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你對林琛做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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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城霖一副老子早就看穿的模樣,步伐甚是悠閑的走到桌邊,麵上雖說不見喜怒之色,但語氣裏似乎帶著些許得意感,他道,“味道如何?”

    連城毅如鯁在喉,他這是想吐也不能吐,就這般麵如死灰的捂著自己的嘴,逃之夭夭了。

    連城霖拉開椅子,坐在上麵,近距離的觀察著論賣相還有幾分姿色的食物,但論味道,就另當別論了。

    他拿起其中一隻烤翅,若無其事般放進嘴裏,雖說早就料想到了它的味道一定是千奇百怪,但真正品嚐到之後,還是一句話:怪自己太年輕了。

    連城霖擦了擦嘴上的油漬,將餐盒蓋上,忍俊不禁的搖了搖頭,這食物就與它的主人一樣,不可貌相啊,看著人畜無害,可愛端莊,其實‘包藏禍心’!

    “阿嚏。”林江依一回家門就忍不住的連打了兩個噴嚏,她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心裏納悶著,難道是有人在暗地裏罵我?

    “你大晚上又跑去哪裏了?”林琛拿著水杯站在冰箱前看著一路嘀嘀咕咕進門的丫頭。

    林江依瞥了他一眼,“沒什麽,睡不著出去溜溜圈。”

    “你也會有失眠的時候?”林琛放下水杯,“不妨給哥說說是不是遇到什麽過不去的坎兒了?”

    林江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是啊,一想到我和藹可親的二哥執意要跟我做姐妹,你說我寒心不寒心?”

    話音未落,林琛的臉直接皺成一團,就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年人,一張臉上全是褶子。

    林江依怨天尤人般長歎一聲,“我真的挺難受的。”

    林琛指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小女人模樣,憋住這口氣,高傲的哼了一聲,往樓上走去了。

    房間裏,電話孜孜不倦的響著。

    林琛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床邊,看著上麵的號碼,這下子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在猶豫,也是掙紮,這個電話他接還是不接?

    電話在他的手心裏鬧騰了一會兒停歇了下來,不過很快又繼續響了起來,誓有對方如果不接聽它便會一直吵一直無理取鬧下去。

    林琛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口處,沉重的按下了接聽鍵,“有什麽事不能明天再說嗎?”

    “我在你家門外。”女人的聲音裏帶著很重的鼻音,大概是吹久了涼風,聲音嗡嗡嗡的。

    林琛下意識的望了一眼自家大門的方向,夜風陣陣,雖說三月開春了,但入夜之後,依舊凍手凍腳。

    霍林寧放下手機,哈了哈手,繼續等待著。

    林琛來的很快,大概是在電話掛斷後不過一分鍾左右就打開了鐵門。

    霍林寧徑直上前,“你為什麽要避開我?我是牛頭馬麵讓你害怕了?”

    林琛尷尬的退後一步,掩嘴輕咳一聲,“我隻是覺得沒有什麽要緊事沒必要見麵而已。”

    “林琛,你這話裏是另有其意啊。”

    “我有什麽其意?”

    霍林寧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似乎已經看穿了他掩藏的秘密,卻是看破不說破,沒有直接點明。

    林琛有些心虛,避開著她那明晃晃的打量,扭頭看向另一側,“挺冷的,你趕緊回去吧。”

    “你這是打算死不認賬?”

    林琛腳下動作一滯,驚恐的看著說出此話的女人,愕然道,“我什麽東西沒有認賬?”

    “你自己心知肚明。”霍林寧咄咄逼人的靠近他。

    林琛眉頭緊皺成川,“我並沒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你當然不會認錯了。”霍林寧自嘲般冷笑一聲,“你林琛可是縱橫情場的高手。”

    “咱們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霍林寧咬了咬唇,一臉委屈至極的可憐兮兮模樣,她道,“你果然不記得了。”

    林琛瞠目,仔細的回憶了一下這幾天的經曆,他可是老老實實的上班,規規矩矩的做事,可沒有半分僭越男女身份的事。

    等等。

    好像上一周的晚宴,他喝多了。

    也就是那天他鬼迷心竅的住了酒店,然後第二天他發現自己癱在了酒店的大床,那天他衣衫不整,那天滿地狼藉,那天空氣裏還縈繞著一股揮不去的曖昧味道。

    難道那個一大早就不見了蹤影的女人,是她!

