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 橫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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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朱有爝這一通,可以說是有理有據,義正言辭,根本沒把這些錦衣衛放在眼裏。小說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當著錦衣衛大人的麵,竟然出言嘲諷,真是不知死活白和林原本琢磨著,讓錦衣衛幫他們收拾了這幫家夥,誰知道他們竟然壽星老吊,自己找死,大人,他們侮辱朝廷命官,萬不可放他們離去啊
你閉嘴惡狠狠地瞪了還想添油加醋的白和林一眼,沈哥收起了繡春刀,對朱高燧他們拱手道幾位公子請了,本官山東成宣布正史司錦衣衛總旗沈鶴,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幾位公子莫要見怪
起白和林這癟犢子的有眼不識泰山,沈鶴身為錦衣衛總旗,自然是有些見識的。
麵前這些人,幾位少年郎雖說身穿著錦袍,但是難掩其身的貴氣;在看那些從旁護衛的鏢師們,行走間步伐穩健,氣勢不凡,明顯都是有功夫在身,最重要的是,沈鶴從這些鏢師身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征戰沙場,廝殺出來的軍旅之氣。
他有理由相信,這些人肯定是微服出巡而來的官宦貴族,整不好還是親王郡王呢。
呦,不囂張了朱高燧吹了聲口哨,得理不饒人,這一路你們橫衝直撞的,可是有不少的百姓遭了殃,難道你們不應該表示一下嗎
確實,這一路,有些百姓來不及躲避,被錦衣衛的馬兒撞倒在地的有不少,他們人微言輕,自然不敢說啥,隻能自己去找郎治。
但是朱高燧他們不同,別人怕這幫家夥,他們可不怕,說話間絲毫不客氣。
你們沈鶴還沒說什麽,倒是後頭的那些錦衣衛們怒了,這些家夥還真是不識抬舉啊。
閉嘴。沈鶴瞪了身後的兄弟們一眼,想了想,吩咐道你們一會去將那些被撞傷百姓們的名姓住址登記一下,之後再按照住址,給這些百姓們每人送白銀百兩,記住了嗎
白銀百兩,擱在平民之家足夠他們生活好多年了,單純地用於治療撞傷,不僅足夠用了,還能留存下不少。
看來,沈鶴也是個識實務的人
公子,在下這樣,您可滿意交代完這些,沈鶴拱手對朱鬆說道。
嗯。朱高燧不置可否地點點頭,道既然沈大人如此有誠意,那每個人二十的水火棍先留著了,先說說你們十來做什麽的吧
這沈鶴雖說心裏頭知道這些人是貴人,他們可能得罪不起,但是他還真沒傻到將事情說給他們。
朱高燧眉頭一皺,還想逼沈鶴他們說實話,這個時候朱鬆卻是慢悠悠地走了過來,道好了,先解決了這些人,之後咱們再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吧。
此刻,那沈鶴才總算是看清了一直躲在人群的朱鬆,瞧著那張似乎有些熟悉的麵容,沈鶴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半晌之後,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眸之露出了駭然之色,這下意識地雙腿一軟,要跪下去。
朱鬆臉閃過一絲疑惑,他確實沒見這家夥,怎麽瞧這沈鶴的模樣,像是認識他一樣
不管認不認識他,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用眼神示意沈鶴不要行禮,朱鬆道你們是錦衣衛吧這幫淄川縣衙的衙役們,與這些當地的地痞流氓們相互勾結,想要強搶我們這些平頭百姓,你們是不是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
