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大師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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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那老者被這一聲叫喊嚇了一跳,看到一個不大的孩子朝自己這邊跑了過來,又左右看了一圈,確定附近並沒有什麽其他人,才鬆一口氣。

    “你是哪家的孩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那老者皺了皺眉,“不知道這裏是禁區嗎?!”老者很是驚訝,這裏雖然不在禁區內,但是煞氣還是有的,一個沒有修為的小孩在這裏卻不受一絲影響。

    “唉,可惜了這體質……”老者發現淩川對修煉沒什麽天賦,很是惋惜。淩川對他的話見怪不怪了,從徐老爺子到閻老,大家都這麽說他。

    “徐醫師想送我進書院修煉,但是我的資質一般,怕書院不收,就讓我當采依的書童,跟著聽道。”淩川把事情的原委講了一遍,當然禁區裏的事他隻字未提,“後來我和采依在去書院的路上遇險走散了,我也不知道回去的路,也不知道去書院的路,就一直在山裏遊蕩……”

    “采依?你說的是徐采依那丫頭吧。”老者捋捋胡子,像是想起了什麽,“你跟我走吧,我正好也要回書院,順便捎你一程。”

    淩川一聽,高興的不得了,叢林中,一老一少匆匆走過。“怎麽不飛上天,那樣不更快嗎?”淩川突然在背後問了一句,那老者停下腳步,回頭看了淩川一眼,淩川猛地打了一個冷顫,趕緊閉上了嘴,低著頭站在那裏,那老者沒說什麽,繼續趕路,淩川再也沒多說一句話,一直跟在老者的身後。

    不知道走了多少山路,淩川早已筋疲力盡,而那老者跟沒事的人一樣,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著,天邊的太陽已經爬上了樹梢。老者停了下來,坐在路邊打起坐來,臉色並不是特別好,喘上了氣,淩川也不敢問,就一個人坐在一邊啃起了幹糧。

    過了一會兒,老者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用袖子擦掉額頭上的汗水,“小子,你有什麽打算?你已經錯過了軒峰書院收學生的日子,況且,你就算是去找采依,書院也不會讓內院弟子收書童。”老者喃喃地說道,“內院弟子可不那麽金貴,還有你的天賦……”

    淩川聽了滿臉的黑線,“能不這麽打擊人嗎?”他心裏暗自罵道,但是嘴上卻說:“還請大師給指條明路。”

    “你吃過幾枚丹藥,也算是被強行拉進修煉的行列,隻要努力,哪怕走不到最後,但至少比個凡人活得久。”那老者仔細端詳了淩川一下,接著說道,“我一路都在觀察,你小子心性不錯,我在書院裏倒是有兩間老房子……”

    老者話還沒有說完,淩川抱拳說道:“謝前輩收留,小子定當全力以赴去修煉。”老者點點頭,嘴角揚起了微笑,心想:這孩子還挺機靈,即使修煉不成,多個說話的也好……

    “前輩,還不知道您老的尊姓大名?”淩川跟在老者身後,詢問師父的名號,“小子不懂規矩,還望師父海涵!”

    “我姓鄧,單字誠,以後叫我鄧師父就行了。”老者摸著自己的頭,笑嗬嗬地說道,“你我二人不必拘謹,我也不當什麽長老了,沒有那麽多的繁縟禮節。”

    淩川如果再聽不出來這話中的玄機就真的該回家種地了,隻見他直接跪在了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接著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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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老捋著胡子,滿意地點點頭,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一點就透的小孩了。兩個人一路上聊了很多,鄧老也不管淩川說的是真是假,反正一個沒什麽修煉天賦的小毛孩能鬧出多大的風浪?於是把淩川精心編造的故事給忽略了……

    轉過幾條山路,映入淩川眼簾的是一片依山而建的樓宇,高聳入雲的山峰上亭台樓閣若隱若現,偶爾有飛鳥飛過,一聲長鳴劃過天際。腳下是一條剛沒腳踝的小溪,水底的鵝卵石清晰可見……立於石橋之上,看到遠處的一條瀑布從雲間而降,洋洋灑灑,氣勢磅礴,觸目驚心,那瀑水衝擊的轟然巨響,猶如萬馬奔騰……

    “啊!真是氣派!”淩川感歎道,“書院還真是會找地方,如此美景,哪怕每天看上兩眼,估計也能多活個三五年。”

    淩川跟隨著鄧老拾階而上,來到一個寬闊的平台上,地麵如刀削一般平整,岩壁上刻著一個“悟”字,筆力遒勁,不少人席地而坐,閉眼領會其中的奧義。一塊巨大的石碑上刻著“軒峰書院”四個大字。

    淩川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心酸,鼻子裏像是被什麽堵塞了一般,為了來這裏學習,路上經曆的事情讓他畢生難忘。二人繞過了眾人,沒有走正道,山林中隱約有一條小道,青石台階曲折而上,淩川趕緊跟上鄧老的腳步,卻見台階在小山峰頂到了盡頭,兩間石屋,一座草棚,一棵枯樹上爬上了紫藤,樹下是石桌石凳,設施簡單而又不失一絲美感。

