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夜訪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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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紫衣和逸仙公子已經喝醉了,紫衣醉態可掬的在滿室內亂走。逸仙公子腳下蹌踉著往外走去,宛如和許遼神態越發親昵起來,她抱著許遼的腰,頭偎在許遼的肩上,哥哥長哥哥短的叫許遼。柳依依和賈芸兒取開宛如的胳膊,將宛如扶到床上去歇息。紫衣在一個竹榻上躺倒睡著了,宛如在床上躺了一會,她興起要給大家展示自己的畫工。宛如吩咐侍女拿過畫筆畫料來,宛如在室內挑了一圈,還是挑中許遼。她過來扶著許遼在一掌八仙椅上坐下,自己拿著畫具找好方位,動手給許遼畫起畫像來。

    柳依依幾人在室內等著逸仙公子的到來,逸仙公子遲遲不見回來。宛如說道:“你們不必等了,逸仙公子多是去玉人樓中貞一姑娘那裏了。”宛如給許遼畫畫,許遼好奇的問道:“逸仙公子是住在你這裏的嗎?”宛如說道:“住我這裏已經一月有餘了。說是要去湖廣境內又會什麽人。”

    宛如問道:“紫衣姐姐那裏最近有什麽嘉客長住的嗎?”

    許遼幾人說沒有,宛如詢問著許遼幾人在園中讀書之事,她提神畫了幾筆以後酒已經醒了。柳依依和許杏兒在宛如的身後看宛如畫像。賈芸兒在桌上貪吃那些珍品佳肴。

    到晚上逸仙公子還不見回來,宛如畫的興起,叫侍女明燭高照,在燭光下趕工要畫出許遼的畫像。紫衣也睡醒了。晚上的二十四橋較白天更加繁盛。熙熙攘攘的人群喧鬧的聲音在樓中清晰可聞。紫衣嚷著頭痛,在屋內用手揉著自己的鬢間來回亂走,過一會才發現逸仙公子不見了,問逸仙公子去了何處。幾人都說去了貞一那裏。宛如說道:“你們稍等,等我畫完許公子了我帶你們去玉人樓看看。”

    宛如已經將許遼的大至輪廓畫出來了,衣服配飾等物都是和許遼一樣的配色,幾個人都過去看畫上的許遼。畫像比真實的許遼顯得有些冷漠高傲。他劍眉稍豎著,眼睛裏帶著三分嚴厲認真往旁邊看著。沒了許遼平時玩世的那副不恭神色。許杏兒說道:“這畫上的人比我大哥是更加英俊了,但是這和我大哥不太像呢。”

    大家都覺得這和許遼有點不像,隻有柳依依熟悉許遼的這股子嚴厲和冷漠,冷漠的有幾分寂寞。她雙手叉在腰裏,歪著頭一會看看畫像,一會看看許遼,暗暗驚佩宛如抓形之準。許遼看柳依依一會把頭歪向這邊看看、一會又把頭歪向那邊看看,他問道:“依依,畫的像嗎?”柳依依說道:“畫的真像,我可畫不出來。”宛如對許遼說道:“別動。”許遼又坐回原來的形態來。

    宛如吩咐侍女給紫衣幾人上飯,宛如還剩一些就要畫完了。紫衣幾人用過飯,宛如說道:“紫衣姐姐你去我櫃子裏,取出我的衣服來給幾位姐妹們換上。”侍女陪著紫衣過去取衣服,宛如看許遼的頭有些偏過了,她過去把許遼的頭扶端正了又回到畫前,宛如將許遼鬢間的發色在塗黑一些,再將衣服上的色澤稍作塗抹,畫像畫好了。宛如看看畫像,深感滿意。她過去拉了許遼到畫前,對許遼說道:“你看看,還滿意嗎?”

    許遼看看自己的畫像說道:“畫的挺好的,不知道像不像我。”

    宛如吩咐侍女把鏡子拿過來,許遼對著鏡子看看說道:“畫工真好,這幅畫能買多少錢?聽說你的畫一副有上萬兩銀子的。”

    宛如不悅的說道:“本來畫了要送給你的,既然談到錢上,我就幾百兩銀子買給別人。”

    許遼看宛如生氣的樣子,楚楚動人。他說道:“那我這裏可先謝過姑娘了。”宛如看看畫像說道:“我不給你了,我自己留著吧。”宛如說著將一塊輕紗罩在畫上,拉著許遼的手過去用飯,兩人對坐在桌邊。宛如給許遼夾菜,幾乎貼著許遼的臉問許遼菜好不好吃。許遼含糊的應者,柳依依和賈芸兒不和宛如說什麽,卻對許遼一萬個不情願。賈芸兒坐在床上當著雙腿,柳依依撅著嘴在許遼的麵前走過來走過去的故意讓許遼看見她。許遼偏生和宛如低聲說著話,一個給一個夾菜。

