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偷渡去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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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妖很快的就吃完了燒烤,然後白淵把Leo交給了前來押解他的妖盟警察,隨後附上了一封信是交給這個通緝令下發人的。之後就是和蘇漓一起,給幾個小妖警簽了個名,合了個影,再然後就暫時結束任務了。
木桃和花語月本來看到那些妖警對白淵和蘇漓崇拜的眼神還很羨慕,但是等人一走,頓時想到白淵和蘇漓也要離開了,又有些舍不得了。這是她們倆才有的情緒,本來,如果真要說舍不得的話,兩個區離得又不遠,想聚的時候就聚一下,白淵而人也從來沒有拒絕過。但是現在時間不同了,這是要出去公幹的。雖然暑假隻有兩個月,但是算上各種事件的處理時間,這要公幹的時間就比暑假多多了,很多時候基本就是一去三四個月,甚至有時候事件的多,一去半年都有可能,而且這種“可能”,白淵他們還真的碰到過。所以每每這種關鍵時候,木桃和花語月都是百般的不舍。縱然她們都有相當長的壽命,幾個月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不值得提,但是奈何兩妖對於白淵他們總是很依賴,所以就有了這種情緒。此時這種不舍的情緒,比起人類之間的客套話,到是真誠了不少。
然而呢。白淵處理完她們這邊的事之後並沒有急著走,反而還留下來了,留下來也就算了,還很快的宣布了妖盟的一個重大決定,這個決定的內容木桃完全沒有聽到,不如說是聽到這之後的安排的時候,讓她選擇性的遺忘了這個重大的決定。因為白淵最後說的安排是這樣的——這次公幹,除了白淵和蘇漓之外,A市這邊還要再出一組實力較弱的隊伍。然後根據公幹期間的磨合程度,將兩對重新安排。意思很明顯,就是一強帶一弱,讓治安官的水平平均起來。也是因為這個目的,所以這種平均要能體現出來才行,這樣的話就需要兩對本來就有差距,而且還要是不小的差距。在差距很大的情況下,還要磨合,這自然有很多難度。但是既然是妖盟的決定,治安官們也沒有辦法拒絕這種安排,隻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句話可不是人類的專利,妖怪真要用起來也是很信手拈來的,更何況厲害的治安官基本都是好幾百歲的大妖怪。這其中磨合出點問題什麽的,局麵不好控製什麽的,搭配不好什麽的,隊伍組成人數不均衡什麽的自然都是隨便就能拿出來說。所以這個安排基本都會在強隊不屑跟弱隊搭配,弱隊有怨氣卻沒辦法靠自己解決這樣的局麵中結束,這也是很多治安官之間已經形成默契的緣故。因為強者有強者的傲氣,弱者有弱者的自尊,所以基本上這個安排從一開始就不怎麽被看好,甚至直言會以失敗告終。甚至還在治安官會議上麵提出了反對意見。理由基本都是些大家已經用爛的借口,但是就算是用爛的借口,隻要能用,就還是有人會用。但是凡事總有例外,白淵在這場會議上麵站在了大多數治安官的對立麵,完完全全的擁立妖盟的安排,甚至直言自己肯定會和新隊員配合默契,隨後他的搭檔蘇漓也說了同樣的事,還公布了他們A市選擇的另一個組合,那就是木桃和花語月。