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隻誅首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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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在張洪太守一眾人的歌功頌德中,盧植率著五千精銳之士進入了壽春城中。
安置好一眾部下後,盧植帶著數個得力將校,在張洪的引導下進入了府衙。
“子幹將軍果然不虧是當世名將,文武兼備攻無不克,區區山越叛逆不過覆手可滅!”張洪這貨是要把口才發揮到極致,把吹牛拍馬阿諛奉承進行到底。
“張太守太客氣了,盧某不過是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實乃本份也!”盧植笑咪咪地說:“來人,宣讀聖旨!”
“吾皇萬歲萬萬歲!”張洪一眾跪伏於地,三呼萬歲準備接旨。
靈帝這道聖旨很簡單,其意思就是:“九江郡蠻族叛亂,張洪這個原太守太不給力了,免了!盧植來幹這個九江郡太守,在平叛之間九江郡軍政全由盧植一言決之!朕希望早日聽到捷報!”
“吾皇萬歲萬萬歲,謝主隆恩!”張洪出了一口氣,事態果然在意料之中。有張讓大人周旋,張洪放一萬個心,安心地接下了聖旨。
“張大人,聖上之意你也明白了。從此時起,九江郡一幹事務皆由吾決斷!”盧植在宣旨後就喚張大人,再沒張太守一說。
“太守大人,屬下明白!”張洪輕快地說:“大人,屬下等已略備薄禮還請笑納!”
“禮就算了,從即日起,壽春城由軍隊管製,還請諸位在解除管製之前勿離府門。”盧植笑了笑又說:“嗬嗬,如今叛逆並未清除,也是為了諸位的安全。散了吧!”
“屬下省得,謹遵太守之命!”張洪施禮,帶領一眾舊屬離開了。
三天很快過去,盧植並沒有召見張洪一眾,卻不斷傳呼壽春城的守城將校和士卒問話。誰也不知道盧植在幹什麽,又或等什麽?
……
合肥城外,十幾萬漢蠻混合軍密密麻麻地安營紮寨,一副不開城門堅持不散的態勢。
“什麽?”鐵北酋長一大早就一副見了鬼的神態驚叫起,指著從柯南部逃過來的族兵問:“漢人軍隊有多少人?”
鐵北酋長也是三十多歲,不過長得很文靜,與柯南就是兩個極端。連裝束也不太一樣,柯南是獸皮加金帶,而鐵北偏於漢服。
如果說柯南是粗纊豪氣,那麽鐵北是陰柔深沉。這也是兩部能聯盟的原因。互助互補相吸而不相斥呀!
“鐵酋長大人,進入戰場的才數千,可是後頭有大部隊!山林間四處馬蹄人聲鼎沸!”這個逃過來的蠻兵心有餘悸地說:“柯酋長大人都生死不明!”
“大部隊?漢人奸詐,此乃疑兵之計耳!”鐵北稍一思索便道:“真有大隊人馬,爾等何以得脫?”
“呃!”這蠻兵一想,還真有道理,在山林間隻有巨大響動,卻不見兵馬殺出。
“下去休息吧!”鐵北製止了這名蠻兵滔滔不絕的敬仰之詞,開始在帳篷中思忖著。
半響之後,鐵北下達了一個讓人四周警誡的命令。隨著時間過去,幾天功夫內柯南部的近九千人馬都來到了合肥城下。
柯南的護衛也把柯南酋長被俘之事稟告於鐵北。這下讓鐵北坐蠟了。攻又攻不下合肥城,退又不知該如何退去。鐵北處於煩!鬱悶!崩潰中!
柯南離開盧植處,策馬狂奔也向合肥而來。終於在鐵北還沒有徹崩壞前到達。
“鐵酋長!”柯南與鐵北兩個酋長單獨會晤,柯南叫了一聲,兩個大男人頗有相對無語惟有淚千行的架勢。
“老鐵呀,事已至此,惟有希望漢人將軍盧植信守承諾,不然咱們有何麵目回山,又何以對子民交待?”柯南把自己的想法與盧植的交涉詳盡地講了一遍。
“你是說對方將領叫盧植盧子幹?”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鐵北向來向往大漢文化和生活,對大漢的名士也有所了解。恰好知道盧植乃當世大儒名將,亦是仁義方正之輩!
