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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重要的信息我從來不回複。
    鹹陽翻個白眼：“……”嗬嗬了您！
    第二次上課, 比第一次好了不少, 一旦出現唐回不願意做題或者很煩躁的時候, 他們就聊天。
    聊遊戲, 聊他的學校, 聊他的日常生活。
    常常是她問了, 唐回願意回答的回答一下, 不想說的就不說。
    這實在是一個夠有個性的學生。鹹陽想。但是，似乎也更有挑戰了呢！
    “你最喜歡的英雄是誰？”她問。
    “花木蘭。”唐回答, “李白，還有露娜。”
    “全是刺客？”
    “當然, 打野位必須是我的！”唐回顯得自信滿滿, “有時候打排位搶不到打野位, 基本上就完了。”
    鹹陽道：“那你的手速一定很快！超級佩服啊！我簡直是手殘, 而且隻會法師和輔助。”
    “法師？妲己？”
    鹹陽搖頭，“不會妲己，隻會甄姬。”
    唐回又露出嫌棄的神情，雖然什麽都沒說, 但是, 鹹陽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倆字：“辣雞！”
    “輔助的話, 我喜歡用孫斌，莊周和明世隱。”
    “孫斌現在不行，太辣雞了；莊周不怎麽用，但是如果會出裝的話，還是很厲害的, 我有朋友用莊周，打上了王者；明世隱，我自己也會用，這個英雄還是不錯的，被動技能非常厲害，出輸出裝的話，完全可以帶飛。”
    鹹陽一臉懵逼，“怎麽出裝？”
    唐回嫌棄的看著她：“你怎麽出的？不會按照上麵的推薦出的吧？”他好看的眼睛裏寫著“煞筆”二字。
    鹹陽：“……我就是按照上麵推薦的出的。”
    唐回睨了他一眼，鄙視的不能更明顯，“回去後我把出裝教給你。”
    “好啊！”鹹陽卻極高興，忽然又想到什麽似的，“要不，今天下課後你幫我打一下唄？順便教我出裝。”
    唐回冷豔拒絕：“不行。”
    “為什麽？”
    “下課後我要去吃飯。”
    鹹陽道：“我也要去吃飯啊，咱們一起，吃完再打，行嗎？”
    唐回轉了一會兒筆，黑色的惡魔頭水筆掉在地上，他撿起來道：“行吧。”回答的有點勉強。
    但是，這個約定沒能踐行。
    快下課的時候，鹹陽受到班主任的信息，讓她轉告唐回下課後不要走，她有點事情和他聊。
    聊？聊什麽？無非是多來上課的事情，這種和錢有關的更家長將就好了，何必非要去找學生。
    鹹陽有些反感。
    “可能約不了了。”她說。
    唐回側頭看他，天生的茂密的小卷毛可愛的翹了翹，“為什麽？”
    鹹陽撇撇嘴，“你班主任要找你談話。”
    “談什麽？”
    “誰知道？”
    唐回盯著鹹陽，“你跟她說我不去。”
    鹹陽說了，但是拒絕無效。快下課的時候，班主任曾婷婷來了，是一個瘦瘦矮矮穿著厚底高跟鞋的二十七八的女人。無聲無息的打開門，笑嘻嘻的看著鹹陽和唐回，“你不是說要去吃飯嗎，我帶你去。”
    唐回坐在椅子上不動。
    曾婷婷推了推他，他才慢吞吞的開始裝自己的書本，每一個動作都像是慢鏡頭，慢得磨人。
    曾婷婷的手幾次伸過來想幫他整理，但是都被他躲了過去。鹹陽就坐在一邊，嘴角帶笑的看著他們。
    “你想吃什麽？”曾婷婷問。
    唐回：“……”
    “想吃什麽，我請你。”曾婷婷又說一遍。
    唐回：“……”
    他就是不回答她，像一隻沉默的小羊羔。
    不知道怎麽的，想到這麽比喻，鹹陽忽的想笑，心情很好。她站起來，“我們剛在說，要一起去xx。”
    曾婷婷這才看向她：“鹹老師沒有吃飯嗎？”她看起來笑眯眯的，看不出是高興還是別的心情。
    鹹陽卻知道，她並不願意自己去，於是笑道：“是啊，我也沒吃，剛好一起。”
    唐回的耳朵在捕捉到鹹陽說一起的時候，微微動了動，書包終於收拾好了，他站起來，隨意的將書包單肩背著，跟著兩個女人一起走出了教室。
    這頓飯吃的並不安生。
    唐回點了一個小籠，一份粉絲，鹹陽點了一份炸醬麵，曾婷婷已經吃過了。
    一張四人的桌子，做了三個人，兩個人吃飯。
    曾婷婷不停地問。問鹹陽，唐回上課情況怎麽樣，今後有什麽規劃，都布置什麽作業，問唐回覺得老師怎麽樣，在家做什麽，做作業到什麽時候等等的一大堆。
    鹹陽盡可能簡單的回答，唐回則是愛答不理。
    到兩個人都吃完，唐回拎起自己的書包，掛在背上，“我要回家了。”
    也不知道對誰說的。
    鹹陽點點頭，笑盈盈道：“知道公交站怎麽走嗎？要不要我送你過去？”
    鹹陽在心裏輕嗤了一聲。
    唐回道：“不用。”
    說罷，轉身就走，夜色裏隻留下一道高瘦的身影，很快的消失了。
    待他走後，曾婷婷挽住鹹陽的胳膊，“鹹老師，周洲他們家是一個大客戶，課前我也跟你說了，他在外地的貴族私立 學校上學，家裏人管不了，但是這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了，壓力很大，也麻煩你多費點心。”
    鹹陽看了一眼自己被挽著的胳膊，“我知道的，你放心。”
    曾婷婷又絮絮叨叨的拉著鹹陽說了好多廢話。
    對，全是廢話。
    鹹陽過耳既忘。
    這天，說好的要把出裝的順序教給她，也沒有做到。
    唐回知道，他在她心裏麵，一定又貼上了“任性”、“不講信用”的壞標簽。
    但是，有什麽關係呢？
    讓一個人記住自己，最好的辦法，也許不是對她好，而是對她使壞。
