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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夏妙薇的話,王晶晶先是瞪她一眼,然後又回頭瞪了自家老哥一眼。

    王亮趕緊表態:“不參與,我不參與,你們玩吧!”

    夏妙薇看向楊棠:“聽見了吧,第三輪比賽,就我們四個,你什麽態度?”

    楊棠聳肩道:“隻要有錢賺,我怎樣都無所謂,關鍵看你們,不過首先我得聲明啊,下注金額不得超過兩萬,否則數額,賠率倍數又大的話,莊家恐怕不會吃!”

    “知道啦,兩萬就兩萬,你那份我跟柔柔還有勝男均攤了,怎麽……”

    聽著夏妙薇的話,楊棠此時正看蒯柔跟南宮勝男的表情,孰料白崇暉在旁邊一個勁兒指他自己:“我、我、還有我,幾位大哥大姐,帶我一個唄!”

    “你?帶你玩?”夏妙薇秀眉微蹙,先是看了眼楊棠,見他不置可否,然後又掃了自己倆閨蜜蒯柔和南宮勝男一眼。

    蒯柔沒有明確反對,南宮勝男卻依然冷得掉渣道:“帶你一個可以,我們三個女的每人出四千,你出八千,湊整兩萬,不過最終獎金你隻能占半成!”

    “不是吧?”白崇暉爭辯道,“憑什麽我出錢多反而分錢少啊?”

    南宮勝男道:“哼,那就不帶你,還省了半成獎金,你倆覺得呢?”說著,她看向蒯柔跟夏妙薇。

    夏妙薇輕笑道:“勝男這主意好!”蒯柔也點頭表示同意。

    這下白崇暉沒轍了,瓜兮兮地看向楊棠,希望他主持“公道”,別被幾個母的欺在頭上。結果楊棠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反而落井下石道:“小白分半成我沒意見,那我這個動腦子的分多少呢?”

    南宮勝男顯然早有腹稿:“楊棠你分三成半,我們一人兩成。”

    聽到這個分配方案,楊棠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沒我的投注方案,你們幾個湊成的兩萬塊扔水裏都不帶起泡的……不用說了,獎金我要一半,否則你們自己玩去吧!”

    這話一出,除了王氏兄妹臉上有點幸災樂禍以外,夏妙薇仨女都蹙起了秀眉,白崇暉的臉更是苦瓜的沒邊了,生怕這分配方案一改,他這個沒人權的連半成獎金都拿不到。

    “怎麽辦?”夏妙薇輕聲問倆閨蜜。

    南宮勝男冷哼一聲,目光凝在楊棠臉上道:“還能怎辦,大不了一拍兩散!”

    楊棠順勢道:“行吧,那就自己顧自己吧!”說著,他的目光還是放到了正在集結的第三輪龍舟上。

    南宮勝男見狀心頭一凜,當即看向夏妙薇,見她微微搖頭,不禁話鋒一轉道:“哼,分你一半就分你一半,我們仨各拿一成半,這總可以了吧?”

    楊棠扭過頭來認真看了南宮勝男,自信一笑:“成交!”

    夏妙薇見他倆談妥,馬上問道:“那第三輪前三位的複式投注是怎樣的?”

    楊棠瞟了眼王氏兄妹,毫無征兆地拽過夏妙薇的素手,在她手心寫了三個數字,這才放開。

    夏妙薇猛地縮回手,俏臉微紅道:“你幹嘛?”

    “記清了嗎?”

    夏妙薇連忙點頭。

    “那就趕緊把錢湊上,下注去吧!”

    夏妙薇立刻起身,找另外的熟人幫忙押錢去了。與此同時,南宮勝男衝白崇暉道:“八千,拿來!”

    白崇暉撇了下嘴,邊掏錢包邊邊嘟囔道:“誰知道她能不能及時下注啊?”言語間,他還是掏出一疊麵值五百的歐元拍在桌上。

    南宮勝男毫不猶豫地拿過來數了數驗了驗,然後收妥。

    沒多久,夏妙薇轉回來,手裏還捏著張投注單,白崇暉著急忙慌取過來一看,鵝滴乖乖,投注額兩萬,賠率七十三。

    “哈哈哈哈~~這一把就能賺足我兩月的零花錢,真是厲害呀!”白崇暉笑得很大聲,但在眾目睽睽聚焦之下,後麵的說話卻越來越小聲,直到輕“呀”結尾。

    楊棠挑眉道:“兩月零花錢?你一個月家裏給你多少零花啊?”

