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 原來是套路(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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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楊棠坐下,段亦斌跟夏娥也都找地兒坐了下來。剩下的方玉華等人自然也不好再往前走,紛紛就近坐下。

    一時間,場麵有點尷尬。

    好在這時候楊棠又道:“這裏的音樂不錯,配上清涼的環境,要是有杯冷飲什麽的就更好了。”

    顧少楠聞言衝佇立在旁的女侍者道:“拿單子記下來,我們要冷飲……對了,有酒嗎?”

    女侍者回道:“酒倒是有,隻是雅悅廳這裏不允許飲酒,如果先生想喝酒的話,可以去其他廳。”

    “那算了……誒對了,你們都要什麽冷飲?”顧少楠問楊棠等人。

    “我要可樂,加冰!”

    “冰芒果汁!”

    “來杯冰水就可以了。”

    “……”

    麵對眾人五花八門的要求,女侍者一一記下,然後用手機將寫的單子拍了張照,發了出去。不多時,就有一穿著碎花圍裙的女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將冷飲一一奉上。

    接過冰鎮酸梅汁,夏娥嘟囔道:“哇哦,這裏的效率真高啊!”

    剛交接完最後一杯冷飲的女服務員聽到她的話,微微欠身道:“多謝誇獎!”說完,推著餐車悠悠而去。

    這時,呡了口冰水的方玉華見引路的女侍者還在邊上杵著,妨礙到他們講私話,當即打發道:“喂,005716,你可以走了。”

    女侍者聞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方玉華是在叫她的工號,連忙答道:“好的,我這就離開,如果諸位貴客還有什麽需要,就請用這部步話機撥打我的工號,屆時我會及時趕到幫你們處理問題。”說著,她從屁兜裏摸出一部小靈通般的步話機,輕放到方玉華手邊,然後欠身退走。

    目送女侍者娉婷而去,顧少楠道:“現在怎麽玩?”

    楊棠哂道:“這地方幽靜涼爽,耳邊還有催眠曲飄蕩,正是眯覺的好時候,你們要玩你們玩,我睡會兒!”說著,人一沉,整個身體都窩進了沙發裏,彷如懶蟲。

    見狀,方玉華上官茗欣俱都臉現古怪之色,而鬼佬亨特的臉已經黑得跟鍋底差不多了。

    隻見亨特一臉怒意地來到沙發邊上,下一秒,他幾乎想都沒想就合身撲上,雙手成爪,想要箍住楊棠的脖子,其動作之突然瘋狂,狀若猛虎下山。

    “啊?”

    夏娥被亨特的舉動嚇了一跳。

    段亦斌黑著臉,竄離自己的座位,撲向亨特背後,企圖救援楊棠。

    方玉華和上官茗欣俱都大驚失色,搞不懂事情為什麽會突然演變成這個樣子。

    唯獨顧少華眼神含笑,假模假式地喊叫道:“來人啊,這裏快打起來了!”話雖如此,他本人紋絲未動,顯然並沒有勸架之心。

    也就在這個時候,眼看著亨特的爪子快要扣上楊棠的脖子,他的身體也快要壓在楊棠身上的時候,閉目假寐中的楊棠不知何時抬起了左腿,以膝蓋抵在了亨特的膻中穴上,將他的身體頂在了半空,然後髖部發力左小腿彈射……

    眾人隻見體重至少一百八十磅的鬼佬亨特淩空飛起,至少距地麵十五六英尺高,掠過十多英尺的距離,重重地砸在楊棠五點鍾方向的一個茶幾上。

    技能[龍尾返]!

    緊接著,楊棠坐起身叱道:“誰牠媽偷襲我?”然後轉頭看到砸在茶幾上不斷呻吟的亨特,“我艸尼瑪個鬼佬,找死嗦!”說著,他已然站起,順手抄起身邊茶幾上二十厘米見方的水晶煙灰缸,就衝亨特逼了過去。

    顧少楠一看,連忙攔抱住楊棠:“楊老大、老大,你消消氣,亨特可不是故意要偷襲你,而是……”

    楊棠斜了眼顧少楠,寒聲道:“我管他什麽狗屁原因,總之誰偷襲我就扁誰,你馬上鬆手,不然連你一起拍!”言語間,他已把煙灰缸舉得老高,好似番天印隨時準備發威。

    這時,上官茗欣也走了過來,衝楊棠叱道:“學弟,亨特發瘋的確有道理,還是你的問題……”

    楊棠愕道:“我有什麽問題?”

