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6 自食惡果(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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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過足球比賽的人都知道,兩隊比賽,甲隊落後乙隊一個球,又臨近比賽結束前的幾分鍾,場上的衝突和拚搶是最激烈的。

    由於動作過大,或是拖延比賽時間等原因,裁判時不時就會吹哨,然後領先一方的球員趁機圍著裁判不停理論,以至於耽擱的比賽時間更劇。

    主裁在此時往往擔任的是助紂為虐的角色,而他本人並不自知,反而還不停吹哨,以至於賽後常會受到球迷雜物的襲擊,大部份運氣好的,在安保人員的護衛下躲了過去,但也有少數走黴運的,腦袋被開瓢,其實純屬自找,畢竟這世上純正的球迷並不太多,大多是偽球迷和賭球迷。你個蠢主裁讓賭球迷輸了大把鈔票,這些人不砸你砸誰啊?

    場上。

    主裁高郜還算個明白人,看著兩隊球員拉扯踢踹,隻要動作不是特別過份、不是專門衝人去的,他就是不響哨。如此一來,就看兩隊在激烈對抗下誰能控得住球,誰又能搶得下球了。

    上半場常規時間還剩下四分鍾,眼看著刁剛隊這邊的拚搶強度略微有所下降,楊棠心頭不禁歎了口氣,這就是業餘隊伍,正常的職業球隊值此拚命時刻,絕對可以保持十分鍾以上的高強度拚搶,如果是開場體力充沛的情況下,甚至能保持高強度拚搶十五至二十分鍾,哪會像現在,三五分鍾不到就要死不活了,隨便找個十八歲以上四十八以下的女人來評價,都會覺得不抵用。

    不過球場如戰場,其間的變化有時候是怎也想不到的,比如眼前此刻,劉義隊的老吳在刁剛跟另一名球員的狹擊逼搶下,強行大腳轉移,皮球當即朝刁剛隊的右路飛去。

    本來楊棠該鎮守右路的,隻不過進了第二球以後他就再沒回位,反而一直形影不離地跟在了劉義身邊,讓他幾乎再沒有什麽發揮。

    好在劉義隊其他隊員也不是白給的,這時助攻上來的一後腰基本上在沒人幹擾的情況下,用頭截住了幾乎快轉移出邊線的這記傳球,將其頂向中路,隨後繼續前插。

    中路有孔老二在臨時調度接應,他本想來個超大型的二過一三角形配合,再把球傳回右路那後腰隊友腳下,沒曾想紅毛適時上搶,擋住了他回做球的角度和線路,於是隻好暫時將球控了一下,往回帶了兩個小碎步……

    與此同時,遊弋在左路的劉義卻在快速斜插大禁區四十五度角。

    之所以斜插,而不直插,是因為怕越位。

    盤著球的孔老二當然觀察到了這一點,他當即調整了一下身體角度,不等紅毛糾纏上來,就打算把球分到劉義那一邊去。

    結果急切之間,孔老二忽略了一個人,一個要命的人,赫然是一直若即若離罩著劉義沒讓他再有出色發揮的楊棠。

    也就在孔老二打算起腳的瞬間,前一秒都似乎還在隱身狀態的楊棠倏然現形,妙到毫顛地一腳尖捅在了皮球上。

    “嗙!”

    孔老二的腳毫無花假地踢在了楊棠的小腿側部,也就是護腿板與小腿肌肉的結合部。

    楊棠表情堅若磐石,一點變化也沒有,不過被他捅了一下的皮球這時卻落到了紅毛的控製範圍之下。

    “謝了啊!”

    紅毛一直沒就掩飾過討厭楊棠的表情,但這下子意外獲得皮球,他也忍俊不禁,幽默了一把,隨即蹚著球殺向了劉義隊的大禁區。

    由於到處都是互相糾纏的兩隊球員,此時紅毛麵前幾乎一片開闊地,不過劉義隊的球員見紅毛帶球大步前蹚,立馬全都向中路收縮過來。

    中後衛率先補到位置,擋在了紅毛的前進路線上。

    值此關鍵時刻,紅毛也知不是一對一耍腳法的時候,他目光一瞟,當即傳球給了一點鍾方向的那名隊友,而他自己疾風般掠向劉義隊中後衛身側。

    得球的隊友心領神會,沒有停球,直接一記斜推傳球,其線路恰好要經過劉義隊中後衛身後兩步半的地方。

    二過一撞牆式配合,整個過程沒有越位,紅毛正好拍馬殺到,控住了皮球,此時已到了禁區弧頂,他又向前蹚了小半步,調整了一下人與球的相對位置,突然起腳推射遠角。

    又是一個幾乎貼地的射門!

