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中計寬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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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對於長江水師來說,在長江沿岸各地收購貨物販運至舟山,也不是什麽難事。陳良知他們不但幹著收行船費的勾當,當然也幹著夾帶私貨的勾當。隻是此前他們夾帶私貨的勾當隻局限於長江水道之上,路程短,利潤薄,哪裏像海貿那般的暴利?

    陳良知等人也早就眼紅鄭氏的海貿生意,這時候鄭衝主動提出邀請。陳良知自然是忙不迭的答應下來。而且鄭衝說話辦事很得體,天下水師是一家這句話,深得陳良知認同,很快兩人便溝壑一起,稱兄道弟起來,好不親熱。

    而舟山群島那裏,天然深水良港頗多。鄭衝記得後世資料中,這舟山群島擁有得天獨厚的深水港口和航道資源優勢,岸線總長2444公裏,舟山主要深水岸段有38處,水深在15米以上的有200.7公裏,其中水深在20米以上的103.7公裏,是中國東南沿海建設大型深水港的理想港址。航道從多,水深流穩,終年不凍,像龍須號這種千餘噸的戰船自然不在話下。港內錨泊水麵1000多平方公裏,遮蔽性能好,鄭衝有意擴建舟山群島的港口,作為今後北上的前進港基。

    而擴建港口需要很多物資,這些物資就近可從寧波、鬆江等地弄來,長江水師是控製了內河水道的地頭蛇,拉他們入夥,將來可省去不少麻煩。

    當下與陳良知說定此事後,鄭衝與陳良知開懷暢飲起來。正喝酒時,甄良棟進到帳內來,見鄭衝在,還有些欲言又止,陳良知放下酒碗不悅道:“有什麽話就說,鄭老弟自己人,不妨事。”

    能這麽快就得到陳良知認同,鄭衝鬆了口氣。甄良棟見陳良知這般說了,也不避諱,便道:“陳大哥,這趟三千兩該如何分?”

    陳良知沒想到他是問這事兒,當鄭衝的麵商議如何分贓,的確有些尷尬。陳良知咳嗽幾聲,臉上有些不自然起來,鄭衝卻笑道:“陳大哥不必介意,錢已經是你們的了,該如何分,大哥做主便是了。”

    陳良知當下也不扭捏,哈哈笑道:“還是鄭老弟爽快!”當下便與甄良棟商議了,陳良知、甄良棟、郭惟完三人自然是分大頭,陳良知獨得八百兩,甄良棟得五百兩,郭惟完得四百兩,三人就分掉了一千七百兩。而幫運物資的兩百名士卒,每人二兩銀子,便是四百兩銀子,剩餘的銀子自然是買些好酒好肉平分給其餘士卒。

    陳良知沒提采辦糧食的費用,那糧食是軍糧,他倒賣軍糧,稍後找地方衙門報損便可補齊,不用花錢。至於新鮮蔬果,看來他也不打算花錢采購,鄭衝知道他多半是命手下去征集。

    大明朝的官兵向百姓征集蔬菜瓜果需要花錢嗎?用丘八們的話來說便是,勞資吃你幾個爛西瓜是看得起你!

    但鄭衝很不認同這種做法,聽二人商議完後,他放下酒碗道:“陳大哥分得很是公允,見者有份。但收購蔬菜瓜果的錢,我覺著還是該給百姓,不可強取。畢竟今後咱們要幹的是公平買賣,要是強橫慣了,壞了規矩,也沒人願意與我們做生意,就麻煩了。這樣吧,這錢我再單獨給陳大哥便是了,一定要付錢給百姓!人家辛苦重些蔬菜瓜果也不容易。”

    陳良知和甄良棟聞言都是微微尷尬,他們命一百士卒去收購蔬菜瓜果,的確是沒打算花錢的,聽鄭衝這般說了,陳良知不好意思起來,當下道:“不用,鄭老弟既然說了,我的分潤裏拿一百兩出來去采辦便是了,付錢給百姓們,不要短了百姓的!”

    甄良棟也道:“豈能讓大哥一人花費?我和郭千總一人出五十兩吧。”當下兩人推來推去,最後陳良知出一百兩,甄、郭二人一人出五十兩,花兩百兩去采購新鮮蔬菜瓜果。

    對於海上遠航來說,最大的敵人除了風浪、洋流、暗礁之外,還有敗血症也是一個很大的威脅。敗血症說來也不難治,就是缺乏新鮮蔬菜瓜果提供的維生素罷了。一般出海的時候,新鮮的蔬菜瓜果充足,還不會如何,但這個時代也沒冰箱什麽的,蔬菜瓜果不易保存,幾天後便會壞掉,就會沒有蔬菜瓜果吃。要是長期沒有蔬菜瓜果補充維生素,水兵們會很容易患上敗血症。是以每次停靠,首先要補充足夠的蔬菜瓜果。

    兩百兩用來采購蔬菜瓜果,也是足夠的了,現在是冬日,反季節蔬菜瓜果要貴一些。沒錯,就是反季節的蔬菜瓜果!明朝基本上使用火室或火炕來生產反季節蔬菜,所謂“火室”就是現代大家說的溫室大棚,如過去北方睡的炕一樣,在室裏築炕燒火,增加菜棚溫度,四麵均貼紙透光。明謝肇淛《五雜俎·物部三》記載:“京師隆冬有黃芽菜、韭黃,蓋地窖火炕中所成”。當時北京城有錢人家都會建地窖火炕,隆冬時節,不僅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黃芽菜、韭黃不絕,“其它花果,無時無之”,還有牡丹花、黃瓜等均能栽種出來。而在更加靠南的鬆江府,用火室種出的反季節蔬菜瓜果種類更多,隻不過價格偏貴而已。

