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慘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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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牧白揉了揉發緊的胸口,向笨死的風靈子做了鬼臉,進屋後再出來,手上握著他的竹簡,晃著腦袋朗朗的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牧哥兒不識得字,風靈子,接下來如何念”,胡牧白卡字眼上了,尋求幫助。
風靈子能背的聲清晰過來:“昔孟母,擇鄰處,子不學,斷機杼,竇燕山,有義方,教五子,名俱揚……。”
胡牧白眨著墨玉的亮眼珠兒,將風靈子讀的印在腦海,接著聽他說孔孟之道。
“孟子的母親,世人稱她孟母,過去他們家住在墓地旁,孟子學會了祭拜,孟母不願孟子繼續學祭拜,將家搬去集市旁,集市上興買賣和生殺,會左右孟子的文儒的心性,孟母搖搖頭,遷到書院旁,孟子學會了進退的禮節,甚合孟母的心意,這才在書院旁定了住處。”
胡牧白細了眼睛,不大讚同三遷之說:“一再遷居累死了,近了書院旁,他就不會做生殺之事麽?養心不讓汙濁沾身,住哪兒都不會被拙劣左右。”
風靈子靠近胡牧白:“孟母愛子心切,望兒子在好的環境中長大,這是為母的用心,就像牧哥兒掛心風靈子會被人脅迫,以後變成惡人,將風靈子的根遷去九天之上的虛無境。”
胡牧白緩緩看去心眼更正的風靈子,他有意無意中也做了孟母,或許哪日風靈子在九天之上變成歪歪竹子了,也會堅硬著心將他送去更好的去處。
風靈子眼瞳猛縮,鼓著腮幫子:“風靈子心下老早就打定主意跟著牧哥兒,牧哥兒甭想趕風靈子走。”
胡牧白翻了翻眼皮:“何時說要趕你走了,怎麽突然就生氣。”
風靈子一把搶過竹簡,兩爪子扯成一塊一塊的,氣綠了眼睛:“你想了,想像孟母那樣將風靈子搬去看不見的地方。”
胡牧白緊了緊眉頭:“那孟母不是和孟子在一起麽?沒有扔下孟子不聞不問。”
風靈子將一片一片的竹簡踩在腳下:“我就不想讓你學什麽孔孟之道。”
“孔孟之道中有孟母三遷,教化之道,和為貴,重仁義,牧哥兒全不學麽?恩科取仕,就考這個,風靈子今日的心緒是不是太激蕩了”,胡牧白說的心平氣和。
風靈子眉毛跳動:“就是不許你學孟母三遷,就是不許再動將我趕走的心思,不然這狀元就不必去拿了。”
胡牧白抿了抿嘴皮,含笑的瞅著真生氣的風靈子,舉起兩根指頭:“牧哥兒在此立誓,永不將風靈子趕走,也不動趕走的心思,如違了此誓,被吊響山上的雷劈死,這樣總行了吧!”
風靈子抖動著眼看去出毒誓的胡牧白,牧哥兒真沒想將他趕走麽?是不是自己的氣性太大了,今日胡亂的生氣,佯裝生氣的道:“立什麽誓都無用,就是不能學孟母三遷。”
胡牧白蹲久了雙腿發麻,斜著身站起來,想著學會了孟母三遷,不念這則也罷,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鬥了這陣嘴,嘴巴發幹,不說孟母三遷了,進去喝口水。”
風靈子到屋內抱著杯喝水,胡牧白進來,多倒了一杯,這會兒身子粘粘的,想進去洗洗,熱心的邀上胡牧白:“牧哥兒去洗澡麽?”
胡牧白端起杯,飲了口水,目光凝在杯內的水,累軟了的說:“你去洗,我累了,在這兒坐會兒。”
風靈子拿著胡牧白手上的杯子,擺回桌麵:“發了汗後會臭臭的,牧哥兒,風靈子扶你去洗洗。”
胡牧白再勾杯喝水,腰上被風靈子箍著,暈頭轉向就進去了,洗澡也是暈頭暈腦的,心神散亂。
到了睡屋,換下的衣裳被風靈子收去洗了,胡牧白吞吞口水,他來胡家這半月,髒的都沒自己洗,過的太爺們了?
胡牧白在籬笆內說:“風靈子,你將衣裳擱那,我會自己洗。”
風靈子搖著桶進井內提水,一桶水扯上來,注入木盆內,蹲下來道:“不用牧哥兒再洗一次,風靈子一起就洗了。”
胡牧白看去一旁練劍的楊天廣,楊天廣的劍法已經能順溜的使出來了,在草墊上盤腿坐著,閉眸調動內氣,進入裏修的混元之境。
風靈子搓洗衣裳回來,定坐的胡牧白雖是小人的形貌,靜靜的這會兒有了大家的風度,一麵看一麵將衣裳曬在繩子上。
楊天廣回來,一眼捕捉到右旁盤坐的胡牧白,同坐著要開口,被風靈子阻止了。
對風靈子以口型遞話:“風靈子,牧哥兒在幹啥,好奇怪呀!”
