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 美國佬要瘋(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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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楊棠以另一個陌生的白人麵目,又繞回了傭兵酒吧附近。

    周圍沒有戒嚴。

    楊棠嘴角微翹,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於是去了兩條街外的一家餐廳吃早餐。眼瞅著離接頭時間還有五分鍾,他才施施然回到了傭兵酒吧這條街上,進了酒吧隔壁的店。

    憑借半張富蘭克林,接頭很順利。

    “貨在前麵拐角的貨車後廂裏,車牌號是……”

    楊棠與來接頭的混血白人很快分道揚鑣,出了店門便往路口拐角而去,不過在行走之間,他戴上了口罩,婐露在外的膚色已經變成了黑的。這是在異國他鄉,他眼下做的又是夠資格殺頭的買賣,再怎麽謹慎小心一點也不算過份。

    到了路口,楊棠果然看見一輛貨車在對街十點鍾方向停著,再瞄了眼車牌,與接頭人說的完全吻合。不過他心頭卻有種不妙的感覺。

    [邪眼]在下一秒開啟。

    楊棠捫心自問:[有多少人在關注貨車?一人?幾人?還是十人以上?]問這問題的同時,[邪眼]掃向貨車,瞬間有了答案,至少有十個人在緊盯貨車。

    但,以普通的目力掃視周圍,楊棠愣是一個人也沒發現。

    [瑪德,一定是雷天動的手下暴露了,這幫孫子藏得還挺好!]

    [不、不對,也許是雷天動手下那邊把老子當成吸引火力的了,他們真正想要弄回去的恐怕僅僅隻有設計圖吧,畢竟那玩意拷貝在優盤裏就可以帶走!]

    [這麽看來,我是不是現在就可以離開了?還是說敵我雙方都有人在監視貨車?]

    想到這兒,楊棠扭身就走,到了隔壁街,輕易盜竊了一輛普通的福特轎車,當下開上,以超速逆行的方式駛到了路口,照著那輛接頭貨車的屁股就撞了上去。

    哐當一聲巨響,楊棠整個人從前擋風玻璃中飛去,直接從隻用幕布擋著、半開的後廂車門飛進了車廂裏去。

    斜對角,小洋樓民居的二樓窗戶,一隻專用的單筒望遠鏡正支在兩片窗簾的縫隙之間。

    負責在望遠鏡後監視的金毛白人見證了車禍全過程,卻在通訊頻道中破口大罵道:“泄特,該死的黑鬼!全體注意,有個家夥駕車撞上了目標貨車,請立刻派人去查看,關鍵是避免火災!”

    “比達爾,你說得輕巧,怎麽避免呐?除非咱們直接暴露,否則我看今次用來做釣餌的發動機咱們局是賠定了!”

    “你少說風涼話貝勒,還不趕緊讓你的手下動起來!”

    “你眼睛是瞎的麽?他們已經在行動了……”

    與此同時,藏身暗處的雷天動手下不知向誰發了條短信:“發生意外車禍,接貨人沒有出現,FBI已經進場!”發送完畢後,他便離開了藏身地點,再沒回頭。

    而這個時候,撞入車後廂的楊棠在確認(車廂裏)無任何監控設備的情況下,已將金杯七座麵包車大小的特製集裝箱收進了儲物指環,然後裝作跌跌撞撞的樣子,撩開幕布,滾落出了後車廂。

    便衣打扮的一女三男剛好趕到,他們人手一隻小型滅火器,正打算滅火,看到撲地的楊棠,帶頭的白人不禁用腳尖捅了捅他:“黑貨,沒死吧?”

    “唔……”楊棠稍微動了動,裝重傷。

    帶頭白人見狀嗤笑了一下,向同伴道:“這黑鬼快掛了,你們誰有空給他叫個救護車?”說著,再不看楊棠一眼,直接打開滅火器開噴,幫基本上完全變形的福特轎車降溫。

    另兩個男的都是混血白人,對“幫黑人叫救護車”的話充耳不聞,各自也都打開了滅火器,對著嚴重損毀的車體一通亂噴。

    隻有白人女同事稍有惻隱之心,一邊掏屁兜裏的手機,一邊隨意把身體扭往旁邊,顯然不願在打電話叫救護車時還聽到同事的挖苦。可就在她撥完九幺幺,把手機擱回耳邊說話時,眼皮一抬,正好從車後廂門那兩片幕布的中縫看了進去,但車廂裏邊啥都沒有。

    啥都沒有?