    “也沒多少啦,別看我們家跟晉王府是親戚,但還真沒那些個暴發戶有錢,像荊天賜,就今次這坐莊的後台之一,他一個月至少三十萬零花,遇到特殊情況還能找家裏要,不像我,一個月才……三萬,就人家的十分之一,跟要飯似的。”白崇暉大吐苦水。

    三萬?

    楊棠聽到這個數字,麵上皮笑肉不笑,卻想起了前世,妻還沒懷孕之前,他仍在外麵工作的時候,一個月不說累死累活,基本上身心俱疲地幹下來,能有一萬六七的月薪(加獎金)就算不錯了,而眼前呢,白崇暉這半大小子一個月的零花就三萬,他牠媽還嫌少。

    這人跟人真是不能比,越比越氣人!

    白崇暉見楊棠緘默不語,忍不住打探道:“大哥,看你這身打扮,再加上你的手段,你…一個月掙不少吧?”

    “我還是個學生,哪掙什麽錢呐!”楊棠謙虛道。

    這話騙下白崇暉還行,卻騙不到一個學校的夏妙薇,她秀眉微挑,好不容易才忍住沒有爆楊棠的料。可是她能忍住,不代表一直跟楊棠都不太對付的蒯柔能忍住,隻聽這妞冷笑道:“楊棠啊,你是沒掙什麽錢,可咱學校發你那一百萬獎金又怎麽回事啊?”

    旁人聞言俱都一呆,包括南宮勝男,然後他們都齊刷刷瞅著楊棠,仿佛他臉上有花似的。

    “矮油~~蒯學姐,那不是學校發的獎學金嘛,一次過發放了就完了,又不是每月都有!”楊棠來了句神吐槽。

    蒯柔一怔,旋即譏誚道:“就你還想月薪百萬呐?美得你!”

    楊棠多少有點尷尬,下意識摸了摸鼻子。

    此時,南宮勝男不禁插嘴道:“薇薇,楊棠都做什麽啦,能得一百萬獎學金這麽多?”問題一出,連狀似漠不關心的他們這邊聊天內容的王氏兄妹也都悄然豎起了耳朵。

    “你不知道?”夏妙薇聽到問題很是詫異,“難道你就沒關注過前一段的SCI期刊?跟你說實話吧,楊棠獨自攻克了西姆猜想!”

    眾人一陣無語,就差翻白眼了。唯獨白崇暉還傻呆呆的,弱弱道:“西姆猜想我好像在哪兒聽過,不過SCI是個啥?”話音未落,他就收到了數道鄙視的目光。

    王晶晶心裏也有點崩潰,她見新來的夏妙薇幾女有排斥他們兄妹的意思,所以從剛才開始就在桌底下以拉手的方式慫恿自家老哥王亮把話題扯到速算上,用這樣的方式壓楊棠一頭,別讓他太出風頭……不過現在看來,得改文學詩詞方麵的話題才有得爭。

    為什麽爭?爭什麽?

    爭口氣。

    俗語有雲,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說王晶晶年輕也好,妒忌也罷,總之她有心思爭那口氣,就說明年輕人的熱血還沒有完全被磨盤般的社會所碾碎。

    許多人,年過三十,對家庭的牽掛多了,身上背負的東西也沉重了,年輕時那股熱血衝動也就漸漸消散或者說被掩藏了。其實這也不能怪誰,畢竟三四十歲的時候老父母也行將就木。這時候,正常的爺們都該關心父母愛護家庭,而不是像十幾二十年前那樣,學電影裏的陳浩南烏鴉這些混混,一言不合就拿刀砍人,把人看成重傷,自有父母出頭,被人砍成重傷,也有父母守候病床,這樣的日子早已一去不複返了。

    年齡漸大,再像少年時動不動就拿刀砍人,砍贏了,賠錢蹲大牢;砍輸了重傷,又害家人牽腸掛肚,甚至砸鍋賣鐵。

    因此,隨著人年齡漸大,思想日趨成熟,體力漸衰,熱血衝動就會趨於平淡,不會蠢得與人短兵相接,親自上陣,最多就是指使手下去打打殺殺。

    但有手下願意追隨你,說明你年齡雖大,卻位高權重,這樣的人對於該爭的那口氣幾乎用不著爭,是他的就是他的,旁人就是想搶也搶不著。

    相對而言,世界上九成以上的老人,都屬於七十古來稀,體內的衝動、熱血、氣力……一概依循自然規律衰退,就算想與年輕人爭雄也有心無力,畢竟“老不以筋骨為能”,想以砍殺來爭口氣不是老人該做的。

    至於王氏兄妹,約莫二十出頭的樣子,似乎大學剛畢業不久,所以爭強好勝、熱血衝動這些年輕人的脾性尚存也並不是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果不其然,見自家老哥遲遲不肯挑起話題,王晶晶趁著第三輪各艘龍舟就位的間隙,趁機道:“今天是端午佳節,我聽說朱先公子送了幅字給晉王爺,使得他老懷大慰,這一陣都高興得緊呢!”

