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失態的三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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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家
包家的門一關上,秀秀說起氣話:“娘你喜歡銀子,怎不動鼻子嗅嗅誰家才是財主。”
薑麗娘立在屋內,一手掐著腰,一手捏著絹子坐了椅子上,心有不甘:“胡四藏銀子藏的緊巴巴的,阿娘怎知他家還有金子。”
她抬起頭,張大詫異的美瞳:“胡家的金子是哪兒來的,是不是搶的,若是搶的……。”
秀秀搶過薑麗娘的話說:“娘呀,哪是搶的,是牧哥兒的爹娘留給他的,在不日前才取回來,便拿來置地買宅,過好今後的日子。”
薑麗娘一下站起來,眼珠震驚的動了動,滑動去秀秀那兒:“這事你這死丫頭怎沒與娘早說,早說娘也不會。”
現在說有什麽用。
秀秀垂下喪氣的眼:“娘你沒問,女兒自然沒說胡家買地的事”,氣鼓鼓的再道:“這下好了,牧哥兒本是喜歡女兒的,女兒也喜歡牧哥兒,你看你做的什麽,銀子真比女兒重要麽,為何又要生女兒。”
“好啦!”薑麗娘緩緩坐下去:“這事已經是這樣了,你還是想想怎樣留住牧哥兒的心。”
秀秀生氣的道:“娘你重銀子比過牧哥兒,牧哥兒的心怕是沒那麽喜歡女兒了。”
薑麗娘冷冷的眨眼:“秀秀還去胡家麽?不去,娘以後另說好的人家。”
秀秀真心的道:“女兒答應與牧哥兒生生世世都會在一起,牧哥兒以後是窮光蛋,這顆心也不改,娘你真為女兒好,女兒求你下晝將親事定下來,不能再拖了。”
薑麗娘捏著絹子擦了擦滿頭的熱汗:“娘現在去請紅娘說親。”
秀秀打開門,胡牧白在門外,不知來了多久了,結巴一聲:“牧哥兒。”
胡牧白看了眼笑著出去的薑麗娘:“秀秀,牧哥兒來看你有沒有哭鼻子。”
秀秀收起了心裏的酸澀,撲在胡牧白小小的懷中:“牧哥兒,能與你在一起,心裏頭高興還來不及,哪會哭。”
胡牧白聽到秀秀之前說生生世世都喜歡他這個窮光蛋,薑麗娘說的話雖在耳中冷冷的,抵不過秀秀喜歡他的心。
他拉著秀秀在凳上坐著,小小的眼看她,嘴角笑的口水快出來了。
將來抱秀秀,就會傻兮兮的。
秀秀緊張的與胡牧白坐著:“牧哥兒的心中有我就夠了,我不會為難徐伯伯家的女兒。”
胡牧白眨眨眸,笑望秀秀:“三伯伯是得兒子的命,沒有女兒,牧哥兒保證,一個狐狸洞就住兩隻狐狸就好了,不會讓第三隻狐狸進來搗亂。”
牧哥兒,秀秀下一世便做最好看的紅狐狸,讓牧哥兒眼中隻能有秀秀,不會看其他的母狐狸。
秀秀想起之前說過的,咧開嘴笑了:“牧哥兒你真好,秀秀以後就做最好看的紅狐狸。”
胡牧白色色的眼中倒影出長大後的秀秀,那時的她便是最好看的紅狐狸,狐族男人垂涎,胡牧白能抱上的美嬌娘。
下晝,包家和徐家各請的紅娘便去胡家說親了。
胡牧白在胡四懷中坐著,紅娘誇,徐家娘子過來了,也說他好,一向不給他正眼的薑麗娘同說秀秀嫁來胡家榜上了大運。
狐族經不得誇,胡牧白流著哈喇子,小小的眼中,秀秀快成他的了。
胡四喊著董玉華:“玉華,將家中的肉各取四塊包起來給親家。”
“相公,玉華現在就取下來”,董玉華笑嗬嗬的,相公說什麽便做什麽。
胡四挑回來的山豬有兩百斤,現在還沒吃多少,董玉華給兩家各準備六塊,再是家中養的雞鴨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各兩隻,便是四隻送給親家,加上一錠百兩的金子做禮錢,聘禮是十裏八鄉最體麵的。
薑麗娘擰著一籠子雞鴨肉,手上握著金子,以後做做女紅,這日子也能過好了。
秀秀在胡家坐著,徐旺財在她不遠看她好大一會兒。
徐旺財說:“以後家中兩個娘子,牧哥兒你可不能偏心眼。”
胡四笑口一開:“瞧二哥說的,胡四家的牧哥兒還會虧待侄女兒不成麽?”