    “你把美國著名鋼琴曲家倫特斯的《第二練習曲》當作催眠曲,這很不禮貌啊!”上官茗欣道。

    “我……行,看在學姐你麵子上,今次我就不追究了,若再有下一次,哪個家夥敢在我睡覺的時候打攪我,那他就死定了。”說著,他深吸一口氣,胸腹一鼓,就將正環抱著他的顧少楠給震退開去。

    等那邊渾身都疼的亨特好不容易爬起來時,楊棠又已經倒在沙發上盹寐過去。亨特見狀氣得牙癢癢,但卻不敢再撲上去,眼眸深處對楊棠的突然反擊已然有了很深的恐懼。

    旁邊,夏娥悄聲問段亦斌:“段大哥,剛才究竟怎麽一回事啊?”

    段亦斌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如果他們想欺負老楊的話,我一定會出手幫忙!”

    同時,這邊的上官茗欣正在埋怨方玉華:“我說姍姍,你怎麽不勸勸楊棠,他這個樣子以後不知會得罪多少人!”

    方玉華卻一點正經也沒有:“喲喲喲,你們倆連正式關係都還未確立,你就在替他著想啦!”

    “姍姍,我跟你說正經的。”上官茗欣聞言直跺腳。

    “我也在說正經的呀!”方玉華哂道,“別的不說,單說楊棠在鋼琴上的天份,依我看,並不比倫特斯差多少,所以說他把《第二練習曲》當催眠曲聽沒什麽不可以!”

    “真的假的?”上官茗欣難以置信道。

    方玉華不以為意道:“你不是他校友嗎?找個機會讓他為你彈奏幾曲,不就一清二楚了嘛!”

    上官茗欣道:“那還用找機會啊?就今天得了,反正……”

    “反正什麽?”方玉華愣了一下,旋即領悟到上官茗欣的意思,“珊珊,沒想到你比我賊!”

    “不是我賊不賊的問題,而是你那表弟引咱們來這兒,恐怕本來就沒安什麽好心。”上官茗欣道。

    方玉華聞言一怔,她之前沒有深想這個問題,但經上官一提醒,立馬想通了其中的關竅:“的確……沒想到顧少楠這兔崽子也長心眼了。”

    “說不定是鬼佬出的主意。”

    “很有可能!”方玉華點頭讚同道,“這些個外國佬,智商說高不高,時不時扮個狗頭軍師還挺像那麽回事。”

    聽到這話,上官茗欣笑得花枝亂顫:“撲哧~~咯咯咯……姍姍,你要不要真麽損呐你?”

    “我哪兒損了?我對朋友還是很夠意思的,尤其是對你!”上官茗欣不服,擠進方玉華的座位,兩女扭住了一團,卻並未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與此同時,總算活動了全身發現並無大礙的亨特忍著身體的疼痛,在顧少楠的攙扶下,到了不遠處的鋼琴台上,對正在彈奏的琴師道:“能讓我彈下琴麽?”

    琴師愣了一下,道:“當然可以,不過我想客人你應該知道這兒的規矩吧?”

    “我知道,下一首曲目是什麽?”亨特淡淡問道。

    琴師莞爾道:“看來你真知道這裏的規矩……”

    其實所謂的規矩很簡單,要麽直接挑戰琴師,彈出連琴師都自愧不如的曲子令他讓位;要麽幫琴師完成一部份當天的彈奏任務,這樣這架擺在大廳的鋼琴就有了空餘時間,自然可供客人彈奏了。

    “你這樣,幫我彈三首曲子,我可以給你二十分鍾空閑時間。”琴師提了個稍顯過份的要求。

    “哪三首?”

    “就倫特斯的《第四練習曲》,還有彼得瑞的……”

    不多時,雅悅廳裏響起了短促悠揚的琴聲,令廳中在座賓客無不心頭一震,隨之而來的是傾耳聆聽。

    不止觀眾欣賞鋼琴曲的興趣激增,一個二個都開始聚精會神起來,就連琴師也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十指靈動飄忽的亨特,心裏邊很是慶幸亨特剛才並未選擇正麵硬杠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隨著琴聲激揚,就連閉目假寐的楊棠都被勾動了心神,再也無法好生入睡,但明明沒睡著的他偏偏不睜開眼睛,急得一直在往這邊瞄的顧少楠殺人的心都有了。