    空的?!

    魚餌呢?

    那台壞得不太嚴重的新型發動機呢??

    女白人一下子呆若木雞,哪怕電話裏傳來九幺幺控製中心接線員的問話聲,她還是沒醒過神來。

    “喂,怎麽了?”

    “發、發動機……”

    “發動機怎麽了?”問這話的同時,帶頭白人也把頭轉向了車後廂方向。

    “……沒了。”

    此刻帶頭白人同樣一臉呆滯:“看、看見了……”

    等另外倆白人同事也發現這一情況後,四人才齊齊回過味來,紛紛在通訊頻道裏狂吼:“報告,發動機不見了!”

    “什麽玩意兒?”上峰第一反應是幻聽了。

    “裝發動機的集裝箱不見了。”帶頭白人在頻道裏重複了一遍。

    “那發動機呢?”上峰問。

    帶頭白人狂翻白眼,心說貨車廂就那麽大,集裝箱不見了,發動機還能在啊……嘴上卻不得不答道:“沒、沒在視線範圍內,貨車廂空了。”

    “泄特!”

    一小時後,FBI們在看守病房審問楊棠無果,楊棠則找了個機會要求大解。

    FBI方麵此時正忙著搜索消失無蹤的發動機,沒什麽心思放在楊棠身上,所以他上廁所隻派了一名探員跟著。

    進了男廁,黑人楊棠對身邊和他拷一塊的探員萊斯道:“先生,我上大的,能解開手銬嗎?”

    白人萊斯衝楊棠壞笑了一下,輕蔑道:“當然……不能!”

    楊棠耐著性子道:“我的大便味很大的。”

    “沒事兒,我有這個!”說著,萊斯竟然從衣服內裏扯出一個簡易防毒麵具,滿臉屑笑地戴在了口鼻上,“看到沒,這樣你就是站著拉大便,我也……”

    話還未完,楊棠沒有被拷住,虛握成拳的左手一下碰在了萊斯的心口上。

    萊斯頓時瞪大了眼睛,全身開始抽搐,想要說話,卻由於戴著麵具,基本上含糊不清。楊棠趁機把他扶進了廁格,跟著撩起他的西裝下擺擋住胸口位置,這才移開了虛握的左拳。

    “噗——”

    無數鮮血從西裝角周遭的空隙噴溢出來。等血不噴了,楊棠才鬆開了萊斯的西裝下擺,而萊斯的心口上有個不大的血口子,仍在汩汩地冒著血。

    楊棠左手一翻,立刻改變了虛握成拳的手勢,實際上剛才他手裏攥著傳奇武器鬼焰(無形的、不可損壞、無法修複),所以抽冷子的襲擊萊斯根本沒反應過來。

    等萊斯的氣息變得微不可察了,楊棠的右手隨即開始變得纖細,最後縮得跟五六歲孩童一般大小,輕易就脫開了手銬。

    接著,他把廁格反鎖,進而翻越到隔壁無人的廁格裏換裝、變成新麵孔白人,照例套上口罩,讓暴露在外的皮膚仍為黑色,然後從容離開了男廁。

    溜出了廁所門口的攝像頭範圍後,楊棠在拐角的監控盲區裏轉進了雜物間,在裏邊又一次換裝,穿上了白大褂,依然戴著口罩,不過這回他暴露在外的皮膚已經變成了白色,隨後大搖大擺地進了電梯,三拐兩繞離開了醫院。

    也就在楊棠剛離開醫院不久,負責篩查嫌犯資料的探員向上峰匯報道:“長官,咱們抓回來的那名肇事司機有點問題……”

    “肇事司機?我們FBI什麽時候管起交通部的事情了?”

    “不是的長官,我說的是那名黑人司機,就早上破壞我們收網行動的黑人司機,洛馬發動機那個案子!”

    “他?他能有什麽問題?”上峰不解道。

    “他的電子檔案(紅後偽造)是沒什麽問題,但我有個高中同學就曾住在黑人司機住的那一區,正巧他不久前通過網路聯絡到我,想托我辦點小事兒,我當時就隨口問了問,他很篤定地告訴我,那一區剛好就隻有二百九十九號……”

    “那又怎樣?黑人司機給的住址沒錯啊,是那個片區二百九十九號嘛!”