    林琛被這個可怕的想法嚇出了一身冷汗,幾乎不敢抬目瞧一瞧對方。

    霍林寧步步逼近,繼續說著,“上周五的晚上。”

    “你別說了。”林琛吞了吞口水,這下子完全肯定了。

    霍林寧再道,“那個晚上你喝醉了,鬼哭狼嚎的非得拉著我的手拜天地。”

    “……”

    “我一個清清白白的女人被你拜了天地,拜了父母,當然是對著手機裏的照片,還有夫妻對拜。”

    “過程什麽你不必重複了。”

    “好,我不說了,你現在想起來了?”霍林寧問。

    林琛對於那天的印象很差勁,他一想到自己的身體報廢了,就拒絕再次回憶那天的點點滴滴,甚至抗拒那天發生的事。

    霍林寧站在了他眼跟前,目光灼灼,“你一直在躲我,我以為你不打算認賬了。”

    “我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我就會負責,隻是——”林琛欲言又止。

    霍林寧保持安靜的等他考慮好。

    林琛歎口氣,“我不能娶你。”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我——”林琛說不出口。

    “好,既然這是你給我的答案,我霍林寧也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我們就當做那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你我老死不相往來。”霍林寧瀟灑的轉過身,瀟灑的走出了男人的視線。

    林琛巋然不動的站在原地,望著漸行漸遠的背影,最後一拳頭用力的砸在了石頭上。

    霍林寧往前走著,心裏數著數,按照她設定好的,就算林琛再不是個男人,自己都坦白了他也應該追上來然後大聲的宣布我們結婚吧,可是他這麽一聲不吭是什麽意思?

    還真是打算跟自己橋歸橋、路歸路了?

    霍林寧有些不死心,回頭偷偷的打量了一眼林家大宅。

    林家大門口,空空無人。

    霍林寧不敢置信的張大嘴巴,人呢?他就這麽跑了?

    霍家大宅。

    連北瑾抽出紙巾遞給哭的不能自己的霍林寧,安慰著,“這是怎麽了?一回來就抱頭痛哭,是被人欺負了?”

    霍林寧抽了抽鼻子,委屈巴巴的抱緊了連北瑾,一個勁的哭喊著。

    霍南曄生怕這個犯糊塗的家夥把自家媳婦兒給傷到了,急忙將兩人分開,他道,“你有話就說,哭天喊地的被人聽到了怕是會誤會我們霍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霍林寧攪著自己的衣角,幾次三番張開嘴又憋了回去。

    “林寧,你有話就說,我們替你想辦法。”連北瑾將水杯推到霍林寧麵前,小聲詢問著。

    “二哥,你得給我做主。”霍林寧一抽一抽的說著。

    “誰又欺負你了?”霍南曄特地搬來一張凳子,坐在她麵前。

    霍林寧咬了咬唇,“林琛他欺負了我。”

    “林寧,你忘了上次你在酒店裏把他打成什麽樣子了嗎?”霍南曄問。

    霍林寧自動忽略這個問題,她道,“他把我騙去了酒店,對我做了、做了那種事。”

    言罷,偌大的房間靜若無人。

    連北瑾不敢置信道,“他對你做了那種事?那是哪種事?是我們想的那種事嗎?”

    霍林寧雙手掩麵,再次哭著鬧著的跺著腳。

    霍南曄麵色一沉,“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他那天喝了很多酒,然後我見他喝醉了,就想著把他送去酒店休息一晚上,可是一進房間,他就拉著我的手,不撒手。”

    “然後呢?”連北瑾緊張兮兮的問著。

    霍林寧單手掩了掩鼻,難以啟齒道,“他拉著我的手走到了窗戶邊,然後指著天、指著地、指著我,非得跟我拜天地。”

    “……”

    “拜了天地之後,他又打開手機,讓我們對著他父母的照片再拜高堂。”

    “……”

    “拜了高堂之後,他不依不饒的非得跟我夫妻對拜,然後捏著我的臉,口口聲聲的叫我媳婦兒媳婦兒我的乖媳婦兒。”

    “雖然你說的很嚴肅,可是我還是忍不住想笑。”連北瑾掩嘴偷笑著。

    霍林寧兩隻眼無辜的看著笑的無法自控的嫂子,再說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後麵,他還要跟我洞房。”

    霍南曄推開椅子站起身,麵色嚴肅,“所以呢?他對你做了那種事?”