    劉義隊門將一直猶猶豫豫沒敢主動出擊,早就已經錯過了最佳的撲救時機,所以麵對這記打門,他幾乎毫無辦法,隻能下意識地來了個“半一字馬”,伸腿擋向了球路。

    “嘭!”

    皮球果然好死不死地打在了他的腳弓上,彈起老高,折向另一側,減了點速,依舊不屈不撓向球門竄去。

    進吧!

    紅毛在心頭狂喊,整個人已站定原地不住祈禱,甚至連最基本的補射跑動都節約了。

    “嗙!”

    下一刻,皮球忽忽悠悠地砸在了橫梁上,反彈回了禁區……

    看到這樣的情況,刁剛隊的球員幾乎絕望,為什麽呢?因為劉義隊至少有五六名隊員已然收縮回了禁區,而足球的彈性眾所周知,它從高處落下,雖不會再彈起那麽高,但彈起半高還是有的,而皮球一旦在人多雜亂的禁區裏彈起半高,對進攻方的射門是極為不利的,頭球高度太矮、射門高度又太高,至於淩空打門,那也要周圍有足夠空間,沒人擋住擺腿的線路才好辦,否則隻要有一點踢呲了,淩空打門就是個笑話,絕對高射炮或者不知歪哪裏去了。

    但絕望歸絕望,該補射還是得補,否則連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道人影閃電般殺到了小禁區線上皮球的落點附近,腿往後揚,略等零點零幾秒,皮球下落到將將觸地的程度,他順勢一腳勁射……

    “咚!”

    不要誤會,這不是球又撞在門框上的聲音,而是那射門人影的腳正好踢在另一個解圍球員的腳上!

    這是一次毫無花假的對腳!!

    射門的是……楊棠!

    想解圍的是……甘玉良!

    此時,皮球早已飛進門框,轟擊在球網頂部,令整個網子竄得老高,好幾秒不曾落下。

    “好啊!”

    “又進球了!”

    “三比三!”

    “厲害了,棠哥!”

    “啊——”

    甘玉良隻覺自己的腿骨上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他抱著與楊棠硬拚了一記的右腳,整個人痛叫著不由自主地歪倒在地,開始使勁打滾。

    楊棠則站在原地沒動,等高郜吹哨手勢指向中圈後,他才跌坐下來,扒下球襪,扯掉護腿板,瞧看自己對過腳的腿。嗯,皮膚顏色正常,肌肉正常,摸索了一下,腿骨也正常,他的腿,沒事兒!

    而甘玉良就沒這麽幸運了,臨時隊醫解開他的球襪和護腿板一摸,立刻觸及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就在右腿迎麵骨上,差不多有高爾夫球三分之一的大小和深淺。

    這般嚴重的骨頭形狀變化,哪怕傷者的迎麵骨沒有真的斷裂為兩截,也照樣可以認定這是骨折了。更何況,當隊醫往後麵的小腿肌摸索按壓時,甘玉良也能感覺到明顯的疼痛,這就說明在迎麵骨的凹坑後麵應該還有其它裂傷。

    “看來他是打不了了,送校醫院吧!”隊醫給出了結論。

    高郜聽了,當即鳴了長哨,表示半場結束。

    這時,劉義和刁剛對視一眼,幾乎異口同聲道:“算了,下半場不打了!”

    紅毛正嫉妒楊棠上演帽子戲法,聞言下意識問道:“為什麽?”

    刁剛瞪他一眼,道:“難道你不覺得拚搶得有點累了嘛?”