    上一世，不就是這樣。
    他原本在j市上學，被身在h市的姐姐強行帶過來，要死要活的讓他上補習班，語數英科再加上社會、曆史、思品，每天都是滿滿的課程。最重要的是，為了讓他好好上課，姐姐在班主任曾婷婷的建議下，沒收了他的手機。
    原本四天的假期，變成了一天的休息，三天的課程，煩不勝煩。那些課程，像和尚念的經文一樣，無聊又無趣。
    他就這麽熬著。
    每個老師說一句話，他心裏就想著：不聽不聽，小狗念經。
    唯有如此，才能緩解一下，他心裏的煩悶。
    怎麽會喜歡她，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許因為她有時候的懵懂，也許因為她藏在眼鏡鏡片後的那雙美麗的眼睛，也許因為在那個無聊又寂寞的幾個月，她成了唯一的慰藉。
    但喜歡又怎麽樣。
    也不過是暗戀。
    那個女人，二十三歲，單身，沒有喜歡的人，也沒有喜歡一個人的打算，非常徹底的不婚主義者。對周圍一切勸說和介紹全然不感興趣。
    但是，她不反對談戀愛。
    在病的糊塗的那天，他拉著她的手，跟她告白了，她答應了，雙方約定好等高考完就在一起。
    她是一個非常守承諾的人，說到就會走到。
    於是，高考之後，他有了一個女朋友。
    可是，這個女朋友太忙了，沒有時間約會，回信息永遠慢三拍，晚上打電話，還必須等到她要求的那個時間點以後才能打。
    時間長了，他忍不住抱怨，你就不能換一個工作嗎？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那麽憤怒，那麽理所當然，那麽理直氣壯，但是，她隻是笑了笑，“你怎麽不說，我幹脆不工作了呢？”
    他一愣，正要說什麽，她就掛要電話。
    “你愛我嗎？”他問的不安。
    “不愛。”她答得幹脆。
    “喜歡我嗎？”
    “喜歡。”
    他於是便笑起來。
    可是，“你喜歡我什麽？”
    她摸著他的臉，“你長得帥，是我的菜。”
    有眼光！
    “你身材好！身高腿長，我很喜歡。”
    說得對！
    “還有嗎？”
    “年輕，體力好！”
    他臉有些紅，問：“還有嗎？”
    “沒了。”
    “你就這麽膚淺啊？”
    難道你就隻喜歡我英俊的外表，我看中我美麗的內心？
    “就是這麽膚淺。”鹹陽說，“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想，要是我能睡你就好了。”
    “那現在呢？”
    “繼續睡，睡到我煩。”
    “你敢對我厭煩試試看！”
    他們有過非常好的一段時間。從他大學一年級到二年級下。
    他給她買的東西無意間被姐姐發現了，這段隱藏在底下的戀情，就這麽被公之於眾了。
    “她比你大了五歲！五歲！五歲！！！你知不知道，三歲一個代溝，你們之間差了兩條代溝，她圖你什麽圖你的錢！你覺得人家為什麽看上你，不就是看你年紀小好騙嗎？！”
    “她能騙我什麽？！她根本不會騙我！！到現在，她沒花過我一分錢！”他同樣大發雷霆。
    “那你手裏拿的是什麽？！”姐姐根本不相信。
    “生日禮物罷了！”他頂嘴，“我難道連一個生日禮物都不能買給她了？！況且也沒多少錢！她根本不要我買的貴的禮物！”
    “她那是欲擒故縱！！她年齡那麽大，還跟你這樣的談戀愛，不是想騙你是什麽？再說，她以前還是你的老師呢，就沒有見過這麽不要臉的老師，勾引自己的學生！……”
    “她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你不可理喻！”他大叫！
    親人這麽說也就算了，朋友也說：
    “現在人不就是喜歡小鮮肉嗎？她隻是想睡你，能對你有多少感情？”
    “你愛我嗎？”
    “不愛。”她答得幹脆。
    “喜歡我嗎？”
    “……”她不答反而問，“你在胡想亂想什麽？”
    他腦子裏亂的很，喝了點酒，沒醉，但膽子比平常大了很多，“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愛我，隻想睡我？”
    “……”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案，就大聲的說：“回答我！”
    “你覺得呢？”她的聲音有些疲憊，但他竟沒聽出來。
    “我覺得就是這樣！你根本就不愛我，你隻是貪圖我美好的肉、體！”
    他好像聽見她笑了，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覺得有些難過，“或許吧，我原本是隻想睡你的。”
    “分手！”他大喊！太過分了！竟然不喜歡他，竟然隻想睡他！
    她愣了片刻，“你確定？！”
    “我確定！非常確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我再問一次，你確定要分手？”
    “我確定！”
    “如你所願。”
    她掛斷了電話。
    從此以後，她的電話他再也打不通了。
    等到他酒醒了清醒的時候，已經忘記自己幹了什麽事情。給自己親親女友發的微信消息，已經顯示他被對方刪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所以，男主的屬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