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十八覺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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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不進來嗎?”法雅從帳篷裏探出來一個腦袋,再一次向壓切長穀部確認。

    後者連忙擺手:“真的不用,主公。您好好休息吧。”

    雖然他是很想跟主公一個帳篷什麽的啦……但要是打擾到主公的休息就不好了。

    聞言,法雅把腦袋縮回了帳篷,呲溜一聲拉上了帳篷的拉鏈。

    “一會兒記得叫醒我,一期殿。”壓切長穀部瞌上眸子,聲音很輕。

    一期一振嗯了一聲,端坐在帳篷前,太刀橫放在身體左邊。

    待壓切長穀部和帳篷裏的人呼吸都變的均勻後,一期一振扭頭,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帳篷門。

    如果是這個人做審神者……他是否能托出自己的忠誠?

    蜂蜜色的瞳孔緊縮了一下,讓人看不清其中情緒。

    後半夜時,一期一振叫醒壓切長穀部,與他完成了交接。

    休息了半夜,壓切長穀部恢複了大半精神,眼睛隻迷茫了一瞬便很快恢複了晴明。

    “主公還好嗎?”壓切長穀部伸展有些僵硬的身體,第一件事就是關心法雅的情況。

    一期一振點點頭,學著他說話的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道:“很好。”

    被一期一振難得的小惡作劇驚到,壓切長穀部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眼:“難得呀,你竟然也會開玩笑。”

    嘴角勾著笑意,一期一振但笑不語。

    壓切長穀部本想繼續追問下他怎麽心情那麽好的開玩笑,但打眼看到一期一振眼底的疲憊之色後,立馬打消了自己這個想法。

    “好好休息,一期殿。”

    ……

    宿在所謂的荒山野林裏,法雅意外睡的很好,一覺睡到天亮。

    醒了之後拉開帳篷的門鏈子,看到的便是坐在門口壓切長穀部的背影。

    聽到身後的響動,壓切長穀部反應極快的回頭,和剛探出腦袋來的法雅看了個對眼。

    “早上好,主公。 ”壓切長穀部道。

    這裏的溫差變化的確很大,昨天中午剛進來時還一身悶熱,晚上和今早的溫度卻趨近寒冷。

    法雅抱著胳膊,不禁打了個寒顫。

    “早上好……一期一振呢?”看了一圈沒看到一期一振,法雅問到。

    “一期殿還在休息,我去叫他。”壓切長穀部頷首,撐著地站了起來。

    法雅眼睛咕嚕轉了一下,出聲攔他:“不用,你眯一會兒,我去叫他。”

    雖不懂法雅的用意,壓切長穀部卻沒有任何反駁,重新坐了下去。

    屈著上身從帳篷裏出來,法雅根據壓切長穀部指著的方向,一下子就看到了倚著樹幹睡覺的一期一振。

    他放輕了腳步,每走一步都格外注意,生怕自己腳下會發出聲音把一期一振驚醒。

    走到離一期一振還有兩三步距離的時候,法雅頓下腳步,下意識收斂了呼吸。

    一期一振睫毛很長,閉上眼睛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直觀的體現了出來。

    皮膚也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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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p;  法雅看著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麽後,臉色變的非常難看。

    自己最近……有點奇怪。

    剛才看著一期一振時,心中竟生出了他像閃閃亮金子一樣吸引自己的感受。

    法雅詢問自己為什麽會有那麽神奇的想法,卻理所當然的得不到答案。

    我果然要被這個蠢貨的腦子同化了。

    他看著一期一振,背在身後的手指顫了顫,往前伸去。

    “……主公?”察覺到被陌生的視線窺伺,一期一振猛地睜開眼,手也瞬間放到了刀鞘上,在看到是法雅之後,身體才放鬆下來。

    伸手伸了一半的法雅:“啊……是我。”故作鎮定的把自己的爪子收回背後。

    一期一振揉了揉眼睛,將刀劍別到腰上站了起來。

    “您是來叫我的嗎?”他的聲音中溢滿笑意。

    聽到這聲音,法雅沒由來還有點不自在,頗有一種手足無措的之感。

    將左手握成拳放在嘴邊,法雅裝模作樣的咳了一聲:“顯而易見。”

    “我該說受寵若驚嗎?”一期一振調侃道。

    被調侃的法雅都驚呆了!

    過了一晚上,一期一振這是又變了一個性格嗎?!