    紅毛翻了個白眼。

    劉義接茬解釋道:“再說了,現在傷了一個,我們這邊差人了,你還想怎麽打?”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場上的球員自然是如鳥獸散,紛紛到場邊補充水份。

    至於甘玉良,用擔架由他的兩個跟班抬著,送校醫院了。賈楠也跟了過去。

    楊棠目送他們一行出了團結廣場漸行漸遠,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最後那腳射門,甘玉良是算準了時機想要上來掃蕩他的支撐腳的,結果他沒料到楊棠擺腿的速度奇快,一瞬間連續踢了兩下腿,第一下踢腿是射門,第二下踢腿是在第一下踢腿的基礎上收回來、短距離發力,再驟然踢出,將甘玉良掃向他支撐腳的腿給踢折了。

    其實甘玉良算幸運的了,若非大庭廣眾之下,楊棠的第二下踢腿就不會針鋒相對,絕偪衝著他腦袋就去了。

    場邊,雖說比賽不打算再繼續下去,但楊棠所在的隊伍能扳平比分,而且楊棠一人上演帽子戲法、獨自包攬全隊得分的“豐功偉績”令驊哥武浩他們興奮不已,在那又叫又跳手舞足蹈!

    這時,黑屏一個電話打到了驊哥手機上。

    “喂,我老驊!”

    “驊哥,機場那撥人處理幹淨了。”黑屏報告道,“我們目前在霧大後門。”

    “那些人什麽來路啊?”驊哥隨口問了一句。

    “除了帶路認人的那個,其餘都蓉城道上的,據他們說雇主是個川青,好像跟易哥在飛機上有點什麽摩擦!”

    “狗屁摩擦!”驊哥吐槽道,“飛機上那是什麽地兒你不知道嗎?還摩擦……真要有摩擦的話,機場特警早把易哥給押走了。”

    “也是哈!”黑屏附和道,“就上次在班機上對空姐拳打腳踢那娘們,還自稱什麽名門閨秀,最後被逮起來,還不照樣以危害公共安全罪判了十年,吹幾吧個臭*!”

    “行了,跟你說點兒正事!”

    “驊哥,您吩咐…”

    “你不是在霧大後門嗎?霧大校醫院也在那附近,你這樣,等下那個叫甘玉良的送到了……”

    聽著驊哥的吩咐,黑屏不斷地在電話裏說,“明白、明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一刻鍾後,霧大校醫院。

    蹲在路邊,坐在報攤前喝飲料的黑屏一幫人看著甘玉良被兩男的還有一女的抬著進了醫院後門。

    “你們幾個留在外邊,守好前後門。”黑屏吩咐道,“小四、阿豺,你倆跟我進去。”

    “是,黑哥!”

    急診室內。

    “你這是形變型骨折,說不定內部還伴有斷裂型骨折,我們這兒沒法動手術接骨,必須得轉院!”急診醫生看過甘玉良的傷勢後迅速做出了最佳診斷。

    “可是……”疼得滿頭大汗的甘玉良其實囊中比較羞澀,否則他也不會打段亦斌彩票獎金的主意,“醫生,這都期末了,我身上沒多少餘錢,要是轉院的話,我、我……”

    急診醫生頓時明白了甘玉良的難處,可是她也沒什麽好辦法,隻能略帶同情道:“實在不行你可以向同學借點錢周轉嘛,不然你以後想變瘸子?”

    這話一出,果然唬住了甘玉良,讓他變瘸子還不如殺了他來得痛快,可他手頭上確實沒幾個錢,到底要怎麽辦呐?

    “這樣吧,我幫你開封介紹信,再附上我的診斷證明書,然後帶上你的證件去三軍醫大就診吧,他們跟我們學校是兄弟單位,在藥費報銷方麵會給你這樣的學生一定優惠的。”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不用謝,我先幫你上點藥包紮一下,然後就去給你開介紹信!”言語間,急診醫生麻溜地給甘玉良的傷處包裹好了,“你們就在這兒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誰知急診醫生前腳剛走,黑屏和他倆手下就鑽進了沒有其他病患的急診室。

    “甘玉良?”

    “你們是……”

    “我們是誰不重要。”黑屏漠然冷視著甘玉良,“隻是你惹到了你得罪不起的人!”說著,他毫無征兆地撲到病床邊,將甘玉良死死地摁在病床上,還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們幹什……”賈楠尖叫起來,卻被適時撲上的小四捂住了嘴巴。

    同一時間,阿豺不知從哪兒摸出兩把比正規製式的三棱軍刺短一半的軍刺分別抵在了甘玉良倆跟班的喉嚨上:“別動啊,動一動捅不死你們倆!”

    阿豺說得輕巧,倆跟班卻差點尿了褲子,因為阿豺手上的軍刺散發著一股腐屍氣,令人作嘔。由此推之,阿豺多半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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