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林中追趕林中人,雲中遇郎雲中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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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劉寄方,沒想到你還是如此的執迷不悟!”是崔繁縷的怒吼,他雖與劉寄方不熟知,但卻也經常聽過徐長卿與劉寄奴對自己的話語,如今,崔繁縷與徐長卿在林中逃亡,好是狼狽。
徐長卿不再是劉寄方的對手,崔繁縷更不是,再加上如今的崔繁縷身受重傷,他又怎能擋住身後追趕的劉寄方。劉寄方不認識對方,他也不曾去理會對方,隻是他的目光之中,卻有一絲歉意。
終於,前方,他們不能再去,是一塊碑,這碑是一塊分界線,象征著死亡與生命的分界線。因為在向前,就是惡人穀的地界了。惡人穀,本不是世上物,穀前沒有這塊碑,隻有一石一陣。可惜,在不久前,惡人穀的石陣已被人破壞,如今的惡人穀前,隻有的這一塊碑,劃分著二者。
停了下來,徐長卿與崔繁縷都知道,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進入了,他們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身後也漸漸緩下腳步的劉寄方,崔繁縷大口氣的喘著氣,看著劉寄方,就好像要吃了他一樣。徐長卿卻沒有他這般誇張,徐長卿隻輕微地呼吸著,他望向劉寄方,平靜地道:“你說的是假的?”
劉寄方沒有著急動手,他的眼中帶有一絲歉意,他看向徐長卿,他道:“並不是!”
徐長卿笑了笑,他道:“那就好!”
徐長卿有些害怕,害怕劉寄方說的是假話,畢竟,他們就是為了九華露才來的,他很害怕從劉寄方的口中聽見是的兩個字。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他笑如百花,突然,他一個轉身,便拉著崔繁縷想惡人穀裏麵而去。劉寄方一見,大驚,他道:“不好!”劉寄方向前追去,可看著這塊碑,他還是放棄了!
徐長卿與崔繁縷來到了惡人穀口,惡人穀口有著群石,以往的這裏,是一群石陣,可惜,石陣已毀,隻剩殘破。而在陣外,還有一枯木,枯木下,立有一碑石,石上赫然寫著:一入惡人穀,終生不複出。這十個大字。而在石陣後的穀口上方有著“惡人穀”這三個醒目的鏗鏘有力的大字,這三個字如冤魂般散發著陰冷的寒氣,讓人久久不敢直視。也是,惡人穀中又有多少冤魂,也難怪如此陰寒。
崔繁縷看向惡人穀,他有些怯,畢竟這是傳說中的惡人穀啊。並且,好像有一江湖傳聞,是說那武林雙絕之一的心絕便是從惡人穀中出來的。當然,他也不知道這是真是假,但這並不妨礙崔繁縷對惡人穀的害怕。他想著一旁,鎮定自若的徐長卿道:“長卿,我們真的要進去嘛?”
徐長卿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當然,他的心中也已翻江倒海,隻是他不會表現出來,他道:“當然!”
徐長卿都如此說了,崔繁縷也無奈,他隻得硬著頭皮與徐長卿一同進入,隻是還未踏入穀中,他們就感到一陣寒氣入體。徐長卿的臉色不變,崔繁縷心中越發膽怯。
他們,終於跨過了惡人穀的第一道大門,他們一眼望去,卻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陰氣逼人,原來,當年的一場惡人穀大戰,惡人穀的石陣被毀,惡人穀也已麵向眾人。儼然成為了一個門派的存在,如今的惡人穀,哪兒還有什麽傳言當中的屍橫遍野,白骨皚皚。
“什麽人,膽敢來我惡人穀?”是一道輕喝,徐長卿與崔繁縷竟感到自己被這一聲喝驚得不敢動彈。
前方的是一個老者,老者翹著一小羊辮,一頭虛發,左手撫著一長杆煙鬥,模樣可是和藹。他卻是這惡人穀的上號稱北煙的官北了!卻說徐長卿與崔繁縷見到上官北,二人道:“前輩!”
他們不知道上官北是什麽人,但在惡人穀中,又有何人不知曉上官北的存在!上官北看著二人,卻是又道:“你二人是何人?為何私自闖我惡人穀中?你可知我惡人穀規矩?”
