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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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黑衣老者終於想起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了,他能當上大祭司之職與此人有著莫大的關係,當年若不是他拚死擋住追殺他的人馬,他恐怕早已涼透了,更別提後來的大祭司了。

    後來他搬來了救兵,可是看到的卻是他的屍體,他可以百分百的確定,林玉泉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可是眼前這人的眼神和林玉泉又是那麽的相似,他若不是林玉泉,他又是誰?

    那個白衣中年人苦笑道:“林玉泉他的確死了。”

    黑衣老者眯著眼,又仔細的打量著這個白衣中年人,他的眼神和林玉泉是那麽的相似,一個人的樣貌可以相似,但每個人的眼神卻是不同的。

    那個白衣中年人還是沒有回答,繼續說道:“那個年輕人在想他這樣做真的很高興嗎?這樣的生活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白衣中年人停了下來,黑衣老者也沒有說話,像是在回憶著什麽,此時的寂靜令人感到膽寒,兩人似乎又回到了那天的情景。

    那些早已防備好的眾人此時也站在那白淨年輕人身後,死死地盯住這個對他們下迷藥的年輕人,隻要他有些異動,就能保證他有來無回。那個白淨的年輕人看著眼前的年輕人道:“是人都會有迷茫的時候,不知道何去何從,你忘了原來的初衷了麽?!”

    那年輕人想了許多,他的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卻也是殷實,不愁吃穿。那一天,他與父親吵了一架,一怒之下,背上行囊離家出走。

    可是路上卻遇上了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兩人相談甚歡,那小夥子聽說他的事後,也是發起牢騷,原來兩人也是同病相憐,那小夥子不滿家裏人三天兩頭的催婚,就趁著月色逃離家。聽完這個小夥子的遭遇,他也是感慨萬分,引以為知音,兩人更是擺了三牲五醴,結為異性兄弟。

    結拜那天,兩人喝了許多,從傍晚一直喝到天微明。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趴在桌子上的,他隻知道他再醒來時已是第三天,他是被店小二用冷水潑醒的,那刺骨的冷水讓他回到了現實。

    他抬眼就看到一個精瘦的老頭拿著一根胳膊粗的木棍,狠狠地抽在了背上,他一個前趴,差點背過氣去。

    那精瘦老頭一麵抽打他,一麵還怒斥道:“從實招帶,和你一起的那個小賊鑽哪去了?”

    沒等他答話,那個精瘦老頭又給了他一下子,隨手又將棍子扔給店小二,道:“給我將他吊起來,狠狠的打!”

    說完便走了,有一個人跟了上去輕輕說道:“六爺,看這小子細皮嫩肉的,這樣打會不會打壞了,要是出了人命,咱們這也不好交代。若是這小子再有什麽背景,我怕我們會有什麽麻煩。”

    那精瘦老頭也不看那人,擺了擺手道:“無妨,一看這小白臉就是個初次出門的浪子,看他這獨自一人,就知道沒什麽大靠山。對於這種人,先殺殺他的傲氣,等到了他適應了,再問起來就方麵了,你去看著,別讓三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子把他給弄死了,雖然不用擔心,倒也是個麻煩!”

    那人喏了一聲,便離開了。

    過了兩天,那人對著正在品酒的那個精瘦老頭道:“六爺,我查清了,這小子和那小賊沒有什麽關係,他也是被那小賊給騙了,我還去他房間裏看了看,連個褲頭也沒有給他剩下。這小子也不是什麽大人物的親戚,要不我們......”

    那人做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精瘦老頭一仰頭把酒喝了幹淨,道:“我們不是殺人越貨的強盜,我們隻求財不要命,把這小子拴在後院,讓他給我們刷尿壺抵飯錢,要是他不配合,你應該知道該怎麽做!”精瘦老頭眼裏閃著精光看著底下的那人。

    那人也不敢抬頭,應聲便下去了。

    “快吃吧,爺賞你的!”

    店小二將客人剩下半碗米飯倒向了尿壺,有一半進了尿壺,另外掉在了地上,冷笑著看著正在刷尿壺的他。

    正在刷尿壺的他看到地上的米飯,皺起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剛想抓起掉在地上的米飯,那個店小二就將他未刷的尿壺提起來,澆了上去,大笑道:“這米飯有些硬,我幫你軟上一軟,哈哈哈......”

    看到比他曾經還要慘時,店小二大呼解氣,自己還從沒有像今天這般高興。店小二瞥見想要起來的他,把手裏的尿壺砸向了他的腦袋,聽到“砰”的一聲,店小二大笑而去,邊走還邊喊道:“你摔破了一個尿壺,多刷上一個月,否則......嘿嘿嘿”

    他看著泡散的米飯,他攥緊了拳頭,閉眼抓了一把,塞進了嘴裏,有兩行從閉著的兩眼浸出落了下來。

    在秋高氣爽的一天,那天風很大,他趁著店裏失火的時候,磨開了鎖鏈,逃了過去。他走後的幾天後,他又回來看著早已成為廢墟的店,緊緊的攥實了拳頭。他在這裏聽說那家的店主和店小二一眾都燒成黑炭,死的不能再死的時候,他扭頭便離開了這裏。

    他離開的時候,他暗暗發誓要賺上很多的錢。可是上天似乎跟他開了一個更大的玩笑,他買下的一個店鋪連同裏麵所用的家當,在一場春雷之中,化成了灰燼。

    看著那熊熊的大火,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麽,大聲的在路邊哭泣。

    再接著,這座城市再也沒有了一個滿臉笑嘻嘻,眉頭卻有些緊鎖的年輕人,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再後來,不知道哪裏出來了一個富商,盤下了許多地方,他的府邸成為了這所城市的標誌性代表作,隻是這富商每年要出去幾個月,說是要去老家打獵。

    他聽到白淨的年輕人提到他的初衷,他本以為自己就是為了賺很多很多的錢,可是他現在已經賺了別人幾輩子都得不到的財富,有了別人幾輩子都住不起的府邸,可自己為什麽還是並不高興呢?自己又是為了什麽呢?

    他有些想不通,看向那個白淨的年輕人,想從他那裏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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