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相問看燭心,青蘭鬧唐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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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這一天,莫相問起得很早很早,根據劉寄奴帶給自己的消息,他知道,唐南燭回來了。不僅僅是他回來了,還有一件事,關於那副畫像,又有進展了。莫相問笑出了聲,真的很想笑,半個月的時間,徐長卿在唐門之中沒有任何的進展,而就在唐南燭回來的這一天,關於她的線索就又出現了。
雲飄揚,他,一手捧花,一手執酒,他來到一處山頭,不敢與人說,不敢與人享。他,獨坐在此,撿起一根短枝,在地上畫了個圈,將手中的花放入圈中,灑上一土黃酒,是最烈的酒,是記憶中的酒。
“大哥,二哥,相信我,我馬上就會讓你們回家!”眼中的堅毅並沒有伴隨心中的傷痛消失,唐南燭說的很是絕對,若有人在此,我相信,沒有人不會相信他說的一切。
是恨?當然,他可不會不承認自己心中的恨。是她,所以自己才更想了解畫中人的下落,所以他才知道唐常山的異常。他不會放過她,除了恨,恐怕就是執念了吧!執念的是那兩具屍體,執念的是他們的落葉歸根。唐南燭站了起來,他,的目光沒有躲避,每一次的打擊,隻讓他變得更加堅毅。
是劍,是唐南燭感受到的劍意;是風,是繞著自己吹過的冷風;是他,是一個自己從未見過的男子。是劉寄奴,天府的少主人。他的劍很快,快到讓自己根本看不清,他的秀發飄落,似一葉,也似一水。他反應不過來,但不代表它不行。才是剛剛拔下冬青,就彈開了一塊木。木板擋住了他的一劍,似盾,堅不可摧,他的劍,不能再進一毫。是自己的無力,是自己的弱小,他,有些生氣。
“可惡!”劉寄奴暗罵一聲,他向前撲去,卻未左右環繞,是劍,也是直;是見,也是念。
唐南燭先是有些不可思議,隨後卻是釋懷了,他道:“你的劍法很精妙!”說著,他向後一躍,將木板向上一退,是線,也是弩。他道:“可惜,你遇上的是我!”
兩根箭羽,同樣的弩,同一個人,卻好似射出的不同的連弩。它們,一快一慢,抑揚頓挫,一支白光似閃電,一支沾水仿若華。劉寄奴收劍回來,是擋住了,那支劍,閃耀白光,明明短小無比,卻又顯得偉大。明明,他就隻是一把劍,卻能夠做到盾矛合一。是最鋒利的劍,也是藏在身後的緩慢的箭。
劉寄奴畫圓,一個掃馬步,又作二月春風似剪刀。躲過地二箭。可,他的冬青已經來了!唐南燭道:“快,可你太快了!”是啊,他出劍的速度太快了,所以他才有機可乘。
抹下冬青,是一柄寬長的劍刃,他手中的冬青就好像一柄寬刀一樣,向他刺去。劉寄奴太快了,太快的就出劍了,他看不見,也不會看見,在兩根箭羽外,劉寄奴已經失去了自己出劍的機會。他不會,也不能夠再出劍,可這,並不代表他就隻能如此的束手就擒了。似水年華,他向後滑著如鬼的步伐,是一步,是一水年華。劉寄奴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他的身影,好似變為了虛幻。
唐南燭有些驚奇,不是他如鬼魅般的身法,而是他發現,無論自己如何的加快自己的速度,無論自己出劍有多快,他始終與著對方有著一定的距離,這個距離好似永遠不會變化,又好似觸手可得。一步,明明隻要一步的距離,可他,就是追不上這一步的距離。而劉寄奴,他的身形已成虛幻。
“呯——”卷起了自己的冬青,唐南燭有些後怕,但很快,他就被這熊熊戰意燃燒。
一劍,他的一劍,劉寄奴的一劍。這一劍很快,甚至他的身影還為虛影,他的一劍,就已經刺出。凜冽的殺意,讓唐南燭心下一驚,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的手已經動了,是冬青的盾,是自己的一個下意識的動作,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而劉寄奴見此,卻是眉頭一皺,他道:“真夠纏人!”
