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舀一瓢濁酒而立,問一人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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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   一隻渡鴉當立,一顆枯樹當坐。樹下一缸酒,酒卻是好酒,就是無人知曉。這缸酒的曆史也不久,就是一年左右吧!當時卻有一個人,他手中一把無鞘之劍,在此處坐落。他常與惡人穀的幾人比鬥切磋,他幾人的戰鬥可謂驚天動地,可惜,無人知曉,就像這缸酒一樣,沒有人知道。

    莫相問聽說了這缸酒,是葉翔告訴過自己的,他說,他的至交可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雙絕。而雙絕也有著自己的引路人,很顯然,那位就是他們的引路人,在一次書信往來中,他告訴了自己這缸酒的存在。

    莫相問本以為自己不會去尋這缸酒,但現在,他必須去尋找這一缸酒。是他開始饞嘴了嘛?不是,而是因為這缸酒,他也想要。唐南山也想要這裏的酒,這酒沒什麽特別的,隻是這酒是那個武林中傳說的人物釀出來的。唐南山對這些,可以不感興趣,但對酒中的東西,他卻很感興趣。

    劉寄奴與葉楓已經來到了這屋前,他們進入了房間,他們相信,唐南山還不會這麽就到來。進來之後,劉寄奴盯著外邊酒缸,是啊,當真是一缸好酒啊。雖比不上什麽成年佳釀,但的確也不差啊!可就這麽一壺酒,誰也不會想到,在酒缸下麵,有著的就是自己前來尋找的東西。

    那間,葛熏兒拿出一個玉瓶,她對著徐長卿笑嘻嘻地說道:“看,就是這個了,九華玉露丸!”

    徐長卿與崔繁縷臉上滿是歡喜,徐長卿接過葛熏兒玉瓶,裏邊,一股淡淡的清香飄出,他二人問過之後,不由有些神清氣爽是,這便是九華玉露丸了嘛!徐長卿一笑,道:“熏兒,辛苦你了!”

    兩日的分離,葛熏兒回到了惡人穀偷來這九華玉露丸,這一切,可是讓她有些驚心動魄,但,能夠得到他的這一句話,那麽,自己付出的再多也是值得的!葛熏兒一笑,好一個百媚生,她依靠在徐長卿肩上,道:“長卿,不如這次,就讓我陪你一路去吧!”徐長卿微笑著點了點頭,真是好一副美景。

    “不對!”就在這時,崔繁縷突然開口,他道:“不對不對不對!不是這個!”

    徐長卿與葛熏兒聽後,便有些疑惑,那道:“什麽?”

    崔繁縷說道:“不對,我要的不是這個,你這九華玉露丸中卻有九華露,但卻與我要的不同。”

    葛熏兒不解,她又問道:“哦,那究竟有何不同?我也不知其中的區別啊!”

    徐長卿也一臉好奇地看向崔繁縷,卻聞崔繁縷說:“這九華玉露丸中,九華露是淬煉之露,就是我拿回去給唐茯苓使用,也不能盡顯奇效。而我要的九華露卻是未經提煉的本源之露。兩者可大不相同。”

    徐長卿不由皺起了眉了,而葛熏兒卻是好一陣的失望,她道:“那麽,我拿錯了嘛?要不我再去一回兒?這次我保證不會再拿錯了!”說著,她便又準備進那惡人穀中。

    九華露,惡人穀有,但他們的九華露都是淬煉之後可成丹藥的九華露,這九華露,雖是藥效足強,卻不適合如今的唐茯苓使用。畢竟現在的唐茯苓是體內無氣,而不是體內多氣,若在以這般的九華露,也便不會起到什麽好一點的效果了。唐南山這一次,有著兩個目地,殺掉徐長卿,毀掉唐門;拿到九華露,穩固自己唐門地位。畢竟,有了九華露就相當於掌握了他幾人的性命。

    “小楓,想不想玩好玩的?”在屋內,劉寄奴實等的無聊,他看向一旁苦悶的葉楓問道。

    葉楓一小孩心性,當然是立馬叫好。他問道:“有什麽好玩的啊?”

    劉寄奴笑笑,他道:“你看見外邊的那口酒缸了嘛?”葉楓連忙點了點頭,劉寄奴又道:“等一會兒啊,你就去那口酒缸處,給我舀一碗酒來,但不需用手,你看如何?”