“是姓盧,也叫盧植,可是這盧子幹是啥?一個人能取兩個名嗎?是小名吧?”柯南不確定地說。
“喀!”鐵北差點一個趔趄栽出帳外,不過無奈之餘也高興地說:“這事成了,為了表示誠意,咱們馬上從合肥城撒走!”
鐵北終於放下了心中重擔,不必再為走錯一步而讓全族萬劫不複。盧植已經給出了雙方接下來該走的路,各自收兵,彼此相安無事!
“撤?撤向那裏?漢人百姓呢?”柯南不解地問:“咱們的夫人呢?那惡賊張傑呢?”
“撤向壽春!漢人百姓就地驅散,該幹嗎幹嗎去!夫人和張傑麽,盧將軍會給咱們交待!”鐵北揉捏著額頭說。
“不明白!不過聽你們兩個的!”柯南一拍腦袋決然地說。
壽春城之圍一戰而解,合肥城之圍不戰已解,盧植一戰定九江的消息很快傳遍九江郡,乃至整個揚州,甚至傳到了洛陽,就是靈帝死活不知道。
壽春城府衙,盧植終於在入壽春城第七天召見了張洪一群家夥。在這七天內,諸多逃跑和消聲滅跡的縣令縣長及官吏,都奇跡般的生龍活虎地來到了壽春城。
“嗯,爾等治政不行,打仗不會,這逃跑逃逸救生保命的功夫著實讓吾佩服得緊呀!”盧植對著一眾不是玩意兒的官吏玩味地說。
“張洪,你可知罪?”盧植突然厲喝道:“縱子行凶,強搶蠻女,以一己之私置萬民流離失所死於非命,不殺你父子難平民憤!來人,把張洪綁了,把張家臨時府坻封了,再把其家人全部帶來!”
“喏!”堂前士卒如狼似虎綁定了張洪。又有一隊士卒向張家臨時府坻氣勢洶洶而去。
“盧植!你不教而誅,無聖上旨意你不能定吾之罪!”張洪片刻撕破了臉皮,不管不顧地狂吠:“法不責眾,九江郡所有官吏都有罪!九江郡數十萬民眾都參與叛逆!盧植你處事不公,準備與萬眾為敵?”
“別想有人救你!”盧植淡淡地說:“法不責眾?吾隻誅首惡!”
“盧植,你不得好死!你全家將死無葬身之地!”張洪麵如死灰!破口大罵!
盧植揮揮手,張洪被兩個士卒如死狗般拖了下去!這可把旁邊一眾不戰而逃的各縣官吏嚇得心神俱亂!
“隻誅首惡?事態牽扯幾十萬人,這首惡可以是一個,十個,也可以成千百個。到底是多少?”這是眾有罪之人的念頭。
“第一個棄縣城而不顧的縣令來了麽?”盧植看見一個圓滾滾的胖子低頭而出,連再向什麽也沒有就讓士卒綁了押下。
“好啦,諸位就麻煩先呆在這裏,具體如何處理,等吾奏明聖上再做定奪!”盧植有些意興蕭瑟地說。
盧植真想舉起屠刀,一古腦兒把九江郡的所有官吏全砍了。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更不是不能。而是殺之無益,也殺之不盡。從九江郡這裏可以問罪到當今天下第一人!
他區區盧植盧子幹又能如何?就算濺一身血,也無法還一個朗朗乾坤!那麽殺人就失去了意義!
殺與不殺都不能解決問題根本。這就是盧植鬱結的地方。
“大人,張傑及兩個蠻女帶到!”帶隊封張家臨時府坻的將校很快回來複命。
張傑這個二世子已經嚇得自己無法走路,與平時飛揚跋扈目無法紀形成鮮明對比。
而兩個身材高挑的蠻族女人,除了容貌仍然美麗外,在臉上,眼中再也找不到半點情緒波動!這兩個女人已經隻剩下軀殼,而沒有了靈魂的行屍走肉!
“造孽呀!”盧植歎息一聲,剛剛強壓的殺心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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