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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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師父,徒弟我終於找到您了。”獨孤嘉還是一把眼屎,一把鼻屎的往伍布仁身上蹭,嘴裏嗚嗚的說個不停,“師父,您是不知道,我這兩天是想您想的飯也吃不下,話也說不出來了。”
“你是哪個,竟敢冒充我徒弟!”伍布仁心裏一緊,“咦,還真是我徒弟,你怎麽成這個鬼樣子了!快說,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為師,比如偷吃蜈蚣、毛毛蟲的呀,沒告訴我?”
獨孤嘉:師父,你這腦回路有些在做螺旋式上升運動——您這是要上天啊,您到底是咋想的,都是幹的一件事,一出情況您撒腿便跑了,我來替您頂缸、背鍋的,到如今您還要打我一耙,生怕我壓不死。
獨孤嘉往後一退,說道:“師父,確實有些事我要坦白,我對不住您啊!”
伍布仁心裏一緊,可臉上卻麵無表情,就是手有些抖:“說!”
獨孤嘉有些猶豫,半晌說道:“師父,我可能得病了。”
“嗯?”伍布仁一愣,這徒弟又要搞哪樣?
獨孤嘉咬牙道:“師父,我發現自己最近有些在作死?!”
伍布仁眼裏一寒,笑了笑道:“無妨,我是不會不給你買墓地的時間的。”
獨孤嘉:我覺得我還可以堅持一下。
o 嘀~嘀~嘀~ 強烈預警,趕緊離開此地,否則後果......
獨孤嘉:後果怎麽樣???
“獨孤小哥哥,你也在這啊?”
“這位小姐姐,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要是你所說的那位,我一定高興的三天三夜睡不著覺的,能與小姐姐這天仙般的人物做朋友,上輩子該是做了多大的好事啊!”獨孤嘉還在一本正經的演繹著我不認識你續集。
“是嗎,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誇我呢?”甘琪瑤笑了笑,看了伍布仁和獨孤嘉兩眼說道,“不知兩位可否賞臉聊上兩句。”
伍布仁趕緊也說了句:“兩位有禮了,在下姓伍,在家排行老大,又因剛一出生時,就會說‘耶’字,二位可以稱呼我為伍大爺!”
獨孤嘉:師父您這樣赤裸裸的占便宜,就不怕活不過二集麽?五大爺的,我打,耶!
甘琪瑤: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這對師徒是如何在茫茫人海中,看上了一眼對的眼神,攜手走上人生大舞台的啦。同時我也明白了一個道理,難怪老鼠和貓不對付,一個土裏埋,一個舔爪子,都是命定的呦!
看到不少人都在水上玩搖晃橋,他們三個也跟著嗨起來!
伍布仁自個站一邊,獨孤嘉和甘琪瑤他倆站對麵。
甘琪瑤剛一站好,就有一個戴著無框變色眼鏡的男子來到甘琪瑤前麵。
那男子扶了扶眼鏡說道:“小姐姐,我是第一次來,能冒昧問你一下,哪邊是北麽?”
“嗯?”甘琪瑤:唉,這家夥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可惜卻是個傻逼。
眼鏡男子見甘琪瑤沒有回應,又補了一句:“我這一見到小姐姐,就分不清南北。”
“滾!”
甘琪瑤臉色突變,兩腳一鬆一使勁,那戴眼鏡的男子就落水了。
獨孤嘉抓緊了木板,忍住笑意:搭訕需謹慎,撩人有風險。
兄弟,不送了,一路走好!
不一會兒,這橋上就剩下伍布仁、獨孤嘉、甘琪瑤三個人啦。
伍布仁勾勾手對著獨孤嘉說道:“徒弟,你靠前來,你抱著橋的木樁算怎麽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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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獨孤嘉反倒是抱得更緊了,“師父,其實這邊挺好,您是不知道,我有狂犬病,我這天生怕水。”
伍布仁幹笑兩聲:有你這樣睜眼說瞎話的沒,徒弟,你的求生欲好強啊!
獨孤嘉:過獎過獎,一般啦一般,不才也就第二而已。
伍布仁:那第一是誰?
獨孤嘉:第一還沒生出來呢!我要說第一就有些大了,第二挺好,二字多好,你看有倆腳不?多一個都沒鞋穿。
伍布仁:謔!天地在前,人家說第三已經夠狂了,你倒是真敢吹,還第二,倒著數都輪不到你。
兒子多好,有辣椒不?多一個都沒卸船。這兒子和辣椒有關係,不過和卸船有毛關係。
伍布仁最終還是把甘琪瑤晃了下去。如今就剩伍布仁、獨孤嘉兩人了。
獨孤嘉抱著木樁轉了半圈說道:“師父,你快看呐,我們贏了。”
伍布仁一愣,這神操作啊,嘿嘿一笑道:“你想多了,是我贏了!”
“走你!”
伍布仁隨即跑前,飛起一腳,“噗通”一聲,獨孤嘉落水了。
春風搖柳刷寂寞,最惱柳來水已走。
獨孤嘉蹲在一邊捂著頭看著螞蟻上樹。
伍布仁走了過來,問道:“徒弟,你在幹什麽?”