    “能在書院裏有一個山頭,也是不得了呀……”淩川在心裏嘀咕道,“鄧老莫非是一個閑雲野鶴般的得道高人?”淩川去收拾自己的房間,一張床一張桌,上麵一指厚的塵土讓他不知說什麽好。

    “徐老頭還真有意思,送來個那麽有天賦的孫女也就算了,又整來個廢柴一樣的黃毛小子,真當這裏可以點石成金啊!”鄧老不知道說什麽好,“看來我要幫這個小子一把了,否則他連這書院的大門都進不去。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調教個徒弟也好。”鄧老一個人在房間裏慢慢的琢磨著……

    不覺中,已經是中午了,該是到飯點的時候了,這時淩川走出房間,看到鄧老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我正準備去叫你吃飯呢,你正好來了。”鄧老遞給淩川一雙筷子,“來嚐嚐我的手藝。”

    “這……”淩川一臉的黑線,他指著桌上一碟鹹菜,旁邊的盤子裏是小蔥拌豆腐,暗暗咽了一下唾沫,“這能有什麽手藝可言?”

    “師父,我的那些師兄師姐去哪了?”淩川看著桌上的兩碗飯,隨口問了一句,“他們不回來吃飯嗎?”

    “什麽師兄師姐?”鄧老突然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沒有收其他徒弟。”

    “沒有收過徒弟?”淩川一口飯噴了出來,反問道,“您老在書院裏,怎麽可能會沒有學生跟隨呢?”淩川感覺鄧老在和他開玩笑,但是他看看周圍的環境,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不會是沒人願意跟他吧……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比那些為人師表的老家夥們教得強。”鄧老像是看出了淩川的心思,有些不屑。

    淩川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來說自己的體質如此廢柴,人家願意教自己已經夠好的了,還有什麽好挑三揀四的呢,想到這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裏,淩川也就釋然了,默默地低頭吃飯起了飯。

    “想要真正走上修煉的道路,就必須從開辟苦海命泉開始,當然對身體的鍛煉也是不容忽視。總之一句話,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今天晚上三更來找我,我傳授你一些心得。”鄧老在吃飯快要結束的時候突然對淩川說了這樣一番話,淩川聽了,心裏砰砰直跳,這是要動真格的了嗎?

    “謝師父的栽培,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淩川按耐不住內心的激動,咽了咽口水,“等我出人頭地了……”

    “別扯那些沒用的,以後別丟人就行……”鄧老擺擺手,接著說道,“你下去吧,三更前不要來打擾我。”

    淩川心裏美滋滋的,他直接把鄧老後麵的話忽略了,終於找到一個肯真心實意教自己修煉的師父了。淩川收拾好碗筷,就回到自己的房中,給自己的腿上綁上沙袋,趁著夜色還未太深,就在那條林間小道上來回地跑了起來……

    不知道跑了多長時間,淩川已經汗流浹背了,稚嫩的臉上布滿了汗珠,淩川拿袖子在臉上一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不行,再來一圈!”淩川咬著牙,又呼哧呼哧地跑了起來。

    終於淩川堅持不住了,回來的時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腿在不停地顫抖著,兩腿酸麻。淩川捶捏著腿上的肌肉,使它放鬆下來。剛有一些好轉,他就爬了起來,紮起了馬步,雙手向前伸直,不知道從哪裏找來兩塊大小相似的石塊,托在左右手心上……

    站在窗前的鄧老有些動容了,“這小子跟誰學的,對自己這麽狠!”外麵月色依舊,人影依舊……

    正值深秋時分,地上的白霜已經不再是月光,此時淩川正在端起一盆涼水往自己的身上倒,他頓時打了一個冷顫,但是也清醒了不少,渾身的酸痛和疲憊被一掃而光,淩川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時辰已經到了三更,該到傳授修煉之道的時候了。

    淩川走到鄧老的門前,正準備伸手開門,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鄧老正坐在桌子旁邊的椅子上,手裏的茶杯剛放下。

    “你坐在那裏。”鄧老指著地上的一個草蒲,“我給你講講如何修煉。”淩川走過去,對鄧老鞠了一躬,於是盤坐在草蒲上,聆聽鄧老的教誨。

    “這凡事要講究一個悟字。”鄧老伸出手指,在茶杯裏蘸了一下,彈指一揮,“你可以走了,什麽時候想明白了,什麽時候來找我。”

    “啊?”淩川不知所雲,反問道,“這還沒開始,怎麽就結束了?”

    “天機不可泄露,自己回去想吧。”鄧老笑了笑,“等你悟出來了,便是你修煉的開始!”淩川一臉的沮喪,這是什麽嘛,就說了一句話無關緊要的話,什麽傳授心得啊,就算是個傻子也明白。

    淩川退出了房間,一臉的苦惱,這該怎麽解。他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卻沒有一點頭緒,“我真的不適合修煉嗎?”淩川覺得自己一點悟性都沒有,實在是感覺太無力了。

    “當年師兄走出房門三步,便立刻頓悟了……”鄧老一個人坐在桌旁,自言自語道,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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