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三章 徐慰大戰月仙樓,長卿命懸綠竹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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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他,快馬加鞭,向著月仙樓而出。回來的路上,他的腦海之中一直想著莫相問的話語,徐公有危險,自己的太爺爺既然有危險,他不敢相信。“金麵”徐公的名號在此,還有誰敢加害於他?但莫相問就說他有危險,來自天府的危險。徐慰不敢相信,天府能夠有什麽危險,更何況就憑他們兩家的關係。所以才更危險,這是莫相問告訴他的。徐慰不相信,所以他快馬加鞭,他要證明莫相問是錯的。莫相問坐著木輪,可無法趕路,徐慰便自己先回去,看看那兒有什麽樣的危險。徐慰離去,而莫相問也寫了喚來了一隻白鴿。

    沒有了莫相問,不需去照顧莫相問的行程,徐慰騎著千裏馬,回到了月仙樓隻用了一天一夜。一天一夜啊,這算是很長嘛?長,看著眼前的情形,徐慰隻感到這時間太長了。為什麽,為什麽自己不能再快一點?為什麽自己不能早點回來,為什麽自己回來的這麽晚。

    看著眼前的一切,月仙樓內全是一片血海,歌姬十三人、跑堂七人、以及作詩郎、樂師等等,他們都倒下了,倒在了這一片血泊之中。滿地的鮮血,散發著腥臭味,可沒有人報官,也沒有官兵前來,月仙樓,曾經的輝煌就如此倒塌了。“半壁清風留皓月。一壺濁酒醉凡塵。”這兩幅好聯也浸泡在了鮮血之中。

    “太爺爺,太爺爺!”徐慰突然想起徐公的安危,他跌跌撞撞的向後跑去。

    竹影院後之門大開著,裏麵沒有一個人,不知為何,看著裏麵沒有一個人,徐慰終於鬆了一口氣。可就在這時,一聲笛音入耳,徐慰如陷流沙。他,那碧海蒼天之衣的他正坐在竹影之下,吹奏著那首笛樂。

    “啊——”徐慰大叫著,掙紮著,可無論他怎麽用力,他都是這樣動彈不得。“混蛋,你做了什麽!”徐慰咬牙切齒地說道,他的目光以露出了濃濃的殺意。“呼——呼——”終於,他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竹笛,徐慰得意解脫,他不住地喘著氣,他看向那人,仇恨已經讓他忘記了二人之間的差距。

    “你和你堂哥真像啊!”他開口說道。看著他倔強的模樣,他有些不忍心。

    “什麽?”徐慰吃驚,他道:“你,你把長卿哥怎麽了!”他不語,徐慰卻不會坐以待斃。衝向自己的房間,順利的拿到自己板斧。雖然那人沒有動手,沒有阻攔,但他還是感到心驚膽戰。

    “唉……”那人歎了口氣,似有些無奈,他道:“你的對手不是我,我也沒有時間在這裏逗留。”

    徐慰不解,卻見那人已經離去。徐慰大叫:“賊人,休走!”說著,便是一招劈腦袋而去。

    “兵!”一聲響起,那是一根不到五尺三寸的翠玉竹淮棒,就是這一個棒,擋在了他的麵前。這是玉麵郎君行風,眼見桃花一刻,金玉其表,白鵬雲衣,這一笑,怎一個美字了得。

    “你是誰?”徐慰怒道,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如今已徹底看不到了,這不由得讓他感到懊惱。

    “誰?忘了!反正你隻要知道我是來找你月仙樓的便可!”那人說道,頗有一些老氣橫生。

    “那你就試試看!”徐慰大叫道,又是一招鬼剔牙,收斧來,獻斧去,速度之快,竟嚇了那人一跳,可惜,他還是不如徐長卿啊。隻見他回棒過,擊棒出,又是一招擋下徐慰。

    “小子,你還是不如徐長卿啊!”那人又是老氣橫生的說道。想到徐長卿,他不由自主地看了自己胸間一眼,這道劍傷,現在還隱隱作痛呢!他又一提,那棒打下顎,可是打得徐慰嘴唇發麻,齒間留紅。那人見到如此,不由得笑了一聲,他道:“小子,你記住了,殺你的人叫做杜仲!”