“說了你聽不會。”風靈子不喜多解釋:“三伯伯你別打擾牧哥兒就是了。”
楊天廣將閉眸的胡牧白從上到下的看,手掌落在他背後很輕,他驀然睜開了眼。
“噗”,胡牧白一口紅液直指前方,像道血箭很快的落在泥牆麵。
楊天廣驚的看去胡牧白,叫著閉上眸的他,“牧哥兒,你怎麽了,別嚇三伯伯。”
胡牧白直直的歪去一旁,驚住了進門的風靈子。
風靈子冷麻麻的轉回頭,眨眸望到胡牧白在楊天廣的臂彎中似苦似笑,還不知兩人再鬧什麽,“這是怎麽了。”
“牧哥兒害病了,我帶他馬上去看顧郎中。”楊天廣一臉白色,忙將胡牧白背在身後,牛哄哄的去鎮上找顧郎中。
風靈子在路上知道胡牧白為何會血從口出,他準是行氣中錯了路,楊天廣一巴掌拍來,大部分氣血擺正,一部分從口中倒了出來,變成了膿包樣兒。
果不其然,胡牧白在楊天廣背上就醒了,他道:“三伯伯,我沒事,不用去顧郎中那兒。”
楊天廣哪裏肯放下,腳下跑的快,嘴中說話含糊著:“小孩子藏了舊疾會帶一輩子,去找顧朗中看過,三伯伯才放心。”
胡牧白商量道:“三伯伯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讓牧哥兒下來走行麽?”
楊天廣氣不喘麵不熱的道:“病成這樣還走,老老實實的讓三伯伯背著。”
“三伯伯”,胡牧白再喊楊天廣的聲止在舌尖,窩在他背上睡著了,到了顧郎中那兒也沒醒,最後住進他家,懶睡到天黑,楊天廣給他做了二十個蛋餅兒。
風靈子笑著雙肩一個勁的抖,長長的睫毛扇動出好看的弧:“牧哥兒,顧郎中說你身子弱,需要可勁的補一補。”
胡牧白在燈下眨著小眼:“我身子很弱嗎,明明就是身板結實,有料的。”
風靈子咬著香乎乎的雞蛋餅,咧開嘴來笑:“你不長個兒,也不是小胖,喜歡小胖的顧郎中自然說你瘦,說你不好。”
風靈子抬眼看去秦相悅,秦相悅捧了碗很香的湯來,是雞味兒的,眉飛色舞起來:“瞧!雞湯來了。”
一碗熱騰的雞湯上浮著一粒一粒誘人的紅棗,擺來胡牧白這,馬上開始補。
楊家破天荒的沒再用麵條伺候胡牧白,爽呀!胡牧白一碗雞湯吸到半,胡四擰著紙燈籠過來了。
胡四是在天晚不見胡牧白和風靈子兩人,聽薑麗娘說牧哥兒生病了,楊天廣送去了鎮上,找來了楊家。
他在楊家看到兩個小的安好無恙,籲了口氣出來。
楊天廣碎著嘴,開始說呀說的:“老四你今日去哪兒了,現在才來,牧哥兒今日發病,是胃疾,不是我在,他暈在那兒也無人管。”
胡四愣愣怔怔的,“我去了自家的地裏,回來後才知道牧哥兒生病,馬上就過來了。”
胡牧白圓圓的眼睛看去能掰的楊天廣,楊天廣一肚子話帶一褲子。
再說:“老四你既然忙,該把牧哥兒放我這,我每日給他煎雞蛋,晚上煮肉,一定將他養的壯壯的,一點毛病也沒有。”
胡四擔心的摸著胡牧白的頭,又氣又憐:“牧哥兒在我這兒頓頓好吃,頓頓吃飽,再忙也不會少一頓,三哥這樣說,是在說老四苛待了他,真的冤枉。”
楊天廣相信胡四不會薄待了胡牧白,但在忙起來時就會顧不上,輕輕的責怪:“牧哥兒的胃疾怎麽落下的?”
風靈子牙齒一咬,“牧哥兒沒有胃疾,是因氣血走差了,從嘴裏出來了。”
楊天廣不看風靈子,咬了咬牙:“顧郎中可是十裏八鄉有名的郎中,斷過的病沒有一處錯的,是胃疾。”
胡四抱起胡牧白坐他腿上,“真是胃疾,是他那啥也不管的爹娘將兩歲大的兒子放在一旁不管積成的。”
胡牧白結結巴巴的道:“阿爹呀,我的爹娘很好,還特別偏心於我,將好的都擱來我的府邸。”
“對呀!牧哥兒的洞府堆滿了金銀,用的也是最好的,沒有一點虧待。”風靈子更多的說胡牧白爹娘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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