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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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開來隻覺得被摔得眼前血色一片,耳朵嗡嗡直響,半晌爬不起身。眾位看了,都是暗暗吃驚,這個麵白無須的中年“太監”居然還有如此好的身手?

    一群人開始對兩方勸架,那邊幾人將昏頭昏腦的靳開來扶了起來,有人還撣了撣他身上的灰塵。隻見這位臉色血紅又轉青的老家夥努力的試圖從扶持的胳膊中脫離開,不住的叫道:“放開我,還有你,剛下棋你就不人了?放開,我要好好教訓他!”

    正亂著,大門忽然打開,幾個彪形大漢昂然而入,統一的藏藍色西服耳戴墨鏡像極了電影上的特工。吳六一陪著葛遠博士和一個中東模樣的老外走進別墅小廳,見到現前混亂的一片,葛遠博士和那中東裔的老外眉頭一皺。

    “住手!馬上住手!”吳六一大喝一聲,裏麵打架的幾個都是他推薦的,鬧成這樣自己臉上也無光,“公司的領導來了,你們現在成什麽樣子?。”

    葛遠博士臉色不愉,心裏暗道這幫老家夥果真都是刺頭,斟酌了片刻說道:“聽六一說,你們都是他的前輩,老軍人楷模,戰鬥英雄。我以為是什麽樣的一群英雄豪傑,鬧了半天,原來是一群街頭老痞子,連點紀律都不懂。”

    正欲繼續廝打的十幾位老青年訕訕的住了手,剛才他們打黑拳架秧子可是沒有少起哄。靳開來滿臉都是土,被額頭上汗水一衝,一道白一道黑,活像天朝國寶大熊貓。倒是祖冰雁臉色恢複了正常,雙手抱著胳膊。稍微斜視著正在吐槽的什麽外國回來的博士。

    隻見那位葛遠開啟了嘴炮模式,挖苦連綿不絕:“當年看老電影《高山下的花環》和《凱旋在子夜》,本人雖然是一個文人,但對上麵的勇士自然是敬佩有加,早就期望能夠見見原型人物。領略下風采。結果今日一見,說實話大失所望,果真是見麵不如聞聲。在我的眼前廝打成一團,其他的老戰友不但不勸解不平事,居然還能跟拳擊台下的觀眾一般,看得是津津有味。這種伸長脖子的看客。魯迅先生的文章果然幾十年都不過時。”

    “葛博士,您別在那裏講大道理了,我們來這裏不是給你們搞點軍訓嗎?你們憑什麽趾高氣揚?大不了我不要錢,回家成不?!”其中的一個老兵不願意了,他實在聽不下挖苦。

    把眼鏡往上推了推,葛遠博士冷然說道:“公司是說話算話的。即然之前答應會給你們報酬就會給你,誰要走現在就可以領到初始薪水,車票飛機票都可以報銷。”

    過了兩三分鍾,兩個老兵從隊伍中走開,他們在這裏已經白吃白喝玩了一個星期,現在要走公司也給大幾千元的報酬。傻子才會繼續呆在這裏聽他們的訓話,至於出國老子還不稀罕呢。

    靳開來臉上傷口貼了幾個創可貼。對那兩位要走的人心裏很不滿意,在他看來,這個公司好吃好喝好招待,來到這裏安排他們遊玩,第一期工資已經入帳。還什麽活兒都沒給人家幹,就這麽直接走人忒不地道。

    現在看,這家公司倒很有氣量,也沒有要求退陪的說法就讓那兩位安排車輛走人了。如果是這樣,在培訓他們的保安人員時得認認真真的教學。

    不過,那個老外是昨回事?一臉的凶像。身上的血腥氣味道充分證明那是經曆過多次戰鬥的老兵,他當年從戰場上輪回,對於同類的味道是相當熟悉的。

    晚上,大約有17個老兵拿了8000-10000元的薪水和車票徑直離開了。葛遠博士不以為然的請剩下的110名老兵到當地最大海鮮樓吃了一頓大餐,熱情之餘使得這些混得相當落魄的老兵感動不已。

    要知道他們當年退伍時。許多人身上帶著傷殘,有人安排了工作,有人則直接回家務農。過了沒有幾年,早年安排的那些老國企紛紛關閉,也就下了崗,不少人年紀也大了再就業多難!劉歡那首“讓我從頭再來”,唱得容易那做起來難如上青天。

    結了婚的,孩子大多都麵臨著找工作、找房子、找媳婦的三大難,混得好的有,那是本身就是有權有後台的。例如一個叫趙蒙生的指導員,人家正宗二代,在戰場上打得不錯。回去退伍就進了政府,現在早就是知府大人了。像他們這群p民,當年讓他們在戰場拚死拚活時好話說了一籮筐,過了幾年,天朝跟安南猴子國又變得友好,他們就成了“被遺忘的人”。當年事跡不讓提,公開的表彰沒有,早年的影視全都禁映!

    人心都是肉長的,被社會打擊的幾乎麻木的他們,見了tdu集團公司的優待後,不能說是要肝腦塗地吧,從此之後工作還要做到竭盡全力的。

    第二天起,tdu集團開始分批的發放了護照和工作簽證,他們將陸續離開天朝大陸,奔赴印尼、馬來西亞、印度、巴基斯坦、巴西等國。

    靳開來挺高興的是,跟何長寬何老頭編到了一組,這下可以繼續下棋聊天了,唯獨不愉快的是那個中年太監祖冰雁也跟自己一組!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葛博士故意做的,知識分子果然狡猾。

    海關的公務人員在翻開這幾位老頭子的護照時,還有些奇怪的問:“你們都是出國工作的?”

