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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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愛你如詩美麗!
他們一整天沒有理睬對方。
起先, 伊莎貝爾還會好聲好氣地向克裏斯蒂亞諾打招呼,然而屢屢次次被無視以後, 她也不再白費口舌。
她知道克裏斯蒂亞諾其實還在等她哄他, 但這次她拿不出十足的積極了。對於“曼加諾先生”這個問題,他需要一個完美的解釋和一個完美的道歉,而這回她的確給不出來, 一時也懶得費心去想——自身可悲的絕望處境已經夠讓她身心俱疲的了。
而她的消極不作為自然也令克裏斯蒂亞諾更生氣了。
他無法容忍這種遭到忽視的感覺,終於忍不住在客廳裏拉住了她。
“怎麽了?”她好笑地問,“你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嗎?”
他不高興地說“是的, 因為現在我不得不問你, 你到底還記不記得, 你在我家的工作是什麽。”
伊莎貝爾撇了撇嘴,幹笑道“我記得,我是你兒子的保姆。那麽你對我的工作有什麽不滿嗎?”
“你說錯了。”他冷冷地說,“你還是我的女仆,而你這幾天根本沒有認真履行你的職責伺候我。”
她一下子暴躁了起來, 直接推開他的手。
“拜托你換種方式吸引我的注意力。”她受不了地說, “另外,很抱歉,我現在真的沒什麽閑情逸致哄你開心——我是你兒子的保姆, 不是你的。”
克裏斯蒂亞諾又氣又急, 用力拽住了她。“你怎麽能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伊莎貝爾無奈地一歎,勉強恢複耐心,回握住他的手。
“我其實很想和你好好的, 克裏斯蒂亞諾。”她輕聲說,“我真的非常愛你,別再跟我鬧別扭了好嗎?我吃不消了。”
克裏斯蒂亞諾微微垂下眼簾,似乎禁不住有些心軟了,很快卻又生硬地皺起眉。
“我不是曼加諾先生。”他惱怒地強調,“別說你愛我。”
她揉了揉眉心,歎道“我要說幾次你才信?我沒當你是什麽代替品。我愛的就是你,獨一無二的你——你連你自己的魅力也不相信嗎?”
“你說什麽我也不信。”他冷哼說,“我的信任已經被你的謊話消耗光了。”
“什麽謊話?”她有氣無力地說,“比起事實,你更願意相信你的想象,我又能有什麽辦法?”
“事實?”他氣急而笑,“事實難道不就是,你做夢都在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還把我當成他嗎?你還說這是我的想象?你當我是聾子還是傻瓜?”
她又開始頭疼了,不耐煩地舉手投降。“好吧,好吧。我沒話說了,相信你願意相信的吧。”
克裏斯蒂亞諾更不高興了,不悅地質問道“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嗎?你就是這種態度?”
伊莎貝爾沒好氣地反問道“那麽請問,王子殿下,你能不能清楚地告訴我,你想怎麽樣?我已經把實話告訴你了,你不肯相信,那我到底還能為你做什麽?如果你是想要在我身上報複出氣的話,你可以揍我,但我實在不想配合你無聊的遊戲。”
他漲紅了臉,氣急敗壞地罵道“我他媽的真是瘋了才會把你想得那麽好!你從頭到尾根本是個無恥的爛人,騙子!”
她忽然胸口一抽,咳嗽不止,然後便煩躁得理智盡失。
“我向你保證,你和我的丈夫絕對不一樣。”她諷刺地說,“他溫柔又聰明,完全理解我,體貼我,是我的靈魂伴侶。雖然他也愛耍小孩子脾氣,但永遠懂得適可而止,而不是平均每天都想逼我減壽幾個月。你大概隻有長相和身材跟他一樣好。”
這下可觸發了最大的禁忌。克裏斯蒂亞諾頓時暴跳如雷,渾身發抖,憤怒地指著她說“滾出去,我永遠都不想再看到你!”
