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還有一道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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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長嘯,盡情而歡暢!

    任誰被封閉在一個地方,那怕這個地方再熟悉再親切,也絕對忍耐不了太長的時間,更何況一個年僅八歲的炎北。三年多了,他終於離開祖岩內的村落,盡情呼吸外界天地的清新空氣。

    三年多的變故根本早無波瀾,數百裏的長溪無數的凶獸飲水思源,依舊聚集在這水源之地。縱使是如此,這祖岩的所在也少有凶獸過來,所以炎北的這一聲長嘯,隻是惹得無數巨獸觀望,卻並未惹起驚動。

    肆意的撲身到溪河洗濯個痛快,當心緒平穩下來,炎北才想到另一個問題。

    對啊,娘親讓我帶上祖岩,這麽大個,怎麽帶?

    炎北盯著橫亙在兩峰崖壁的無比巨大的祖岩,撓著頭。

    該不是那兩道手印吧?這麽大個的祖岩,那手印能有用嗎?

    有靈光一閃,炎北看著祖岩倒是有些發愣。

    “娘親要我收起它,就一定可以做到,留下三道手印,必有深意,管它呢,試試吧!”

    炎北想到就做,雙手朝著祖岩,拇指反扣,食指相貼,其它手指交織合攏。

    收!

    沒有動靜。

    再收!

    還是沒有動靜。

    炎北又嚐試了第三個手印。與第二個手印不同,這個手印五指呈蓮花,聚攏而變,內收成勢,結形而動,而收勢與第二個手勢相同。可是,不管炎北如何的嚐試,祖岩如舊,沒有半分的變化。

    三天,三道手印無論是怎麽逐一嚐試,又或是相互間的組合,炎北可謂是絞盡腦汁試了個遍,祖岩仍是屹立不動,穩如泰山。

    又是夜幕襲來,已經有著放棄心思的炎北突然發現,這幾道手印再怎麽使用也打不開祖岩了,他竟然回不去了,進退不得。

    凶莽荒原的星空絕對是迷人的,無數凶獸的嘶吼在寂夜下分外清晰,冷冽的長風吹掃過來,讓人不免有種蕭瑟的清冷感受。

    這個時候炎北倒是冷靜下來。祖岩內原本食物還足夠他消耗一段時間,可是他現在進不去,隻能在附近遊蕩,這便成了大問題。

    祖岩外是絕不可能長久活動的,因為這裏,隻有清晨的這個時段是屬於食草凶獸們的天堂,也非常的安全,其它時間他根本不敢離開這裏,否則早晚會被食肉凶獸們惦記上。他必須盡快解決眼前的麻煩,要麽收起祖岩,要麽想辦法能夠隨意進出祖岩。

    漫長的一夜,將三道手印的種種組合反複嚐試,還是無果。當東方破曉,一輪紅日自凶莽荒原無邊無際的林海天際升空,萬道呈現金色光芒的陽光撒向大地,腦際有一道靈光閃現,炎北霍地站了起來。

    對啊,我還懂一道手印啊!

    炎北開心的大笑。

    那一道手印名為開印,那是最早開啟祖岩的辦法。在那一晚的變故發生後,手印便失去了效用,所以炎北一時沒有想起來。他三歲時可是為了能夠自己進出祖岩,跟著娘親學了好多天才掌握這道手印,下了不少苦功。

    四道手印逐一的施展,雖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然祖岩仍未有任何的變化,但福至心靈的炎北卻感覺到四道手印組合在一起變化莫測,絕對是收起祖岩又或是打開祖岩的辦法。

    胡亂的組合著打出手印,不知道哪一組手印起了作用,祖岩上一道有淡金色的光芒一閃,顯露出一道門戶,但隨即隱去,這至少有了動靜,也讓炎北的心思更加的活躍起來。

    四道手印的組合多了幾種,逐樣的嚐試中,祖岩除了不時的閃動一下靈芒,還是沒有其它的動靜。

    一連三天,炎北再度陷入了迷茫。這三天,除了清晨在祖岩上歇息,他根本不敢遠走,每當捕獲某種靈感時,便急忙在祖岩上嚐試,但無一例外的,全部失敗。

    嚼一根青草,炎北仰臥在祖岩望向夜空,漫空的星辰都是那般的明亮,可是嘴裏的滋味是苦澀的,泛動的則是心酸和苦楚。

    他想娘親了!

    淚,溢出來了,他擦拭掉,咬了咬牙。

    不再管祖岩,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裏!

    這個心思越發活躍的同時,炎北又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走,因為娘親對他的要求從未半途而廢,縱使是再難也會堅持做到。

    “娘,我該怎麽辦?”

    這種無助和孤獨,炎北曾經曆過。

    那是三歲時,娘親將他獨自一個人留在了荒原,說三天後來接他。那個時候四周都是荒原上的食草凶獸,在最為無助的時候他號啕大哭,反而惹來三隻赤焰狐狼,好在那三隻狐狼也是幼崽,在差點被三隻狐狼噴出的赤焰燒死的時候,他用短匕與狐狼展開了殊死的搏鬥,最後成功的活了下來。

    接下來的三天裏,他便是處在這種無助中,全身灼傷,舉步維艱,他不敢呼喊娘親,也無人可以求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時所在的位置是一處泥澤,白天他在泥澤岸邊的荒草中隱匿自己,夜晚便浸身在泥澤中忍受灼傷的痛苦,正是這泥澤救了他,使得傷口一點點的變好,也讓他艱難的熬過了三天。

    也是那個時候,他首次用懵懂而無知的眼去觀望、察探、感知這個可怕的弱肉強食的世界。眼前,情形縱有不同,但那種無助的孤獨與淒涼卻是一模一樣的。

    起身,炎北忽地一躍而下。那種艱難他都能挺過來,眼前雖然束手無策,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祖岩身下,炎北抬起頭緊盯著巨大無比的祖岩,眼神清明而炯亮。娘親不會騙我的,這四道手印必定可能將你收起!

    炎北幾乎是在喊的。

    “娘,孩兒不會讓你失望的!”

    這句話炎北是輕輕說出來的,一如三歲苦苦煎熬那三天的最後一夜。那時,他也是這般靜靜訴說,堅持到了最後一刻,直到他的九全叔在泥澤中把他找到。

    開印!

    啟印!

    擊印!

    收印!

    ……

    四道手印一道道的對著祖岩施放,炎北采用了一個最簡單直接的辦法,就是將四道手印隨心所欲的施展,至於管不管用,他根本不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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