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若我英年早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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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涼子的推測,在紅月之夜,大家會表露出自己最真實的訴求。
而在這座本丸裏,大家的訴求或多或少都和間桐悠夜的所作所為有關。三日月痛恨自己的出身或容貌招致差別對待,所以想變成古董。小狐丸痛恨自己作為付喪神對主人的無能為力,所以想要變成狐狸。至於鶴丸國永——
他想赴死。
天邊泛出淡淡的魚肚白,一夜未眠的人多少都有些疲態,隻有紗霧,精神抖擻,仿佛不需要休息一般。托付厚幫忙照顧一下涼子之後,紗霧回去找鶴丸。
回收拉達之後,紗霧看向臥在走廊上的鶴丸。她走動鶴丸旁邊坐下,一時間卻想不出要說些什麽。
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五味雜陳,無能為力。
“主公,不要用這麽悲哀的表情看著我嘛。”鶴丸稍微睜開眼睛看她一眼,隨後飛快地坐起來。他湊到紗霧身邊,“耳朵上的傷痕?是我做的嗎?”
“失去關於昨晚的記憶了嗎?”紗霧抬手摸摸已經結痂的耳朵,是很小的傷口,不會留下疤痕。
“果然是我啊……”鶴丸有些喪氣地低下頭,“抱歉呢,主公。”
“不是你。”紗霧道,“我自己不小心弄的,和你沒有直接關係。”
鶴丸凝視著紗霧的臉,過一會兒笑起來:“真是不擅長撒謊呢,主公。”
紗霧沒出聲,她低下頭,把裙擺上不知從何處沾到的枯葉碎片丟掉,而後狀似不經意地問他:“鶴丸,你想死嗎?”
鶴丸一愣。
“你說過,會用生命來保護我。”紗霧站起來,“所以,在我允許之前,你絕對不要死啊。”
鶴丸沉默良久,之後才開口。
“事實上,我不是這世界上唯一的鶴丸國永。就算我折損,主公終有一日,也會遇到新的鶴丸國永。大可不必如此珍視我,主公。”
“或許你並不是唯一的鶴丸國永,但你是唯一的,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希望你也能更加珍視自己一些,鶴丸。”
和鶴丸說完話後,紗霧便回到房間。手機被毀,她用電腦給家裏的執事長發了郵件。
大約兩個小時後,十人組的女仆團隊便出現在本丸門口。她們先是清理了餐廳,讓大家在那裏休息。
“二小姐,又通宵了吧?”現年五十三歲,來自倫敦的安亞是這個女仆團隊的負責人,在紗霧接手城戶財團的那幾年,是她一直在負責貼身照料,對紗霧的身體狀況了若指掌。
也明白對她撒謊沒用,紗霧大方地承認了:“在這種地方睡不著嘛。”
本丸裏幾位刀劍男士全都假裝在看風景,好像紗霧所說的這種地方和他們沒用關係。
安亞麵露慈愛微笑,身披母愛聖光:“沒關係,馬上就會收拾好。不過二小姐,真的不需要我們在這裏住下來嗎?”
讓你們住下來還有我的活路嗎……紗霧毫不懷疑這裏的事如果被安亞知道,她的女神姐姐明天就會把這裏夷為平地。
“嗯。”紗霧鎮靜地點頭,“安亞,你也知道,這裏是國家保密機構,普通人是不能出入的。”
安亞歎口氣:“這就沒辦法了,不過每個月我會過來幫二小姐打掃一下的。”
“每個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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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來這裏之前,我順便幫二小姐取來了正式的委托書。這份委任書已經蓋章,接下來隻要二小姐蓋下自己的私章,就是受政府保護、享有福利的正式審神者了。”
“嗯。”紗霧翻開看完,“安亞,我的印章呢?”
紗霧話音剛落,旁邊一個女仆便雙手端著幹淨如新的托盤呈上來,白色布上是一個沉香木的盒子,另一邊是印泥。安亞將盒子拿過來打開,將其中的印章呈上來。
紗霧順手接過,將印章染上緋色印泥後,在委任書上蓋了章。
“印章我就自己帶著了。”紗霧道。
“是。”安亞說。
一旁的幾個人都看呆了這公主一般的待遇。
讓人感到神奇的是,在紗霧蓋章之後,整個本丸的陰鬱氣息一掃而空。幾位刀劍男士也都感受到了,那種純粹的力量。
審神者多少也是具有力量的存在,畢竟通過本丸的鍛刀儀式,審神者是可以讓付喪神寄宿在器具上的存在。
紗霧的力量對於審神者來說或許有點浪費,她應該直接去對付時間溯行軍。不過但凡有點自尊的刀劍男士,都不會允許自己的審神者成為戰力。這是他們的戰鬥——
審神者隻要在本丸等待捷報就好了。
在訓練有素的女仆的幫助下,主要的起居室與活動場所都變得煥然一新。她們同時為本丸添置了許多生活用品,對陳舊老化的用品做了更新換代。
在做好這些之後,紗霧想了想對安亞道:“對了,順便幫我在這附近找一下單人住的公寓,我希望朋友可以在附近住下來。”
“誒?”吃著蛋糕的涼子聽到這話,意外地抬起頭。
安亞笑容不變:“忍足小姐住的地方是嗎?”
“嗯。”
“需要去她家把她的東西帶過來嗎?”
“能帶過來的話最好,不能的就換新的。”紗霧道。“對了,涼子,你在哪裏上大學?”
“冰帝……”
“我也去那裏好了,什麽時候能安排好?”
“明天您就可以去學校。”安亞看了眼外麵的天色,“那麽我就先告退了,二小姐,具體的消息稍後通知您。”
“喔,還有我的手機——”
“已經放到您的房間裏了。那麽,大家用餐愉快。”
言畢,安亞便帶著女仆團隊無聲退場。
“是千金小姐啊……”厚耿直地感歎起來。
“超氣派的誒,難不成主公是公主嗎?”鶴丸自然也沒有沉默的道理。
“不,我是決鬥者——”提到這個,紗霧就熱血沸騰。“啊,不過已經好幾天沒正兒八經打牌了……”
“我沒有帶卡組。”涼子也很是遺憾。
“來日方長嘛,沒事!”
吃過飯後,紗霧挨個和大家認識一下,隨後便打電話叫來了凜。
遠阪大小姐雖然一臉不情願,但為了生計寶石,還是在日落之前趕到。
作者有話要說: 說好的有錢為所欲為呢,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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