    徐慰受到杜仲這一擊,可為兩眼發暈,轉過身去,彎著腰。杜仲嗬嗬一笑,便是又一棒點出,這一次,他要他的命。而徐慰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現一般,眼見這一擊就要擊中,又是一個回身橫掃,杜仲前招已出,再難收回,可是讓人防不勝防的一招掏耳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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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殷紅的血浸滿了他的衣襟,就這麽一個大意,竟讓對方反攻了來。杜仲,不由一聲苦笑,自己在那破廟前受的傷可都還沒有恢複呢!徐慰哪兒錯失良機,見其弱,其己進。隻一板斧劈下,他甩棍而出,又上前一躍,雙膝正好踢中徐慰口鼻,鼻尖鮮血直流,可謂不威風。

    “混蛋!”這是徐慰的話語,本自己就不如他,因此賣了一個破綻,好不容易占據了主動,可如今又被他破了。但徐慰可不慌,他平常雖不靈光,可打架這些還是挺靈光的。他看著杜仲鮮血直流的胸襟,他隻道,像這樣耗下去,情況隻會對自己有利。所以,你看,他率先發動了攻擊。

    三板斧,一杆棍。謔謔嗆嗆聲真響,乒乒乓乓光乍現。一騎斧劈魑魅將,一棒圓舞郎君像。那道劈腦,這道棒打。一人隻將三式多響,一人肯為幾換變場。又道叮叮當當鬼剔牙,也道劈裏啪啦竹棍響。

    這二人好鬥,在這充滿著血腥味的月仙樓大戰,此情此景,又何嚐風月?天上月圓,月紅中。地上一斧,一棒外。可是顯得亂舞,又讓人不住停留。那一人,隻管向後拖去戰延後;那一人,非得速戰速決止流紅。他二人,對了這麽多招,一個隻以三板斧,一個行著變幻莫測,倒也鬥得個旗鼓相當。

    鮮血,還在繼續的流下,杜仲又是一棒敲去,本應和以往一樣穩穩的壓住對方的一擊,這一次,竟被徐慰一把彈開。“不行了嘛?”杜仲隻感到身子的疼痛,他知道,自己如今不能再戰。狠下心來,一把掃開徐慰橫來的板斧。又是雙腳一蹬。徐慰用板斧擋住。就是這樣,對,就是這樣一招,杜仲借助著那道彈跳,向後躍去三丈,徐慰還以他有什麽大招,卻沒想,杜仲就如此跑了。

    看見逃去的杜仲,換做以往的徐慰定會阻攔,可這一次,他沒有再追,他就這麽直直的躺在了地上。這一次的戰鬥持續的可不久啊,但這一次,他比任何時候都累。

    鮮血,從徐長卿的手指之上滴下,他躲在竹屋之後,不敢動彈,又要時刻警惕著對方。那人在笑,他道:“嗬嗬,原來傳說中的‘白鳳’徐長卿也是一藏頭露尾之人啊!這可真讓人大跌眼鏡啊!”

    那人四下尋找,聲音還未斷過,終於,他背對徐長卿,機會,這是自己的機會。躍出,持劍,擊出。徐長卿道:“話多!”他一個翻滾就撿到了建言,一切如同他想象的一般,唯一不一樣就是:鮮血,應該衝他的胸中流出,可這變成了自己的胸膛。那一劍,好快,自己根本看不見。徐長卿沒有多餘的思考的時間,那把劍,已經刺入了他的胸中。徐長卿呢?他還保持著跪地持劍刺出的模樣,當然,他的劍還是慢了一步,他根本就還沒來得及出手,他就感到了胸中的一痛。

    “話多?嗬嗬,那又如何?”那人冷笑道。他何嚐不知道自己話多,他與葉翔不一樣,他隻有在戰鬥的時候話才多了起來。有些時候,話多真的能夠影響對方呢!迷惑?瓦解?不同的人,不同的話,在戰鬥的時候,話多,可以變成一把有利的兵器,隻要你自己能夠掌握好。

    “嗬嗬嗬,怎麽樣,徐長卿?我說過,拒絕了我,你會後悔的!”看著倒在自己麵前的徐長卿,那人笑道,“我答應過了他們不會殺你,但不代表著我就不會讓陷入永遠的沉睡。鳳羽翎、自己的命,你自己選一個吧!”他看向徐長卿,眼中的是睥睨天下的豪邁。

    “休想,咳……”徐長卿很簡潔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想要自己妥協?可能嗎?什麽是白鳳?白色的王。自己又怎能輕易的妥協,他還有自己的事沒做,還有她,她為何要如此做?