    豬仙?送了幅字?

    楊棠聽到這兒臉露古怪之色。

    夏妙薇幾女卻饒有興趣。蒯柔更是追問道:“能入得晉王法眼,是什麽樣的字啊?”

    王晶晶正想解釋,白崇暉插嘴道:“是寫的首詩,字體大家風範自成一派就不必說了,關鍵是那首詩也好啊!我、我記得其中有兩句是這麽寫的……江、江江什麽來著?”

    蒯柔不禁怨道:“你就是狗腦子,行不行啊你?”

    女的數落男的怎麽老說行不行?楊棠聽得想笑,以掌捂嘴,這才算忍住。

    “是……江亭暇日堪高會,醉諷離騷不解愁。對不啦?”王晶晶趁機接上了白崇暉的話茬,還鄙夷地剜了他一眼。

    “醉諷離騷不解愁……這句有點狂啊,不過我喜歡!”夏妙薇讚道。

    “我也喜歡。”南宮勝男附和了一句,聲線一如既往地冰冷。

    王晶晶樂道:“真是巾幗所見略同!我也挺欣賞這兩句詩的,但人家的詩好始終是人家的,不如我們乘興現作幾首屬於自己的詩詞吧?”

    “好啊好啊!”蒯柔讚同道,“薇薇,你覺得呢?”

    夏妙薇聳肩道:“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我無所謂呀!”言語間,她還瞟了眼楊棠。

    可惜楊棠對她們的閑扯並不感冒,聽過就算,根本沒往心裏去。不過在其他人看來,他不說話就代表默認,於是吟詩作詞的遊戲自然也算了他一份。

    見大多數人都同意,王晶晶竊喜之餘,還不忘瞄了眼自家老哥王亮:“既然大夥兒都同意,那誰先來?”

    話音剛落,跟楊棠一樣,沒有參與討論、通過的白崇暉嚷了起來:“第三輪龍舟賽開始了!”

    這話一出,下了注的幾女齊刷刷看向了水道。

    王晶晶的臉色頓時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她好不容易控製住情緒,狀似關心地勸道:“矮油~~賭龍舟這種事跟賭.馬一樣,關心則亂啦!要我說,你們幾個反正已經下訂離手了,再關心再攢勁也是沒用的,不如放平心態,該怎麽樂嗬怎麽樂嗬,說不定最後真押中了也未準!”

    聞言,南宮勝男扭過頭,認真地看了王晶晶兩秒,差點把她看得發毛:“你說得對,已經下了注,看與不看結果是一樣的。”

    夏妙薇和蒯柔聽了南宮勝男冷靜的言語,紛紛轉回身來,嬉笑道:“勝男說得對,不看也罷,咱們還是作詩吧!誰先來?”

    一提到誰先誰後的問題,大家的積極性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剩下麵麵相覷,顯然沒人願意當急先鋒。

    再說了,在座之人無論男女那都是受過多年填鴨式教育的,即便詩作得不太好,卻也明白“急著作出來的詩肯定好不了”的道理,所以沒人願意立馬上陣。

    “要不大家先思考兩分鍾?”王晶晶又生出一個餿主意,“另外我還有個提議啊,今天是端午,但咱們等下作的詩裏邊不許提及‘端午’二字……”

    蒯柔愕道:“這端午節不提‘端午’二字,那要怎麽弄啊?”

    王晶晶掃了眼水道上競爭激烈的各條龍舟,腦中靈光一閃道:“這不還有‘龍舟’嘛!這樣……我們等下寫的詩詞裏不許出現‘端午’字樣,但可以提及‘龍舟’或‘龍舟賽’來隱喻端午,大家覺得怎麽樣?”

    “不寫端午就不寫端午,我沒意見!”

    “以龍舟代端午,很有想象力呀,我同意這想法!”

    “不寫端午寫龍舟,這提議不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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