這是對妖盟工作的支持,正中妖盟下懷,他們那裏還有不繼續下去的理由,於是一連開心的就把這個安排給下了,其中自然有治安官就二者兩個區域距離近,隨時可以支援為理由進行反駁,但是在妖盟負責人一句“選哪兩隻隊伍是妖盟的權利,治安官方麵根本做不了主”這樣的理由下,眾治安官也隻好答應了這件事,然後開始在心裏各種咒罵白淵“治安官做不了主?這家夥誰把他當個治安官看了?”但是咒罵自然是隻能存在於心裏,於是他們也隻好百般不情願的就答應了這個安排,然後去琢磨這如何讓各種借口變為現實。
這些治安官最終會怎麽做且先不去管,眼下白淵到是對木桃兩位說了他接下來的打算:“因為小花的能力確實不適合戰鬥,所以和蘇漓做種的決定是,我和小花一組,木桃你和蘇漓一組。至於其他的方麵,基本都是一樣的。”
然後呢?木桃這裏是不是要抱怨一下對妖盟認定她們最弱的不滿?沒有!確實沒有!因為她很清楚這是事實。事實上她們也確實很弱,雖然能當上治安官已經屬於妖怪中不錯的存在了,但是治安官的考核從來就不是單靠妖力就能通過的。因為治安官是可以在人接合法的使用妖力的特殊存在。所以真正起到決定性作用的,還是自控力,就是對自己的約束能力。這一點對於兩個木本植物的善良妖怪來說簡直就是無以附加的巨大優勢,而且木桃本來就不算太弱,花語月對於日常瑣事的處理也十分稱手,所以最後她們倆在白淵的推薦之下還是通過了考核,並且最終分到了距離白淵負責區域不遠,而且又恰好事件不多的A市F區。她們也這樣一起幹了下來。雖然還是會找白淵支援,但是基本大多數時候,木桃還是能自己完成任務的。就拿Leo來說,要不是地形克製,真要讓二者在一個土地豐富的地方戰鬥,那麽毫無疑問的木桃肯定會贏,因為隻要土地足夠,他的妖力就足夠,妖力足夠,在對付同等妖力的妖怪時,就已經是無比巨大的優勢了,因為她有補充,對方沒有。所以今天這種求援的舉措,實際上發生的卻並不多。對於自己能力有清楚認識,對於白淵和蘇漓又十分信任依賴,所以讓她二位根本就是舉手讚成的,矛盾?不存在的!木桃和花語月變的疏遠?更加不存在的!兩個區域離得這麽近,要來往隨時都可以,還談什麽疏遠。結果,在別的治安官還在繼續絞盡腦汁的準備“反抗”妖盟安排的時候,白淵他們四個,卻已經連新的組隊都已經和諧的分好了。於是乎,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動身去公幹的目的地——日本。
之所以隻是日本這個一個國家名,而不是某個地區名,這是因為那裏實在是有夠小的,從最北端到最南端,坐動車也就一天,更不用說各種妖怪都是用飛的。所以說,到哪裏其實並不重要,隻要是日本境內就好。不過話又說出來,真要是白淵他們這樣的,其實出國跟出門旅遊的差距並不大,頂多也就是去了一個挺大的島嶼旅遊罷了,所以基本就不指望那種興奮異常的旅遊氣氛了。到是目前這個偷渡的方式,還是讓眾人有些尷尬。白淵甚至一度懷疑起自己到底是個什麽生物。
偷渡,是的,你沒聽錯,偷渡!
不過這個偷渡顯然不是因為買不起機票或者船票,僅僅是因為花語月聽到她也要去日本的時候,興奮的說了一句:“終於可以享受飛在雲裏看大海的感覺了!”
然後,對於這個沒有出過神州大陸的花仙子一句很簡單的憧憬,蘇漓不合時宜的一句:“坐飛機算什麽享受,我們可以直接帶著你飛去,那才是真的享受呢!”
