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爬上他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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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零破天荒的將夭夭帶回了家,蘇零的家不過是最普通的小區房,兩室一廳,他將夭夭抱到了側臥的床上,伸手拿起遙控器將冷氣開了開來,看著夭夭臉上因為醉酒浮起一抹誘人的紅暈,蘇零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的臉出神,會不會她便是陳佳宜,許久許久,蘇零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些,關上門去了正臥。

    那一夜,蘇零失眠了。

    5:30,蘇零的鬧鍾準時響起提醒他去晨跑,伸手關掉鬧鍾,昨夜因為沒睡好有些起不來,他忽然碰到一個暖糯糯的東西,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竟然發現夭夭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蘇零瞬間沒有了睡意,連滾帶爬的跑下了床,而他半裸的身體上竟然大大小小布滿了很多疤痕以及一個很奇怪的紋身。

    夭夭微微睜開雙眼,透過窗戶的太陽光下那緋色的臉頰恰似兩朵盛開的芙蓉,“早。”笑的溫柔嬌媚。

    “你什麽時候爬上我的床?你想讓老子犯猥褻未成年罪啊!”蘇零慌張的拿起一件t恤穿上,他的樣子很是狼狽,衣衫淩亂,神情憂急的離開了主臥。

    “真是可愛呢。”夭夭微微抿起的嘴角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昨晚遇見了一隻老友鬼,非要自己同他喝幾杯,拗不過,沒想到酒醒了就在蘇零家了。

    待夭夭下了床,發現家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想必蘇零去晨跑了,夭夭覺得自己全身是酒味,便隨手從衣櫥裏拿了一件白襯衫去衝了個澡。待蘇零晨跑回來,推開門映入眼簾的隻穿了一件白襯衫的夭夭在做著早飯,鬆鬆垮垮白襯衫露出夭夭深深的鎖骨,竟然有種撩人的誘惑,“回來了?”夭夭先入為主,將自己親手煎的愛心荷包蛋夾入了兩塊烤好的麵包中,端給了蘇零。

    蘇零雙眉擰在一起揉了揉太陽穴,拿了一件幹淨的t恤準備去衝澡,走到浴室門口停下腳步,看著夭夭,“我出來之前給我換好衣服。”用著強製霸道的口吻。

    “我衣服髒了。”夭夭雙眼瞪大無辜的道。

    蘇零突然感覺頭疼的厲害,可能是昨夜沒睡好,可能是被夭夭氣的,自己為什麽要把這尊“活神仙”給帶回家,洗完澡自己直接將平時不穿的大褲衩套在了夭夭下身失蹤的腿上,腰上的鬆緊帶一係,蘇零都是佩服自己的傑作。

    “你不覺得這樣很醜嗎?我很丟人的好不好。”夭夭被蘇零連拖帶拽的趕出了家門,同蘇零坐電梯下了樓,所有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著夭夭,夭夭的臉色一會白一會兒紅的十分精彩,就不知道那紅是羞紅的還是氣紅。

    “呦,你還會臉紅?”蘇零在笑,揚著眉,有些調侃的。

    說罷,去取了車準備在去現場調研,夭夭很是熟練的上了車,“我和你一起去。”臉上露出淺淺的卻又溫柔的笑。

    “下去。”

    “蘇蘇……”

    “下去!”

    “蘇蘇……”

    蘇零打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直接將夭夭提拎了出去,加起油門迅速逃離,今日是周六,新華中學顯得空空蕩蕩,蘇零開車直直的去往了案發現場,隻有兩個警員在看守,蘇零推開了油漆斑駁的鐵皮門,裏麵陰暗潮濕,雖是夏天一進去卻有一股涼氣撲麵而來,走進那冰櫃,因為被拔了電路,裏麵已經毫無冷氣,可是,內壁竟然顯出明顯的抓痕。

    若這抓痕是死者的,那死者便是被活生生的凍死的,而脖上的勒痕不是致命傷,陸法醫誤判了。

    忽然,一隻白嫩纖細的手搭上蘇零的肩,蘇零迅速的鉗製了她的手快準狠的來了一個過肩摔,疼得夭夭哇哇直叫。

    “你怎麽進來的?”門口分明有兩個警衛。

    “你管我怎麽進來的,快扶我起來,疼死我了。”夭夭那臉色氣得像茄子皮似的,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蘇零也覺得剛才下手有些重了,附身將夭夭扶了起來,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塵,“很疼吧。”看著夭夭瘦弱的身子骨,蘇零的語氣溫柔了許多。

    出奇的溫柔,溫柔的讓夭夭有些恍惚住了,“是啊……疼,疼死了。”閉一閉眼睛,好像剛從好夢裏醒來,還想追尋些餘味的樣子,睜眼,眼神刁滑得像水晶猴一樣,“我的腿,好像動不了了……”