得,形勢逆轉了,之前還是官民作對,轉眼是官對官了
這位老爺您放心,末將知道如何做。沈鶴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將注意力轉向了正捂著腮幫子,躲在一旁已經看傻了的白和林以及羅東那些潑皮。
大大大人,您這是做什麽白和林像傻子一樣,有些哆嗦著說道。
你說做什麽沈鶴陰沉著一張臉,道是你們自己戍守待縛,還是由我們出手,講你們給綁起來要知道,若是我們出手的話,你們很難落下個囫圇來。
大人,您可不能偏聽偏信啊,我們可是朝廷的人,您不信我們,倒是相信這些亂民,難不成您是在質疑朝廷嗎白和林很是緊張地說道。
你這話可是說大了,不要說你區區的一個捕快,算是淄川縣令,都不能代表朝廷。
沈鶴撇撇嘴,道好了,既然他們不配合,那咱們兄弟自己動手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沈鶴扭頭衝著朱鬆拱拱手,道這為老爺,末將人手不足,還請老爺相助一二。
這回沈鶴的那十來名手下算是看出來了,自家老大應該是認識這些人,而這些人有九成九的可能是貴人,他們惹不起的貴人。
所以,他們也不瞎詐唬了,反倒是默默地抽出了刀,對準了那些衙役和潑皮無賴們。
這倒是無妨,不過那個對,是那些衙役們倒是用不著對他們動手,那位白和林,你們重點照顧一下是了。朱鬆特意點出了白和林。
兄弟們,都別愣著了朱孟燦來了警神,咱們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啊
兄弟們,咱們也。沈鶴一揮手,帶著手下們衝將了去。
由黃三朱孟燦他們領頭,帶著手下喬裝成鏢師的錦衣衛以及王府親衛們衝在最前麵,赤手空拳地進了那群地痞當,瞬間放倒了百號的人。
那幫地痞無賴們,之前已經被收拾了不少,眼見著從後方又殺來了這麽多的猛人,嚇得都快被破了,基本沒有啥還手之力,幾乎是抱頭鼠竄。
短短的兩刻鍾時間,地已經躺滿了呼天搶地的潑皮無賴們,瞧他們抱著胳膊腿慘叫的模樣,是真難看啊
噠噠噠
在此時,自街尾的方向傳來了一陣陣略顯駁雜,但是整體聽起來卻極其整齊的腳步聲。
朱鬆和錦衣衛們扭頭望去,便見一支為數在五百人左右,身著輕鎧的兵士們,在頭前一名騎在火紅色烈馬的年人的帶領下,急衝了過來。
老天,總算是來了。白和林眼出現了喜色。
連方彝的臉色都不太好,明顯知道這些人是誰。
這些人是誰朱鬆看了那些兵士們一眼,對恭敬地站在一旁的方彝說道。
方彝看了那年將軍一眼,說道:他叫韓強,是淄川衛指揮使,那後麵的人是淄川衛
淄川衛指揮使朱鬆聞言眉頭一皺,心道:是不是這前世後世的某些暴力執法部門都是相同的,事情都已經生這麽長時間了,他們才姍姍來遲,這也太坑了吧
此地發生了何事當眾人全都看著那些來人的時候,這些淄川衛們總算是趕了過來,瞧著眼目前混亂的場麵,為首的韓強開口詢問道。
在介紹自己之前,你是否應該介紹一下自己朱鬆盯著他看,還有,我不喜歡仰視,你還是下來吧。
韓強臉神色陡然一凝,先是深深地看了方才說話的朱鬆一眼,隨後瞄了一眼在場的情況,瞧見胖站著的衙役們的時候,卻是眼睛一亮。
他直接指著方彝,道方彝,你來說發生了何事
回將軍的話,方才在
方彝點點頭,將方才生的事情詳詳細細地與韓強說了一通,期間並沒有什麽誇張的意味。
而此刻,在韓強了解方才所發生情況的時候,被幾名鏢師摁在地的白和林,終於回過神來。
畢竟這貨的身份可是淄川縣的捕快班頭,算是官身,即便韓強了解他與匹夫樓的關係,也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對他動手。
想到這裏,白和林眼珠子一轉,帶著七八個自己的心腹衙役們,湊到了韓強等人身側,故意大聲地喝問道:方才那出言不遜的家夥,你們究竟是什麽人為何無緣無故地襲擊平民百姓,還有我等衙役
