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 無形示威4(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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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兒的專業人士?”楊棠掀眉道。

    “國宣部的。”陶妤妃淡淡道,“我小姑!”

    楊棠翻了個白眼,道:“我考慮考慮吧!”

    “這……你還考慮什麽?”陶妤妃有點理解不能,“有我小姑罩著,再看我爸的麵子,沒誰敢對你的書伸手。”

    楊棠擺了擺手,道:“這不是伸手不伸手的問題,我有別的考慮。”

    “能有什麽考慮?”陶妤妃嘀咕了一句,終忍不住問道:“對了,你那書多少錢一本?”

    “什麽書?你說《達芬奇密碼》啊?不貴,也就……怎麽?你想買《達芬奇密碼》?我直接送你一本不就結了嘛!”

    陶妤妃聞言頓時興奮起來:“這可是你說的……”

    “當然,回去我就從藏書裏邊找本給你……哎~~不對啊,你剛扯到你小姑身上,不會是繞著圈子想找我要書吧?”楊棠說著說著就有點回過味來了。

    “我哪有…”陶妤妃俏臉微紅,旋即瞪眼道:“總之,你說了送我書就不能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楊棠趕緊投降。

    恰在此時,一位西裝筆挺的男士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指了指剛才瓊斯坐過的位子,道:“二位怎麽稱呼啊?我可以坐下嗎?”話落,他便在位子上坐了下來。

    楊棠見狀,微微皺眉,對此人已然心生反感。可對方並未察覺,男人近似猴腮臉的麵孔上擠出一絲笑容,楊陶二人怎麽看怎麽覺得猥瑣,偏偏對方感覺良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侯躍山,添為華影廠的首席攝影師,癡長二位幾歲,你們可以叫我山哥!”

    聽到這話,陶妤妃柳眉微挑,沒有作聲。楊棠則皮笑肉不笑道:“山哥是吧?你專門湊過來,不知有何指教啊?”

    “指教不敢,隻是看二位與周遭人格格不入,頗有出塵之感,所以想來結識一下!”侯躍山說得像真的一樣,可惜楊棠半點不信,因為他發現這位山哥的目光時不時就會往陶妤妃臉上掃。

    所以,楊棠眼珠轉了轉,撫掌道:“山哥真是快人快語啊,這種性格我喜歡……對了,跟你介紹一下山哥,這位是粵東省.委譚書.記的千金,姓陶,陶妤妃!”

    侯躍山聞言渾體微震,顯然被驚到了,但他麵不改色,仍舊談笑風生道:“陶小…陶姑娘好!沒想到陶姑娘不是隨父姓,這還真……”

    陶妤妃不等他把話說完,便打斷道:“我姓什麽我爸都不管,你管我?”

    “沒、沒……”侯躍山終於被這盛氣淩人的架勢頂得有點繃不住了。

    這時候,套著假發套的瓊斯已轉了回來,離楊棠他們這個小圈子也就三四步遠。楊棠看到她,當即招呼道:“密斯瓊斯,不好意思,這位猴…山哥,把你的位子給占了。”值得一提的是,楊棠的話是用英語說的,而他在措詞時,“占”變成了“頂替”,所以聽上去很有點新人頂替了舊人地位的意思。

    年過四十的瓊斯一聽,眉頭大皺,繞到位子旁邊,冷冷盯著侯躍山,彷如看死人一般。不得不說,進入更年期的婦女是可怕的,職場大洋馬更是如此,她很怕有人頂替了她的位置,不管這人是男是女,要知道,男公關在美國一樣吃香,嗯,至少比在華夏吃香。

    侯躍山在他的身份上倒是沒扯謊,他的確是華影廠的攝影師,隻不過不是首席,所以他對鏡頭、或人物的把握還是有些功底的。當他發現瓊斯在瞪他,他自然回敬過去,但很快他就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麵前這洋婆子他看著怎麽有幾分眼熟啊?再一想楊棠叫這洋婆子為“瓊斯”,貌似米高媒今次帶隊來玉京的負責人也叫瓊斯,而且還是個女…女的!?

    莫非就是麵前這個?!

