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 圈子8(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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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體育項目,有人競走練不好就改練滑雪了,但斌子不同,他死腦筋,既然沒法靠打籃球進入職業,索性足球玩玩就算,他不打算在體育這一整個區塊裏再有所作為!”楊棠解釋道,“丫頭,我這麽說你能明白麽?”

    夏娥一臉似懂非懂,到底是農村出來的娃,一時半會兒沒有城裏娃那種情懷,說直白點兒,就是不會裝,而段亦斌鍾情籃球在楊棠看來就是在裝,丫要是連吃飯都饑一頓飽一頓的,恐怕就不會在選擇踢足球賺錢還是打籃球賺錢之間糾結了。

    情懷,那都是給吃撐了的主兒玩的。當然,段亦斌這點性格瑕疵絲毫不影響他跟楊棠之間的友誼。

    “丫頭,不管你明不明白,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問的圈子,籃球圈子也屬於其中一種,否則斌子不可能跟美國的高中生認識。”楊棠繼續解釋道,“再說具體點,用PP聊天你總聊過吧?那裏邊一個一個的‘群’其實就是一個個的小圈子,而據我所知,方玉華和上官茗欣她倆的父輩都是混官場的,這也算一個圈子,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互相認識一點也不奇怪。”

    夏娥恍然道:“我有點明白了……”

    “我看你還是沒太明白,但反正就是那麽回事,再再說具體點,你以前在鄉下讀過書吧?”

    “讀過,一直讀到初中……”

    “那你在鄉下的同學就算一個圈子,而你現在在城裏的同學算另一個圈子。”說到這兒,楊棠詫異地看了眼段亦斌。

    段亦斌先是一愣,旋即明白到楊棠看他的意思,當下接茬問道:“丫頭,你在學校沒被別的同學排擠吧?”

    “沒有啊,他們都挺喜歡我的。”說完這句,夏娥逃避似的垂下了螓首。

    段亦斌沒覺出貓膩,楊棠卻看出了問題,和聲細語道:“小夏,我覺得在這點上英語比漢語好,英語的男他是HE,女她是SHE,你說的他們是HE們還是SHE們(注:they他/她/它們)?”

    夏娥一怔,旋即吞吞吐吐道:“是、是HE、HE們……我現在那個班上,男生們對我都挺好的,反倒是有些女生時不時會挖苦我幾句,說我土裏吧唧的,隻是我沒跟她們計較過。”

    “啊?”段亦斌驚叫起來,“艸,看我找機會整不死你們班上那些市儈女生!”

    “別激動斌子,小夏的事容易,畢竟是在霧都,我回頭打個招呼,保證今後再沒誰敢在學校欺負她了。”楊棠講完正事還有心情開玩笑,“小夏,他們英語可不是HE們,是they,下次考試的時候可別搞錯了!”

    “我知道楊大哥,隻是我在想,學校的事你就別打招呼了吧?”夏娥懦懦道。

    “為什麽?”

    “我不想同學之間鬧得太僵!”夏娥道。

    “好!不錯誒斌子,小夏給你當媳婦兒你小子算是賺大啦!”楊棠暢笑起來,惹得附近乘客紛紛側目瞪他。

    段亦斌臉皮比較薄,趕緊道:“老楊,你小聲點兒!”

    夏娥也一臉羞赧,垂下螓首,不敢抬起。

    “怕什麽,老子又沒犯法……那邊那個四眼,你牠媽瞪什麽?信不信我打爆你的眼鏡!”楊棠突然指著一名眼鏡男乘客吼道。

    那眼鏡男頓時縮卵了,周圍其他人也都噤若寒蟬,但每個乘客臉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顯然在腹誹楊棠。

    楊棠卻不管那麽多,你腹誹就腹誹,隻要你別用嘴巴說出來,他才懶得一一理會。

    回過頭,楊棠繼續自說自話:“斌子,小夏不想我為難她那些女同學,應該是怕高中畢業以後再見麵不好說話!”

    “嗯,應該是這樣。”段亦斌轉頭看向夏娥,“對吧,丫頭?”

    夏娥螓首微點。

    “嗬嗬,小夏啊,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實在想太多了。”楊棠哂笑道,“不信你問問斌子,我跟他高中畢業一年多了,除了我們倆聯係得很緊密之外,其餘的高中同學,哪怕是跟我們同寢的那兩個,可以說自從高考結束後,連電話聯係都沒有一次!”