    似乎透過護神紙看到了法雅吃驚的表情,一期一振嘴角的弧度又大了幾分 。

    一起吃完了早餐後,他們往另一個方向行去踩點,可就算是這樣盲無目的的亂走,竟也叫他們碰見了一行溯行軍。

    它們越來越強,動作也越來越敏捷。

    壓切長穀部和一期一振均受了不同程度的輕傷,刀傷並不刻骨,卻汩汩的往外淌著鮮血。

    分別為兩刀手入完,法雅驀然有一種今夕何夕之感。身為巨龍的他打架從來都是衝在最前頭殺傷力max的那個,而變成人類後……

    法雅苦中作樂的安慰自己,能治療也算是一技之長嘛。

    盡管這個一技之長好像所有審神者都會。

    噫,不開心。

    手入完後,壓切長穀部提議他和一期一振去河道裏叉幾條魚來烤著吃。他想著,帶來的那些調料總算要有用武之地。

    一期一振點點頭,點完頭後,兩振刀劍一齊看向法雅,表情期待。

    法雅:“……去吧去吧。”而後想起了什麽,又加了一句,“我也可以幫忙的。”

    這句話說完,壓切長穀部滿嘴的好好好是是是,法雅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不由也翹起嘴角。

    不做點什麽的話……心裏怪不舒服的。

    這樣想著的法雅與兩刀一齊來到了河道邊上,壓切長穀部和一期一振脫了外套和甲胃,又擼起袖子和褲腿,下了河道後,把本體刀抽出來就往水裏叉。

    法雅:“……?”魚……是這樣逮的嗎?

    用刀叉?

    他開始對壓切長穀部所說的[我對抓魚有一手]表示深深的懷疑,而且一期一振……你怎麽也跟壓切長穀部一樣?

    “……你們這是在幹什麽?”法雅聲音顫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壓切長穀部朝他綻放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理所當然的說到:“在抓魚呀主公。”

    絲毫沒有自覺。

    法雅懷著心中的希翼又看向一期一振,卻絕望的發現他臉上也是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

    法雅覺得今天這頓午餐按這樣下去可能得泡湯,渣都不剩的那種。

    他自認為不能坐以待斃,於是也擼起自己的袖子和褲腳,發現地上有不少尖利的樹枝後挑著拾起了三個來,脫鞋子下了水。

    “能不能告訴我你們這所謂的抓魚技術是從哪裏學的?”分別把兩隻樹枝塞進了刀劍的懷裏,法雅生出了一種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感歎。

    其實他也是有點用的嘛。

    手裏被法雅塞進樹枝,壓切長穀部不明所以的研究著這個小東西:“書上……主公你給我們樹枝做什麽?”

    “書上讓你們用刀劍叉魚?”這看的是什麽書。

    一期一振接了話頭:“說要借助外力和器具。”

    法雅:“……你們把刀劍收起來,看我的動作跟我學。”竟無力反駁。

    不,一般來說這時候聯想到的不都是尖利的木棍或者樹枝什麽的嗎?為什麽會聯想到刀劍?

    就算瞎貓碰上死耗子叉到了魚,那條魚也會直接在水裏就身首分離的吧。

    手忙腳亂的忙活了一番,一人兩刀總算得到了幾隻戰利品。令壓切長穀部難過的是,法雅叉到的魚竟然比他還多。

    這著實是一件令刀自信心受挫的事,先不說主公叉到的比他多……正確的逮魚方式竟然是由主公手把手的來交,還連累主公跟他們一起下了水什麽的……

    心中充滿愧疚的壓切長穀部烤魚時格外的專注而認真,一絲不苟的往魚上麵撒調料,每翻一下都要小心再小心,生怕會把好不容易逮上來的魚給烤壞。

    烤魚的香氣逐漸散發出來,法雅嗅著空氣中的香氣,吸了吸鼻子。

    “聞起來還不錯。”

    壓切長穀部聞言一抬頭,想到自己還在做烤魚這件大事,又匆匆把頭低了下去。

    “吃起來也不錯的,主公。”烤魚什麽的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時間逐漸流逝,當幾隻魚都被烤好後,他們三個分了分,就著包裹裏的幹糧,吃一口幹糧咬一口魚,都小口小口的咬,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成果。

    “烤的很好吃,長穀部殿。”一期一振用餐的模樣是他們三個裏麵最優雅的,吃的卻是最快的。

    手上沾著油漬,使壓切長穀部不能做那個甚的他心摸自己腦袋的小動作,隻好露牙一笑,笑容裏全都是心滿意足。

    雖然搞砸了捉魚,但總歸烤魚還是烤的大家都很滿意的嘛。

    吃飽喝足,收拾好殘局後,便開始製作對陣溯行軍的方案。金色的刀裝兩個刀都有滿滿的一欄,但經過一天之後,這些刀裝都已經有不同程度的磨損,不出意外的話,下一場戰鬥裏這些刀裝就能全部歇菜。

    而現在的形勢偏偏是溯行軍越來越強,越來越聰明敏捷。

    法雅咬著水瓶蓋,感覺自己和這兩個刀劍簡直就像是孤苦無依的浮萍,尤為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春秋一夢月琉璃的雷~!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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