    “可是長官,據我高中同學說,由於那一區恰好不到三百號,所以他記得很清楚,二百九十九號是個很大的廢棄倉庫,早十年就已經被當地居民用來堆放垃圾了,雖然有許多黑人是窮,但住垃圾堆這種地方,就算他本人能忍受,當地警方恐怕也不會不在地址欄備注清楚吧?”

    “唔……這的確是個問題,我會讓人再去查一下的。”掛斷電話,上峰正猶豫著要不要讓手下去查這事兒,另一個密線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長官,出事了!”

    “你慌什麽?出什麽事了,慢慢說。”

    “醫院、看守醫院的黑、黑人司機逃走了……萊、萊斯殉職!”

    “什麽!?我馬上過去!”

    其實要不是萊斯的血都淌到廁格外的地板上來了,被保潔人員發現,“萊斯被殺”恐怕直到眼前此刻都不會暴露。

    也就在負責發動機案這組FBI探員雞飛狗跳時,另一個報警電話從華府特區市局轉進了FBI特區分部(FBI總部並不在華府特區範圍內)。

    “你說什麽?死了約三百人,OMG,今天可不是愚人節……”

    “不是開玩笑,真的不是玩笑,真死了三百人,地點就在……你們趕緊派人來吧!”

    “知道了。”

    負責接電話的隻是一個小組長,名叫高利特,他立刻把粗略案情報告給了上峰。

    頂頭上司聽著高利特的陳述,驟然打斷道:“你說多少人?三……十?”

    “不,是三百,頭兒!”高利特臉色像便秘一樣,“關於這個死亡人數,我向報案人確認了好幾次,我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瘋了……可他始終一口咬定,至少三百人!”

    “三百人?還至少?”頂頭上司眼睛鼓得像金魚,“你怎麽沒問問那家夥打電話報警之前吃藥沒有?還是說吃錯藥了?”

    高利特被數落得低下了頭,但還是忍不住探問道:“那……報案人所說的地址,需要去看看嗎?”

    “看,當然要看,不過不是我們的人,讓市(警)局的人去吧,反正電話是他們轉過來的,也不知最近他們怎麽招的接線員,一聽案情重大就往我們這兒轉,死條杜賓犬都……算了,不說了,你就照我的話做,跟市局聯係一下,讓他們派距離報案地點最近的巡邏警過去瞧一眼就好了嘛!”

    “明白了長官!”

    可是一刻鍾後,市局方麵傳來確切消息,他們的巡邏警發現一間地下黑市拳場,裏邊滿布屍體,至少三百具,但詳細死亡人數尚未統計出爐。

    沒幾分鍾,這條消息傳遍了整棟分部大樓。FBI們一個二個全震驚了,也幾乎都快瘋了。

    與此同時,早就已經變回入住酒店的白人模樣的楊棠剛通過一係列安檢取到行李,拿著一體化機票遞給檢票員查驗一番,然後從容淡定地走進了登機通道。

    ………

    LA,一家距離比弗利山較近的中文學校。

    “觀音?你是問‘觀音’這個單詞麽?”

    “對,觀-音-,這詞什麽意思?”戴著大墨鏡幾乎遮住上半張俏臉的雪莉蓮.夏露(詳見392)盡力模仿著那晚那個混蛋在她耳邊的呢喃聲。那個腔調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更何況在學習語言方麵她的天賦相當不錯。

    “就是菩薩的意思……”女中文老師下意識給了個中國人都懂的答案。

    “菩薩?什麽意思?”夏露滿臉的不解。

    “噢,不好意思,我的失誤!”女老師抱歉地笑了笑,繼續解釋道:“菩薩是佛教的說法,它的能力……這麽說吧,佛教最至高無上的稱‘佛祖’,相當於基督教的耶穌,能力也在同一水平線上,而觀音菩薩呢,相當於佛祖過去的化身,它的能力隻比佛祖弱一點點……”

    “過去的化身?”夏露更加不解了。

    “是佛教的說法,佛祖有萬千化身,過來、現在、未來三大化身最為強力,有大神通……當然,我這麽說你可能聽不太懂,反正你記住‘觀音’是佛教對教中神化先輩的尊稱就是了。”

    夏露微微點頭,也不在“觀音”一詞上繼續糾纏,換了個問題道:“那‘坐蓮’又是什麽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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