伊莎貝爾假笑著點了點頭,立刻轉身遠離他的視線範圍。
於是冷戰繼續了下去。
但盛怒之下的衝動來得快,去得也快,她心中的怨氣和不滿並沒能持續太久。
不到半天,她便逐漸冷靜了下來,轉而惴惴不安地開始疑慮,她是否傷到了克裏斯蒂亞諾的心。她幾次想要補救,但一對上他冷酷傲慢的麵孔,她也不知該如何拉下臉開口向他道歉。
她想,即便她道歉了,這次他也不會輕易原諒她,更會為了“曼加諾先生”而再次對她發脾氣,繼續這個無解的惡性循環……真要命。
夜晚,伊莎貝爾照常哄小克裏斯蒂亞諾上床睡覺,禁不住發出長長的歎息。
“為什麽你要和爸爸吵架?”小克裏斯蒂亞諾忽然問她。
她沉默了一陣,反問道“你相信我和你一樣愛你爸爸,甚至比你更愛他嗎?”
小克裏斯蒂亞諾毫不猶豫地點頭“相信。”
“真的?”
“我感覺得到。”他說,“你總是喜歡看著爸爸,笑得特別開心。而爸爸以前的女朋友,看他的時候,注意力都沒有你那麽集中,笑得也沒那麽開心。”
她莞爾一笑,很快又無奈地聳聳肩。“你相信我,而他卻不相信我……這就是我們為什麽吵架。”
小克裏斯蒂亞諾不解地眨巴著眼睛,馬上拍胸口說“那我告訴爸爸,讓他一定要相信你。”
伊莎貝爾心頭頓時泛起暖意,俯身輕吻了一下他的臉。“謝謝你,克裏斯蒂亞諾。”
小克裏斯蒂亞諾開心地笑了起來“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再歎氣,爸爸也不會再哭了吧?”
她微微一震,不確定地問“你看到他哭了嗎?”
“是的。”他難過地扁著嘴,“他剛剛躲在廁所裏哭得好傷心,還不給我看。”
她眼前立刻浮現了克裏斯蒂亞諾哭紅了眼睛,抽抽噎噎的模樣,不禁又急又心疼。
“我現在去看看他。”她說,“你快點睡吧,明天我們就沒事了。”
伊莎貝爾沒有在廁所找到克裏斯蒂亞諾。
她猜想他可能已經入睡了,便向他的臥室走去,並不出意外地看到他已上床休息,雙目緊閉,呼吸平穩。
她放輕了腳步,悄悄走近床邊,盯著他的睡臉發怔。
他鼻尖泛紅,眼皮微腫,確實是剛哭過的樣子。他抱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的姿態也顯得脆弱無助,像隻受傷的小動物,正等待著嗬護關懷。
她整個人都融化了,輕輕伸出手,撫過他精致的麵容,感到愛意的暖流湧入心房。
然後,她忍不住又產生了罪惡感,陷入了自責中。
克裏斯蒂亞諾完全是無辜的,問題的根源全部來自於她。從回到他身邊那天起,她就把所有事都處理得沒頭沒腦,一塌糊塗,而他自始至終什麽也不知道,當然會誤會,當然會生氣。她害他的笑容平白蒙上了陰影,卻還要去任性地傷他的心,真是活該病發而死了。
很快,伊莎貝爾就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求得他的原諒,並讓他重展歡顏。
即便她實在沒有合邏輯的解釋可以取信於他,她也還有滿腔的誠意和深愛。跪大街,唱情歌,噓寒問暖,打不還手,罵不還口,什麽都好……反正為了他,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又會有什麽解決不了的困難呢?精誠所至,他總會明白她對他的一片真心。
想到這,她頓時開懷了,淺笑著俯身偷吻了一下他的嘴唇,小心替他掖好被子,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清晨,克裏斯蒂亞諾早就已經不哭了。
他背靠沙發,姿態高傲,臉色嚴峻得像青石寒玉,眉頭微皺,嘴角下撇,明亮的棕眼懶洋洋地眯起,故意漫不經心似地斜視著她,作出一副輕蔑而厭倦的神情,顯然是決意要維護自己的尊嚴,報複她的傷害,
伊莎貝爾早有所料,毫不退縮,坦然向他露出微笑。
“早安,克裏斯。”
他對她傲慢地點點頭算作回應,然後自顧自地拿起報紙翻閱。
她直接坐近他身邊,輕輕拉住他的手。
“對不起,我昨天不該對你說那樣的話。”她柔聲細語道,“你要怎樣才能原諒我呢?”
