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套花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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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有一個神奇的遊戲,名喚“交頭接耳”。

    規則想必大家都知道,幾人一組,一個接一個往下傳同一句話。是的,本來應該是同一句話的,但因為個人見解不同,傳著傳著,結果就開始往誰也無法想象的地方發展——軒轅極的隱藏屬性確實不怎麽符合他清逸出塵的外貌,甚至確實不怎麽成熟,但是……軒轅極真的有唐心兒傳述的那麽幼齡無知,性子憨直,泡妞無能嗎?

    這麽說一個能當上皇帝的男人,會有人信嗎?

    事實證明,是有的。

    宇文時就對此深信不疑,並且感歎不已,“我就覺著在這身體的記憶裏看到的軒轅皇帝很是高深莫測,原來這水是真心深啊!”

    “對啊!你當時沒在現場真是太可惜了!你是不知道當你第一眼看到他還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下一眼就看到他在你眼前把自己給玩脫了的那感覺,皇室秘辛啊!”

    兩隻湊在一塊兒暗搓搓笑了。

    其實,宇文時會這麽深信不疑也不僅僅是因為對唐心兒的信任,更是因為自宇文時撿到唐心兒以後,親眼見證唐心兒對於人性善惡表現出的各種敏銳,可以說至今為止,從未看錯過一人。

    這也可以解釋,為什麽唐心兒明明身懷超出凡人力量的靈力卻在攝政王的區區一掌之下抖得活像篩子,因為攝政王給她的感覺就是“完全沒必要和他對著幹”!換言之,唐心兒直覺自己是能跟攝政王同上一條船的。那麽,既然是一條船上的人還費什麽勁去搞內鬥?不過是今天你讓我一尺,明天我敬你一丈。這點氣度,唐心兒自覺還是有的。

    “所以啊,我就答應下次陪他一起玩兒。到時候我們一起去,現場接受洗禮,你才會懂得帶孩子真正的艱辛!”言下之意,你看我多懂事啊,你帶我的時候完全沒這煩惱嘛!

    宇文時暗自翻白眼,那是因為你比他難搞不止一個層次!

    喚來店小二再添一盤玫瑰酥,說道:“八卦以後再說,我今天約到花陸了,還有半個小時。咱先補個狀態。”邊拿出了一疊資料,最上麵的一張大大地寫著“花陸”二字。

    好容易托各種關係塞大把銀子再小小透漏下盛國侯的名頭才約到這位青年丞相,不補補這位丞相的人生履曆,別說想讓人幫忙和攝政王套上交情,就是多說幾句話估計人家都欠奉。誰讓人家有攝政王這麽大座後台呢。

    青空之上,熱情奔放的太陽不大情願地往西挪了一點兒。

    唐心兒和宇文時的時光總不會太無聊,邊刷資料邊東扯扯花陸年少時的各種命運多舛,西侃侃自花陸遇上攝政王後青雲直上的官途。再唐心兒越看攝政王和花陸越覺大有“內情”,再再宇文時越看越感慨自己怎麽沒有花陸這樣標準的主角光環,半個小時,就溜過去了。

    “小侯爺,丞相已到樓下。”仆從男子,也就是金銀通報道。

    聞言,宇文時麻溜地把資料一攏,一丟。再火速把桌上的殘糕剩茶撤下,換上一桌合花陸胃口的肉,宇文時點頭道;“快去把人請上來。”

    “是。”金銀遂下樓請人去了。

    不多時,便看見一位浪花綠窄袖禪衣的小個子健步走了進來。一照麵,很好!看那腳步,不拘小節,看那袖口,簡潔爽利,看那眼神,一派清明。唐心兒和宇文時對視一眼,資料無誤,作戰啟動。

    二人打量花陸的同時,花陸也在打量著二人,盛國侯府小侯爺,嗯,果然是如傳聞中的風流、倜儻,一派貴公子風範。另一位,嘶,好可愛啊,尤其是那身紅裙一襯,真真是比清晨的玫瑰花還晶瑩嬌嫩。看來這小侯爺是算準了他從小帶堂弟堂妹而對小孩尤其是可愛乖巧的小孩沒甚抵抗力啊,不過,他最厭惡那些利用小孩的單純來牟取利益的人了。

    花陸暗自皺了皺眉,也就少了幾分客套的閑情,“小侯爺有話就直說吧,想找花某做事?還是問事?隻要花某能說的,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話一出,對麵二人就齊齊白眼了個,能說的?看來都是不能說的了。

    宇文時這會兒還不知道自己才一照麵就被人在心裏貼黃牌了,心下正覺奇怪,按理這丞相雖說因基層出生性格難免直率了些,但能混到這位置也不可能如此不通世故,難道是……今天是花陸的小日子?

    “真的嗎?!”不等宇文時想出個子醜寅卯,唐心兒就閃爍著她那雙紅水晶似的瞳子開口了,“那你能說說你和攝政王相遇的那個晚上嗎?”

    花陸眉心一跳,顯然是沒想到問的是這種事,看眼宇文時,這是他的意思?

    “你怎知是晚上?”這事可不屬於能查到的範圍吧,畢竟他第一次見攝政王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這事連攝政王本人都不知道來著。

    唐心兒謎之一笑,“月黑風高嘿嘿嘿……好辦事兒啊!好嘛,其實是我猜的,能說麽?”

    好辦事兒?純潔的花陸疑惑了,開口道:“這倒無不可說。”

    話音剛落,唐心兒就立馬挪凳子,湊到花陸身邊,小腦袋一抬,大眼睛一眨,一副我好想聽你趕快說的小模樣。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軒轅皇在上,他發誓他真的試圖抵抗過了,要怪就怪這孩子太可愛了!

    萬事開頭難,這話閘子一開,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花陸能控製的了。

    從與攝政王相遇講起,到緊接著唐心兒拋出懷疑兩人有女幹情的重磅炸彈,炸得花陸一臉“你可能是在逗我”然後開始激動,一激動就開始抖腹水從攝政王的各種“不為人知”莫名其妙講到他家裏不得不說的上老下小,正回味當年帶弟妹的各種哭笑不得宇文時又開始插播共討那年那月養孩子的辛酸一二三,完了兩大男人就開始不分場合握上小手,再七拉八扯之下,花陸一拍桌子就定下了邀請二人去家裏坐坐的日期。

    結果就是這一桌菜吃完,皆大歡喜。宇文時送花陸出去,花陸一臉不用搞這些俗禮地囑咐二人一定要來。

    宇文時背著手跟唐心兒比了個“V”,還是熱情地把人送到了門口,看著花陸走出了禦品樓,才回頭去找唐心兒。

    ------題外話------

    禪衣:禪(dan,第一聲),單層無裏,一般為夏衣,布帛或薄絲綢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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