唐南燭自然知道劉寄奴說的什麽,然而現在,他擋下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了他的攻擊,他的機會來了!唐南燭大叫一聲,是兵柄一轉,大口打開,一時間,無數的飛針從口中射出。劉寄奴見此大驚,連向後退去,可他,實在離得太近,太近了!他根本來不及,來不及躲過這一場梨花針雨。
他,來了!“叮叮叮。”無數的聲音響起,是一片薄翼,是一葉羽翎。唐南燭看得清清楚楚,是唐門的至寶,是唐門排名第三的至寶——鳳羽翎。唐南燭的眼中充滿了灼熱,比起唐門第一的觀音淚,唐門第二的閻王令,唐南燭更喜歡的,更感親切的卻是唐門第三的鳳羽翎。
“劉兄,我說的吧,他不是這麽容易被傷到的!”他的聲音傳出來,劉寄奴早便知道是他了,是他來了,坐在木輪上,葉楓推著莫相問來到了這片林中。剛剛,那一鳳羽翎,便是莫相問發出的了。
“你是什麽人?”他,也許根本沒有在意,也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的話,總是那樣的高高在上是,總是給人一種霸道的感覺,就好像,你不回答他的問題,那便是自己的錯一般。
莫相問笑了笑,他道:“莫相問!”唐南燭不解,莫相問又道,“也許令弟認識我。”
唐南燭更加奇怪了,眼前的劉寄奴,一旁的莫相問與葉楓,都讓唐南燭感到了危險。劉寄奴卻沒有說些什麽,他走向莫相問,來到了他的麵前,劍,已被他收回了袖中。不願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劍,劍,隻有在它該出來的時候,才會出鞘。劉寄奴來到莫相問的身前,他道:“你遲到了,還是你忘記了?”
莫相問衝著劉寄奴點了點頭,他道:“我當然不會忘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
劉寄奴點點頭,他又看向唐南燭,眼中有些焦慮,但想到自己麵前的可是算無遺漏的莫相問,他便放心大膽地離開了!“等等!”一聲叱喝,是唐南燭,如同命令般的語氣,還是沒能讓劉寄奴停下腳步。
唐南燭的眼中更是疑惑,他想上前而去,可一旁的莫相問,還對著自己虎視眈眈。唐南燭的警惕,莫相問自然知道,他察覺了對方的目光,他隻是笑了笑,在唐南燭充滿疑惑的凝視下,莫相問說道:“南燭少爺,你好。今日請見,實乃情非得已,還請南燭少爺不要見怪。”
唐南燭一聲冷哼,他道:“嗬,請見?你的請見可真夠有誠意的!”他眉頭微皺,不威自怒。
莫相問聞言,卻是嬉皮笑臉又好似認真的答道:“嗬嗬,既然南燭少爺認為我有誠意,那一切都好辦了。”莫相問的話,好像理所應當的模樣,而唐南燭也的確說過他有誠意。可唐南燭相信,無論誰,都知道他的話語是一句嘲諷。可莫相問就偏偏接受了,他好似聽不出來一樣。
莫相問身後,就連葉楓,這不諳世事的人,也忍不住地扯動了嘴角。莫相問卻像個沒事人一般,他好似根本沒有察覺到齊其中的不妥。他又繼續道:“南燭少爺,此次我請你來,隻為一件事,我也相信,這件事也是你現在所要做的事。不知,南燭少爺能否與我一同去做?”
唐南燭有些疑惑,他渾厚的聲音響起,他道:“哦,什麽事?”既不回答,也不答應。
莫相問笑了笑,他也早猜到了如此,若要你去聽一個陌生人的講話,那麽你又會去馬上相信嘛?莫相問道:“南燭少爺大可不必如此排斥,我對你並無惡意,若你不信,大可去問問令弟。至於我要拜托南燭少爺的事,很簡單,我隻想知道南燭少爺對那畫像的事究竟知道多少!”
