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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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賈芸兒提著行李到屋裏,裏麵除了三人的衣飾,還有一些許遼沿途買給許杏兒和幾個丫鬟們的雜耍玩物。許杏兒看柳依依和賈芸兒帶的衣服都是一些低質麵料做成的衣服,她說道:“你倆等一下,我去給你倆取衣服。換上了待會可能要去赴宴。”許杏兒剛說完話,兩個小丫鬟已經過來喚柳依依幾人道:“夫人讓小姐帶著兩位貴客去赴宴,夫人在前麵亭子裏等著。”
許杏兒拿出自己平時穿的衣服來,一件是杏紅色薄衫,一件事鵝毛黃的。柳依依看了先接過杏紅色那件,賈芸兒說道:“我也要這種顏色的。”許杏兒翻箱倒櫃的找出一件杏紅色的薄衫外衫。柳依依和賈芸兒風塵勞頓,臉上帶著幾分疲憊,發飾也頗有淩亂。許杏兒往外給丫鬟喊道:“你去告訴夫人,我們稍作收拾,隨後就來。”丫鬟應者走了,許杏兒先讓柳依依沐了頭坐在梳妝台前,一個小丫鬟子幫賈芸兒沐頭。許杏兒對著大水銀鏡子幫柳依依梳理頭發,她看柳依依淡雅幽靜的風致,給柳依依梳了頭,拿出自己翡翠簪子、碧玉頭飾給柳依依戴上。賈芸兒在門口讓風吹幹頭發。許杏兒叫道:“芸兒過來,我給你梳頭。”賈芸兒過去坐在水銀鏡前,她清晰的看到自己在鏡子裏的影像,嚇了自己一跳。問道:“這是鏡子嗎?”
許杏兒說道:“還能是什麽?這是西洋的大水銀鏡。芸兒你以前不照鏡子的嗎?”賈芸兒說道:“以前照的銅鏡,原來我長這樣。”賈芸兒往前伸頭去看鏡子裏的自己。她把臉側過來側過去的打量著自己,指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就下巴尖有點太尖,眼睛這邊的有點大……”許杏兒給賈芸兒梳頭,問道:“芸兒你多大,屬什麽的?”賈芸兒說道:“我十九歲,屬兔子的。柳姐姐比我大月份,你呢?”許杏兒說道:“我十八歲。”賈芸兒點頭道:“好,終於也有人叫我姐姐了。”
許杏兒給許杏兒挽了男式的發髻,用一根黃色的絲絛帶子紮起來。賈芸兒看看說道:“給我紮那種,鄉下姑娘紮的羊角辮你會嗎?”許杏兒說道:“會是會,那個不好看吧,讓大家說你是從鄉下來的。”賈芸兒說道:“我本來就是鄉下來的。”柳依依說道:“今天幾個副總鏢頭的家眷也過來呢。”她說著給賈芸兒紮上兩個麻花辮搭在肩前,找出兩顆拴著珍珠的絲帶紮在辮子末端。賈芸兒看看鏡子裏的自己,許杏兒誇讚道:“沒想到還挺好看的。”她又拿出一個用金絲線編成的發箍帶在賈芸兒額前。果然人靠衣裝,賈芸兒渾身上下煥然一新,英姿颯爽中帶著幾分嫵媚之色。賈芸兒摸摸額上的金發箍說道:“這個可得好好保管著,丟了可吃罪不起。”許杏兒說道:“這個也還平常,辮子上那兩顆珍珠才是要緊的。”柳依依說道:“你渾身是寶,我也要帶個發箍。”
許杏兒在抽屜裏翻了半天,說道:“發箍沒有了,我給你貼上這個緋紅色的花鈿,我也貼一個。”許杏兒說著給柳依依的麵頰上斜著貼了一個心形花鈿,自己對著鏡子貼了一個桃花形的花鈿。這時丫鬟已經催過好幾遍了。許杏兒帶著柳依依和賈芸兒往前邊大廳裏去。門外侍立著許遼吩咐過來收拾房間的小廝,許杏兒說道:“你們先到前廳去,宴會完了再過來收拾。”小廝們應者走了,三個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沐著春風往前廳走去。
前邊大院裏是擺了幾張大圓桌,桌子上坐的都是鏢局的武師,菜一道一道的上來,已經開席了。許杏兒帶著柳依依和賈芸兒徑直到了大廳內。大廳內三張圓桌,一桌上坐著許逸之和鏢局裏的幾個首腦元老人物,另一桌上坐著幾位副總鏢頭帶來的女眷。一桌上是許夫人和幾個副總鏢頭的夫人女兒。菜已經上到一半了,許夫人招呼許杏兒幾人過去。
