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魔族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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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這魔族的氣息很淺很淺,我看著明月,今個十五是魔族最虛弱的時候,那麽氣息是齊裴身上殘留的。
齊裴何時墜入魔道,去樓蘭國當知為何?又有多少秘密瞞著我,莫非在齊國還有其他的魔道在此,隻是我修為低微無法發覺,何況我哪裏有什麽修為?
一隻白狐在夜色中飛奔了過來,她一躍在我肩膀上望著月色。
“白垢你有感覺到別的氣息嗎?”
它聽了,便豎起耳朵動了動,然後一臉迷惑的看著我,跳了下去化作人形,一襲白衣,美若天仙,又帶著幾絲冷意。
她走過來輕輕的撫摸我額頭道:“小鳳,這一路你是不是太累,說什麽胡話?”
看著她眼裏的疑惑,我也不好說什麽,便點頭,她不在說什麽了,我走回房間後,點燃了燭燈,不會兒,白垢和一小丫鬟進來。
小丫鬟放下食盒便帶上門走了出去,月透過窗戶撒了進來又伴隨著燭光是那樣的柔和。
白垢擺放好佳肴。
“小鳳,來吃。”
“嗯。”
我點頭與她坐下,佳肴在碗裏,但又沒幾分的食欲,也隻好忽悠的吃了幾口。
一刻後,進來一小丫鬟收了食盒。又便叫了幾個小廝抬木桶過來,試好水溫後,拿了兩套衣裳給予白垢,未曾聽她說過一句話。
“小鳳,那丫鬟可惜了。”白垢化作狐狸,抓了抓它的臉說道。
接著它望著早已經離去的背影繼續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起碼她還活著,誰又會提前朝事?況且當年她還年幼,如何記得那些仇恨。”
想來白垢說的也是便附和她點頭,一時沉默一同洗漱。洗好後那丫鬟用手比劃著什麽,隻見走進來幾個漢子將木桶抬了出去。
白垢叫下其中一漢子道:“這丫鬟叫何名?”
丫鬟聽了,愣了一下,微微的顫抖著,她低頭看了那漢子一眼,似乎變得膽怯起來了。
敏銳的白垢自然發現丫鬟變化,她輕笑一聲:“見這小丫鬟與我們一般大,有幾分喜歡,問個名字好找你們公子討要,若名字都不知如何要人呢?”
“回小姐,她叫悠悠。”
白垢聽後點頭,漢子便退了下去,隻留悠悠這個小丫鬟站著不安的雙手擺弄著。
她走了過去握著悠悠的雙手道:“別怕,著府邸中,無人敢欺你。”
悠悠恍恍惚惚抬頭帶著幾分不解的點頭,估計不想到白垢既會說這些話,當然白垢的心思,我也懶得猜了。
悠悠退下後,白垢化作狐狸,悠閑的躺在榻上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
“小鳳,我越來越不懂齊裴,他是要做甚?如何大費周折的保全悠悠是為何,就因是前朝公主?當初他婢女死,也不見得有傷心。”
我歎了歎道:“他人的事情,輪不到我們參與,公子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
白狐自顧自吃著花生,吃完後打個哈欠在榻上睡了,我見它爪子上汙垢輕輕的用手絹擦了擦,隨後為它蓋上了毯子。
夜色涼涼,我走到門前望月的朦朦朧朧見月中一絲黑氣看來有人吸收月的精華。
看著這細微的黑氣的方向正是這府邸,自然知道何人,為何落魄於此,我也不知。
走出了宅院是一處小道,小道由鵝卵石鋪成,走過後是一處看似荒涼已久的小院子,一旁的柴火成堆,看似一碰既碎的模樣,此外就剩下一間房屋,那房門被門吹的咯吱咯吱的響。
隱隱約約看向房屋上的黑氣,輕腳的走著,生怕被發現,隻有一步步的謹慎,現在是齊裴最微弱時候也是最難發現我的時候。
走到門前,透過門縫裏看人,見一襲的白衣早變成黑衣,原本優雅的公子早褪去的原本模樣,變得疲憊不堪,緊閉著雙眼,黑氣慢慢的入他體內,最重要是容貌微微的變化,好像是另一人,身上散發的微微的貴氣?
腰間的玉佩微亮,屋內的人發覺異變喊了一句“誰。”
瞬間我被一股力量拉著,入眼已經是房中了,白垢在榻上說著夢話又嚷嚷了幾句,踢開的毛毯,我輕步的走過去為它蓋上。
望月已經消失的紫氣,也不明為何出現再次,但裝作若無其事便對了。
一夜未眠,坐在榻上聽著白垢夢中的嚷嚷著,我一句也不敢答和問。
天色亮起,聽雞鳴狗叫之聲中,隱隱約約還有人的腳步,自然知道是這府邸下人開始忙碌了。
細微的腳步聲今日似乎吵醒榻上的白垢,也是怪了,白垢瞬間豎立耳朵,眼中的謹慎,它望著黎明,隨後化作人性。
眼中冰霜的凝結,額頭深皺道:“魔氣,怎麽會?”
我眼裏突犯困倦,也沒聽白垢的下句,便趴在榻上了。
白霧茫茫,散去的是雪季,空曠的大地上,我跪在雪裏隱隱約約透骨寒冷。
片刻麻木的起不來,玉佩透過肌膚傳來一點點的暖意,慢慢的找回了自覺,我起身,雪落在我肩上。
望著這空蕩的天地,除我之外並無任何生物,哪怕一草一木都無,莫非這次我又進了誰的幻境,慢慢的走著,好像是無盡的大地,尋不到出口,那我又是如何進來。
也不過是睡夢中,所以我應該如何醒來,這空無,那麽應該創造“有”,想了一個時辰絲毫沒一點的頭緒,雪滴落在我臉上。
好像羽毛一樣輕柔消失,一點寒冷都沒,伸手的接住,霎那間的消逝。原來如此,這景本是不存在,而最初我麻木起不了身,說明這裏隻有那片是真的,其它不過是空無的幻境。
閉上眼睛,感受周圍的氣質,無邊的黑暗隻有一處隱隱約約的光亮,蝴蝶飛過,瞬間一股力量拉住,一睜眼。
隻見白垢著急的神情,見我醒來算是送了一口氣,奇的是一小蝴蝶拍著翅膀,雙手祈禱的模樣。
“小鳳,你總算醒了,看來樹爺爺的預言靈驗了,花仙姐姐還一直憂愁,現在你沒事就好了。”
我看著小蝴蝶有幾分的眼熟,好似百年前了,那時小溪和李玨還在,而今他們走向各種不同的道路。
“剛夢中是你用魅術救了我,多謝。”
“不必言謝,這是應該的,早年受仙尊……”小蝴蝶似乎發現我的情緒,便沒提“仙尊”兩字,隨後又道:“小鳳,樹爺爺說這路途遙遠,急不得,你也無法用法術回去,隻能一步步前行,我這就回去,免得樹爺爺和花仙姐姐為你擔憂。”
沒等我開口,小蝴蝶已經飛了出去,正午的陽光灑進,帶著一絲涼意,輕咳嗽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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