    不一會紫衣拿著幾件披風和外衣走進來,對許遼說道:“許大哥出去避一下,等我們換好衣服。”許遼站起來要走,宛如半說笑半認真的說道:“我不介意許大哥看我換衣服呢。”紫衣忙說道:“使不得,這幾個都是黃花大閨女。”許遼起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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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宛如紫衣等人出來了,一個侍女打著羊角玻璃小燈,宛如接過小燈說道:“今晚我們去玉人樓那裏,你們在家裏好生守著,不許胡鬧頑皮。”侍女答應著,這座明月樓中都是名媛花魁之屬,來客非名士也是達官貴人,是以來客稀少,看起來甚是冷清。

    宛如打著玻璃燈在前麵帶路,幾人走出明月樓。到外邊街市上,沿街如過元宵一般張燈結彩。宛如說道:“我們先去鈔關那邊看看,在去看逸仙公子他們。”宛如帶著紫衣幾人往鈔關走去。順著幾人白天的來路,到了鈔關,街上的人如逛街市一般擁擠著。許遼一手牽著柳依依,一手牽著賈芸兒。幾個人怕走丟了,都手牽著手。在擁擠的人群中走過去。蜿蜒曲折的小巷裏,姐兒們搔首弄姿的和來往行客搭訕。走出半裏許,路上行客減少。宛如帶著幾人又經過那條小河上的一座橋,離開鈔關,往玉人樓而去。

    經過幾條曲折蛇形的小巷,到了玉人樓前。這裏和明月樓想比要熱鬧許多,門口依然是許多攬客的姐兒,客人們進進出出。宛如帶著紫衣幾人進入玉人樓中。來到一座獨立的抱廈前,屋裏燈影綽綽,門緊閉著。宛如在門上扣扣,裏麵一個丫鬟的聲音問道:“是誰?”

    宛如說道:“是我,明月樓的宛如。”

    門吱扭一聲開了,一個滿頭小辮子的丫頭在門內伸出頭看看,說道:“是宛如姑娘,請進來吧。”宛如和紫衣幾人進入屋中。屋內陳設華麗堂皇,散發著濃烈的麝香味和脂粉味。宛如問道:“你家小姐呢?”那小丫頭子說道:“和逸仙公子進去沒一會,姑娘且稍歇,待會出來。”

    宛如笑著對許遼幾人說道:“我們且等等少坐,你們就當是我那裏,隨便坐吧。”賈芸兒、許杏兒幾人假裝聽不懂小丫頭的話轉頭在四處打量屋內陳設。宛如和紫衣入座,小丫頭子給幾人上了茶。宛如問紫衣金陵那邊的幾個姐妹近況如何?紫衣自從那個窮書生走後已經私心相許,不複在去做哪些應酬交接,對以前的幾個姐妹知之甚少。幾人閑談了約半個多時辰,滿院子的客人和姐兒的調笑之聲,許文已經不耐煩了,要帶著許杏兒和柳依依先回去。宛如說道:“來了好歹見見主人家再走。”她朝裏屋放聲喊道:“貞一妹子,宛如姐姐來看你了。還不來見客?”

    內室裏一個嬌柔的女子聲音應道:“稍等,就來了。”

    不一會,從內室走出一個身子嬌小纖細,清秀的瓜子臉的姑娘來。這是貞一。貞一以為就宛如一人,她隻著一件紅色肚兜,湖綠色的打底褲出來了。一見屋裏這許多客人,貞一有些失措。她有些尷尬的對宛如笑笑,說道:“來了這許多客人?”

    宛如笑道:“有一位你是知道的,你看看是哪一位?”

    貞一從許遼幾人的臉上逐一看過去。看許遼瀟灑倜儻的樣子,猜想許遼多半是風月場中的人物,因對許遼說道:“我看是這位大哥。”宛如說道:“正是,我是帶他來你這裏過夜的。”貞一看著許遼,半驚半喜的問道:“真的嗎?你不知逸仙在我這裏嗎?還帶他過來?”她有些撒嬌似得責備宛如。大家都看出貞一對許遼中意,宛如笑道:“他是誰?就他起來。人家才不是來你這裏的。是這位紫衣妹妹。”大家都笑起來。

    貞一被宛如戲弄,她羞紅了臉過去撕打宛如。宛如笑著躲到許遼的身後。貞一追過去,她故意拉著許遼的衣袖,繞著許遼追宛如,宛如也在許遼的身周躲過來躲過去的。不一會,貞一發現自己有些失禮了,她給許遼拜了個萬福,轉身進去。宛如在外麵喊道:“逸仙公子呢?”

    貞一不答話。不一會,貞一換上衣服出來了。她才從頭和許遼、紫衣幾人相見,對許遼深至禮節。紫衣在江南聲名之盛,風月場中人物,無不知曉,貞一也向紫衣深深下拜,嘴裏說:“能得見紫衣姑娘,實在三生有幸。”對其餘幾人略見過禮而已。貞一吩咐小丫頭子上來給大家重新斟茶。宛如問道:“你把我們的逸仙公子藏到哪裏去了。”貞一說道:“他醉醺醺的來我這裏,現在還醉在床上。”

    宛如和這一稍作寒暄,要離開了。貞一送到玉人樓門外,和幾人作別。反複叮囑許遼來這裏了一定去找她。許遼應者。幾人又穿過小巷,回到明月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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