然後,看著花語月可憐巴巴望過來的眼睛,白淵心一軟,就答應了,然後就出現了如今這個讓人不知道該做什麽表情的情況。
東海外的天空中,離開神州大陸一直往東,過了東海就是日本島。這片海域的天空此時雲層湧動劇烈無比,讓本來應該是雖然波光粼粼但依舊是藍色的這邊大海,也跟著天空中那湧動的雲層顯得更加神秘起來。這片雲層此時不停地滾動,就跟表演場上造勢的幹冰噴霧一樣,跟隨著目標也掩飾著目標。
劇烈的雲層變化引起了許多人的駐足觀看,甚至有不少人已經拿起了手中的手機開啟了攝像模式,有些恰好手中有相機的也絲毫不顧內存卡或者膠卷還後不夠,他們隻想將眼前著一幕記載下來。
在地麵觀看的人類視角看去,雲層翻滾的那叫一個厲害,就跟好萊塢特效坐的颶風來襲一樣,伴隨著滾動還有劇烈的呼嘯聲。但是颶風那是旋轉的颶風和螺旋的雲層,而眼前的雲層確實不停地在滾動,注意,是滾動,就跟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一般,雲層一層疊著一層,一波接著一波,不停的朝著遠方滾動而去,這種樣子,到是跟退潮的時候有了幾分相似,但是很顯然,雲層可不會倒映出大海的樣子,更何況現在大海也不是退潮的樣子。光是著聲勢巨大,壯烈非凡的滾動也就罷了,最讓人們感興趣的還是雲層之中時不時閃現出來的兩個黑影,一個渾身雪白,四腳禦火,有著一個巨大尾巴的生物,背部卻一片烏漆嘛黑,還有駭人的觸手狀延伸物,不時的在雲層中出現又消失,牽引著正在攝像之人的鏡頭移動。而另一個的模樣則不嚇人了,不如說不僅不嚇人,甚至還有人希望多多現身,攝像者也一直都在觀察,隻要它出現,鏡頭中就不會再出現那個駭人生物。因為這個家夥雖然看不出是個什麽情況,但是渾身上下卻流光溢彩,五顏六色,煞是好看。而且更神奇的還是它的身後,它經過之後,後麵的雲層就已經變成正常模樣,然後留下來的東西也更容易被發現,觀眾們看見的,赫然是那不明生物過後,哪一長串的同樣華麗的尾巴,隻是這條“尾巴”不像是彗星的尾巴那樣筆直,而是過了一會兒就開始散開,然後因為距離單位緣故,最終消失於視野中。一瞬間,甚至很多偶然正在拍攝這場麵的記著,都開始準備著手調查一下這“尾巴”究竟是什麽了。不過這就跟白淵他們無關了,他們此時隻顧在雲層中趕緊離開這裏,以免增加暴露的風險。
隻是,明明應該是挺嚴肅的事情,奈何白淵此時卻一點也嚴肅不起來,實在是因為自己這邊實在壯觀的讓他自己都想要鼓掌一下,但是一想到自己在別人眼中看到的樣子,白淵頓時覺得,已經幾百年都沒有感受到的羞澀之感,居然在這個時候再度回到了他的心裏。
這原因還要從幾人決定偷渡說起。因為已經商量好了未來分組的問題,所以幾個現在就決定以新的小組組合開始接下來的行動。而他們的偷渡方式,雖然是很多妖怪都具備的能力,但是這四個當中,卻又是剛還就有兩個不會的,兩個植物係的妖怪,木桃是要紮根泥土戰鬥的,飛行和她無關,花仙子雖然也是可以飛行的,但是時間卻並不是很長,而且她本身妖力也不足以支撐她長途飛行。於是乎,蘇漓載著木桃,白淵載著花語月,以新隊伍的組合形式開始了偷渡行為。
剛開始的時候還好,因為離地不遠,而且也還沒有飛到海域,所以還是很輕鬆的,白淵和蘇漓都隨意的飛在雲層上麵,隻要不是非要自信跟隨觀察,基本不會有人發現他們。但是一到了海域,木桃和花語月的又一個弱點暴露了——鹽。植物係嘛,如果接觸鹽分的話,那就等於是妖力的損害,所以很多人界的道士術士之類的,都會用鹽作為手段來製裁它們,古時因為鹽這個東西的來不易,所以植物妖怪的處境還算可以,但是到了現代,鹽基本都快泛濫了,一塊錢一袋,你多買幾袋商家還覺得高興呢。於是乎,植物係妖怪的弱點等於是更加放大了,好在人妖早有協議,所以植物係妖怪至少不用再擔驚受怕有人類對著它們撒鹽了。然而,海水可以曬鹽,不管是人類還是妖怪都是十分清楚的,加上會損害植物妖怪妖力修為的鹽本身,不管是曬出的鹽,還是水裏的鹽水,效果都是一樣的,於是這二位一看到大海立刻就緊張了起來。一緊張之下甚至還暴露真身了。
