客棧,她停到了車,搶過來看。
“咦,這可挺像你的呢,該不會就是你年輕時候吧!哈哈,你年輕時候這樣子真傻。”
蕭秩無語地掃了她一眼:“別犯傻了。”
照片上的青年大概二十出頭吧,他現在都將近三十歲了,當年他像照片上這麽大的時候,樓蘭國還安然無恙呢,
韓越想想也是,捏著那個身份證看了老半天,挑著眉納悶:“他為什麽要幫你呢?”
蕭秩搖頭:“不知道,不過我說了,看起來他是友非敵。當年葉先生遠赴瑞典將我帶回,看來並不是巧合。”
他沉思一番,驟然臉色微變:“葉,埜(ye),當年慰屠耆被封為埜侯的。”
“慰屠耆?那是誰?”
蕭秩臉色忽然變得很難看:“慰屠耆,他是女王陛下的夫婿。”
韓越微驚:“啊?”
蕭秩眯起眸子,回想一番,最後緩緩下了一個結論:“看來慰屠耆當時根本就沒有死!”
當他這麽說的時候,話語中透出一股冷意。
“然後呢?”韓越是更加不明白了。
蕭秩渾身都繃緊了:“我當時行軍在外,可是卻也聽說,慰屠耆背叛了女王陛下,引來了外敵,這才使得樓蘭城坡。可是事後我們並沒有找到慰屠耆,眾將士皆以為慰屠耆為保護王宮戰死沙場,如今看來,他根本是苟活於世,可能他離開了樓蘭,去了他國,成親生子,傳承數千年。這個葉家,就是他的後代了。”
韓越依然覺得奇怪:“可是你不能因為這個就推測這個葉老先生是慰屠耆的後人啊。”
蕭秩低頭,緊緊握著手中的碧靈玉:“不,一定是的。第一,碧靈玉為女王陛下身邊的至寶,可是這個世上知道碧靈玉跟隨女王轉世秘密的,隻有三個人。第二,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知道我變成石頭人的秘密,更不可能知道碧靈玉和我的關係,可是當年葉先生遠赴瑞典將我帶回,他顯然是知道我的秘密的。第三,葉老先生給我一種熟悉感,那種熟悉感很特別,我站在他身邊,就仿佛能感覺到一種血緣上的貼近,你能明白嗎,樓蘭早已經亡國了,樓蘭幾乎沒有人幸存下來,可是他,一定有我樓蘭血緣。”
韓越聽得茅塞頓開:“還有一點,你說的那個樓蘭王室雕紋,應該是隻有樓蘭貴族才知道吧?”
蕭秩點頭:“是,當然還有我的直覺。”
他定定地下了結論:“他是慰屠耆的後人。”
韓越忽然想起任小姐:“那,那,任小姐和你們樓蘭女王長相相似,也許並不是一個巧合了?”
蕭秩神情微頓之後,點點頭:“也許慰屠耆保留了女王陛下的畫像,以至於他的後人都是知道女王陛下樣貌的?”
這個目前也隻能是猜測了。
韓越一邊打開車門,兩個人回房間,一邊想著剛才猜測到的這些信息。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問蕭秩:“你剛才說,有三個人知道碧靈玉的秘密,除了你和駙馬慰屠耆,還有誰?”
蕭秩看了她一眼,倒是有些讚賞:“難得你還能記得這個。”
“我說過的,當年女王陛下身邊有兩個伴讀,一個是樓蘭貴族子弟慰屠耆,另一個則是出自巫家的巫崝。”
韓越想象了下,瞬間腦補出一部兩男一女肥皂泡沫劇:“該不會巫崝也喜歡女王陛下吧?”
蕭秩搖頭:“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畢竟當年我有四年的時間遠離樓蘭,前去長安城陪在大皇子身邊,當年女王陛下定了駙馬的事兒,我知道的並不多。隻是我回到樓蘭後,隱約聽到說,巫崝和慰屠耆不和。”
韓越點頭:“那就是了,他們兩個既然是從小陪著你們女王長大的,你們女王又是舉世無雙的大美女,青梅竹馬的,自然都喜歡她。可惜你們樓蘭女王隻能選一個王夫啊,兩個人就爭唄,一個輸了就嫉恨另一個吧?”
蕭秩沉默了會兒,深邃的雙眼讓人分辨不出他的情緒。
良久後,他笑了下:“或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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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韓越躺在床上,怎麽也睡不著,也許是昨天睡多了的緣故吧。她轉身看向一旁沙發上的蕭秩,蕭秩是背對著自己的,看不出是不是睡著了。
她繼續躺在床上,抱著薄被在哪裏想心事。
誰知道這個時候蕭秩轉過頭來了:“怎麽還沒睡著?”
韓越眨眨眼睛:“你不是也沒睡著?”
蕭秩側過身來,望著床上的她:“你想什麽呢?”
韓越:“睡不著,一閉上眼就是你們樓蘭古國愛恨情仇。”
簡直是可以上演一部大片了。
蕭秩靜靜地看著韓越,沒說話。
韓越卻又開始琢磨事兒了:“你說這個葉老先生吧,如果說他真是慰屠耆的後代,那從那個四十年代葉先生開始,他們這個家族說不定一直在尋找碧靈玉,或者也在尋找你。”
蕭秩微合上眼睛。
韓越自顧自地琢磨:“這個葉老先生開這個古董店,看上去挺有錢的,他能輕而易舉地給你弄來這個身份證,可見他絕對不止是一個古董店的老板。你說會不會其實他是一個非常有勢力的人物?”
蕭秩聽到這裏,忽然道:“你說那兩個警察看到房間裏有石頭人,為什麽連問都沒問?他們沒有覺得異常嗎?還有老板娘,難道她就沒有奇怪為什麽我沒有出現在警察麵前嗎?當然了,還有那晚在場的那麽多人,難道他們沒有一個人看到我才是追鬥那個蒙麵人的人嗎?”
韓越頓時睜大了眼睛:“你這是什麽意思?”
蕭秩深邃的雙眼微睜開,在黑暗中閃著讓人難懂的光澤。
“就是這個意思。”
韓越蹭的一下子蹦了起來:“你意思是說,這個柳鎮,根本就是葉老先生的勢力範圍?所有的人,可能都在他的掌控下?”
蕭秩淡道:“或許吧。”
韓越低頭呆想了一會兒,最後一屁股跌在床上:“敢情他在和我們玩貓捉老鼠呢。”
蕭秩:“我不知道他抱著什麽心思,但是至少現階段,他看起來有心和我們合作的。他應該也在試圖去找到。當初寧夜帶著我來到s市,試圖把我搶走的人應該就是他。”
韓越躺在那裏:“為什麽你不能和他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呢,也許彼此交換下信息,還能發現點什麽呢。”
蕭秩笑了:“咱們回來的路上,你可能沒注意到,有許多看似穿著普通的人,其實在暗地裏到處觀察,這位葉老先生,應該是正在找。他知道也在柳鎮,一時半會還沒有離開。”
韓越還真沒注意這個,不由詫異地看向蕭秩。
蕭秩淡道:“如果他真是如同我猜測的那樣,是當年那個從瑞典把我帶回夏國的葉先生的話後代,那麽我在他麵前幾乎是沒有秘密的。他應該知道的比我們多很多。也許他認為他沒有必要和我們共享信息,也許他認為還沒到告訴我們的時候吧。不過不管如何,至少目前他還不會對我們不利。明天我先回s市,看看寧夜那邊的情況吧。”
韓越想想,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