    “瑪德,那家夥居然還睡得著?不會耳背吧?”顧少楠腹誹著楊棠,急得尿褲子的心都有了。不得不說,他忘記了那句諺語,“你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不錯誒姍姍,這段《第四練習曲》你表弟顯然已經登堂入室了。”上官茗欣讚道。她學的是考古專業,但小時候也是受過專門老師指導鋼琴的,所以她的實踐(彈奏)水平雖隻業餘八級,可鑒賞水平卻有大師水準,一般二般的人根本比不上她。

    “還行吧,趕楊棠還差點兒!”方玉華出身貴族,關於這些附庸風雅之事的鑒賞水準自然不會低,所以稍一凝聽便分辨出了亨特與楊棠的實力差距。

    “不是吧?這已經相當接近演奏級水平了,就這還比楊棠差?”上官茗欣這下子真的驚訝了,“你該不會因為看不慣你表弟就恨屋及烏吧?”

    方玉華撇嘴道:“演奏鋼琴這種東西,除了天賦之外就純靠長期的技藝練習,所以是什麽水準,隻要真正懂琴的人聽上一耳朵馬上就能分個高低。”

    上官茗欣聞言點點頭:“這倒也是……那等會兒鬼佬如果真向楊棠挑戰,豈非是在自取其辱?”

    “有什麽問題?”方玉華冷笑,“他想死,難道我還要拉著她不成?”

    聽到這樣刻薄的回答,上官茗欣似乎覺得理所當然,隻是道:“萬一顧少楠幫鬼佬強出頭怎麽辦?”

    “就憑他?繡花枕頭一個,也就舅媽當他是個寶,上次他去濠江輸了三千萬,到現在都還沒還我!”方玉華冷笑不已,“我隻當是喂狗了。”

    此時,鋼琴台上傳來的曲目換了個調子,琴聲變得低沉纏綿了許多,但卻更加深入人心,令思緒沉醉。

    楊棠終於忍不住睜開了眼睛,翻身站起,往鋼琴台方向行去。

    顧少楠見狀,有些激動,當即就想去拍亨特的肩膀,卻緊急刹住了車,否則也許會釀成“彈奏事故”!

    “好險、好險!”顧少楠撫著胸口,差點沒被自己的魯莽行為嚇死。

    楊棠輕巧地躍上琴台,就在站在亨特七點鍾位置看他彈琴。亨特似乎察覺到了楊棠蒞臨,彈奏起來更加帶勁,就連楊棠也不得不承認,眼門前的亨特,單從彈奏技巧來看,已然無限接近於演奏級水準了。

    但楊棠更留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從三角鋼琴裏流出來的音符,顯得既宏大又婉約,有些音階音符間的交替令楊棠歎為觀止,隻可惜亨特的彈奏手法還差了點功力,所以有的滑音、變音雖不至於出錯,卻有瑕疵,就像喝湯喝到顆耗子屎,哪怕那顆耗子屎的味道已經被渲染得跟湯味兒一樣,但耗子屎就是耗子屎,始終有礙觀瞻,令人心頭有個梗,一直橫在那裏不舒服。

    好在楊棠擁有[超強記憶],又擁有[清隆的琴技],他已經將亨特彈的這第二段曲目整個記在了腦子裏,打算回去找個清淨的地兒把它彈奏錄音出來,那樣隨時都可以慢慢欣賞了。

    楊棠正盤算著這個事情,亨特代替琴師彈的第二段曲目已經彈完,剛要準備彈第三曲目,顧少楠把手伸到了琴鍵上亂摁了一下。

    “咣!”

    幾乎已經沉浸在演奏世界裏的亨特陡然醒過神來,一扭身,先是惡狠狠地瞪了楊棠一眼,這才帶著怨氣問顧少楠道:“怎麽回事啊?我不是說過不是天大的事不要煩我嗎?”

    顧少楠道:“楊棠已經被你的琴聲吸引過來了,我覺得直接跟他對決算了,別再浪費精力彈第三個曲目了。”

    “你說得對,我是得保存一下實力才行!”亨特微笑著拍了拍顧少楠的肩膀,轉而衝楊棠道:“怎麽樣楊棠,要不要同我切磋一番呐?”說著,他站起身讓到一邊,很紳士地對楊棠做了個“請”的手勢。

    楊棠本想搖頭拒絕,可轉念一想,如果趁機把剛才偷學到的那隻曲目拿出來多演奏幾遍,說不定身邊這位鬼佬會自動幫忙糾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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