“知道!”徐長卿答道,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一入惡人穀,終生不複出。
上官北叫道:“好小子,竟知道,你還敢入穀來!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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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北也不急著動手,他就這樣看著他們二人,崔繁縷便道:“前輩,此處闖入,我們實是無意而為。我兄弟二人是被人一路追殺,迫不得已才進入了這惡人穀之中,我們……”
“敢問前輩可有九華露?”崔繁縷還未說完,徐長卿便已經開口了,原來當時的劉寄方叫他們出去就是為這九華露,他說他知道九華露在哪裏。隻是他不便細說,可除了惡人穀,你認為其它地方還會有嘛?
崔繁縷卻未想徐長卿會突然一下問出這個,他又望向上官北,隻見上官北突然顯得陰沉,他道:“誰告訴你九華露的?”他望向徐長卿與崔繁縷,可不是很友善啊!
徐長卿有些疑惑,自己不過是問起了九華露,為何老者會這般的激動?徐長卿正欲解釋,卻不想,徐長卿突然感到眼前,上官北扛著昏迷的崔繁縷。好快,徐長卿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就已漆黑一片。
上官北注視著徐長卿與崔繁縷二人,他不明白,他們是怎麽知道惡人穀中有九華露的?這世上,能夠知道九華露的已經不多了,更何況知道之人都還在穀中。除了他!
“上官爺爺,這穀外可是有什麽人來了?”就走上官北沉思之際,一道魅惑至極的聲音傳來。
冷風吹過,在地上,躺著的是兩個人,一個白衣飄飄好似一閑雲野鶴,一個紅衣在身,宛如血海翻滾。他二人便是剛剛在惡人穀中的徐長卿與崔繁縷了!風吹過,他二人打了一個冷顫,微微皺眉,一陣醉人的香氣傳來。這香氣,可不比其它,你隻是一聞就想著的女子房中事。
一把執扇在口間,葉不露尖十裏香。一輕紗披肩,繡兩蝴蝶捉雲紫沁衣。又眉彎月蹙西子,眼流雲波情似水。胸間若有若無的一顆美人痣,好似妲己再臨世。嘴吐絲蘭雲霧寥,又道傾國又傾城。正如詩為證:
猶抱懷雲半遮麵,荷月未出飄香先。禍國殃民非本願,口吐輕絲夢縈牽。
她望著徐長卿,徐長卿被她身上的香氣影響,他做這一個夢,美夢。見徐長卿睡得正香,又是安穩,她也放心了許多。她的手白如玉,又似蛇般纏綿。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小心翼翼的,就好像撫摸著的一樣寶貝。有多久未見了?她有些忘了,一年?還是兩年?
徐長卿的夢中,是她,他們的纏綿,讓人嫉妒。徐長卿皺了皺眉,她知道,徐長卿要醒過來了!徐長卿要醒來了。她笑了笑,看著他,就像是在家的妻子看著從夢中醒來的丈夫一樣!
第一書光,刺痛他的眼皮,徐長卿感到有些難受,他艱難地睜開了雙眼,眼前,是一個女子。女子大約二十來歲,一張臉,卻讓徐長卿至今難忘,還在做夢嘛?徐長卿沒問,隻是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那麽,這也就是說沒有做夢了?“熏兒,是你嘛!?”徐長卿的有些激動地問道。
葛熏兒還有些害羞,她點了點頭,看向徐長卿,她道:“長卿,我回來了!”
思戀的源泉,就像大河一般,一旦打開,就會源源不斷地流出。他們相望,不必言語,他們眼中的波動已經互相傾訴了二人的心中的思戀。徐長卿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道:“你,怎會在這裏?”
葛熏兒微微一笑,她難道要告訴徐長卿自己與惡人穀之間的關係嘛?雖是惡人穀中的秘密已昭告天下,但世人對惡人穀的厭惡還是沒有消除。哪怕她知道徐長卿不會見意,她也不想其他武林同道瞧不起他!葛熏兒道:“我來此,當然是有事呢!你可還記得當年我為何不辭而別?”