    “真的假的?”夏娥似不太相信。

    “的確是這樣。”段亦斌點頭承認道,“而且丫頭你也知道,我就在霧都大學就讀,那些高中同學也大都是本地人,可即便這樣,畢業一年多了,我隻有次逛超市時碰到過一個高中女同學,其他的同班同學連電話都沒有一次,最多在PP群裏嚎兩聲!當然,老楊這家夥除外!”

    “這……”

    “別不相信小夏,其實這很正常,畢竟一個班裏的同學,高考成績相差三五分以內的很少,高分的就更少了,加上報考的大學不同,隻要沒報本地,一上大學自是勞燕分飛,茫茫人海,再想碰見就不那麽容易了。”楊棠說到這兒也有幾許惆悵,“倒是大學裏同專業的同學,畢業後隻要是願意留在本地工作的,那麽見麵的機會反而隔三差五,麵對這樣的人,咱們才需要‘做人留一線、曰後好相見’!”

    夏娥又似懂非懂地點頭。

    段亦斌則挑眉道:“老楊,你這句話不是那什麽《隻手遮天》裏邊東星龍頭老大駱駝的口頭禪麽?”

    “這可不僅僅是口頭禪那麽簡單,畢竟現在社會是講法的,除非你想丟下事業家庭,不然把人弄死了隻能跑路,然後孑然一身溜到國外有什麽混頭?”楊棠淡淡道,“國外,其實任何一個國家都是排外的,而且這很好理解,比如你一家人正在吃飯,突然有個陌生人闖到你家裏來,看著桌上的飯菜流口水,你說你們家人第一反應是把陌生人趕出去呢還是請他坐下一起吃啊?”

    “自然是趕出去囉!”

    “這就對了,一個陌生人,大家都還是黃皮膚的,要想蹭飯你家都不給,更何況來的是白皮膚、黑皮膚的,就更不待見他們了,對吧?”楊棠侃侃而談,“這還隻是一個家庭,更何況整個國家呢?無數家庭的第一反應恐怕都是趕陌生人出屋。”

    段夏二人都聽得呆住了,但楊棠覺得例子卻又有那麽幾分道理,一家人圍坐著吃飯的時候,甭說陌生人了,就是來個熟人,大家心裏也肯定是尷尬的。

    “所以還是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玩玩就是了,除非錢多得一輩子都花不完,否則跑國外去找虐啊?”楊棠說到這兒譏誚起來,“被自己人欺負不爽,隻有跑國外去讓鬼佬虐才爽啊?這不是賤皮子麽?但你別說斌子,還真有賤到跑去國外跪舔的……艸,四眼,你牠媽又瞪我,是不是你有親戚跑國外跪舔去啦?”

    這話一出,一車廂人都用古怪的眼神聚焦四眼男,對方終於繃不住了,站起來隔空還嘴道:“我姐就嫁了個美國人,你咋地,不服啊?打我啊、打我啊,怕是羨慕不來吧?”

    孰料他話音剛落,眾人隻覺眼前一花,楊棠直接一記[縮地法]到了四眼男麵前,揮起砂鍋那麽大的拳頭,哐哐兩圈就將對方的眼鏡砸了個稀爛,並且賞給四眼男一對熊貓眼,打得他癱坐回椅子上,毫無還手

    之力。

    “說打爆你眼鏡就打爆你眼鏡。”楊棠一邊往回走一邊攤手道,“大家都聽見啦,是他讓我打我才打的,我還是頭一次碰見這種要求誒!”

    眾乘客皆是一愣,旋即哄笑起來。不過也有好心乘客攙起了被打的四眼男,安慰他道:“沒事了小夥子,已經幫你報了警察,下一站門一開應該就能見著警察了。”

    “唔……謝謝!”

    果不其然,一到南翔站,還真有四個警察在站台上等著,一見有人下地鐵,馬上詢問,誰報的警啊?

    乘客們在車上雖怯了楊棠的呼喝,但下車後見警方詢問,卻都樂得指點警員是何人惹起的報警。四名警察自然將四眼男和楊棠三人一並堵在了當場。

    見警察一個二個都黑著臉,夏娥有點怕了,當即縮在段亦斌身後。

    楊棠見狀道:“幾位警官,打眼鏡的是我,跟我這倆朋友沒關係,能不能讓他們先走啊?”

