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掉錢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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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天廣斟了一杯酒,擺在胡牧白眼下:“這酒香著了,牧哥兒喝一口。”

    這酒是燒刀子,屬酒中性子最烈的,胡牧白兩片紅唇打了個抖,“小孩子不能喝酒的。”

    楊天廣進勸:“牧哥兒不是小孩子,是小男人了,可以喝,就喝這一杯。”

    胡牧白捏著酒杯,徐旺財坐他身旁,忙道:“二伯伯,這是牧哥兒給你倒的酒。”

    徐旺財一聲讚:“好小子,二伯伯現在就喝。”

    胡牧白將先前倒的一杯舉起來給徐旺財:“還有一杯,二伯伯一同喝了。”

    桌上開始叫著,不讓徐旺財喝,徐旺財酒杯在嘴麵頓了頓,喝了道:“牧哥兒倒的酒,二伯伯怎不能喝。”

    武仁張開嘴,一口酒氣出來:“老二,那是老三給牧哥兒倒的,你怎能喝。”

    胡牧白眨巴眨巴明亮的眸:“這杯是牧哥兒給二伯伯先前倒的。”

    風靈子問:“二伯伯最先喝過的那一杯。”

    胡牧白笑嗬嗬的:“那杯是三伯倒的,牧哥兒一並給二伯喝了。”

    徐旺財半張唇:“這,這……,旺財不知道是老三給牧哥兒倒的。”

    “相悅,拿一隻幹淨的杯子來”,楊天廣開始使口。

    秦相悅從一旁的籃子內拿了一隻小杯,楊天廣再倒上,他再說:“牧哥兒今晚不喝,便是看輕三伯伯。”

    不喝酒便是看輕麽,人族的規矩怪怪的,胡牧白喝了楊天廣的,武仁和徐旺財會不會給他倒酒。

    胡四一張紅紅的臉笑著:“伯伯們用大杯,這杯子小了一半,一杯酒喝了不會醉,牧哥兒放心的喝。”

    胡牧白吸了口酒,辣辣的感覺帶著醇厚的酒香,好喝呀!

    “牧哥兒,二伯伯給你滿上”

    “大伯伯的酒你也喝了”

    胡牧白開心的喝了,胡四默默的給他倒上,“……。”

    坑兒子的阿爹呀!

    胡四繼續坑他的兒子:“胡家的都是能喝了,牧哥兒是胡家的人,要學會喝酒。”

    胡牧白越喝越清醒,喜滋滋的道:“阿爹,牧哥兒現在就喝。”

    “牧哥兒,好酒量呀”,楊天廣換了大杯。

    胡牧白頭暈目眩:“牧哥兒頭好暈,不能喝了,三伯伯與阿爹接著。”

    楊天廣壓著開溜的胡牧白:“三伯伯往後出力幫牧哥兒,牧哥兒陪著三伯伯喝。”

    “沒酒了,三伯伯”,秦相悅嬌聲道:“改日牧哥兒與你喝怎樣。”

    楊天廣嗓門拉開:“沒酒啦!怎麽會沒酒”,他鑽去桌下,抱出一壇沒開封的:“相悅,這兒不是還有嘛。”

    秦相悅紅著臉道:“屋外下著雨,喝多了回不了家,三伯伯,不喝了吧!”

    楊天廣開蓋的手一頓,醉眼惺惺的看秦相悅,轉頭道:“老四,繼續喝酒,還是……。”

    胡四甩了甩昏了頭:“胡四喝高了,不喝了,牧哥兒也喝了不少,你們也甭勸他再喝。”

    楊天廣坐回椅子上,雙手接了秦相悅捧來的醒酒茶,開始喝茶。

    胡牧白搖搖晃晃的下桌,走去屋內,仰躺去床內,呼呼大睡。

    腳上的靴子還在腳上。

    風靈子回屋,胡牧白喝的好,睡的也好,一會兒功夫,狐狸尾巴露了出來。

    他關上門,胡牧白從頭到腳毛茸茸的,現出了原形。

    胡牧白動了動雪白的耳朵,辯出過來的風靈子,躲進被窩內舒服的打呼嚕。

    風靈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子坐過去,將胡牧白從被窩內挖出來,他聳拉的腦袋一點一點的,狐事不知,輕笑道:“牧哥兒你這酒量太差,以後少喝點,被伯伯們看到你膿包成這樣,以後笑話死。”