    侯躍山一念至此,霍然起立,麵對著瓊斯,很是手足無措。

    “讓開!”瓊斯寒聲道,“這是我的位子。”

    “啊!?哦哦…”

    侯躍山趕緊點頭哈腰地站到了一邊,想再找個地兒坐下,於是往楊陶二人看去,結果發現楊棠跟瓊斯這邊一樣,也占據著一個單人沙發,倒是陶妤妃坐在長沙發一側,可他沒那個膽子湊上去挨著坐。

    這時楊棠又開口了:“那個誰,山哥啊,我跟密斯瓊斯有點私事要聊,麻煩你隔遠一點,OK?”話落,陶妤妃瓊斯兩對雌目齊齊瞪向侯躍山,寒意十足。

    侯躍山還算有自知之明,趕緊打消了認識一下瓊斯的心思,灰溜溜地就欲離開。

    “哎~~你的酒杯!”末了,楊棠還在他傷口上撒了把鹽。

    侯躍山端上酒杯,徹底成了行屍走肉,木訥地消失在人叢中。

    “密斯特楊,公司方麵有回音了……”

    “嗯哼,貴公司怎麽說?”

    “上麵說,一月一結不可能,畢竟院線方麵沒那麽快把錢打過來,而如果我們公司先行墊付你錢的話,那我們公司的資金鏈就會很緊張,甚至斷裂!”瓊斯一邊解釋一邊觀察著楊棠的神色,“另外,公司覺得百分五分紅太多了,最多給到你百分之三點五……”

    話音未落,楊棠已站起身,聳肩道:“也就是沒得談囉?那就先這樣吧!”

    瓊斯趕緊摁住他:“百分之四…”

    楊棠斬釘截鐵道:“五個點,少千分之一都不成……還有,誰也不想貴公司周轉不靈,但我最多讓步到票房到一筆轉一筆,這是底線!”說完,他攜上陶妤妃,大步流星離開了宴會廳。

    瓊斯目睹楊陶二人消失在側門口,嘴角不禁勾了起來,喃喃道:“這個小男人,還是太嫩!”因為剛才她略施小計就已經逼出了楊棠的底線。雖然這底線公司未必能接受,但在談判中,搶先看到對方底牌也算是一件值得得意的事情了。

    隻不過瓊斯沒料到的是,楊棠以今世《達芬奇密碼》實體書的銷量去反推前世《達芬奇密碼》的電影票房,換算之後竟比前世還高,所以他即使透露出底線,卻沒打算讓步毫厘。簡單來說,這就好比鬥地主的時候,楊棠抓了地主直接亮牌,兩農民一看他牌型大小王424A4K2Q2J外帶兩個小單,頓時無語了。

    其實瓊斯和巴裏的處境就跟兩農民一樣,除非兩大電影公司打消了把《達芬奇密碼》搬上大銀幕的念頭,否則楊棠亮出底牌也照樣碾壓。

    ******

    車上。

    陶妤妃看了眼表,不禁撇嘴道:“才待了不到一個鍾頭,這禮服、還有這手包……十萬誒!”

    楊棠聞言莞爾道:“陶班,都是我花的錢,你捉急什麽啊?”

    “可、可是……這也太那個了吧?”

    “太哪個?”楊棠沒太聽懂。

    “太…浪費了……”

    “這也叫浪費?”楊棠有些無語,隻得不厭其煩地解釋道,“那我問你陶班,如果是你結婚,買這麽一件十萬塊的婚紗,你覺得浪費嘛?”

    “唔……有點浪費。”

    “為什麽隻是有點了?”楊棠隻覺好笑,“你剛才可是說的……太浪費了!”

    “畢竟是我結婚嘛,一輩子就那麽一次……”

    “慢慢,打住,誰告訴你人一輩子就結一次婚的?二婚三婚的多得是!”楊棠說著說著竟吐槽起來了,“今天結明天離的也多得是……所以婚紗對女人來說未必就是一輩子一次的事情。”

    陶妤妃隱隱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忍不住問道:“那你到底想說什麽意思啊?”

    “這參加宴會就跟參加婚禮一樣,需要把自己最光鮮的一麵展現給別人看到,所以這婚紗你肯定是結次婚就買一次,還不帶租的,宴會也是如此啊,反正這貴價禮服是穿你身上,又不是套別人身上,怎麽能說是浪費呢?”

    聽完這番話,陶妤妃有點懵圈,好不容易回過味來,不禁哼道:“你這是詭辯,是胡扯!照你的說法,那些窮人結婚還不得結破產啊!”