    蘇零伸手將她抱入了懷中,出了案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發現場,對門口的警員說通知痕檢科的人來檢查冰櫃內部的抓痕,說罷便帶著夭夭去往了醫院,醫院的許茹醫生和蘇零挺熟的,蘇零要夭夭交給許茹,自己便去掛了號。

    許茹為夭夭上上下下的檢查一翻,除了腰部有一塊淤青其他地方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蘇零便招呼都沒打便回局裏了,病床上夭夭閑的發慌,而警局卻忙得焦頭爛額成了一鍋爛粥。

    痕檢科再次去了現場查證,發現冰櫃抓痕裏的脫氧核糖核酸和死者一模一樣,陳彪拒不承認他便是殺害陳慧慧的凶手,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陳彪就是凶手,案件變的毫無頭緒。

    盡管這個案子中有這麽多的問號,但是,蘇零非常肯定的是,凶手肯定不是陳彪。

    許茹開了幾支吊瓶親自為夭夭掛上,手法幹脆利落,夭夭撇著嘴看著許茹,和大多數的白衣天使一樣,長相白淨,與蘇零年紀相仿,可是夭夭總覺得她怪怪的,許茹拿了個軟墊子放在了凳子上,“你就坐在這裏吧。”

    “謝謝,漂亮姐姐。”夭夭臉上漾著笑。

    許茹臉上浮現一抹嫣紅,自己好久沒被這麽小的小姑娘叫做姐姐了,雙眼露出笑意,拉開門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杯熱水,塞進夭夭手裏,是溫的,便坐回桌子旁準備資料等待著病人。

    “許姐姐,看你和蘇隊很熟,你們是怎麽認識的?”夭夭打量了屋內,眸光一轉落至許茹身上道。

    “蘇隊辦案抓人,總會受傷,每次都來我們醫院,久而久之,便熟了。”

    的確,他身上的傷疤慘不忍睹。

    “那他受的最重的傷是什麽時候?”夭夭問道。

    許茹仿佛在回憶什麽,黯然垂下眼簾,張了張嘴,還是什麽也沒有說,枯坐了一會,強笑著說,“幾年前的事情了,蘇隊死裏逃生,可惜陳佳宜了……”許茹一抹憂傷從她冰冷的眸子中閃閃而過。

    “陳佳宜?”這是夭夭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卻感覺到滿滿的熟悉。

    掛完點滴,夭夭便向許茹告別了,走出醫院,發展一個打扮花枝招展,極為妖豔女人在醫院門口從包裏摸出一根煙點燃慢慢的吸,而在夭夭眼中,她身旁,竟然站著一隻全身腐爛的鬼。

    夭夭那雙熾烈深邃的眸一眨不眨的凝視那隻鬼,走近那妖豔的女人,“姐姐,可以借支煙嗎?”

    那女人玩味的眼神上下打量夭夭好幾圈,笑著往前湊了湊,“這麽小抽什麽煙?”

    忽然一輛白色賓利開了過來停下,放下車窗,映入夭夭眼簾的是一張精致絕美的臉龐,而且竟然是個男人,右眉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

    “秦宇,你來了。”那性感女人掐了煙,性感的薄唇揚起一抹笑意,忙不迭的上了車,那隻鬼也跟著上了車。

    秦宇撇了一眼夭夭,勾起嘴角,俊朗的臉上帶著魅笑,放下車窗,開著車帶著性感女人離開了。

    夭夭覺得各種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絞縊著她,她不是愛管閑事的人,除非是有些死纏爛打的鬼她才會出手,可是,方才那隻腐爛的鬼看自己的眼神是痛苦的,那個叫秦宇的夭夭也覺得怪怪的。

    夭夭搖了搖頭,不再去想,去酒店辦了退宿,然後去了商場逛了一大圈,然後大包小包坐著的車回了蘇零的家,蘇零還沒回來,夭夭拿出發卡三下五除二的便打開了門,忽然夭夭覺得肺裏難受,咳嗽,壓抑不住地咳嗽,忽然嘴裏一陣腥甜,夭夭跑向了洗浴間,手扶著馬桶邊緣,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果然,不能和他接觸太久……”夭夭站了起來,頭有些眩暈,衝了馬桶,抽出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扔進了紙簍裏。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留著齊腰長發,生得齒白唇紅,烏黑漆亮的眼睛和那纖巧的嘴角,這張臉從未改變過,曾經自己也害怕過,可是畢竟已經這麽久了,害怕的情緒早已被磨平了,留下的,不過是無盡的空虛與寂寞。

    夭夭洗完了澡,穿上了今日新買的睡衣,搖搖晃晃的走到客廳癱坐在沙發上,驀然,陳慧慧的鬼魂慢慢而來,白皙、清瘦,露出愁苦惆悵的神色。

    “我還以為你已經離開了。”

    陳慧慧淚花像水晶般凝結著,“我的父親不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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