    與陳良知商議完諸事後,鄭衝告辭出大營來,回到龍須號上來,見徐佛、柳如是等白蓮教的人都在搬運行李,準備登岸。見到鄭衝回來,徐佛上前低聲道:“妾身在艙內略備薄酒,算是與公子惜別,不知能否賞光。”

    鄭衝看了徐佛身後柳如是一眼,便點頭答應了。當下鄭衝便跟著兩女來到艙中,徐佛準備了幾樣小菜,也不繁複,但很精致,燙了一壺酒後,便請鄭衝暢飲起來。

    “此趟得公子義釋,我教上下銘感大恩,妾身敬公子一杯。”徐佛眼波流轉,舉杯相敬,柳如是也舉杯來,鄭衝微微一笑便與這母女二人對飲了。

    “第二杯酒,妾身祝願公子此趟北征,早日凱旋而歸。”徐佛又敬第二杯來,鄭衝也笑著喝了。

    “第三杯酒,願我教與鄭氏今後合作愉快。”徐佛兩杯酒下肚後,臉色微紅起來,微有熏熏之意,燭光下隻見她眼如媚絲,吐氣如蘭,成熟女子的韻味盡顯無疑。反而柳如是卻躲在一旁,麵色如常,隻是睜大眼睛看著自己。

    三杯酒下肚後,鄭衝開口說道:“這趟分別,最多半年之後便可再見,今後我們兩家共謀大事,自當親密無間。”

    閑話幾句,吃了些酒菜,柳如是卻依舊睜大眼睛看著鄭衝,似乎在觀察什麽,又似乎在期待什麽。鄭衝正覺得奇怪時,忽覺小腹中一團熱氣上湧,跟著唇幹舌燥起來,再看徐佛那媚態時,居然有種忍不住的衝動!

    鄭衝雖然自問不是柳下惠,但向來控製自己的欲望還是頗有些心得的,但此刻居然差點控製不住,心下忍不住一陣駭然。再看徐佛時,她居然如水蛇般貼了上來,一雙玉臂勾住鄭衝脖頸,柔聲呢喃道:“鄭公子,好熱啊,你不覺得熱嗎?”

    鄭衝吃了一驚,側頭看柳如是時,隻見她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心頭閃過一個念頭:“有古怪,難道是酒菜裏有古怪?!”念頭一閃而過,鄭衝忽覺腦中一陣眩暈,更加唇幹舌燥起來,加上徐佛嬌軀貼了上來,下身更是不受控製起來!

    迷迷糊糊之中,鄭衝隻覺得很快便寬衣和徐佛糾纏在了一起,跟著模模糊糊的見得柳如是抱著那件黑衣笑眯眯的出了船艙,將艙門關上。

    “難道被這小娘皮算計了?”鄭衝昏昏沉沉的閃過這個念頭,徐佛精赤的嬌軀又纏了上來,跟著鄭衝最後一絲理智也被欲壑吞噬,摟住徐佛胡天胡帝起來。

    也不知道過了過少時候,鄭衝將這些天的欲望都發泄之後,漸漸清醒過來,翻身醒來後,鄭衝急忙查看衣物,果然那件黑衣已經不在身上,頓時大怒,飛快穿好衣物,徐佛則還是一臉滿足的安睡在被窩裏。

    鄭衝滿臉怒容的出了船艙,正想找柳如是算賬,不想方才出了船艙,迎麵就遇上了柳如是。

    “你居然下藥害我?!我的黑衣呢?!”鄭衝暴怒不已,捏住柳如是的雙臂,將她按在艙壁上低聲喝問道。

    “你捏痛我啦,你放開我,咱們去隔壁說!”柳如是吃痛,低聲呼痛。

    鄭衝恨恨的鬆開手來,當下拉著柳如是便來到隔壁船艙,順手關了艙門。這間船艙乃是張柬白等人居住的,現在他們都已經到甲板搬運行李去了,這裏已經空了。

    “說,我的黑衣呢?”鄭衝厲聲喝道,柳如是慌忙從衣袖中取出那件折好的黑衣遞過去,癟癟嘴道:“還給你,這麽凶幹嘛?”

    鄭衝一把奪過黑衣,也不顧柳如是在場,當即脫個赤條條的,換上黑衣。

    “啊,你這壞蛋,換衣服也不知道說一聲。”柳如是紅著臉急忙轉過身去。

    鄭衝換好黑衣,那熟悉的感覺又回到身上,這才略略安心,跟著捏住柳如是的手臂怒道:“為何要這樣做?!”

    柳如是吃痛,眼眶一紅,幾欲落淚:“你放手,捏得痛死了。”鄭衝沒有放手,但稍稍鬆勁,再喝問一聲後,柳如是才緩緩開口。

    “都說了讓你把黑衣脫下來讓我看看,你偏不讓,現下就要分別一段時日了,所以我隻能用這個辦法了。”柳如是紅著小臉,吃吃笑道:“怎麽樣?我那媽媽滋味不錯吧,她也不算太老,才三十多歲,很會伺候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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