徐長卿不知道,因為葛熏兒根本沒有說過。徐長卿搖了搖頭,道:“不知道。”葛熏兒一笑,正要解答,徐長卿卻又突然說道:“但,我相信你!”
已經相信,葛熏兒感到心中一暖,她更加地靠近了徐長卿,她道:“傻瓜,我又不是去做什麽壞事了,有什麽相不相信呢!我當初是因為自己的一親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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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卿一笑,突然,他似想到了什麽,他道:“前輩呢?”
也是,剛剛徐長卿與崔繁縷最後見到的人卻是上官北,如今葛熏兒又在自己眼前,他卻有些疑惑。葛熏兒微微一笑,她道:“什麽前輩?我不知道,我剛從惡人穀出來之時,便見你躺在此處。”
“不好!”徐長卿一陣驚呼,他來此可還有著重要的事呢!他連忙站起身來,見崔繁縷已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自己與葛熏兒,他不知何時醒了過來。想到此,徐長卿不由一愣。
葛熏兒可不在乎崔繁縷的存在,她見徐長卿突地站了起來,連忙上前問道:“怎麽了,長卿?”
徐長卿這才回神,他不由輕咳一聲,道:“哦,沒什麽!”
這倒是讓得葛熏兒有些無奈。一旁,崔繁縷見徐長卿這般吞吐的模樣,他道:“美女,還是我來說吧!”
崔繁縷講出了九華露的事,葛熏兒聽著,也不免靠得徐長卿更近了些,可是羨慕死崔繁縷了,崔繁縷見他二人膩歪的模樣,沒好氣地道:“就是這樣,所以我們需要去惡人穀尋找九華露。”
葛熏兒聞言,不由一笑,她望向徐長卿,她道:“長卿,你難道忘了?我剛才與你所說!”
徐長卿微微皺眉,他想了想,忽然驚道:“九華露!”
葛熏兒微微一笑,好一個嫵媚眾生,她道:“對,我不是說我已經在惡人穀求到了九華露了嘛!”
“可這不是你用來救命的!”徐長卿微微皺眉,他的模樣,好似做出了一個艱難地決定。
葛熏兒聞言,卻嘻嘻一笑,她道:“你啊!你忘了我是多久前去找的九華露的嘛?我的親人早已用不到了,這九華露在我身上就好似雞肋,沒有一點用處,還不如給你拿去用呢!”
徐長卿聞言,這才喜上眉峭。可一旁,崔繁縷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妥,對,就是不妥。但崔繁縷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裏不妥。崔繁縷將其記在了心間,他需得回去讓莫相問好好地分析分析。
川蜀,唐門。坐在木輪上的莫相問想了許久,他要從唐南山的手中拿回鳳羽翎,不難,難的就是從唐南山的手中名正言順地接過鳳羽翎。這很難,但並不是沒有辦法,隻要唐南山不能在坐上這個門主之位,那他手中的鳳羽翎不也應該另尋他主了嘛!可是如今要唐南山不再登上門主之位,他需要一個人的幫助。
“星空,你看,外邊的雨停了!”青蘭的話語在莫相問身後響起。
莫相問回頭望去,初雨之後,有著煥然一新的感覺。青石翠柳,草間花露,可讓人感到心曠神怡。莫相問看著這一副美景,他笑了笑道:“這景色,真美啊!”
也許是被莫相問所感染,青蘭看著這一片好天好景,也道了一聲:“是啊,好美啊!”
“這邊請!”是一仆人的說道。他在為人引路,那又是誰會來?莫相問知道,莫相問一直在等待的就是他的到來。還好,他終於來了,他來了,那麽唐南山的事也就好辦了!
一把劍,一太虛,是天機蘇星河,天機閣的最後一代天機了。蘇星河這幾日去查了許多,可他發現,他都沒有辦法阻止天機閣的覆滅,因此,他將整個天機閣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你來了!”站到莫相問的身後,莫相問微微一笑,說道。
“我來了!”蘇星河再一次見到莫相問,他也不知自己該如何去說,難道兩者的命運真要綁在一起嘛?
“還要在等一日!”莫相問又是說道。
“我知道!”蘇星河沒有要求解釋,因為他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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