    葉楓聞言,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的表情似有些苦悶,突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麽,他連忙跑了出去,隻見他找來一塊巨石綁在腰上,又在一旁擺上了碗來,隨後又是一躍,躍到缸口,他石頭向下一沉,隻聽咣當一聲,那口缸卻破了,不過在酒缸破前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卻濺起了水花來,水花不小,正好落滿一碗酒。

    劉寄奴見此,不由搖頭苦笑,走了出來。他沒有怪罪葉楓,反而是道:“小楓,做的很好!”

    劉寄奴望下酒缸,酒缸原來不高,隻是這酒底又單做了一底缸,因此,這看起來才像深不見底。劉寄奴如今也相信了莫想問告訴自己的話。看酒旁,還是一碑,碑上隻有:劍中有酒醉,隻取一舀。劉寄奴一笑,一劍挑起碗來,一邊飲道:“哈哈哈,好,好酒,果然好酒!”

    一旁葉楓,興高采烈地看向劉寄奴,劉寄奴見此,連忙誇道:“小楓,真聰明!”

    這句話卻對葉楓很是受用。葉楓又瘋了去,劉寄奴一個笑容浮現。又看看這缸酒,酒已灑了去,但他,還不能讓唐南山知道自己已經來過,他又進屋,見其一道瓦製,又將他覆蓋在上麵,他道:“小楓,走了!”

    遠處,葉楓正玩的盡心,聽唐南山這一說,立馬哦了一聲,連忙趕來。他二人所去,卻是惡人穀。

    此刻,在惡人穀分界處,他一行十五人早便到來,其一人,也便是唐南山看著前方,問道:“他們真在此處?”一旁的劉寄方點了點頭,他可是親眼看著他們二人進去的。唐南山點了點頭,他道,“好,你們十二人就先藏身於此,待我進去將他二人引出,你們便在出現將他二人困於此地。”

    他十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這讓唐南山略有些不悅。他又道:“怎麽,你們不願意?”

    那十二人自是知道唐南山脾性,因此,也不敢說,隻是答了一個諾字便走,唐南山這才滿意。

    “不行!”這間,葛薰兒才是提出自己的建議,便被徐長卿否決掉了。

    葛薰兒知道徐長卿是為關心自己,可自己也不想做他累贅啊,更何況以她與惡人穀之間的淵源,要得到一瓶九華露,還不容易?隻是徐長卿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滿腦子的都是自己的安慰,她雖是享受這份關心,卻也有些恨徐長卿將自己當做花瓶,她道:“這,然後又不能行?”

    徐長卿話到嘴邊,可他卻也說不出話來。他自己冷冷地道:“太危險!”

    徐長卿這一番話,就連一旁的崔繁縷都聞之不下,他道:“長卿,與你多言皆是無趣。這又哪裏錯落了?你為何非要在乎這些呢?與你相伴,又是隻慮危險,而不問由頭。如此,怎能成事?”

    徐長卿微微皺眉,他想了許久,終於,他開口道:“要你去,也可。但我要一起!”

    本隻聽見徐長卿答應自己,葛薰兒先是一喜。當他又道自己一路,豈不是讓他知道自己與惡人穀之間關係!葛薰兒不由道:“長卿,不用了,我一人去便可,你與我一同,多會被人發現。”

    徐長卿卻是不答應,葛薰兒無奈,崔繁縷見此也不由疑惑了起來,他問道:“葛薰兒,你又為何不願讓長卿與你陪同?他與你一同前去,也才隻是多上一人,並無不妥啊!”

    無法,葛薰兒隻得答應與徐長卿一同而去,隻是,一路上,她都還在想著想著如何與徐長卿說呢!她相信徐長卿不與外界男子一般,對惡人穀這等惡名看得多重,但這名頭終歸不好,就是她不在意,也一定有人在意不是!就在葛薰兒胡思亂想之際,徐長卿突然開口了,他道:“薰兒,你與惡人穀有些淵源?”

    葛薰兒一愣,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徐長卿便又說道:“因為你表現的如此!”

    葛薰兒不由懊惱,沒想到自己過分的緊張反倒是出賣了自己。她望向徐長卿,有些吞吞吐吐地道:“長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欺瞞你的,隻是我害怕我說出自己是惡人穀人,你會離我而去。”

    徐長卿得到解釋,不由微微一笑,他望向葛薰兒,葛薰兒像做錯事的小孩兒一般紅了臉。徐長卿又是一陣好氣,他一手彈過葛薰兒腦門,葛薰兒吃痛,哎喲一聲,卻是這時,她聽見徐長卿道:“傻瓜!”