他麵無表情地抽出自己的手。“太晚了。”
“不,給我一個機會。”她懇切地說,“我知道是我的錯,我不該總是惦記著已經過去的事。”
這時,湧上心頭的痛楚令她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安娜和克裏斯之間的一切幸福和傷痛,此刻都已成了無用的累贅乃至禍害。
她深吸一口氣,保持平靜。“但我發誓,我是全心全意地愛著你,心裏絕沒有另一個人……我也不會再老是想著以前的好日子,讓你誤會了。”
克裏斯蒂亞諾不為所動,冷酷地說“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她輕歎了一聲,對他微笑道“不,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無論如何,你可以生氣,但不要不理我。”
他不屑地扭過頭。“我現在沒生氣,因為我已經不在乎你了。”
“但我在乎你,超過世間的一切。”她急急地說,捧住他的臉,“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克裏斯蒂亞諾對著她的眼睛猶豫了一秒,便毫不留情地一把拉開她的手。
“少來了。”
她正覺得無可奈何之際,克裏斯蒂亞諾忽然又挑起眉,對她露出一個輕慢的笑容。
“真的?”他拖長音調,“你願意為我做任何事?”
伊莎貝爾忙不迭地點頭“當然。哪怕你要我去死,我也不會猶豫的。”
“我不用你去死。”他轉了轉眼睛,“我隻是需要你今天幫我招待一個朋友而已。”
她怔了怔,不明所以,無法接話。
他看了看表,悠然說“她很快就來了……怎麽樣?這件事,你做得到嗎?”
她下意識地答應道“當然。”
克裏斯蒂亞諾不懷好意地咧嘴一笑,頑劣的黑天使再現人間。“很好。”
伊莎貝爾皺了皺眉,隱約感到不妙。
他的一個朋友?她熟識他的關係網裏的每一個友人,而其中關係密切到能邀請到家裏來作客的,基本上如非少年時代的舊相識,就是俱樂部的隊友……而這之中並不包括女性。普通的單身女性通常也很少會出現在他家,除非是——
想到中途,門鈴響了。
克裏斯蒂亞諾立即起身,把那個神秘的客人迎進了屋裏。
伊莎貝爾看向門口,霎時臉色鐵青。
——紅發美人,米婭小姐。
“嗨,克裏斯蒂亞諾。”米婭撲過去抱住他的脖子,自然而然地給了他一個吻。
克裏斯蒂亞諾全盤接受了她的熱情,順手環住她的腰。
“想我了嗎?”他微笑著問。
“當然,我都為你憔悴了。”她哀歎說,又吻了他一下。
對著這一幕,伊莎貝爾的褐色眼睛一下子變暗了,而她眼中那片深沉的漆黑突然又閃爍起來,燃燒起瘋狂的怒火。
她及時扭過了頭,不再去看,以免失控爆發。
然而克裏斯蒂亞諾卻好像非要她看清楚不可,直接摟著米婭走到她麵前招搖,甚至還幹脆坐到了她的身邊。
然後,克裏斯蒂亞諾看也不看她,用性感的嗓音向那女人說“很抱歉……這段時間我冷落了你。”
米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頗為訝異地看著他身後的伊莎貝爾,似乎陷入了疑惑的沉思中。
“原諒我?”他的拇指拂過她的嘴唇,臉頰,“嗯?”
“當然。”米婭立即答應道,輕吻了一下他的指關節,然後便給了伊莎貝爾一個挑釁的眼神。
伊莎貝爾攥緊雙拳,蒼白的臉龐升起緋紅,怒氣在胸口迅速積聚發脹,幾欲崩裂。
“這不止幼稚,而且愚蠢,克裏斯蒂亞諾。”她冰冷地說。
克裏斯蒂亞諾漠然瞥了她一眼,嗤之以鼻“什麽?你隻是我兒子的保姆,我的女仆,你現在想幹涉我的私生活嗎?”