你奶奶個嘴的,真是顛倒黑白啊聽到白和林這反咬一口的話,朱孟燦很生氣。
黃三的小爆脾氣也是不斷地爆棚,冷笑道:且不說你等在城,靠著用強,勒索了多少人的金錢,你方才你說的話,我們能告你誹謗。
哼,我看你們是亂民,方才是故意與我等搗亂,甚至還想要動手殺我們,暴民亂民
正所謂狗仗人勢,眼下淄川衛來了這麽多人,白和林以為撐腰的來了,地一把抽出了一柄長刀。叫囂道:
剛才的情形有眼睛的都能看清楚,毆打朝廷命官,你們分明是亂民
這一下連朱鬆也不能忍了,如此顛倒黑白,混淆視聽的家夥,真他娘地該揍啊。
想到做,一向都是朱鬆的行事準則。
所以,朱鬆順手從黃三的手接過了一把長刀,單手提著它,大步流星地來到了白和林身側,空著的左手,一個大嘴巴子掄了過去。
啪
朱鬆這一巴掌可是用了內勁,倒黴的白和林腦袋瓜子直接被扇了個一百八十度大旋轉。
哢嚓
聽得一道清脆的令人感到牙齒發麻的骨骼碎裂聲響了起來。
便見原本還一臉張狂,瞪著朱鬆他們的白和林,麵容變成了後腦。
那爆凸的眼珠,一臉的青筋,嘴角溢流的血液,昭示著一件鐵一般的事實,白和林死了
朱鬆這一下可是夠狠地,不動手則以,但是一動手是殺招
你,你敢殺人
一眾衙役們呆愣了好半晌之後,方才反映了過來,這脖子都扭到這種程度了,如果白和林還能活著的話,那簡直算是天方夜譚
甭說他們了,連韓強他們都看愣了,這人到底是誰啊當著他們的麵都敢殺人,這是吃了熊膽兒了嗎
不過是殺了一個人渣罷了,你們為何有這麽大的反應
朱鬆有些無所謂地甩了甩手,道似這等勾結潑皮無賴,玩忽職守,強搶百姓銀錢之人,算殺再多,我都不會覺得有任何的愧疚之心,可是千不該萬不該。
說到這裏的時候,朱鬆特意頓了頓我很好啊,難不成這濟南府轄下的郡縣,全都是藏汙納垢之地
你
一眾衙役們大怒,這要衝前來和朱鬆他們動手。
黃三以及冷月他們站在朱鬆左右,臉一直帶著冷笑。
一眾衙役們,想起他們方才與自己戰鬥時的身手,心裏頭直犯怵,便硬生生的頓住了腳步,一個個雖說臉色憋得通紅,根本不敢前。
你找死
這個時候韓強一夾馬肚子前,瞪著朱鬆,臉似乎是真憤怒起來了。
找死朱鬆扭頭瞥了韓強一眼,指著沈鶴那二十名錦衣衛,道你是不是瞎了沒見到這些錦衣衛嗎如果老子當真是亂黨的話,這些天子欽軍們會無動於衷動腦子好好想想吧
雖說方才方彝已經將經過與這幫淄川衛說了一遍,但是韓強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現在終於看到這二十人了,他們很幹脆地慫了。
雖說山東錦衣衛總旗,不過是一個從七品的官職,與韓強的官職同一個品級,但是人家有直接向南京稟奏折的權利,天子欽軍可不是白叫的
這,這位大人韓強這回變軟蛋了,立馬下了馬匹,向沈鶴拱手。
麵對朱鬆,沈鶴自然沒有優越感,但是麵對韓強他們這些地方官員,沈鶴的優越感可從來都沒下去過。
沈鶴直接打斷了韓強,道有什麽話,之後會有人去向你交代,你現在所要做的,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本官要與這位老爺說些機密之事
老,老爺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韓強都傻了,平日裏這些錦衣衛大爺們,一個個全都是眼高於頂,不屑於搭理人的樣子,哪裏見他們有過這麽諂媚,對,沒錯,是諂媚的模樣
韓大人,你沒聽到嗎見韓強沒反應,沈鶴皺起了眉頭。
聽到了,聽到了。韓強連連點頭,大人,出了集市大概百丈之外,有一棟莊園,那莊園是縣衙為了招待官之用,大人若是不嫌棄的話,便到那處莊園吧。
走吧沈鶴沒說話,倒是朱鬆一擺手,轉身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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