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摸了摸頭，放下後背的籃筐，拿出幾串冰糖葫蘆，給了我和小溪，剩下的讓繡花收起來。她言道“一天隻能吃一串，不能多吃，小心長蟲牙”。

    小溪拿著冰糖葫蘆，啞巴吧的看著繡花，繡花見她可憐的模樣，別過臉“小溪不行，姐姐不能給你”。

    我見小溪一直盯著她，隻好過去“小溪，不能為難人家，何況繡花為你好”。小溪見我這樣說，嘟著嘴有些不悅，半刻點點頭。

    繡母端上最後一道青菜，就招手我們坐下來吃飯。

    小溪聞見菜肴，放下了冰糖葫蘆坐好。繡花她們也上了桌，小溪碗裏夾了許多菜。

    繡母笑道“孩子，沒人和你搶，都是你的”，她不好意思的低頭看著碗。

    繡父看不好意思的小溪道“孩子，吃吧，想吃什麽就吃，當這裏是自己家”

    小溪聽了抬頭甜甜的笑道“那我不客氣了”。

    繡花給柚子夾了幾塊豆腐，柚子摸摸後腦勺有點羞澀。

    看著這和樂融融的一目，又見屋外，夜黑了，對麵的茅草屋內也點了油燈，一家人在桌前吃著晚飯，偶爾會路過行人，更多的則是聽見婦女在喊自己孩童回家吃飯的聲音。

    小溪見我發呆，拉了拉我衣角，我笑了笑。吃著碗中的飯。

    告別繡父母，繡花送我們回柚子家，柚子則留下來幫忙。我們也想幫忙，但繡母極力阻止，隻好隨著她了。

    一路上繡花和小溪閑聊著，我看著天空的星辰，極美，美的差點忘記，下山的目的，算了算師傅的位置，總是飄渺的不清，不知如何能找到。也想了想這些日子又幹了什麽。

    萬家的燈火，又有哪一家是為師傅而留著呢？，繡花送我們到柚子家，便告辭了，我有些不放心繡花一個人走夜路，她提著燈籠笑道指著遠處的一家茅草屋“不遠，很近，岐山村很安寧，我不會被拐跑的”。隨後她轉身走了，我見著燈火明亮的村莊，以及繡花的身影，突然覺得世間也沒樹爺爺說的那般糟糕。

    我讓小溪跟著繡花，怕萬一她出事了，可不好，小溪點點頭瞬間一束藍光閃過，便消失了。

    我進了屋，點了油燈，當小溪和柚子回來的時候好有個光。

    到了房間，又點起油燈，坐在桌前，倒了兩杯水。看著手中杯，突然想到師傅那句“杯中本無水，後來有人倒水了”終究是何必，莫非是想讓我給他倒水？，極有這個可能。

    起身去廚房燒了熱水，費了好大勁才把木桶搬到房間，然後往木桶裏倒水。找出包袱拿了換洗衣裳，也順便幫小溪找出換洗的衣裳。算了算，小溪也該回來了。

    隻見一個藍光閃現，小溪拿起桌上茶杯，喝了起來道“繡花到家了，小鳳這裏的夜晚真熱鬧，我見百草和驢子他們還在玩耍，不像師傅所說的山下的夜晚極少出門，特別是孩童”。

    “師傅也許看見是別國的人，畢竟他雲遊四方，走的總比我們多”我瞧瞧她道

    小溪點點頭，見我拿著她衣裳。又看看見木桶，然後她脫下衣裙進了木桶，我歎了歎。關上了房門，把窗口打開了一點，透透氣，把小溪換洗的衣服放在椅子上。

    小溪見我忙碌完便道“小鳳，一起洗”我摘下了梅花簪，脫下了衣裙。進了木桶，木桶剛好容納下我們。

    一天的疲憊，在暖暖的水中瞬間輕鬆許多。

    小溪和我一起搬著木桶，倒了洗澡水，洗了衣裙。然後曬在門外的竹竿上。她抬頭看著星空指“星空真美”。

    我點點頭，進了屋門，坐在廳中，小溪玩弄著杯子，偶爾抬頭看看屋外，不見柚子回來，又低頭玩著杯子。

    不知過了多久，見屋外有微光，小溪跑了過去，接柚子進家門，柚子吹滅了燈籠，放下手中的籃子，小溪好奇的瞧了瞧。打開見是油菜餅，還是熱乎乎的。便看了柚子幾眼，柚子摸摸後腦勺道“繡花讓我給你們帶的，怕你們餓著了，吃吧”

    小溪把籃子放在桌上，拿起油菜餅，倒了一杯水，又瞧瞧我，遞給我一個，然後問柚子吃嗎，柚子搖搖頭，走回了他的房間，並告訴我們早點休息。我們回應道“好”。

    小溪見柚子的背影，小聲的對我說“我怎麽見著柚子，有些疲憊”。

    “做了一天的活，想必是累了”。小溪點點頭。

    夜裏，看著一旁熟睡的小溪，我起身，搬著椅子坐在窗前，算了算師傅身在何處，飄渺無限，就好像水一般的抓不住，隻有看著它從手中流逝。

    今夜村莊無一油燈的照亮，隻有星空的閃耀，極美，我便又想起山間樹爺爺和小花仙，拿出了隨身帶黃銅境，看著鏡子拿瘦小的臉頰，雖像六歲般的孩童，可也會想自己終究是誰，又能去何處呢？

    我摸了摸黃銅境，就這樣看著，它未曾有反應，我也不知為何樹爺爺將它贈予我，又為何第一次見有種熟悉感。

    收起了黃銅境，搬走了椅子，回到了床上，蓋上被子。小溪在一旁，咀嚼著，怕是又夢見什麽好吃的了。

    閉上了眼睛，片刻有了幾分的困意。

    我見一個身著白衣身影的男子，他就這樣走著，我跟著他。四周是熟悉的景色，岐山間，眼前人是尊師。

    我就這樣跟著他走，不知走了多久，天空突然飄起小雪，我伸手的接下雪。前方的男子停下來，抬頭看著天空。

    我見他良久他開口道“小鳳，留在岐山村，別找為師了”那飄渺而輕語，仿佛從很遠傳來，可明明近的此處。

    “你知道，我尋你，便斷了根源，讓我算不出來”我看著那身影，突然覺得其實離我很遠，仿佛眼前人，隻是一場泡沫。

    他歎了歎，沒再說什麽。

    “歎氣會變的更老”我看著他身影，他愣了一下。輕笑道“什麽時候，小鳳也會關心為師了？”

    “我什麽時候不關心你了”我看著周邊的景色，雖知這是夢，但還是懷念岐山的日子。

    他不言，就這樣走著，我跟著。

    “回去吧”隱隱約約聽見師傅說了這句。我沒答，一路跟著，好像這路沒有止境的走著。

    他停了下來，轉身看著我“不累嗎？”

    我被他無厘頭的話語驚到，實在不知說些什麽好，隻盯著他。

    他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終究還是個孩子”。不知為何聽見這句，我既拉著他的手把脈了起來。

    他的手顫動了一下。任我把脈。我見他脈息平穩，並無異常。

    他抽出手，又摸了我的摸頭。我抓著他的手“別摸了，我又不是小孩了”

    他看了看我“我真希望你永遠是孩子”。語氣中有幾分的失落

    “我也想，但沒這樣的好事”我看著他那麵具，不知為何腦海既出現了，一高一低身影，又消失了。

    “師傅的麵具，是誰送的嗎？”我看著萬裏晴空道，師傅久久都沒說話。

    －－－－－－題外話－－－－－－

    都是對話，對話【拍鍵盤，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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