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6 證據確鑿?(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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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清楚,我來的時候他就跳得很歡,屋裏卻沒放啥背景音樂……”

    “奇葩啊!”張劍小聲道,“前不久想害人沒得逞,現在居然跳得這麽歡,別是搞錯了吧?”

    楊棠搖頭道:“錯不了,就是他!”

    “理由?”

    “沒理由,我的話就是理由。”楊棠總不好解釋他是嗅覺疊加後一路聞著氣味過來的。

    “那我們隻能行動暫緩了。”張劍道。

    楊棠反問:“理由?”

    “沒摸清底細之前貿然行動,如果這人真是連環婬魔案凶犯怎麽辦?”張劍解釋道,“得避免出現意外和不必要的傷亡。”

    這話倒也沒錯,加上反正找到人了,楊棠不怕他跑得掉,索性就等張劍向上級慢慢請示。

    不過今次市局方麵倒沒有楊棠想象中那麽拖遝,很快就給出抓捕指示,同時還通報了這胡同院裏所有暫住人口的資料。

    張劍看完發過來的資料短信後,疑惑道:“楊偵查員,似乎有點不對啊?”

    “怎麽了?”

    “根據資料顯示,別的院別的屋不說,就這屋裏住著的應該是一師大的男生。”

    楊棠奇道:“那又怎麽了?雖然這裏離郵大近一點,但師大就在郵大隔壁,人家在這裏租房住,沒什麽問題吧?”

    “就是沒什麽問題才不對嘛,根據資料顯示,住這裏的學生叫葛瀾,去年底還被評為了玉京市十大優秀學生之一,在學校外號‘南瓜書生’,也叫呆瓜,天天泡在書堆裏,你說像這樣的學生會不會去殺害女學生啊?”

    聽完張劍的話,楊棠不置可否道:“這我可說不好,況且我也沒肯定他就是前三起連環凶案的嫌犯,不過燕綾受襲未遂這件案子的確是他做下的,你即刻抓他回去沒什麽壞處,畢竟譚書記也會關注這案子。”

    “譚書記?哪個譚書記?”張劍愕道。

    “還能有哪個譚書記,粵東省第一書記唄!”

    “啊?他、他那麽個大人物,關心這種小案子幹嘛?”張劍有點不解。

    “廢話!譚宇辰不跟燕綾出雙入對了嘛,真要論起來,燕綾還是他親自救回來的。”楊棠難得八卦了一回。

    張劍恍然大悟:“原來那位是……譚、譚公子?”

    “不然呢?”

    “好,我明白了。”張劍眼中全是興奮,同時調了下步話機的頻道,指示道:“全體都有,準備對屋內嫌犯實施抓捕,破門A組,上!”

    話落,躲在電線杆後的楊棠立馬看到一個穿著外賣服的家夥從牆根那邊轉出來,還提溜著個散發著麻油香味的食盒。還沒吃晚飯的他忍不住問張劍道:“外賣盒裏裝的什麽呀?”

    “麻香雞。”張劍看似平淡地回了話,收聲後頸部的吞咽動作卻被楊棠注意到了。

    “哪兒弄的?你們還真上好菜呀!”以楊棠的鼻子加上他小當家的廚藝水準,自然聞出了那食盒裏的麻香雞很有點檔次,雖然肯定趕不上他親手做的,但糊弄一般人點個讚那絕對是夠了。

    “劉局說了,這叫舍不得好雞套不著狼,反正嫌犯也甭想吃到,回頭還是讓咱哥幾個分了。”說到這兒,張劍終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咚咚咚!”

    這時,前方敲門聲傳來,楊棠跟張劍立馬連悄悄話也不說了。

    屋裏沒人回應,但熱成像顯示,裏邊的人還在又跳又扭。

    從耳機裏收到指示,負責叫門的外賣便衣又重重地敲了幾下門。

    這回屋裏那人停了下來,在原地遲疑數秒,才問道:“誰啊?”

    外賣便衣立刻擺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單手托著食盒,另一手叉在腰間,摁著手槍,回道:“送外賣的,你點的餐到了。”

    門內有人道:“我沒點餐呐?”同時,外賣便衣感到貓眼一暗,顯是有人在窺看門外情況。

    “你這裏是XX胡同XX院二號房吧?”

    “對啊。”

    “那我可以放心了,至少我地址沒送錯,籲——!”

