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宋堯撥了好幾次，才撥通柳曼兒的語言通話。

    “姐……”他低落地開口，“你什麽時候回來？”

    “剛上巴士準備回酒店。你怎麽了，不開心？”柳曼兒戴上耳機同他說，身邊坐著同團的其他女樂手。

    “嗯。”宋堯悶悶地回答，“有件事，有兩個人過來找我，說是我的親生父母，想跟我做親子鑒定……”

    柳曼兒聽到他的話，不由得心裏一咯噔，嚴肅起來：“可信嗎？”

    “找孩子應該是真的。每次過來都有司機和助理跟著，不過我沒答應，覺得煩，我壓根不需要他們……而且看他們那樣，就算認了去他們家我也不會開心的。”宋堯的語氣很堅決，他就是這麽想的。

    柳曼兒卻是思襯了下，想起宋堯原來那對無緣無故拋棄他的父母，如果說宋堯不是他們的親生孩子，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那你已經想清楚了？不想認的話就算了。”

    “嗯，我已經跟他們說過，讓他們別來打擾我了。”宋堯追問，踢踢腳下莫須有的空氣，“你什麽時候回來，我生日快到了。”

    “知道啦，你生日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我想你了。”宋堯甩甩身後的尾巴，小撒嬌道，“今年的生日禮物我要自己選。”

    柳曼兒想了下，立刻否決：“不行。”

    “為什麽不行？姐你是不是怕我提什麽過分的要求。”

    “……你也知道過分啊。”

    宋堯忽然低沉笑出聲：“是我想的那種過分嗎？”他腦海裏可是有各種，嗯，醬醬釀釀的幻想。可惜現在都不能實現。

    柳曼兒不說話：“……”

    “不會那麽過分的。”宋堯說，他就舔一口糖，不貪心，“我保證。”

    “……好吧。”

    宋堯的生日臨近，給他過生日的也不止柳曼兒，俱樂部裏，還有網上粉絲，都要以各種形式給他過生日。他現在還接了幾個代言，生日這天，連幾家品牌都在官方微博上祝他生日快樂，也算是相當熱鬧。

    現實裏，就是同隊友和柳曼兒一塊兒出去吃個飯，切個蛋糕，然後回家。

    宋堯這幾年也賺了不少，幹脆就在本地買了間兩室一百平左右的房子，偶爾柳曼兒過來也不用住酒店。晚上宋堯喝了點酒，黑亮的眼睛此刻蒙上一層霧，靜靜看著人的時候，莫名撩人，已經是秋天，他穿著件灰色毛衣，一進門就摟抱住她，寬闊的肩膀將柳曼兒完全攏在懷裏，緊緊，緊緊地抱住——

    “姐，你的禮物還沒給我呢。”他黑沉的眼睛，暗暗閃著光。

    “不準裝醉。”柳曼兒戳戳他，示意他鬆開。

    宋堯不，把自己的寶貝摟地更緊了，在她背後唇角微微一勾：“我才沒裝醉，你什麽時候把我的生日禮物給我？”

    “……你不是說生日禮物要自己選嗎？”

    “是啊。”宋堯微微側頭，唇壓在她的脖頸間，低啞聲說，“那姐姐準備好了嗎？”

    柳曼兒全身都酥酥麻麻，卻又不敢亂動，小聲嘟噥：“別鬧……你都沒告訴我要什麽。”

    “嗯，是嗎？”宋堯無辜地應聲。

    忽然——

    他一彎手肘，攔腰抱起她，嚇得柳曼兒伸手攀住宋堯的脖根，又引來他得意偷腥成功般的笑容。最後在餐桌上放下她，讓她高高坐在桌邊，他掰下她的肩膀，修長的手指滑上她長發下白膩的脖頸，無意識得輕輕按壓著，引誘著她……

    他以前有碰過她這裏嗎？

    也許曾經不經意間有過吧，但都不曾像現在這樣清晰，理所當然，一點一點占有她的全部。

    星星在窗外私語，室內的光線黯淡，但一盞燈，就足夠炙熱。

    “沒跟你說是因為……”

    “我要的禮物，隻要是你，隨時都可以給我啊。”

    他的拇指撫弄著她的臉頰，鼻梁湊近貼在她麵前，然後，緩緩下移，他溫柔地吻了下她的唇，然後含住，刹那感覺到她的顫抖。宋堯的手指繞到她的後頸，安撫般的撫弄，但這地方實在過於敏/感，隻是讓柳曼兒覺得她的身體更加不受控製。

    她完全看不到背後。

    “比如這個……”

    他的聲音帶著濡濕的吻。

    柳曼兒咬著牙，卻不讓他再進來了，但這對於宋堯來說，根本是太容易突破的防備。不過，現在不進去，倒也不急，他稍微挪開臉，靜靜注視著她：“姐姐你也沒那麽抗拒我，不是嗎？”

    “如果你真的不喜歡我，在我告白的時候，就會跟我劃清界限了吧。”

    “你也喜歡我……”

    “你對我也沒那麽單純，承認吧……至少現在是這樣，雖然是我把你拖下來的。”

    “但是我不在乎，反正你也已經下來了。”

    柳曼兒咬唇，呼吸悄悄地紊亂，她眼眶微紅，不知是剛剛被他刺激地，還是因為別的。

    是啊，他說得沒錯。

    他們之間早就變質了，不管是他，還是她……已經被他拽下去，一起沉淪。

    但心裏到底還是有點擰巴，轉不過來。

    宋堯看她這樣，反而更堅定了：“不管姐你什麽時候能接受，我都會一直賴著你，我們早就說好的，你不能反悔。你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柳曼兒：“……”

    宋堯看出她眼神裏的意思，也照舊理直氣壯：“我就這麽霸道。”

    柳曼兒無奈：“讓我下去。”

    “要我抱你下來嗎？”宋堯明知故問。

    柳曼兒：“……”她幹脆準備自己跳下來，但宋堯先一步接住她，還是公主抱的姿勢，抱她去她屋裏，柳曼兒有點慌了，“你幹嘛？”

    宋堯抿抿唇：“不幹嘛，抱你回去睡覺啊，你現在又不跟我睡……”雖然他很想那個但也知道現在進展地太快柳曼兒也接受不了，但是別的親親抱抱肢體接觸的權利他是一定要爭取回來。

    宋堯把她抱到床上，埋怨道：“以前我想抱你就抱你，現在你都不讓我抱了。”

    柳曼兒：“……你又不是小孩子了。”

    “是啊。”宋堯應聲，抬頭靜靜看她，“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我可以當你男朋友啊。”

    柳曼兒：……

    她又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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