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鳳。”銘喚了一聲，我回過神來，這鳩山也恢複了平靜，散去的道士，隻留我與他，望著無盡的星空，又想起來曾也看過，但也是百年了。

    師傅終究還是想躲著我，為何又不願見我，為何我與魔族有瓜葛，莫非與最初的夢有關，那麽我終究會是誰，也不想追究和知道，此生既然師傅不願見我，那也罷了，不尋了，也該回去了。

    “小鳳。”又聽鳴喚了一聲，我點頭，看他一眼，月下一襲白衣，頗有幾分師傅的模樣，搖了搖頭，讓自己多想，曾以為齊裴定是師傅的化身，到頭來，空歡喜一場，這又何苦呢？

    “道長，你終究是何人？來我身邊又何意，那白骨留下的意念你也看見了，所以又為何你參與此事，說為了果子，我可不信。”

    月下那身影不言，久到世間好像隻剩我們，也懶得等了，這個時辰，也該和白垢他們匯合了，以免她們擔心了。

    一揮，已經在一間客房裏，隻見白垢坐在床邊，為軒轅酌蓋好被子，見我回來了，她鬆了一口氣，拉我出來門，來到門外的，我們順著樓道，走了下去。

    聞一股的飯菜，聽熱鬧的井下雜談，似乎這便是一種風華。

    “你們聽說了嗎？鳩山，山神發怒了，死傷無數，白骨成堆了，去了的人，回來極少，聽說幾大幫派，回來也就幾個人了。”一青衣男子，耳尖目短道，他還扇了扇子，說道重要之處，提高語氣，而他同桌的布衣男子點頭。

    他皺了皺眉頭道：“我也聽說了，不過也奇怪，回來的人說看見鳳凰了，這怎麽了可能呢？”

    這下客棧雜談都停了，無人回答，直到小二打破尷尬。

    “客官們你們菜來了。”小二身著麻色的布藝，手端著飯菜，走到一桌前，一麵笑嘻嘻，仿佛什麽事情都沒有。

    又見我們站著，馬上過來招呼道：“兩位客官，來來，這裏坐。”

    說完引我們入坐後，擦幹淨桌。

    “客官，要點什麽，本店的獅子頭是招牌，麻辣豆腐也不錯…”

    聽他嘮叨一段，白垢眉頭一皺，一撇過去，小二便住嘴了，不再說什麽，等著白垢開口。

    “來一壺米酒，外加剛烤好的鴨子，在來兩碗米飯，順便準備一碗米粥等到二間房去。”白垢手握茶杯麵無表情道。

    小二聽後留下一句：“好勒。”便匆匆走了，飯後，我們回到房間，見軒轅酌已經醒了，似乎還把米粥吃了，雖臉色有些蒼白，但有幾分精神了，他見我們回來。

    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的抱劍，依靠在窗戶邊，假裝看外麵的景色，這一舉動，倒是讓白垢噴的一聲，笑了，她走了過去。

    拍了拍軒轅酌的肩膀笑非笑的看了外麵的景色“記住，今後你可是我的下人。”

    這話讓軒轅酌臉更紅，他不敢直視白垢，隻好低頭，緊張一下，砰的一聲，劍掉落了地上，更是緊張的去撿，結果反而手更抖，劍又落地。

    弄得白垢一聲歎息道：“好了，小道士，你先休息，我和小鳳住你隔壁，有事情，就在隔壁找我們。”

    軒轅酌聽後傻傻的點頭，連劍都忘了撿，而白垢說完匆忙的拉我出門，臉上微微的紅，我輕笑一聲，她不解看著，但也沒問。

    打開房門後，白垢拉我進去，就當關門一刻，門被一雙手擋了，進來的是一襲白衣，美若星辰，又帶幾分的淡雅，似乎還有一絲病態，連也蒼白，他輕咳了幾聲。

    好似有幾分疲倦，白垢見她先是一驚，隨後淡然的道：“齊裴…。”語氣中多一份的警惕。

    齊裴輕笑的走了進來，見他這般模樣，我歎了歎：“公子，這是何苦？染了風寒，何必趕上我們呢？”

    他聽後輕笑不言，我隻好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他，見他又咳嗽幾聲，白垢也不忍心看了他幾眼。

    “這丹藥，你吃了了。”白垢拿出一顆藥丸，遞給齊裴，齊裴淡笑的吃了下去，又接下了我手中的水，一飲而盡後，淡看我們不言。

    “公子，客房已經沒了，我和白垢打地鋪，你睡客床吧。”

    他聽我說話，似乎片刻遲疑，但見我口氣，他隻好作罷，我和白垢整理床鋪後，扶著齊裴上了床後，我吹滅了油燈，白垢已經轉進被窩，她露出頭來，黑夜中用那雙眼緊緊盯著我，隨後她轉過身去。

    “小鳳，快躺下，睡了。”

    “嗯。”我躺了下去，蓋上被子，白垢化作狐狸，卷在我懷中，我摸著她的白毛，它靜靜的安睡。

    我望著床上的背影，他輕咳嗽著，我歎了一聲，床上的似乎安靜片刻。

    齊裴突然開口了“小鳳，睡了嗎？”

    “沒，公子，早些休息。”

    “小鳳，我不會傷害你的。”

    “公子，何必，與我們在一起，隻會連累你。”

    “小鳳…。”

    “公子，別說了，白垢睡了。”

    他似乎歎了歎，最終沒說話，一夜無眠，我聽著外麵下著雨，聽著雷聲，看著閃電的倒影，直到雨停，黎明之時。

    白垢嚷嚷了幾句夢話：“臭道士，休想抓住我，我乃九尾神族，就你那修為做夢。”說完，還哼哼了幾聲。

    而床上的那人，似乎也在嘀咕著，聽門外的雨滴聲，漸漸的齊裴嘀咕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句“晟兒。”

    聽見“晟兒”我愣住了，身體止不住的發抖，似乎不受我的控製了，讓我感覺一絲的恐懼，齊裴終究是何人？

    為何隻有我不知“晟兒”，還有我真的是晟兒嗎？但從白垢口中這晟兒也有千歲了，不可能是孩童，我醒來時候隻有師傅。

    莫非那夢的是真的？

    那場戰爭，我又為何參與，還有難道是師傅封住了我記憶，不想我回首過往，但又何必走了，這天下之大，也不想找了，隻想回到岐山與樹爺爺和小花仙在一起，不問世事。

    “小鳳…。”

    臉上粘糊糊，我反應了過來，見是白垢，它用小爪子，抓了抓我的臉頰，我輕輕的撫摸它額頭，它才放心下來，卷在我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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