    天朝國人出國打工的不少,大部分都是20-30歲的年青人,這批平均年齡50以上的老頭,又不是知識分子,隻是出國賣苦力?那個公司這麽傻缺?

    “對,我們到巴基斯坦國。”領隊是一個小年輕,正忙著聯絡一個上廁所沒有趕回的老頭。何長寬退休前怎麽也是國家幹部,趕緊上去談談。

    “巴基斯坦國?你們是幹工程?”邊檢人員反複看護照,幾個老頭不像是高級技工。

    “跟工程差不多,我說同誌,這手續不合法嗎?別的入口早就進完了。你到底查到什麽時間?”何長寬有點煩邊檢,他們被堵在入口快半個小時。

    邊檢臉上一紅,趕緊蓋章通過,雇傭的資本家都不嫌棄這幾位年級大,他更管不著了。

    他們要乘坐的是一架tdu集團的包機。一架老掉牙的前蘇聯時期製造的圖波列夫154客機,而且還是客貨混裝型的。要不是tdu跟當地政府關係好,這種破飛機誰會讓它進入天朝國?

    靳開來平生第一次坐飛機,進了機倉好奇的東摸西瞧,嘴裏還念叨著,“這皮是鋁的吧。不厚啊。”

    “不厚個啥,一兩公分,超出的才厚呢。”祖冰雁蔑視了一眼靳開來那副土黿樣,丫就是一地道老農民。

    “老農民昨了?農民不種地早就餓死你們了。”靳開來算是跟祖冰雁嗆上了,兩個人見麵互相挖苦,倒是他知道自己武力打不過這個太監。所以隻在嘴皮上占便宜。也是奇怪,自己在老家時挺沉默寡言的,怎麽一加入這家tdu公司,自己的嘴好像能隨時放幾炮了。棋友何長寬定義是,你憋了二十年的話似乎都打算要這幾天說完吧?

    機身後半截裝了些貨物,前半機艙有80多個椅子,隻稀稀拉拉坐了二十多人。一大片空著。弄得靳開來一直嘀咕,這公司太敗家了吧?還有60張座位呢,怎麽也應當再捎幾個乘客才對。

    兩名深眼窩高鼻梁的中亞空姐穿著tdu的製服推著小服務車走了過來,給每個人發了一條毛毯,當低身時,老靳能看到胸口裏一片雪白風光,趕緊把頭轉向一邊,鼻子裏仍是香水的味道。

    不過兩名空姐發過毛毯後,靳開來也仍然忍不住又看了兩人的背影一眼,隻見到兩個女子渾圓的臀部包裹在深棕色的短裙之中。隨著高跟鞋的步伐扭動著。其中一位可能是感覺到了男人的目光,在進入乘務員室時,扭過臉來,微微一笑,頗具風情。

    “老靳。眼都看呆了?”何長寬伸出手指在靳開來眼睛前晃了一晃,弄得他鬧了個大紅臉,“這些女孩挺漂亮的,也不知道公司昨搞來的?有些春心萌動?是不是當了三十年光棍憋急了?”

    “萌動個啥?小娘皮長得漂亮又有啥用,跟俺能是一路的?”靳開來歎息著,自己傷殘後,家裏負擔重,又有癱瘓老娘自己還殘疾,一直沒有結婚。

    何長寬多少有些見識,低聲在靳開來的耳邊道:“老靳,這家公司不對味,你發現了嗎?”

    飛機上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兩個天朝老兵外,其餘都是一些精壯男子,各個種族都有,從中亞人長相,到天朝人長相還有歐美的那種一律具全。大部分人麵色冷淡,但眼睛偶爾掃過,精光四射,都是一群不好惹的家夥。

    “我早知道了,別管那麽多。”靳開來了解過,這家公司在南亞、中亞、南美地區都有分公司存在,所以雇傭了些武裝保安,估計這些人都是。

    圖154的空調不怎麽樣,在飛到平流層後,溫度變得很低,所以那條毛毯就派上了用場。而且這種構型的飛機三台發動機安在了機尾部,噪聲也很大,盡管後半部是貨倉,跟空客和波音比,簡直吵死人。

    經過了兩個多小時的飛行,飛機在緬甸的一個機場降落了,因為是夜間紅眼航班,老靳推了幾下早就睡著的何長寬,老何迷糊道:“到了?”

    “不是,注意警戒!”靳開來臉上都開始流淌汗水,借助著機場燈光,可以看出這是一座非民用機場。跑道上停著幾輛裝甲車,還有幾輛軍用卡車,一些士兵們正在卸貨。

    “bfm?這是一個什麽組織?”靳開來發現這些士兵的標誌都是這幾個字符。

    “burilitia,緬甸自由民兵。”前排座的一個男子轉過來,衝他們點點頭,“bfm有幾位要上這架飛機”。

    ps:今天上一下北朝,發現被禁言180天!玩論壇十幾年,被禁言的四次都是這個北朝。見鬼了這個論壇管理者。(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