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已經知道了，羅古想要說點什麽。

    他已經知道了，羅古是想要拒絕她的愛，但是她不想要這樣，她的身世，她第一份愛情，每個人都對第一次有著很重的情，而她第一次也不想這樣簡單的結束。

    蓉看著羅古說：“我不介意你的心中有人，但是我想要說的是我們可以從頭開始。愛情而且這個東西來完之後，也許更加美麗。”

    羅古說：“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說的一切我都知道，但是一份重新開始的愛情，我暫時還沒有能力去接受我有點累，在愛情的方麵。”

    蓉說道：“我不介意，即使十年我也等得起。”

    羅古說：“你不要傻了，你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有更多的青年才俊在等著你，有著更多的風景等著你去看。”

    蓉依舊看著羅古巷這手摸著我的頭說的，“你不要，不要傻了。”

    這個不要傻了，深深的傷害了容的心，原來我所說的一切在你的眼中都是個傻子嗎？

    蓉跑了，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東西。

    她一直跑，因為跑的夠快，傷心就追不上她。而羅古就一直都在他的身後跟著。

    而蓉在跑的時候，她看見了一個肇事的司機在這跑。

    即使傷心，內心的正義感也趨勢著她追上去。

    蓉上了自己的車，壓著速度，朝小摩托按喇叭。肇事司機突然摘掉頭盔，回頭盯著他。

    “我以為他要拿頭盔丟我。”蓉在狐疑中踩了刹車。

    那個正午，多米諾骨牌似的悲劇是從這一刻才真正開始的：對視幾秒後，麵對貴一百倍、快五倍的四驅車裏的蓉，小摩托選擇了加速。

    車距拉大，蓉也踩下油門。車載音響裏陳奕迅正在唱《十年》。

    難說追逃從哪一刻超出“播客”範疇，變得奇怪起來的。也許從遇到“警車”。朱振彪停好車，才看見“警車”前蓋寫著“路政”。

    而也有這一些人加入了這場追趕，“我們也是見義勇為。”日後接受真警察筆錄時他們不好意思地解釋。

    眾人加入絲毫沒讓肇事司機停下——他明顯拚了，屁股底下的擋泥板瘋狂抖動著，憑借一個靈巧的村口急轉彎，甩掉了假警車。他穿過一個個村莊、路口，避開了柴堆、草堆、積水坑，故意往窄處開，指望把胖奧迪卡在哪兒，再次複製急轉彎時，在一塊冰上滑倒了。

    可是即使他倒下，他也依舊不能停止下自己的腳步，因為他不想要被抓。他扔掉車撒腿跑起來。

    那個中午，雪化在地上濕漉漉的，一切安靜又分明，正在院子裏修水龍頭的養豬村民一頭霧水，看著不速之客們衝進他的院子，穿過他的客廳，搶走他的東西，不得不像節加掛車廂那樣跟了上去。

    追擊隊伍還在擴大。全隊齊齊跟在張永煥身後，速度超慢但一刻不停，在某種難以忍受的平衡中蠕動。

    蓉終究是雜物科的人。她的速度是這樣的快。速度快到讓肇事司機絕望。

    蓉後來唯一采取的行動是有節奏地喊“你停下”。

    但肇事司機毫無反應。

    沒多久撒腿跑降級成小跑，小跑降級散步。他們來到一個倉房。

    倉房的主人走了出來。

    “他懟死人了逃跑呢。”蓉說。

    “喔。”村民說。

    “跑哪兒去？”村民問。

    “我哪知道。”羊和雞站在正前方的空地上。羊蠢頭蠢腦，雞脖子上的毛被風吹起來。為了躲避雞羊，趟水繞道，把鞋襪搞濕了。每個人都喘著粗氣。情況越來越荒唐。現在能看到橋墩上的廣告：梯田，租風鎬，電話-1308113654*，聽到微弱的遠處火車開來的聲音。他們來到了先前看著很遠的鐵路橋下。“別追我了，再追我，車來了我撞死。”肇事司機不是蓉的對手，卻有著同樣讓人驚奇的執著。他翻過橋底護欄，站到公路上。說話間能看到他的臉，眉毛很濃，領子豎起來，那種有兩個直角的平頭。一輛十二個輪子的重型卡車從旁邊駛過，帶起一陣灰色的三菱牌麵包車撞到了腦袋位置。

    肇事司機倒在地上不動了。

    蓉看這這裏，羅古也依舊看著。

    永無止境的幾秒鍾過去，張永煥又一次坐了起來，血不斷從額頭的傷口流下來。他全程沉默，穿過屏障樹林，走到鐵路下方。

    蓉不明白為什麽接連兩次撞車都不能使張永煥停下。那裏麵有他不能理解、使他恐懼的東西。他和公務員機械地跟著。所有人都耗光了力氣。

    火車來了，所有的故事都結束。

    如果看到這一幕，他的內心是震撼的，但是他知道蓉的內心比她更加震撼。

    蓉看著這一幕，現在的她已經完全傻了。

    羅古發出了一聲歎息，他也不想這樣快樂。

    羅古他早點知道回話，那他大概會衝上去幫助她，但是他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也許這樣的事情並不能太過於的打動他。

    他有什麽深思，這都是要命的。

    他現在其實最應該去做的。

    他隻是過去把蓉抱在自己的懷抱裏。

    羅古說：“這不怪你，命運都是這樣的。”

    蓉抬起頭問道，“我說如果是不是我不去追他，這件事情就不會發生，他就會活著。”

    羅古說道：“命運我不知道這一切都不能怪你，隻能怪這都是命，你沒有錯。”

    是啊，蓉沒有錯。她隻是做了一件他該要去做的，其餘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羅古抱著蓉，她能夠很清楚地感知到懷中的人是這樣的脆弱。

    她抱著羅古，她抱得十分地緊。這是她的世界。

    她什麽都可以不要，她隻要他。

    科長也在這裏，他也沒有料到。

    那個男人很決絕的跳下，他與火車來了一個碰撞。

    這個碰撞之後，那個男人的家庭就這樣碎了。

    火車的哄弄聲就是這個故事最好的回應。

    羅古說道：“別怕，我在。”

    也許是蓉可憐的表情讓他不想繼續傷這個女孩。

    羅古心中想道：“蓉也是個很不錯的女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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