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你!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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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一片抽氣聲,日暮籬的舉動即使是和他同一陣線的村民也都沒有預料到,各個瞠目結舌。
日暮籬緊緊扣著犬夜叉的肩背,生怕吻的不夠深,輾轉著角度細細吻遍了那雙柔軟的唇,最終還將舌尖擠了一點進去。
犬夜叉抓著日暮籬的肩膀將人撕開,感受到的暖熱和濡濕都讓他覺得惡心。他用手背狠狠地蹭了下嘴唇,豔麗的唇紅從日暮籬那裏輾轉到了他的唇上,又在手背上被抹開,染出一片嫣紅。
用手抓住腹部的衣物,犬夜叉半跪在地上,深深地彎下了腰,銀色的發絲垂下來,落在手掌邊沿。
犬夜叉一副要吐的樣子,歌仙作為一個直男完全可以理解這種心情,想遞塊布給他。下一秒卻發現犬夜叉猛地幹嘔一下,充滿腥味的液體落在地上,不是嘔吐物,而是暗紅色的血跡。
歌仙兼定:“!”
日暮籬驚人一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隻是眾人的腦洞都往奇怪的方向開了。然而鐵打的直男送出初吻,為得不是一瞬之間的恍神,也不是注定徒勞無功的勾、引。
歌仙兼定一個箭步衝到犬夜叉身邊,扶住他的身體,緊張地抬起犬夜叉的臉,“主公?!”
沾染在犬夜叉唇上的唇紅已經被另一種更重的顏色所掩蓋,冒著腥氣,從唇角到下頜全是這暗紅的不祥顏色。
歌仙喜潔,這時卻顧不得那些,攙抱著犬夜叉,想做些什麽又不知道從何下手,惶急地像一朵即將飄落進火盆的蒲公英。
日暮籬這始作俑者竟也露出意外之色,往後退了一下,腳腕被又咳了一口血的犬夜叉抓住,點點滴滴的殷紅在緋胯上散開。日暮籬臉色蒼白,腳在犬夜叉的手腕上踢蹬。
之前無論如何反抗也難以撼動分毫的手輕鬆被他踢開了,日暮籬向後蹭著挪了點距離,看著犬夜叉深深彎下腰背,口中嘔出了比之前更多的暗紅。
靈識之海中的見月擁抱著犬夜叉,看見他的臉色迅速衰敗了下去,如同花朵轉瞬幹枯委頓,距離零落成泥隻差一步。
犬夜叉眼前發黑,遍布在四肢百骸裏的力量聯合起來造了反,在他體內以不正常的速度奔騰不息,恍惚漲了汛、發了水,等著衝垮脆弱的肉體大壩。
是唇紅……
“桔……”犬夜叉伸出手,染著血的爪尖掏向日暮籬胸口,“梗!”
失控的靈力在這時直衝心脈,帶來一陣劇痛。
犬夜叉的手腕無力垂落,在日暮籬胸口心髒處劃出淺淺一道傷痕。他身上已經沒有什麽力氣,隻是憑借指甲鋒利堪堪破開的一點皮肉,既不傷筋,亦不動骨。血珠滑過後留下胭脂般的一道紅,甚至說不清帶出那痕跡的是他的血還是日暮籬的血。
他的身體倒了下去,歌仙拖抱著,沒讓他墜到冰冷的地麵上,用手去試他的心跳。
還在微弱地跳動著,然而犬夜叉卻雙目緊閉,沒有一點聲息。
日暮籬爬起來,想退遠一點再開口,然而才剛退了一步,夜叉的武器已經刺了過來。刺破染血的緋胯,貼著他的肉紮進了地裏。
夜叉陰惻惻地看著日暮籬 ,“你給這小鬼下了毒?”
夜叉目光冷的像結了冰渣的血,實在和友善挨不上一星半點的邊,日暮籬看著他的臉,幾乎要產生被浸泡到黃泉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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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籬慌得厲害,眼前活像要撕了他的夜叉就夠人怕了,他緋胯上那暗紅色的血跡更是讓人打心底的發寒。盡管腿上的血跡不仔細看都不會察覺,但觸感是無法被忽略的。那些液體黏膩地沾在布料和他的大腿之間,提醒著他現狀究竟跑偏到了哪裏。
“迷……是迷藥。”聲線是抖的,手指都在抖的日暮籬在此之前怎麽也沒預料到藥在半妖身上的效果居然這麽駭人。“不是劇毒!”