    霍林寧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連北瑾道,“你這是承認又否認?”

    “他粗魯野蠻不講理的脫了我的衣服,然後抱著我的衣服,睡得跟頭死豬一樣。”

    “他沒有對你做那種事吧。”連北瑾再問。

    “我嚐試著把衣服拽回來,可是他死拽著不撒手,然後我就踢了他兩腳。”

    霍南曄眉頭一擰,“踢了他兩腳?”

    “他當時疼的滿床打滾,我抱起衣服就躲進了洗手間。”

    “再然後呢?”

    “他趴在洗手間門前聲淚俱下的唱起了歌。”霍林寧一想到那畫麵想要笑又笑不出來。

    連北瑾掩了掩嘴,“你們的生活果真是豐富多彩。”

    “我害怕他真的對我做什麽不軌的事,打算趁他睡著了再離開,可是這家夥卻精神抖擻的把廁所的門都卸掉了。”霍林寧說到此處就抱緊了自己的衣服。

    “他成功了?”連北瑾問的很小心。

    霍林寧低著頭,“他拉著我的手,讓我陪他轉圈圈,我轉到精疲力竭想要睡一覺,這家夥好像吃了興奮劑似的一個勁的拽著我跳舞唱歌,樂此不疲。”

    “所以說他並沒有對你做那種事?”霍南曄問。

    霍林寧搖頭,“二哥,你應該試著反問一下。”

    霍南曄起初沒有聽明白她的言外之意,細想一番之後神色一凜,他道,“你對他做了那種事?”

    霍林寧揪著自己的衣角,“我可能是跳懵了,也有可能是晚宴喝的酒來勁了,我在一陣眩暈中,把他做了。”

    言簡意賅的一句話,卻擲地有聲的砸在了霍南曄的心裏,他站起身,雙手握了握拳頭。

    連北瑾握上他的手,“我們應該對林琛負責。”

    霍南曄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怎麽做。”

    “雖然這事很荒唐,但事已至此我們不能裝聾作啞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連北瑾站起身,目光嚴謹,“首先我們得和你爸媽商量一下,畢竟林寧目前與裴家還有關係。”

    “你說的沒錯,我們霍家是有頭有臉的家族,不能做錯了事就當做沒有發生,此事林琛錯在先,但林寧也有不可否認的錯誤,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得正視起來,我去和父母商量。”霍南曄神色匆匆的出了房門。

    霍林寧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有些糊塗道,“我二哥要去商量什麽?”

    連北瑾轉過身,雙手用力的握住她的手,聲音鏗鏘有力,“林寧,我們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我們要知錯能改才能促進社會的和諧發展,所以,為了彌補你犯下的錯誤,我們必須要對林琛這個可憐孩子負責。”

    霍林寧瞪大眼睛,“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麽?”

    “無論如何,事情發生了,我們就得用直接的辦法去解決它,林琛是個可憐的孩子,他不過就是喝醉了酒,而你卻趁機對他做出了那種事,就算我們是一家人,我也不能偏袒你而忽略了他。”

    “嫂子,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笑得這麽歡樂?”霍林寧嘴角抽了抽,“我一個女人能對他一個大男人負什麽責?你們是不是劃分責任的時候把我們的性別交換了?”

    “無論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做錯了事就得承擔後果。”

    霍林寧嘟囔一句,“我做錯了什麽事?”

    “你敢說你沒有脫了林琛的衣服?”連北瑾問。

    “是他先脫我的。”霍林寧答。

    “你敢說你脫了他的衣服之後沒有把他丟上床?”連北瑾再問。

    “是他自己爬上去的。”霍林寧再答。

    “你敢說你們爬上去了之後沒有親親抱抱舉高高?”

    “……”

    “而且是你主動的。”

    霍林寧低著頭,揪著手。

    連北瑾笑了笑,“你承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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