木桃直接變成了桃樹,不過桃花一朵都沒有,不是拿來攻擊,而是因為她的害怕,都給抖掉了。但是她樹根緊緊纏著蘇漓的九尾狐真身,而樹枝因為實在太多無處可放,就被她隨便的散開了去。所以,在下麵觀看的人看來,就是剛才那副駭人的樣子了。
而白淵呢?此時已經辨認不出他的真身了。因為花語月一開始是很緊張的,然後白淵就安慰了幾句。處於對白淵的信任和依賴,安慰很快起作用了,冷靜下來了。再然後,冷靜之後直接就變得亢奮起來。一直沒有出過遠門的她基本也沒怎麽乘過現代的交通工具,所以她才會對於坐飛機顯得那麽憧憬。然後,在蘇漓的提議下,她直接第一次上天就采取了這種十分豪邁的方式,一開始是害怕不假,但那是出於本能,而現在呢?克服了恐懼之後當然是要享受嘛!然後……然後她就收不住了……
此時的她還在毫不吝嗇的揮霍著她的妖力,而作為完全沒有戰鬥能力的妖怪,花仙子的妖力是用來幹嘛的?這個問題根本不用誰來回答,因為看眼下就已經知道了!沒錯,她的能力就是用來綻放花朵的。
但是不得不說,她的這個綻放花朵的樣子,實在是讓人震驚無比,不,應該說歎為觀止。為什麽?因為她綻放花朵根本就不需要原本有花,她隻用妖力,憑空就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花,白百合,藍薔薇,紅玫瑰,紫羅蘭,虞美人,等等有名的還不算,各種各樣無名的野花也出現了,甚至連燈籠草這種眾說紛紜的東西也出現在了她的名單裏。然後恐懼過後的她絲毫不收斂,妖力是潑了命一般的往外撒,各種花就潑了命一樣的出現,綻放然後散開,隨風飄落。所以,現在的白淵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花籃,隻是這“花籃”卻是裏裏外外的把他本身給圍了個結實。花團錦簇之下,白淵光是想象自己在蘇漓木桃二人眼裏的樣子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更不用說讓他去想其他治安官如果看到這個樣子會是怎樣。然後他就發現,原本以為幾百年前自己就已經不會再感到的不好意思,羞澀,這種東西其實一直都在他的身上,以前消失了隻是因為並沒有能讓他那樣的事情發生,而今天,這樣的事情發生了,白淵也感覺到了這種情緒,但是此刻的他真的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責怪花語月吧!她又沒有做錯什麽。但是現在這個問題呢!又都是她造成的。但是如果說這個,又會推給提出建議的蘇漓。再然後又會推給說出憧憬的話得小花。再繼續下去,可能還會再推給說要帶她們倆一起公幹的白淵。然後是治安官議會,再之後妖盟負責人的安排,在之後……白淵很快發現,這樣下去的話,很快就會成為推卸責任的死循環,再然後轉念一想,自己就是偷個渡,至於搞那麽大動靜嗎?想通了這點,白淵也索性就不再去管小花怎麽發揮了,也不去管她弄的花是不是好看,自己現在的樣子滑稽不滑稽,立刻就開始操縱起雲層,將自己和他們都遮擋起來,所以才有了剛才觀眾們看到的那壯觀非常的雲層湧動。為了更好的隱藏,他甚至將兩對都已經隔開了,反正目的地想通,沒必要非要搞什麽同步,再說了他操控的雲層範圍也挺大,足夠大到蘇漓和木桃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模樣……
沒多久,本來就不是特別遠的日本島已經出現在視野裏,隨便找了個地方之後,白淵操控著雲層壓低,然後弄出疾風驟雨加轟鳴的閃電。兩對人馬都藏在這一片異常詭異的天氣裏偷偷踏上了日本的領土,然後幻化成了人形之後裝作普通遊客就開始了他們的“旅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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