……
半天前。
“這是……要幹什麽?”換好了女裝扮做桔梗的日暮籬對著太郎太刀遞過來的唇紅強笑了一下,仿佛能聽到節操墮入更深深淵的聲音。而且……這個唇紅感覺有點奇怪。
落在日暮籬眼中的唇紅有些發紫,是種微妙的紫紅色,和瘴氣的顏色有些相像。顏色雖然好看,日暮籬卻欣賞不大來。
太郎挑起一點,指腹沾染著做的十分細膩的口脂,按在了日暮籬的唇上。
日暮籬頭腦發暈,覺得天旋地轉起來。他很清晰地認識到這不是因為忽然湊近的太郎,他的性向還沒有隨著上身的女裝一起碎裂成渣,而是唇紅裏混進了什麽東西。
太郎扶著他,從懷中又掏出一個貝殼,裏麵盛著黑乎乎的膏體。太郎把黑色的膏給日暮籬喂了點,日暮籬昏昏沉沉的神智才歸了位,不再像要隨時離體而去三萬裏。
“這是怎麽回事?”日暮籬一臉茫然,來戰國也有段時間的他仍然有一雙幹淨的眼,沒有染上這個時代的詭譎血火,如同瑕疵全無的水晶。
太郎被這樣的目光看著,沒有如沐春風,倒像被人拿著火鉗燙了一下,下意識地握緊了手,將手中的貝殼攥緊在手心中。“上次……的吻,你可吻回。”
聲音幹澀沙啞的過分,比沙漠更缺乏水分。太郎每說一個字都像被燙了一下,把他自己燙的麵目全非遍體鱗傷。金色的眼眸半遮,曾經也如日暮籬一般潔淨,如今卻早留下了邪惡扭曲過的痕跡。
日暮籬露出猶豫的神色,盡管恨不得拿半妖千刀萬剮,此時此刻仍然覺得此舉有失光明。不需要他多說什麽話,隻是站在那裏,他的身上就散發著股光明純潔的味道。要戰鬥也都是坦蕩磊落的正麵攻勢,骨頭縫裏都寫著正大光明。
和充滿算計的戰國時代格格不入,全然不像這個時代能孕育出的人類,滿身和平秩序的味道不曾退散。
太郎緊扣著藥膏,拿三個字戳了無形無相的底線:“楓之村。”
這三個字太沉了,大山一樣壓下來,壓得中學還沒畢業的男孩子喘不過氣。太郎太刀像變戲法一樣又取出一個小巧的卷軸,展示在日暮籬的眼前。
“他昏迷之後,用他的血滴在上麵,以後他就是你的式神。”
讓往東不能往西,叫打狗不會攆雞。到那時,無論是日暮籬,還是楓之村,乃至於深受碎玉所苦的人類,都會得到拯救。
……
“不吃解藥就不會從昏迷中醒來……”日暮籬手中攥著卷軸,“隻要……隻要簽了……”
歌仙憤怒地唾棄他,“人渣!”
立馬有人反駁。
“你說什麽?!”
“大人根本沒有錯!半妖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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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們為了維護日暮籬和歌仙對罵起來,各執一詞,都說是對方寡廉鮮恥情感詐欺。
空調與白蓮齊飛,賤男共渣女一色。
日暮籬被大堆大堆的對罵塞地腦殼疼,本來就難以說下去的話被一再打斷,更加難以繼續。
“夠了!”日暮籬大吼。
楓之村的村民們沒有責怪他用的手段,都將他當做英雄,日暮籬卻過不了心底那關。
他嘩嘩幾下,將手上的式神契約撕的粉碎。
害人的半妖看起來才被辜負,受到加害的這方反而手段詭譎。眾人唾罵的半妖手上染血無數,被稱頌的巫女實際卻也有辜負之舉,弄到現在日暮籬的腦子一團霧水,根本搞不清楚是非黑白了!
這個莫名其妙的時代,莫名其妙的前世,莫名其妙的爭端……他都已經通通受夠了!
破碎的契約一片片掉在地上,四下一靜,日暮籬掃視一圈,看向了被被。“你的披風能借一下嗎?”
被被:……
被被安安靜靜的,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又有人看上了他的被被。他的手握住白布一角,“你……要幹什麽?”
日暮籬劃破了指尖,忍著疼對他的白布伸出了手,“我不想勉強別人做我的式神,你們也不想主公忽然變成別人的手下吧!”
白布鋪展到地上,日暮籬迅速地寫下了一份新的契約。由他給出解藥,不要犬夜叉做式神。但蘇醒後的犬夜叉也不許帶太郎走,不許再騷擾楓之村。
歌仙盯著他把新的契約擬定完畢,確定沒有任何文字陷阱,猶豫著拉過犬夜叉的手腕,想從他指尖取一點血。
日暮籬走進,蹲在犬夜叉身邊,準備接住他的血。他低下頭,忽然後頸一熱,被又一次卡住了喉嚨。
剛才還人事不省的半妖攬著他的腰,擁抱一般將他禁錮在懷中,溫熱的指腹若無其事地在他的動脈上摩挲了一下,那輕浮的力道簡直像是種曖昧。
哪裏感覺不同了。
雖然是又被掐住,但剛才麵對暴怒的半妖就像麵對獅虎狼豹,就算九死一生血也是熱的,腎上腺素飆升,有豪情有熱血,連攙在心裏麵的糾結也帶著溫度。如今卻好像被一條毒蛇盯上了,細細的蛇兒繞頸而過,吐著蛇信將冰冷的獠牙對準了要害。
不能動。
充滿力量的對撞搏殺已經煙消雲散,隻消蛇兒口輕輕一張,麻酥酥地一下後,就要從此人間不見。
“你沒事?”日暮籬抖著聲音。
“沒啊。”見月用指甲劃了下日暮籬的皮肉,直想歎氣。“我吐了幾斤血啊。”
她上次就以為能殺了懷裏這個女裝大佬了,卻被對麵浪出了新姿勢,甚至讓犬夜叉陷入了昏迷。一次次安然無恙甚至反坑,眼前的女裝大佬簡直是有!劇!毒!
狗子吐在地上的斑駁血跡就是明證!
作者有話要說: 眼前的女裝大佬簡直是有!劇!毒!
日暮籬:你以為我沒有同感嗎?!!!!!
新坑初開,數據很重要的時段,求小可愛們多多評論,麽麽噠(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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