    四眼男聞言不置可否,為首肩膀上有兩顆花的警員卻喝叱道:“警察做事用不著你教,那個誰……”

    楊棠一聽,怒了,沒等對方把話說完,就掏出他那本很唬人的警證拍在了兩顆花手裏,漠然道:“警察做事我是教不了,但今天這事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不能通融通融?”

    兩顆花“不能通融”的話本欲脫口而出,但他瞄了眼楊棠拍他手上的證件,心裏頓時炸了毛,同行?又忍不住打開看了一眼,差點沒把證給撩鐵軌上去,隨後再三細看了幾遍,確認真偽後,強壓著顫音問道:“這證是你本人的?”

    “廢話!”楊棠隨手撚回了證件揣懷裏,“這樣的證我敢冒充嘛?你們完全可以扣住我人,照著證件上的加密聯係方式查證嘛!”頓了頓又道,“所以,我這倆同伴真沒打人,甚至連罵人都沒有,就讓他們先走吧!”

    兩顆花這下子猶豫了,不過周遭還有些吃瓜乘客未散,他當即掃視了一圈,見沒人有反對意見,便道:“行,那你跟這個眼鏡乘客跟我們去一趟所裏吧!”說著,向同伴使了個眼色,將眼鏡男攙起往最近的出口拐去。

    楊棠見狀主動道:“我自己會走,不跑!”同時,回頭對段亦斌說了句,“前麵路口等我,處理完這事兒就來!”說完,追著眼鏡男幾個去了。

    到了所裏,兩顆花趁眼鏡男被帶到詢問室的機會,同楊棠套近乎道:“楊頭,我叫司馬孝!”

    “誒~~別亂叫,我可不是你頭兒!”楊棠擺手道,“不過你名字我記住了,司馬孝,哪個孝?”

    “孝子的孝。”

    “行,我的名字楊棠,這你應該知道,你這朋友我算交下了,叫我老易就成!”楊棠淡笑道,“今兒這事兒就是那眼鏡的目光不太正,老往我弟妹身上瞟,就之前我讓她走那個小女生,結果我就罵了那眼鏡幾句,最後打了他兩拳,他眼鏡爛了,成了熊貓眼。”

    “我了解了,我去溝通一下,可能你得破點財。”司馬孝道。

    “賠錢沒什麽,關鍵是別拘就成。”

    司馬孝道:“老易,木易楊的易對吧?你這說的什麽話,就憑你那證,我們所就拘不了你!行了,我先去問問情況!”說著,他轉進了詢問室。

    打手勢讓同事暫時別說話,司馬孝直接問那眼鏡男道:“你這傷要不要去鑒定中心驗驗?”

    “不用,沒多大事兒!”四眼男搖頭。

    “不驗傷,那你是打算私了囉?”

    “嗯。”

    “行,那我知道了。”司馬孝哂道,“你打算找對方要多少錢?”

    四眼男也不是什麽蠢人,他之前在站台雖沒看到楊棠證件裏的內容,但察言觀色,知道楊棠的身份可能不好惹,所以他要這湯藥費就必須有點講究了:“我這兩隻眼睛都成熊貓了,以後會不會瞎誰也說不定,一隻眼睛要那家夥三千塊,不過份吧?”

    司馬孝聞言,皮笑肉不笑道:“你倒是打的好算盤,不過你既然打算私了,我隻負責傳話,至於對方答不答應你的條件,那我可管不著。”說完,他就出了詢問室,把四眼男的要求轉述給了楊棠聽。

    楊棠哂笑道:“才要六千?我還以為他會獅子大開口呢!”

    “老易,那你看……”

    “我身上現錢足夠了,正好就在你們所的見證下,把這事兒了了,行不?”楊棠問。

    “當然沒問題。”

    於是楊棠跟四眼男在詢問室見了麵。

    楊棠沒多說廢話,當著司馬孝和另一警員的麵,從內兜裏摸出一紮半舊的華幣,全是一百塊的,整一紮是一萬。他隨手點了點,抽出四十張,把剩下大半紮華幣拋到了四眼男麵前:“仔細點點,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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