胡牧白揉了揉不通的鼻子,徐旺財的寬麵相便是得兒子的命,牧哥兒咒他生不出女兒。
“老四,我沒問你,我問牧哥兒,牧哥兒你說會不會虧待了伯伯的女兒”,徐旺財要胡牧白親口說出不會虧待徐家的人。
胡牧白腰板一挺:“二伯伯家生兒子,便是我牧哥兒的兄弟,出女兒來了胡家也不會虧待一分,隻是,二伯伯,若是妹妹不喜歡牧哥兒,便讓他做牧哥兒最愛的妹妹,怎樣?”
徐旺財眼珠一轉:“牧哥兒,二伯伯收下金子了!”
胡牧白瞅一眼徐旺財,爹娘都是疼女兒的,自然想女兒嫁如意郎君,“金子給妹妹用好了,妹妹長大了不喜歡牧哥兒,讓阿秀從徐家出嫁,二伯伯也沒有失信。”
秀秀驚呼一聲,好聰明的牧哥兒呀,她轉過身,順著話說:“二伯伯,牧哥兒說的,便是秀秀的意思。”
徐旺財哈哈笑起來:“牧哥兒現在掉一錠金子,以後徐家兩個女兒嫁過來,二伯伯虧死了。”
秀秀擺手道:“我會孝順二伯伯,以後與妹妹來胡家更會和和氣氣的,不讓二伯伯操心,二伯伯隻管抱孫子好了。”
胡家以後能和和氣氣的,徐旺財沒甚在意細枝末的咧開嘴角,臉上笑容滿滿的。
“牧哥兒”,秦相悅著急的聲傳了進來。
胡牧白剛走的腳壓住步,循聲看去。
秀秀問:“相悅姐姐怎麽了?”
秦相悅跑進來,躲去胡牧白身後,“牧哥兒”,她慌張的聲讓她說不出話。
胡四抬起眼,楊天廣甚是急的進來了,陡然轉眼,秦相悅沒穿外衣來了胡家。
腳上還是光光的。
楊天廣一頭長發亂噠噠的,穿的外袍鬆垮垮的。
胡牧白問:“相悅,你這是……。”
秦相悅瑟瑟抖抖的:“牧哥兒,相悅不在楊家住了。”
胡四高聲先喝楊天廣:“三哥衣衫不整的,太不像話了”,再說:“相悅住你那兒,你又把人家怎麽了?”