    “那就,不要怪我了!”那人冷漠地說道。那一把劍,似蛇,也如電。

    “叮……”劍下的徐長卿已經走遠,地上出現了一顆彈珠。徐長卿撿起了自己的劍,勉強地支撐起了自己的身子,他看向那人,他的眼中帶有有些笑意。那人輕皺眉頭,沒想到對方還有這一手,倒是自己疏忽了,可看看現在徐長卿的模樣,他還能做些什麽呢?他什麽也做不到不是嘛!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哼,垂死掙紮?放棄吧!你還能怎樣的掙紮呢?你現在什麽也做不了不是嘛!”那人看向徐長卿,緩步走去,不急也不燥,就這樣的靠近,徐長卿的目光凜冽,但也不想救如此坐以待斃。左手一揮,三顆彈珠發出,那人一掃,卻不想徐長卿此刻飛快的向右跑去。

    “嗬嗬,垂死掙紮嘛?真是麻煩!”那人冷笑一聲,便也向他追去。前麵就是密竹林了,再跑下去,也道能夠製造出一絲希望。“嗬嗬,想要借助密竹林的地形對抗嘛?可惜,這裏,我也熟悉!”他道。

    可就在接近密竹林之時,徐長卿驟然停了下來,那人不解,就見徐長卿突然轉了一個方向向竹屋跑去,那人有些不明白徐長卿想的什麽。但見他傷勢之深,倒也不怕,便也跟了過去。可就這時,徐長卿又轉向了竹林,那人喃喃道:“迂回嘛?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戰術。可他的傷勢,嗬嗬!”

    這時,徐長卿突然停下看向那人。那人也跟著停了下來,他望向徐長卿,帶有一絲冷笑道:“怎麽,不跑了嘛?也是,你身上的傷勢可……”還未等那人說完,徐長卿便是一劍向他刺了來,這可下了他一跳。但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向一旁跳起,接近了那竹屋。

    那人一笑,正想反擊,卻又見徐長卿突然一劍劃向一旁的玉竹。那劍氣所過,又是一根玉竹倒下。那人一驚,又向後躍去,身後便是那竹屋,無法再退。但這已經足夠了,這根玉竹可傷不了自己。他看向徐長卿,正要譏諷,卻不知徐長卿何時站到了竹林下,建言一掃,又是四根玉竹飛來。

    “徐長卿,你是不是太過小看我了?你認為就憑這幾根竹子就能打敗我?”那人不忿,又是躍去,赤練掃去,纏住玉竹,那玉竹隻從他身邊掃過,穿透了竹屋,卻對他絲毫未傷。而這一時間,又是兩根玉竹接踵而至,那人漸漸不煩,掃開一玉竹穿過竹屋。又是劈開一根玉竹,向兩邊而去。

    可這時,寒光一閃,那是一道劍鋒。徐長卿竟藏身竹後,向自己攻來,那人大驚,連向後去。徐長卿步步緊逼。那人,這一退,卻退不了。他整個身子已經貼到了竹屋之上。他不由貼著竹屋向右滾去。徐長卿持著建言緊隨其後,向其掃去。但那人躲過了第一道的攻擊已經夠了,他不需要更多。

    隻見赤練如蛇,向徐長卿襲來。“啊!”徐長卿吃痛,那手臂已傷,那人收劍,徐長卿不由向後倒去。那人看著徐長卿狼狽的模樣,他道:“嗬嗬,你當真以為就憑幾根竹子就能擋住我了嘛?”

    徐長卿看著那人,一言不發,他連忙起身,向竹屋內跑去。那人見狀,更快他一步來到了竹屋門前。徐長卿又是一劍揮下,那人見此,便道:“怎麽,已經開始胡亂攻擊了嘛!”那人頻頻躲過徐長卿攻擊,徐長卿卻不氣餒,還是一劍一劍揮下。那竹屋皆是劍痕,可那人卻絲毫未傷。

    “像你這般胡亂的揮砍,可是沒辦法打敗我的!”那人說道,又是一劍襲去。這一次徐長卿隻是倒下,竟也擋住了這一劍。徐長卿又向右去,來到了竹屋的另一側,正想破牆而入,那人也來到了這一側,他道:“你還是別在掙紮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還是將那鳳羽翎交與我吧!”

    徐長卿哪兒肯就範,繼續揮舞著他的建言,那人微微搖頭,隻道徐長卿這般毫無用處。他隻是一劍揮出,這一次,徐長卿可沒有這麽幸運了,他胸口又中一劍向後倒去。那人看著趴在地上的徐長卿,他道:“徐長卿,掙紮有什麽用?你看看你,你現在遍體鱗傷,根本沒有一絲機會。”

    “行了!”沒有理會那人,徐長卿隻是趴在地上,看著那竹屋,嘴中喃喃說道。

    “行了?”那人不解,就這時,那竹屋頂上無數玉竹掉落,那人哪兒還來得及揮劍,隻得向旁躲去,可這時,一塊圓石向自己而來,封住了自己的去路,仔細一看,原是徐長卿將那棋盤扔來。

    “轟——”響聲過後,塵煙四起,徐長卿的眼前出現了那一片廢墟,那人,終於被自己埋在了竹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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