獨孤嘉一臉痛苦的說道:“師父,我好像中蠱了。”
“無妨,有為師在,你大可把心拿在手裏。”伍布仁淡淡的說道,“來,來,你過來,讓為師給你好好看看。”
過了一會兒,伍布仁臉色一沉道:“徒弟啊,你果然是中蠱了,你要有思想準備啊!”
獨孤嘉一臉沮喪,做好了早夭的準備,諾諾地問道:“師父,我這中的什麽蠱,還有得救麽?”
伍布仁淡淡的說道:“你這是精 ~o蟲上腦了。無妨,一盆涼水即可解了。”
接下來他們一起玩的就是流行的喝酒摔碗了。
等了半天,終於輪到他們三人了。
接著,他們開始準備摔起碗來。
首先上場的是我們一號選手獨孤嘉小哥哥,看小哥哥一臉頹廢樣,坑定是不行啦,我賭他喝不了一碗。快看,他喝了,他要喝了!
獨孤嘉舉起一碗,咕嘟咕嘟幹了,果然是公雞趴蛋上——草了個蛋了,沒味,算了,摔碗要緊!
一使勁,還沒摔爛,總不能在撿回來再摔吧。
接著獨孤嘉又被灌了兩碗後,獨孤嘉的思路就活起來,正是“出門在外,多吃少喝,必備技能,推賴裝遁”,“師父,我要去那邊方便下!”
甘琪瑤一臉的鄙視,“你是不是男人啊?”
獨孤嘉: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唉,算了吧。
“看你才喝了這麽點,就有些尿急,還說不是腎有毛病!”伍布仁聲音很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別考慮了,我這神藥別人求之不來的,唉,別走啊......”
獨孤嘉恨不得蒙上頭來,你們半口沒喝,我這,我不認識你們,我不認識你們!
獨孤嘉沒走多遠,就看到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手裏捧著空氣,還一翻一翻的,跟他手裏捧著的是書一樣。
莫非是無字天書!
獨孤嘉來了興趣,上前問道:“老爺爺,你在看什麽,看貝殼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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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那老者差點沒背過氣去,這是誰家的娃,這麽想回老家!
老者淡淡的說:“我在看兩手怎麽長的不一樣!”
獨孤嘉“噗嗤”一聲,“我還以為你在找貝殼裏的珍珠呢?”
“咦?”老者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也可以這樣說,你這娃倒有幾分悟性!”
獨孤嘉一愣,思考了一會兒,有些明白了,珍珠,乃河蚌集聚大天地之氣,催生己之天地生也,一開一合皆是道。
老者笑了笑,說道:“你怎麽看這喝酒摔碗的,不妨和我這老頭子說說!”
獨孤嘉笑道:“無他,玩笑而已。”
“有意思,哈哈哈,好久沒見過此等妙人了,像你這樣的都活不過十八。”老者笑道。
獨孤嘉:您這是誇我還是損我呢,幸好我過了十八,本來好好的,說不定還叫你咒死了。
老者接著說:“這摔碗在古代有兩種人才幹的出來,一種是戰士的壯行酒,一經沙場,生死不由己,是做好了必死的準備;另一種則本是儈子手為死囚準備的,忘記今生愁,來世再做人。這碗的意義不隻是如此,碗盛生死事,酒通天地人,都是好東西,可惜了。”
獨孤嘉一怔,“還有這麽一說?”
老者又說道:“這破碗同樣也是兩種人,你可知是何種人?”
獨孤嘉脫口說出:“死人和乞丐。”
老者歎了口氣道:“你說的沒錯,碗盛的是生死,一個是送人上路,一個是行屍走肉!”
“摔碗,破碗,本就是不好的東西,而現在卻成了一種流行。”老者接著說,“好壞談不上,在意便好,隻是現在能留下什麽,這要考慮了。”
獨孤嘉點了點頭。
老者又說:“古代人追求長生,所以‘法於陰陽,和於術數,食飲有節,起居有常’,今人重到底是側重點不同罷了。隻不過萬物平衡,前者雖得活的長久,但在後者看來卻少了樂趣;後者雖享樂拓寬了生命的廣度,卻缺失了生命的長度。”
獨孤嘉問了一句:“那生命又是什麽呢?”
老者看了看天說道:“老子說上善若水,這生命怕是差不多,這關鍵還是在於你盛水的容器,”
獨孤嘉如醍醐灌頂般,聲音漸漸變大說道:“您是說這人生的意義,與這容器的材質、多少、高低、形狀有關,這木碗與泥碗不同,盛水的多少也不同,同樣是泥碗,泥碗中分量的多少也不一樣,而那形狀則是生命寬長度的最佳體現。”
老者哈哈一笑:“不錯,人就如同這容器一樣,你可能決定不了你的材質,可你卻可以通過知識、努力、運氣來改變,可最重要的還在你這裏。”
老者指了指獨孤嘉的左胸口。
獨孤嘉頭一偏,說道:“要是下雨了呢?”
老者鄭重的打量著獨孤嘉,從上看到下,看的獨孤嘉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老者這才說道:“有沒有人說過,和你談話超不過三句。”
獨孤嘉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這人是個老實人,不多說話!
老者又抬頭看了看天說道:“要是下雨了,那是變天了。”
獨孤嘉想了一會兒,鄭重地鞠了一躬:“受教了。”
老者邪邪的一笑:“你高興的太早了。”
獨孤嘉一怔:好熟悉的口頭禪?
春風搖柳刷寂寞,乾坤離坎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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