米婭對她嘲諷地一笑。“你的工作一定很辛苦。”
她身不由主,在憤怒中開始喘氣發抖,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忍耐。忍耐。
克裏斯蒂亞諾隻是在發泄,在出氣而已……他昨晚還在傷心哭泣,這一刻他自己心裏也絕不快活……如果他不在乎她,不愛她,他也不會因為那個誤會而生氣到這種地步,做出這樣的事來了……她不能跟他一樣不冷靜,把局麵攪得更糟糕。
然而,她好不容易使情緒平複了些,那兩人卻又開始旁若無人地接吻,調情,刺激得她眼冒金星,腦海一片空白。
“今天你會跟我一起出去吃飯嗎?”米婭問。
“當然。”
“真的?”她一臉懷疑,“不會像上次一樣吧?”
“噢,當然不會……如果你擔心,我們不用出去了,你就在我家待一天,怎麽樣?”
“非常好。”米婭立即笑道,又向他身後看去,“不過……你確定你女朋友不會不高興嗎?”
克裏斯蒂亞諾頭也沒回,向後擺了擺手。“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朋友,從來都不是。”
“噢,是這樣。”
米婭滿臉了然地點點頭,對她愉快地笑了。
“我有點口渴,你幫為我倒杯水嗎?”
伊莎貝爾麵孔緋紅,咬破了嘴唇。
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隻要她乖乖示弱到底,這個女人又趁機變本加厲地羞辱她的話,克裏斯蒂亞諾必然會心軟的……就像他上次偏袒她那樣……而在那之後,他們的冷戰說不定也能到此為止了。
“當然。”
而她剛一起身,克裏斯蒂亞諾便叫住了她。
“等等。”他說。
她整個人都放鬆下來,露出了微笑。“是的?”
“幫我也倒一杯,謝謝。”克裏斯蒂亞諾輕描淡寫地說,再也不看她,又嬉笑著把目光轉投到那個女人身上。
……忍耐。忍耐。
她修身養性,寬容大度。
伊莎貝爾全身繃緊,像隨時要走火的槍械,逼迫身體遵循頭腦的指令,倒了兩杯水到他們麵前。
“謝謝。”紅發賤人的笑容很刺眼。
克裏斯蒂亞諾隨意抿了一口水,又對她說“我想吃煎餃。”
沒關係。沒關係。
他長得美,他想怎麽胡鬧都行。
於是,沉默了三秒後,她回答“那我去做。”
“很好。”
“你會做煎餃?”米婭驚奇地問。
克裏斯蒂亞諾替她回答了。“是的,她做得很好吃。你喜歡這個嗎?”
“是的,我喜歡。”
他點點頭,立刻對伊莎貝爾做了個吩咐的手勢。
“那麽多做一點吧。”他說,“我們都要吃。”
……
在暴怒的邊緣,她猛烈起伏的胸膛忽然平息了。
煎餃。他們的吻。他們的初夜。他們的愛。
他連這個東西的意義都不記得了。
他什麽都不知道,什麽都不明白。隻有她自己什麽都記得。
而他卻甚至還要用他的無知對她施加酷刑。
忍耐。
忍耐他媽了個逼。
……
“我知道了。”她溫順地笑著,把視線投向那個紅發女子,“不過,在此之前,我想為上次的事向你表示歉意,小姐。”
克裏斯蒂亞諾忽然皺起眉,終於被愧疚撬動了心。
而米婭譏嘲地一笑,故作大度地說“我不記得那件事了。”
伊莎貝爾在原地向她伸出手,神情無比真摯“我需要你接受我的道歉。”
米婭快速看了看克裏斯蒂亞諾的反應,結果得到了他警告的眼神——他沒忘記那件事,也依然不相信她,深心處還是偏袒著這個假柔弱的保姆。
她又氣又無奈,隻得趕緊堆起和善的笑容,起身走向伊莎貝爾。
然而,她們沒機會握手,伊莎貝爾就忽然變臉了。
——她扇了她一耳光。
而米婭還沒反應過來,伊莎貝爾便又一拳揍向她的肚子,快速抄起水果刀,伸腿將她放到在地,然後俯身掐住她的脖子,用刀抵上了她的臉。
一連串流暢的動作幾乎在一瞬間完成。
米婭驚聲尖叫“克裏斯蒂亞諾,她——”
“安靜點。”伊莎貝爾直接捂住她的嘴,“你失憶了嗎?上次還不夠,這次還非要來惹我發火?”