    “怎麽可能破產呢?”楊棠道,“窮人過窮日子,有錢人過有錢日子,這就好比打工仔喝啤酒,老板喝紅酒,有什麽財力過什麽樣的生活,除非那位窮人實在不想過了,才會出現破產的情況。”

    “可要是他真的窮得家裏揭不開鍋呢?”陶妤妃故意抬杠道。

    楊棠哂道:“怎麽可能揭不開鍋呢?至少在玉京申海這樣的一線大城市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不可能?”陶妤妃詫異道。

    “因為那窮人哪怕是個殘疾,他也可以出去討飯啊?”楊棠道,“雖然現在大眾的眼睛都賊了,施舍的人也變少了,但人們的愛心還在,隻是暫時收斂起來了,可如果他們看到那窮人真快餓死掉,絕對會慷慨解囊的。”

    陶妤妃:“……”

    ******

    轉天,周六。

    楊棠早早出街,在影院附近人多的地方逛了幾圈,悄然變成海子的形象,然後取了新買的麵包車,開著到了城.西的一家牛肉麵館。

    磨嘰到中午,楊棠叫了一大碗牛肉麵填飽肚子,隨後就回到麵包車上,打起空調等販屍中間人銅叔的電話。

    不到一點四十,也就一點半剛過兩分鍾,就有陌生電話打到了楊棠的普通手機上。

    楊棠叮囑紅後一句,命它搜索對方的電話地址,同時接起了電話:“喂,找誰?”

    “找海子…”

    “我就是啊,你是……銅叔?”今天對方的聲音跟前幾天完全不一樣。

    “沒錯,是我!”銅叔簡單提了句情況,“今兒上午正好有一批屍體入庫,你可以現在就到我這兒來…”

    “具體地址呢?”

    “來生安火葬場!”

    “就城.北那個?”

    “對。”說完這個字,銅叔主動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紅後的合成女聲響起:“對方在來生安火葬場兩條街外的一個電話亭打的電話。”

    楊棠聞言放心不少,當即啟動麵包車往來生安火葬場而去,不過出於習慣,上了二環以後,他照舊逛了幾圈花園這才向北駛去。

    半個多鍾頭後,楊棠開著風塵仆仆的麵包車,總算顛簸到了來生安火葬場外邊。

    火葬場前麵的壩子上早就停滿了車,於是楊棠隻好把麵包停到了一條很久無人問津的岔道口子上,步行到了火葬場大門口,靠著牆,悶聲觀望。

    不多時,有個正圓臉的瘦子湊了上來。

    說正圓臉瘦,倒不是他臉上沒肉,相反此人臉頰啥的有點偏大,整兒圓臉看上去肉嘟嘟的,問題是,這人肩膀比普通人略寬,可一件白襯衫套他身上就好像晾在了杆子上,下擺輕飄飄的,旁人一看就知道,至少這貨的肚子上絕榨不出二兩邊油來。

    再一個,正圓臉身高比楊棠矮不了兩厘米,可走起路來腳步聲聽在楊棠耳裏簡直不要太輕,就跟一把掃帚在浮動一樣,腳下沒根。

    “兄弟,來一根?”

    “我不抽煙…”楊棠擺手。

    “不抽煙好……兄弟,你今天到這兒幹啥來了?”

    楊棠愕道:“你打聽這幹嘛?”

    正圓臉道:“我就隨便問問,你要是想燒屍的話,那我可以幫你插隊!”

    不得不說,這年頭,活人多,死人也不少,連火化都得排隊,所以有時候還真有那種奇葩家屬,巴不得趕緊把屍體燒成灰,眼不見為淨。

    可惜楊棠來此的目的並非燒屍,而是……

    “胖臉,跟你打聽個人。”

    “說!”

    “你們這裏有沒有個叫銅叔的人?嗯,銅叔或許是他的諢號。”

    楊棠話一出口,正圓臉就眯起了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他:“你是……海哥?”

    “我是海子,你就是銅叔?”

    “對!”正圓臉猛點頭。

    “那好,既然對上號了,那就帶我去看看你的窖藏吧!”楊棠對成海還有所懷疑,所以並未說出他想看的窖藏到底是什麽。

    正圓臉仿佛看穿了楊棠的試探,卻不點破,領著楊棠進了大門,穿堂過巷,很快到了一處僻靜的偏房內。

    楊棠掃了眼四周,問道:“貨呢?”

    “在南牆上。”

    說著,正圓臉按了下牆壁上的某個開關,南麵的木板牆就自動向兩邊裂開了,牆後竟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