南山過,北秋還。青蘭說過,她不想再離開莫相問的身旁,可現在,她食言了。不是因為她不想待在他的身旁,而是有一些事,她必須弄清楚,她必須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麽。國破山河在,卻又有幾家?站在唐門之前,望著唐門看守,是他二人,從來沒有變過。就像一個人的記憶從來沒有變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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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bsp; “站住,什麽人!”劍,相互交錯,是他二人的抵擋,也是青蘭遇見的第一個阻攔。
“讓開,我找人!”青蘭口中述語,鶯歌般的口吻,卻加上幾分慍氣,格外的讓人著迷。
他二人不禁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可也僅僅隻是一瞬間的事,隻聽那人道:“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趕緊離去,唐門之地,可不得隨便亂闖!”他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警告。
可青蘭不會退,她退不了,因為她是來這裏找她的,是要來這裏問她關於所有的一切的,她不喜歡一個人被蒙在鼓裏的感覺,她怒喝一聲,道:“讓開!”他二人哪兒肯讓步,青蘭輕蹙眉頭,道:“既然如此,便別怪我不客氣了!”說罷,青蘭一劍挑開了二人的夾劍,向裏闖去。
“來人啊!有人闖門!”他二人大驚,揮劍斬向青蘭,可還未等他二人近身,他二人就已倒在門檻上。他二人更驚,連忙大叫,唐門裏外之人卻也都聽著其中的高呼。
“哪裏哪裏?快快快!”“趕快趕快,那人就在門口!”唐門巡防,護衛都向大門趕來,當他們看著眼前之人是一女子時,不由表現的大跌眼鏡,他卻還以為這擅闖唐門者是何等人物。
“小姑娘,你來我唐門卻有何事?又為何要打傷我唐門護衛?”人群中,一人站出說道,他卻是唐門一執事,眼見前邊之人是一女子,他卻有些不好動手,因此,便和顏問道。
可青蘭又哪兒吃這一套,她隻道:“我來此是來找人的,他二人不許,我便打傷了他二人而已。”
青蘭的話,可謂輕描淡寫,好似她隻做了一件很平常的事。這可把那執事氣壞了,他道:“好你個娃娃,既是不許,定有著它的規矩,你卻憑何打人,當真欺我唐門無人否?”
青蘭不語,這等無視,豈不又是一陣導火線來。執事大怒,他道:“小娃娃,我今天就要你知道何謂人外有人。”說罷,他一掌向青蘭拍去,隻見青蘭一個側身,又是揮出一掌,那執事已倒在地。
唐門眾人大驚,卻道一個蜂擁而上,好家夥,青蘭這一掌,更似宣戰。這一番,青蘭劍未出鞘,隻左掃右敲,打得眾人慌亂逃竄,滅得執事全無威風。持劍無鋒,不分上下,更無一人可擋。隻打到那賞月湖裏,忘憂房外。幸得南燭之兄君遷子路經,他見青蘭縱橫,又一劍前去,擋住青蘭去路。道:“爾等何人,竟來唐門撒野,有吾在此切莫猖狂!”青蘭定睛,不由分說,舉劍就去。
那道君遷子劍行風雨,隻見他二人劍來劍往,那道:“你是看不起吾嘛?竟還敢與無鞘劍起!”說罷,君遷子攻勢更為淩厲,他二人這一番鬥,又道那:
劍絕筆書三千字,劍鞘不出一心齊。三掃橫風落葉聚,一水清風柔掌係。
白骨露爪俏劍俊,青衣繞指劍鞘立。君將唐門鬥生事,女帥屋行尋人棄。
這二人鬥了個三十回合,卻不分勝負,那道其中的唐坤正於唐門藏書閣中,他正觀書間,卻聽外邊一陣吵鬧,他看向屋外,望向一旁,道:“外邊何事如此吵鬧?”
那人道:“啟稟門主,卻是外邊不知哪兒來的女子闖了進來。”
“哦,又是何人?”唐坤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人卻不知。唐坤有些不悅,他道:“既如此,便請崔先生與徐賢侄去一趟吧!”那人允諾,又退了出去,唐坤又捧起了自己手中的書。
青蘭一路趕去,隻道君遷子擋住。他二人鬥有多時,卻是突然一聲輕喝,徐長卿與崔繁縷來到了他二人麵前。徐長卿又怎不認識青蘭,見來者是她,卻又不予好辦。恰就這時,蘇木也趕了出來,見著青蘭,卻是這外邊如此大的動靜,早已驚動了蘇木,她卻未想到這一切是青蘭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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