克裏斯蒂亞諾瞠目結舌。
“你忘了的話,我再提醒你一次。”她悠然說,刀尖在她頰上滑動,“我嫉妒克裏斯蒂亞諾碰過的每一個女人,嫉妒到發瘋……你明知道是這樣還敢碰他,是不是真的很想我挖掉你的眼睛,割了你的鼻子,劃爛你的臉,再用硫酸把你洗一遍?”
米婭慌張地掙紮著,扭頭試圖向克裏斯蒂亞諾求救。
他還在震驚中回不過神,默默懷疑人生。
良久,他遲鈍地眨了眨眼,下意識地從沙發上起身,嚐試製止血案。
她冷冷地回頭向克裏斯蒂亞諾看去。“如果你閉嘴的話,她或許還能死得完整點,如果你敢為她說一句話,我會讓她的遺骸散落在世界的不同角落。”
克裏斯蒂亞諾驚恐地頓住,第一時間閉上了一直合不攏的嘴。
“這才聰明。”伊莎貝爾滿意地說,又戳了戳人質的臉皮和喉嚨,“現在……我決定做最後一次好人。你最好永遠不要再出現。”
米婭拚盡全力地點頭。
於是,伊莎貝爾總算仁慈地放開了她,任她倉皇逃竄。
大門砰地合上了。
克裏斯蒂亞諾兀自驚魂未定,不可思議地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合,逐漸發起顫來。
她唉聲歎氣地搖搖頭,拿著刀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我本來真的什麽都不奢望了。”她一邊走,一邊恨恨地說,“我真的隻想修身養性,無私奉獻……你為什麽非要誘惑我,陷害我,逼瘋我?”
克裏斯蒂亞諾慌張地盯著麵前這個陌生的女人,高舉雙手,不斷後退。“冷靜點……”
“不……我不能怪你。”她自嘲地笑道,繼續逼近他,“這是命運……無論走多少路,轉多少圈,它也自有辦法嘲笑我,用各種離奇的方式把你和我分開……就像現在這樣——crisanna之間的eic love,反而害我們變成了我同極的磁石,讓你抵觸我,拒絕靠近我……多諷刺?多滑稽?”
克裏斯蒂亞諾一個字也不明白。
“伊莎貝爾——”
她暴躁地糾正道“我不是伊莎貝爾!再也不是了。”
克裏斯蒂亞諾瑟縮了一下,更加茫然莫名,然後便撞上了牆壁,退無可退。
她輕輕一歎,恍惚地開始自言自語“好吧,既然上帝永遠不會成全我……我還是用回我自己的方式吧。”
他一頭霧水,更接不上話,隻是恐慌地望著她手裏的水果刀。
她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好笑地舉著刀說。“你怕這個?那我扔掉吧。”
下一秒,她隨手一拋,閃著寒光的刀刃便插在了克裏斯蒂亞諾耳邊。
他嚇得渾身一抖,瞥著刀不敢動彈。
她眯起眼睛,不容置疑地要求道“站過來。”
克裏斯蒂亞諾吞了吞口水,乖乖向她走近。
她皺起眉,不快地仰視著他。
“你太高了,蹲下點。”
他的長睫毛不知所措地顫動起來,老實彎下膝蓋,直到頭部低於她的頭頂。
她歪頭觀察了一下角度,繼續下令“再側過身。”
他條件反射地照辦,側過身子,亮晶晶的棕眸惶然偷瞄著她。
“哇哦,這麽聽話?”
她驚訝地笑了,猛然抬起手肘,劈向他的頸側。
克裏斯蒂亞諾幹脆地昏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據說這是萬眾矚目的一刻
問號。跳訂的是什麽心態
盛世美顏,每日一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