    胡牧白半睜開眼睛:“風靈子都看到了,今晚牧哥兒不喝,伯伯們不讓離開。”

    風靈子擰起胡牧白一隻軟乎乎的耳朵:“那你繼續喝,騷狐狸。”

    胡牧白咬牙切齒:“風靈子,你……,你放開牧哥兒,快放開。”

    風靈子眯著眼嘖嘖兩聲,將胡牧白擱來腿間,坐去榻上說:“牧哥兒。”

    “嗯!怎麽了”,胡牧白轉動腦袋,兩顆狐狸眼瞅著風靈子:“風靈子想說什麽?”

    風靈子笑著捋了捋胡牧白背上的狐狸毛,靜靜了半響,道:“睡吧,風靈子也睡了。”

    “牧哥兒,你睡了嗎?”,董玉華輕輕的聲音在睡屋外。

    胡牧白一下直起了狐狸身,風靈子壓他進了被窩,有些急的聲從被窩出來:“風靈子。”

    風靈子代答道:“牧哥兒已經睡下了,四嬸也去睡吧!”

    “這醒酒湯……”,董玉華推開了沒插栓的門,風靈子有些慌的回了床上,端著湯碗過去:“阿娘給牧哥兒送碗湯。”

    風靈子睡進被窩:“四嬸,不用喝醒酒湯了,我們都睡了。”

    董玉華將湯碗擱在床畔的高幾上,去瞅胡牧白,風靈子捂著被子口:“你這孩子,要捂死牧哥兒麽?”

    風靈子背心出了冷汗,咂咂嘴:“四嬸,牧哥兒都是這樣睡的。”

    董玉華結巴了一聲:“這湯……。”

    風靈子蹭的坐起:“風靈子喝這醒酒湯。”

    董玉華莞爾一笑:“風靈子”,她轉動眼睛,落在床臥內露出來的小狐狸,“咦”了聲,“哪兒來的小狐狸。”

    “這小狐狸真好看”,她伸手抱了出來:“風靈子,四嬸,走了。”

    風靈子連忙下床,去攔住董玉華:“四嬸。”

    董玉華抱著胡牧白,眨著眼睛:“風靈子有事麽”,笑起來道:“回去睡吧!四嬸也去睡了。”

    風靈子道:“四嬸,這狐狸是牧哥兒抱回來的,……。”

    董玉華心慈的笑著:“四嬸不會傷害這隻小狐狸,天明就抱回來,風靈子不用擔心。”

    風靈子抿了抿嘴,讓開道,過去半晚上睡不踏實,臥去榻上輾轉著。

    “騷狐狸,該被活刮的騷狐狸”,風靈子嘴中一遍一遍損著胡牧白。

    胡牧白顧不上風靈子在罵他的話,睡的迷糊,換了睡臥,不擇地方的將頭搭在枕頭上繼續呼嚕。

    他躬著的背這時一隻柔軟的手給他順著毛,舒舒服服的。

    他被泡在熱水中洗,別提多舒服的呼嚕著,抬起眼角得瑟。

    胡四的聲在他耳旁轉:“玉華大晚上不睡,在做什麽?”

    董玉華笑著給狐狸洗澡:“牧哥兒送隻狐狸給玉華,狐狸染了一身酒氣,玉華給它洗洗。”

    “相公你來看,這隻狐狸真好看”,董玉華的聲夾著甜軟。

    洗幹淨的狐狸被董玉華撈起來,狐狸的尾巴動了動,毛發上的水甩幹了。

    狐狸繼續睡,真睡成了一隻死狐狸了。

    胡四走過來,將狐狸的頸子擰起來在燈火下看了看,白絨絨的狐狸無雜毛,從它聳拉的耳朵,無可挑剔的臉,慵懶的睡樣,哪處都討喜:“牧哥兒給的,玉華就養著。”

    董玉華點了點頭:“嗯!相公。”

    胡四再道:“牧哥兒喝了酒,我去看看他。”