    葛薰兒得知徐長卿沒有在怪罪自己了,她一把挽住徐長卿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的胳膊,她道:“人家,還不是因為擔心嘛!”

    徐長卿當然知道葛薰兒擔心的什麽,畢竟外界對於惡人穀的評價,可不是很好,但,這與自己有什麽關係。所以,徐長卿還是生氣,隻是不是氣她是惡人穀人,而是生氣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惡人穀口,隻見三道黑色身影飛出,卻是那剛剛才來的唐南山、劉寄方與他。他三人就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隻筆直地向後飛出。你道他三人是如何?這還得回到唐南山剛剛進入惡人穀時說起!

    卻說唐南山吩咐好了他們十二人後,便領著劉寄方與他進入惡人穀中。他設計如此,全然隻是為了徐長卿一人,唐南山明明就可以在唐門坐享其成,但他還是來了,因為沒有見到徐長卿的屍體,他不放心,她也不會相信。可是自己部署的如此周密,劉寄方卻告訴自己,他,已經讓徐長卿與崔繁縷逃了。雖是惡人穀中,可唐南山不會就這般放棄,因此,他放棄了先去尋那九華露,而是來到了惡人穀。

    唐南山、劉寄方與他,才剛剛進入惡人穀中,他們就見到一個老人,老人身高不足五尺,叼一壺酒,又往嘴中灌。唐南山見此,便讓他上前去問:“前輩,你前兩日剛才可見到兩人進來?”

    老者撇一眼望去,又繼續喝著酒。他見此,不由懊惱,又沉聲道:“前輩,你前兩日可見有兩人入古?”

    可老者還是不理,他更是生氣,無論是他叔叔,還是唐南山,都看不起他,都隻將他當做一條狗來看待,他們霸占了自己的女人,可自己卻無能為力,而現在,隻是說這一個糟老頭,他竟也看不起自己!他怒吼道:“混蛋,我問你呢!你有沒有見到兩日前進入惡人穀中的兩個人?”

    老者還是無動於衷,這次,不僅僅是他,就連唐南山與劉寄方也有些動容了。因為他們能夠感受到老者的不簡單。若是第一次,老者無動於衷,可理解為老者不喜人語;可第二次,老者還是如此,那麽就可以理解為老者的目中無人;可現在第三次,他的劍已拔出,老者還是無動於衷,那隻能道老者有恃無恐。

    老者的確有恃無恐,因為他可是這惡人穀中與上官北齊名的南酒司徒南。隻見司徒南終於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酒,他道:“現在的小娃娃,可真是一點禮貌都不懂,向人打聽個路可不說個請字。我在此等著你說請呢,好吧,連前輩都沒有了!唉,難道現在的武林都已經變得如此的目無尊長了嘛?”

    唐南山與劉寄方感受到老者的強大,他二人連忙阻止了他,來到老者麵前,唐南山恭敬地說道:“前輩,這是我們的錯,還請前輩原諒,隻是晚輩想請問前輩一個問題,不知前輩能答否?”

    司徒南聞言,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道:“看看,這才像個樣子,你們是想問那前兩日進來的兩人吧,你們與他們是什麽關係啊?老夫我倒還見過他們幾麵,也可以與你們說出他二人在哪兒!”

    唐南山聞言大喜,他連忙問道:“好好,多謝前輩!”

    司徒南卻麵露不喜,他道:“你幾人還未告訴我你們是他二人什麽人呢!”

    唐南山這才想起,他道:“前輩,我與他二人卻是一家人,隻因半路又遇一夥賊人,因此我既然才是走散,直到前兩日,他二人才飛鴿與我,我才快馬加鞭的趕來。”

    司徒南聞言,點了點頭,似是滿意,但他心中卻是想到:嗬,看這小子麵相忠厚,撒起謊來卻一點也不含糊啊。還想飛鴿傳書?這惡人穀有何風吹草動我卻不知,想他們定是與他二人有仇。既如此,我便將他們轟出去吧!熏兒,為了你,我這把老骨頭可是又要動一動了!

    司徒南笑道:“哦,原來如此,可惜我卻忘了他二人去哪兒了!”

    唐南山與劉寄方聞言,臉色卻是瞬間陰沉了下來,唐南山更是陰沉道:“前輩,你是在戲耍我嘛?”

    老者微微一笑,便有了剛才一幕。而就在他三人倒飛出去後,徐長卿與葛熏兒也快要接近穀口了,隻是徐長卿眼尖,他卻發現這一旁,隱隱有著幾人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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