    看到這樣的表演,楊棠都不禁為外賣便衣點個讚,至少比牠媽現在那些小鮮肉的演技好多了,拿個奧斯卡獎的提名不成問題。

    “可我真的沒點餐呐!”

    “總之地址沒錯,是一個叫葛瀾的人訂的餐,您這兒有叫葛瀾的先生嗎?”外賣便衣繼續在演。

    “我就是葛瀾啊……吱嘎!”門終於從裏邊打開了,入眼的是一個麵相有點怯懦、眼神有點躲閃的青年學生。

    張劍的第一反應是搞錯了,不禁捏了楊棠的手一下,楊棠的下意識卻是,應該就是這樣一個人,這就是凶犯,沒錯了。於是他回捏了張劍的手兩下,算加倍報複。

    與此同時,外賣便衣將食盒遞給葛瀾道:“您的外賣,請簽收!”

    葛瀾力弱,一隻手推拒不過外賣便衣,不得不把門後的那隻手也拿出來幫忙一起推擋食盒,也就在這個時候,外賣便衣腳下猛然蹬地,合身撲向了葛瀾……

    張劍眼疾手快,在步話機頻道裏狂喊:“行動!”

    於是,埋伏好的便衣一個接一個冒出來,朝已被外賣便衣撲倒的木門裏邊鑽去,勇猛拚搏的精神是夠了,卻缺點兒進退有度的素質。

    當張劍楊棠也跟進屋時,嫌犯葛瀾正被兩名便衣死死地按在地板上,雙手反背著,表情相當痛苦,連口齒都有些不清楚了:“你、你們甚麽人?我可沒、我沒錢……你、你們不會是割、割腎黨吧?”說到這兒,他的表情像快要哭出來似的。

    “我們是警察!”張劍亮證表明了身份,“搜!”

    早已戴好手套的便衣們開始翻箱倒櫃,每找到一件可疑物件,就用提前準備好的塑料袋裝上,並貼上相應的標簽。

    葛瀾租住的屋子不大。便衣們很快就有了發現。

    “哎喲~~我去,這抽屜裏邊塞的是什麽呀?好臭!”

    聽到便衣的叫喊,楊棠循聲望去,看到便衣正將一大把臭襪子還有內褲往抽屜外撿。

    “等等!”

    “怎麽了?”

    楊棠戴上手套,走過去,從便衣剛扔在一邊覺得已經沒用的那堆襪子內褲當間揀出一條三角褲來,道:“看,有蕾絲邊,應該是女式三角褲吧?”

    “對、對!”張劍大點其頭,“都給我搜仔細點,看還有沒有類似物品。”

    翻箱倒櫃的動靜頓時輕柔了一些。

    楊棠將三角內褲遞給身邊的便衣,讓其裝進證物袋,同時他環顧房間四周,不禁挑了下眉。

    張劍這個辦公室副主任破案其實不行,要不是市局人手緊張,也輪不到他帶著反扒大隊一個分隊的人來支援楊棠和雷天動,但他觀人自有一套法則,見楊棠皺眉,當即探問道:“楊偵查員,怎麽了?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

    楊棠指著仍被按在地上的葛瀾道:“他是學生吧?可這一周圍除了雜誌報刊還有那破電視機跟影碟機,連本書都很少,為什麽?”

    張劍愣了一下,道:“莫不是這房間裏還套著房間吧?或者有地下室?”

    聽到“地下室”三個字,地上的葛瀾劇烈地掙紮了一下,倆便衣差點沒壓住,多虧了楊棠一個跳步過去,腳尖點在了他的頸側,頓時白眼一翻,昏迷了過去。

    張劍見狀,訕訕道:“楊偵查員,你這……狠點兒吧?”

    “最多昏迷半個鍾頭,死不了!”

    “那就好,都給我搜仔細了,尤其是看看有沒有地下室!”

    張劍話音未落,角落裏就有個便衣叫嚷道:“主人,這下麵似乎是空的。”

    “能弄開嗎?”

