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為情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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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萱兒雖一臉怒氣,但是礙於在白鷺郡門口,有眾多的人瞧著,隻能極力忍耐著自己的脾性。隨即又綻放了笑容,“那就希望姐姐千萬不要露出馬腳,否則到時候會很難看。妹妹先告退了。”
說完,也不等木心回答,自帶著人一臉高傲的離去了。
“王妃!這人都爬到你頭上來了,看她那以下犯上的模樣,還真是個賤人!”小雯替木心抱不平。
“好了,不要再說,這局,總歸我們都是大贏家。”又低下了頭,悄悄的問了一句,“都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那銀兩已經給太醫送過去了。”小雯亦壓低了聲音回道。
“走吧。馨香閣已許久未春天了。本王妃要好好的賞這滿園的春色。”
思緒慢慢的回到了剛才。
木心聽說了楚慕雲對沈安寒的小廚房讚不絕口,也想親自做幾分糕點去給楚慕雲,好分得他幾份的側目,於是便決定去大廚房裏挑幾樣新鮮的食材回來做。
不湊巧,遇到了在匆匆趕路的太醫,以為楚慕雲又出現了什麽大的症狀,忙拉住問道,“太醫這般匆匆是為何?難道王爺又犯病了嗎?”
太醫雙手一揖,說道,“這次不是王爺,是沈側妃,下人們來稟告說她上吐下瀉,惡心不止,小人推測八九不離十是有孕啦!”太醫本無心,覺得是好事,但在有心人聽來,卻霎是紮耳。
木心雙眼瞪圓,愣了愣,應是沒反過來,是啊,王爺已經連續一個多月都宿在了那白鷺郡,有孕也是正常的,待那太醫走到百米遠,她忙叫人喊回了那太醫。
“本王妃是梁國的木心公主,你可知?”木心一改往日慈眉善目的微笑,滿臉的無情。
“小人豈有不知王妃身份的高貴之理?”那太醫不知王妃此時為何又叫回了他,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出的跪在地下答話。
“那本王妃說,你便照做,若讓我知道,你敢違抗我的命令,不僅你,還有你全家老小,一樣不得善終!”她麵落凶相,狠狠的威脅道。
“是是是,王妃吩咐,小人豈有不遵之理?”太醫在這強權之下,隻有答應的理。
“你盡管去給沈側妃把脈,若的確是有了,不管肚中那孩兒多大,你都說那孩兒已經三月有餘了。本王妃隻要你說這句話,你能做否?”
“小人遵命!如此簡單,對小人而言,簡直易如反掌。”他快速的點頭回應道。
她眉梢一揚,“事成之後,黃金百兩,且本王妃定派人將你送回鄉下養老。”
她從思緒中慢慢的回來了,果然是上天助我,念我一片癡心對師兄,才能有個這麽好的機會,不費一兵一卒就解決掉了沈安寒這個魅惑人心的賤人。
“王妃可真是厲害,王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而如今王爺也該知道了隻有王妃一人才是真心實意對他的。”她滿臉奉承之色的對木心說道,但又恢複擔憂,“可是這文側妃,像是知道了些什麽。”
“她隻是猜測,空口無憑,能做些什麽,況,這局麵也是她喜聞樂見的,她又怎會去拆穿。記得,這太醫萬不能留,若日後追究起來,就說這太醫是庸醫,誤導了本妃,到時候死無對證,看誰敢賴本妃。”說完,一陣大笑。
白鷺郡。
氣氛一下子降到了零點。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隻是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
床上的沈安寒不吃也不喝,就這樣默默的躺在了床上,看著頂頭的那帳幔。
過了許久,才喊道,“采藍,幫我叫陌非白過來。”
她解開了這謎團了。
那名太醫定是受人指使,或者是誰的人。最近那謠言正在瘋傳,往上雪上加霜,還不容易?偏是自己沒有想到這一層的緣故,還往上撞,竟然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公開自己懷孕了的事情,可謂是愚蠢至極。
可恨的是那個傻瓜,竟然去相信了別人的話,也不來問一問我。既然能去調查事情的始末,為何就不能找到真相,再一細想,那日在山上,林斌將她帶到那屋子裏之時,眾人像是在外放風,不敢打擾,而後麵具男來了,亦未瞧見那些人,定是被那大陣仗嚇到了,做鳥獸散。
所以去調查,才會有這樣的說辭。
正胡亂紛紛的想著,陌非白就已經來了。
“這滿城的風雨,皆是為你所造,你竟然還敢叫我前來,若是被人知曉,怕是你蕩婦的名稱就要做實了。”他還是一如往常一般,像是清風般讓人感到舒適,這許久不見,倒是清減了些。
“可你還敢前來,就說明你這個好友,我算是沒白叫。”她也如同往常一般和她開開玩笑,絲毫不提懷孕的事。思考了片刻,她伸出了手,“你替我看看,我近日身子不太舒適。”
“哦?怎的如此,可是受了風寒了?”他像是有些緊張,溫潤如玉的男人皺起了眉頭,忙將那手覆在了她額頭。又放到她的手上去。
此後,卻是過了許久。萬物皆在變,隻有這兩人的姿勢未變。風吹起了他的一頭黑發,吹散了心中的愁緒,世間紛紛擾擾,仍是抵不過一個情字。
他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依然是在診脈,他未說,她亦沒說。
時間像沙漏般,從指尖滑落,那細微的顆粒,有些許的紮人,卻又惹得人心疼,抓也抓不住,就這樣溜走。
她緊盯著他,他絲毫的表情都瞞不過他。
“你懷孕了。”他淡淡的說了一聲,皺起了眉。
“他覺得這是我和那強暴我的賊人所有的。”話剛說完,就響起了一陣苦澀的大笑,讓人聽了未免傷感。
他讓她靠在了自己懷中,她笑著笑著,便哭了,冰冷的淚水快速的滑下,掉落在他的手心中。那慢慢冷掉的感情,就像碎掉的冰塊一樣,還掰碎了一塊塊的往下生咽。
他心疼了,“你可願意離開?”他試探性的一問,他知道她愛那個人,就算之前在這府中受盡了冷落和委屈,她也照單全收,總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可是誰又知道她心中到底有多痛。她完美的偽裝了自己,卻沒想到,那傷竟是從內部的心,開始慢慢的往外散的。他不奢望她會答應,可是他也實在看不下,她這般的為情所傷。
卻沒想到,這次,她點頭了。“好,帶我離開,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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