楊天廣進來,去抓秦相悅,秦相悅躲在胡牧白身後,“相悅,你那院子之前是二伯伯住的,二伯伯一時沒改習慣,去錯了院子。”
秦相悅一陣麵紅耳赤,哪裏聽得進去,決絕的道:“二伯伯你走吧,相悅不會與你回去的。”
楊天廣再伸手,胡牧白眼中的冷然讓他不敢再動。
胡牧白看去衣衫不整的秦相悅,楊天廣這個粗漢子煮的麵難吃,在家粗粗拉拉的不認識路,死了得了。
楊天廣忙把衣裳穿整齊:“牧哥兒,三伯伯不是羅胖那樣的人,是擔心相悅受到驚嚇,身子又剛好,跑太快摔到地上,才衣衫不整的追過來。”
秦相悅啊了一聲:“三伯伯,你……。”
楊天廣慢慢道:“那個小院子是三伯伯住的,相悅不信,可以問你四叔。”
胡牧白轉了轉眼睛,楊天廣昨兒晚上吃酒,現在快晚上了,酒早醒了,不會作出失態的事,隻是一個跑一個追,跑到胡家會被鄉裏看到,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楊天廣跳江裏也洗不幹淨好名聲。
胡四立起來,直了直懶腰:“三哥你今日冒冒失失的,老四不好說你。”
楊天廣結結巴巴的:“老四你莫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看了眼胡牧白,胡牧白先說:“相悅姐這樣穿不好看,阿爹找身阿娘的衣裳給她穿。”
胡四說:“誤會解開了就好,胡四去給相悅丫頭找穿的了。”
秦相悅紅了一張臉,歉意的瞅著楊天廣:“三伯伯,對不起。”
楊天廣問:“相悅才剛跑的快,有沒哪兒不舒服。”
胡牧白立在這,阻礙二人說話,走也不是,不走怪怪的,有點像夾板。
秦相悅將腳藏了胡牧白身後,有些亂的衣裳拉了拉,才說:“之前的病都給牧哥兒治好了,沒有留有舊疾,不會不舒服。”
“三伯伯,相悅想過了,以後不住三伯伯那兒了”,秦相悅這時再道:“三伯伯,先前欠下的銀子,相悅也會還給你。”
胡牧白臉色一板,稚聲道:“三伯伯幫你時,沒在意銀子,你別這樣說話。”
楊天廣道:“對!牧哥兒說的對!三伯伯幫助相悅,是想讓相悅你好。”
秦相悅臉上有了笑容:“三伯伯還沒結親,相悅住那,三伯伯以後不好娶娘子,牧哥兒,你誤會相悅了。”
楊天廣嘴唇動了動,相悅這樣說,他倒不好帶她回去了。
胡家隻有兩個睡臥,現在都住了人,安置不了多出的秦相悅。
胡牧白想到了這:“秀秀是一個人住,相悅姐住去包家,正好和她做個伴。”
摘菜的秀秀頓了頓手頭的活:“三伯伯那不能住,照牧哥兒說的,相悅與我住。”
楊天廣抖了抖袖子,袖子內還有銀子餘下,道:“三伯伯先給麗娘說妥這事。”
胡牧白凝目看出去的楊天廣,楊天廣對秦相悅真真是好,他雖是頭狐狸,也感動的很。
“牧哥兒”,秦相悅在胡牧白身後哽咽道:“牧哥兒討厭相悅了麽?”
秀秀一邊摘菜,一邊說:“三伯伯攢銀子娶親,攢到了十五兩,買地這會兒用了十兩,在羅家用了三兩為相悅你解圍,餘下的隻有二兩銀子吃飯,相悅姐,將心比心,你今日雖有些委屈,但讓伯伯四處來找,還讓大家誤會了,真的過分。”
“秀秀,相悅知道錯了,這就去把三伯伯請回來”,秦相悅抿了抿嘴邊的淚水,急急忙忙的跑出去,她的話隱隱約約傳到胡牧白耳朵內,“三伯伯,相悅回去住。”
楊天廣在籬笆外道:“伯伯給銀子了,相悅安心住在包家。”
給銀子?秀秀木訥了下,娘又要銀子了麽?楊天廣從外回來,給了銀子後沒有不自在,相悅不悅的跑去了包家討要銀子,楊天廣再去追了。
楊天廣追到沒進包家的秦相悅,將她拉回了這,“相悅先住一個月,住著不好,再回伯伯家裏住。”
秦相悅哽咽了一聲,“三伯伯。”
楊天廣一下慌了,語無倫次的說:“銀子沒了,很快就能掙回來,相悅你莫哭。”
秦相悅眉頭不展的進來胡家,胡牧白沒在院子內,“三伯伯,相悅沒有哭,相悅想知道牧哥兒是不是還在生氣。”
楊天廣沒看到胡牧白,胡牧白雖不喜歡吃他下的麵條,倒是愛吃雞蛋餅,“沒事的相悅,三伯伯哄哄他,他就不生氣了。”
秀秀抱著柴禾去廚房,走過秦相悅身旁,“相悅姐,三伯伯,牧哥兒大方著了,沒有生氣,是去竹林內找練劍風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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