    便衣摸索了一會,終於找到個環扣,稍一用力,便將整塊做蓋子的塑料板拉了起來。

    用手電一照,發現有個小樓梯,但下麵什麽情況誰也不清楚,於是張劍收集了三個手電,打著亮同時扔了下去,把下麵照亮了一片,又等了差不多半分鍾,見下邊沒甚反應,這才由外賣便衣當先下去。

    下邊果然是個不大的地下室,有張床,有張書桌,有個小衣櫃,有台破舊的筆記本電腦,角落裏還有個馬桶,看灰塵的程度,葛瀾最近才在這裏睡過。

    乍看上去,這間地下小屋沒什麽問題。

    關鍵是,這裏通風還算良好,除了馬桶有味飄散之外,幾乎沒什麽異味。

    當然,這個“幾乎”是指的普通人,對於在小樹林裏發現嗅覺疊加的楊棠來說,他一直開啟著三重嗅覺疊加,因此很快嗅到了不對味兒的地方。

    “怎麽了?”張劍看出楊棠表情不對。

    楊棠沒有理他,而是徑直走到書桌旁站定。

    張劍跟了過來,站在楊棠身旁,再度問道:“到底發現什麽問題了?”

    楊棠沒有直接答他,而是指著桌上碼得整整齊齊的書,道:“你看這些書,有什麽問題?”

    “《解剖學詳論》《時尚剪裁》《生理構造》《嚴重意外傷急救》《俄法辭典》……沒什麽問題啊這些書?”張劍一頭霧水,搞不懂楊棠在影射什麽。

    “老張,你真舉得沒什麽問題嗎?”楊棠哂道,“我倒覺得,除了《俄法辭典》跟嫌犯師大學生這個身份沾點兒邊之外,其餘的哪怕是課外讀物,也沒必要了解多少吧?”說著,他抽出一本《生理構造》翻了幾頁,“你看,沒有積塵,說明嫌犯看得很勤快嘛!”

    張劍聞言,若有所思,也掂起本《俄法辭典》隨手一翻:“我去,這、這……”

    原來《俄法辭典》中間的內容頁被人為的挖了個坑,裏麵存放了三支規格不一的女用.*****,一支比一支型號大。

    戴了手套的楊棠拿起其中一支仔細嗅了嗅,發現上麵果然有他嗅到的那股子怪味,當下提醒道:“這有什麽好意外的張主任,不過一二三,數目不多不少,我看還是盡快送檢吧!”

    “對對,我們聽楊偵查員的,馬上送檢!”張劍反應倒快,迅速下達了命令。

    自然有便衣照辦。

    張劍詫異道:“如果女用.*****上查出什麽,那豈不是證明這個葛瀾[性]無能?”

    聽到這話,楊棠不禁翻了個白眼,道:“張主任,現在好像不是感慨葛瀾身體有無缺陷的時候吧?再說了,以我的經驗判斷,這個葛瀾應該不是[性]無能。”

    “你就這麽肯定?怎麽判斷的,教教我唄!”張主任八卦道。

    再聞不出什麽異味的楊棠卻不理他,徑直走向小樓梯,打算離開地下室。

    這個時候,又有便衣嚷道:“主任,請您過來一下,衣櫃裏麵好多剪報……”

    張劍湊過去一看,發現全是關於連環案前兩樁分案的各種報道,明顯是從多種報刊雜誌上剪下來的,至於第三受害人柳詩詩,由於上峰的指示,見諸報端的新聞內容很少,因此僅僅兩張剪報。

    可惜的是,剪報最多隻能做旁證,連呈堂證供都算不上。

    好在他們回到地上房間時,仍在搜房的便衣又呈上了另一條帶蕾絲邊的三角內褲,而且看上去比較新鮮。

    這回張劍不急了,他撚起內褲一腳,拿到葛瀾麵前晃悠了幾下,問道:“從哪兒弄來的?”

    葛瀾茫然道:“不知道,這不是我的。”

    便衣聞言,又撇了他一下胳膊:“老實答話!”

    葛瀾吃痛,眼圈微紅,帶著哭腔道:“我真不知道,真不是我的。”

    張劍和便衣麵麵相覷。

    楊棠卻看出了問題,追問道:“不知道什麽?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麽在你房間裏的麽?”

    “嗯。”葛瀾猛點頭,“也許是我不小心從寢室帶過來的,有時候我會在寢室過夜……”

    “是嗎?”楊棠當即向張劍使了個眼色。

    張劍會意,立馬走到角落把這一情況匯報給了市局。

    十分鍾後,師大宿舍樓A座。

    一車特警一車武警外加一隊持槍警察圍在了樓下。

    首先是疏散。

    接著,整隊人交替掩護攻上了五樓,悄然來到了五零五門口。

    “轟隆!”

    五零五的門板整個拍在了地麵上,寢室裏唯一正在看片擼管的泰英俊當場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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