許杏兒和柳依依賈芸兒先到許逸之的那桌給大家行禮,許杏兒三人光彩照人的給許逸之幾人見過禮,許逸之倒還淡定,幾位副總鏢頭都有些眼花繚亂。許杏兒帶著柳依依兩人裙飛帶舞的在大廳裏行了一圈禮。柳依依和賈芸兒都在大廳裏尋找許遼。眼睛轉了幾轉才看見許遼和許文兄弟站在門後麵,一人拿著酒壺,一人端著酒杯。已經給大家敬過一巡酒了,正在等著敬第二巡。許遼看見柳依依兩人在找自己,帶著怪笑看柳依依和賈芸兒,柳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依依裝作沒在意坐在許杏兒身邊,許杏兒拉著賈芸兒在自己的另一邊坐下。
許遼和許文上前來,許遼說道:“大家都敬過酒了,兩位嘉賓尚未敬到,請喝兩杯薄酒,略表地主之誼。”許遼語氣滿是揶揄之氣。柳依依搖頭不喝,賈芸兒端起酒杯,仰頭喝幹了四杯酒,歪著頭問許遼道:“我今天的發式好看嗎?”許遼看看柳依依說道:“像村姑,沒有依依的好看。”賈芸兒冷笑一聲,坐下不說話。許逸之叫道:“遼兒文兒過來給幾位叔父敬酒。”賈芸兒朝許遼吐吐舌頭,許遼和許文過去給幾位副總鏢頭敬酒。大家見賈芸兒一掌打傷匡義門的高手,都道她是一位絕頂高手,看她喝酒,不顧眾人和許遼說俏皮話,覺得賈芸兒越發有些神秘,都注意著賈芸兒。終於有一位老武師忍不住了,開口問道:“大公子,這兩位嘉賓都像是有來頭的人,給老夫引見引見。”
許遼轉頭叫道:“依依芸兒你倆過來。”柳依依和賈芸兒走過來,向那老武師拜萬福,許遼說道:“這位是賈芸兒賈姑娘,她也還罷了,卻是賈先翁賈仙芝先生的徒弟。”在座眾人都是老於江湖的前輩了,一聽賈仙芝的名字,不約而同的“噢、噢”的一陣驚叫,那老者說道:“原來是聖醫的高徒,無怪身手如此不凡。”賈芸兒下拜道:“老伯過獎了。”許遼又引見柳依依,說柳依依酷愛讀書,詩詞書畫樣樣精通等語。座上都是習武之人,於詩詞歌賦等才藝都是隔行的,隻是誇柳依依脫俗優雅,氣韻不凡。末了許遼指著許杏兒說道:“這是舍妹許杏兒姑娘,年方及笄、閨中待嫁。”大家都哄堂大笑起來,幾個年紀稍輕的副鏢頭說許杏兒道:“這位姑娘無論才學氣度、武功身段,都比不上新來的嘉客啊。”
副鏢頭都是長輩,許杏兒惱了,過去拉住許遼撕扯個沒完。許遼笑道:“那你大不了把我也引薦給大家就是了。”許杏兒轉頭怪那個讓許遼引見柳依依兩人的老武師,說道:“都怪梁伯伯。”說著甩著手走到許夫人身邊坐下。許逸之說道:“杏兒好生無禮。”許夫人已經讓許杏兒過來給那個老武師敬酒,老武師笑道:“明兒個我給杏兒捎過來幾件頭麵衣飾,捯飭捯飭,我看也能勉強及得上了。”許杏兒說道:“梁伯伯不是這麽說。我今天隻顧著給她倆打扮,倒把自己給忘了。”老武師笑道:“我就說嘛。”說了喝了兩杯酒。許杏兒一次給座上眾人敬過酒後歸座。
過了一會,許逸之吩咐許遼和許文道:“你倆可以下去了。”許遼和許文應者走出去。許杏兒也要出去收拾屋子,她拉了賈芸兒和柳依依去追許遼。
許杏兒追到許遼,喊道:“大哥,你在派人去我屋裏收拾一下。剛才的小廝我先打發回去了。”許遼答應著問道:“你們是住一塊了?”賈芸兒說道:“就是住一塊。我叫待書去幫忙。”許杏兒說著走了,許遼也去找小廝。許文和柳依依兩人寒暄幾句,也離開了。
賈芸兒對柳依依說道:“就留下我們兩個了,現在去哪裏?”
柳依依說道:“困得很,又很疲乏。。想歇會。”
賈芸兒和柳依依到後花園的小亭子裏歇息,滿園的杏花海棠花、桃花,紅白相間,如火如荼。賈芸兒到園子裏摘花,不一會,許夫人和幾個鏢局的副總鏢頭的女眷也來到後院中賞花納涼。
許杏兒滿院子的叫芸兒姐姐、柳姐姐。賈芸兒叫道:“在這裏桃花林裏。”許杏兒喊道:“過來蕩秋千。”
賈芸兒聽說蕩秋千,忙在亭子下招呼柳依依。柳依依侍立在許夫人的身後,許夫人對其他幾個都是徐娘半老的夫人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小孩子們玩耍。”幾個人往秋千處走去,許杏兒坐在秋千上,自己蕩著蕩不起來。看見柳依依幾人過來了叫道:“柳姐姐過來推推我。”柳依依臉現難色,賈芸兒忙過去在許杏兒的身後使勁推了兩把。許杏兒橘色的衣衫迎風飄舞著。她一下一下蕩著,秋千越蕩越高。許夫人和幾個夫人都有些擔心起來。許夫人喊道:“杏兒你蕩蕩就好了,別蕩的那麽高。小心摔下來了,不是玩的。”許杏兒大聲喊道:“娘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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