    董玉華連忙叫住: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相公,牧哥兒已經睡下了,不用去了。”

    狐狸的頭抬了抬,下巴貼著董玉華的手繼續呼嚕著散不開的瞌睡。

    胡四雙眼定在九尾狐身上,挪開了說:“胡四會悄悄的去看看牧哥兒,看過後再回來,玉華早些睡。”

    董玉華將狐狸送去床裏側,拿了張大紅的小被蓋著,抬手摸摸它的頭,躺睡著。

    不一會兒胡四就回來了。

    “牧哥兒的門關著,胡四沒能進去”,胡四寬去外衣擱了架子上,將床下的壇子抱出來,倒出金晃晃的元寶數:“牧哥兒說可以先建酒樓,玉華是何意思?”

    董玉華道:“三江為郡,外地的住來郡裏,就住咋們的客棧,相公建的早,才不會手忙腳亂。”

    胡四說:“那便酒樓與客棧一同開工,建成郡裏最好的客棧。”

    胡牧白帶下來的金子胡四用了三錠了,裝回壇內六十七錠用於起房、打家具、請用人,足夠用了。

    金子太多,保管起來格外當心,胡四拿了十七錠出來用著,將五十錠封入酒壇,送去地窖內的暗格存妥當。

    風靈子在後半夜將胡牧白連被抱了回去,嘖嘖道:“牧白哥哥,風靈子現在將你扔進湯鍋,吃了狐狸肉,也不會醒。”

    胡牧白睜開一隻狐狸眼:“風靈子,你扔一個試試。”

    風靈子睡進暖和的被窩,去抱胡牧白,胡牧白一爪子抓過來,老實下來。

    胡牧白轉動狐狸腦袋,兩隻眼瞅著顏色鮮亮的軟被,這怕是家中最好的一張棉被了,今晚給他蓋著,阿娘對他真好呀!

    這張被子內呼嚕到天亮,他便可以回人形了。

    風靈子將手伸向胡牧白,被他的嘴咬了口,沒能擄來懷中。

    早上,秀秀過來,擄走了。

    秀秀眯著眼笑:“牧哥兒你幫我拔菜吧!到中午,我請你吃飯。”

    “一地的菜都要拔掉麽”,胡牧白繼續問:“□□種回去就壞了。”

    秀秀道:“這幾日下雨,賣菜的少,娘想去賣個好價。”

    胡牧白說:“賣菜的少,去市集的客人也少,一同拔了,賣不掉就會爛在家中。”

    秀秀食指點著下巴:“這個……。”

    胡牧白笑起來,說:“牧哥兒這幾日會買菜,你娘不用去外麵賣,都賣牧哥兒這,秀秀看行麽?”

    賣菜會耗上一整日,這一日能繡三塊絹帕,能換成錢,秀秀道:“秀秀與娘說,這菜留給胡家了。”

    這一片地裏種的是白菜,薑麗娘要三兩銀子,直白白的坑胡四。

    她的地養著這些白菜,不能種上別的青菜,占地的錢算了二十紋,掏銀子的胡四心裏不大痛快。

    胡牧白喜歡她的女兒,以後少不得占胡家的好處,胡四忍了。

    薑麗娘用手絹裹著銀子,笑歪了嘴:“四哥以後買菜,與麗娘說一聲,麗娘先給四哥留著。”

    黑心肝的薑麗娘,誰會買她的,董玉華眨動著眼:“薑姐姐,你那菜真是貴,玉華去買別家的能買上許多,還會送上門來。”

    薑麗娘笑著:“玉華妹妹想吃菜了,麗娘照樣讓秀秀□□,洗幹淨後送來胡家。”

    董玉華張張嘴,看去甘心被宰的胡四,牧哥兒喜歡她家的女兒,她燒高香了。

    現在嘿足力氣宰未來女婿,董玉華心裏拔涼拔涼的。

    胡四笑起來:“麗娘莫先急著走,胡四有事與你談。”

    薑麗娘樂嗬嗬的坐了回去:“四哥有事吩咐就是了。”

    胡牧白雙肩抖了抖,薑麗娘黑心肝起來笑著,讓他生不出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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