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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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忌比赤淆如何?
南靈歌記得以前兩人打過不止一次,開始時是勢均力敵,好一陣子分不出勝負。
後來嘛……
赤淆本身的實力不比誰弱,但風華忌擅用天時地利,很容易便收拾了衝動暴躁一根筋的赤淆。
而且貌似後來風華忌諱有了些不同,好像更仙更縹緲了,實力也不同了。
有時南靈歌會懷疑,難道成仙的記憶回來了,成仙的實力也會跟著回來?
吉白川道:“你很掛念他。”
這算什麽問題?
她什麽時候掛念風華忌了?
她掛念誰又關他什麽事?
南靈歌以冷笑回答,不想再與吉白川浪費唇舌。
他倒是悠閑的可以,赤淆還在不遠處苦戰著。
一顆巨大的獸頭從大洞中擠了出來,對著赤淆不斷噴吐著腥紅的汁液。
南靈歌也說不準那顆頭到底像什麽。
隻能說那顆頭很大,很圓,頭頂上長著幾顆著雞蛋大小的紫疙瘩,有雙拳頭大的紅眼,鼻子是兩個深坑,嘴極大,長滿了尖牙,能張的極開,恨不得翻到腦後去將自己的頭反吞下去……
總之隻要看上一眼便會讓人做噩夢的那種。
也不知它哪來的那麽多的‘口水’,每一口噴出去感覺就像在赤淆身邊下了一場紅雨。
‘紅雨’落地之後像是水遇上了火,不斷發出哧啦聲,並冒出詭異的紅煙。
赤淆散出的記體之氣遇到‘紅雨’也會發生同樣的狀況,並遭到腐蝕,若是粘到身上,後果不言而喻。
赤淆身邊的魑魅魍魎在獸頭出現後便一哄而散,想必都知道‘紅雨’的厲害。
而‘紅雨’在變成煙霧後似乎有了自己的生命,分散成團各自扭動著變成各種形狀,向著赤淆侵襲而去。
在這種情形下,赤淆居然不緊不慢的出著刀。
每一刀下去,便有一片煙霧化為烏有,隨後便有更多的煙霧升騰而起。
漸漸的,南靈歌隻能由一片煙霧消散的瞬間隱約看到赤淆的身形。
她不覺得他有什麽危險,但也看不出好的端倪。
吉白川悠悠然道:“你猜他還能支撐多久?”
南靈歌如今一聽到吉白川的聲音便會暴躁,剛想罵他兩句,忽然有一道雪亮的刀光穿透了煙霧,閃電般射向了吉白川。
“嗬……”
吉白川不屑的冷笑一聲,微微拂袖,想將刀光擊散。
沒想到刀光像長了眼睛似的,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繞到了他身後,又在轉瞬之間化成人形。
吉白川似乎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卻是反應極快的揮手向伸手襲去。
南靈歌隻聽到一聲爆響,隨後便看見一座黑色的牢籠將吉白川困在了其中。
一個身形極挺拔的白衣男子就站在吉白川麵前,與其淡淡對視著。
一見白衣男子,南靈歌忽然覺得自己眼睛有些濕,鼻子有些酸。
這世上穿白衣的男人很多,身材挺拔的男人也有很多,但沒有一個人能像他一般,將白衣穿出縈雪繞霜的感覺。
恍惚間她似乎已許久不曾見他。
他不曾看她,隻是用那雙清洌洌的眸子,緊緊盯著籠中的吉白川。
籠子她見過,是他親手煉出來的,赤淆是第一個籠中客,薄野藏是第二個,吉白川則是第三個。
他來了他來了,他終於來了……
南靈歌心裏一直盤旋著這句話。
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赤淆有些奇怪,原來他們是一同來的。
他藏在了哪裏?
赤淆身上?
刀裏?
就連吉白川也沒察覺到,隻能說明他藏的極為巧妙。
哎,他看起來好像是生著她的氣吧。
好像連一個眼風都懶於給她。
也是,他應該生氣的。
當初他便堅決不允許她任性行事的,覺得她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麽。
可她偏要一意孤行,入夢便不肯醒來,結果將自己害的無比淒慘,還要連累他們……
想到這裏,南靈歌簡直羞愧的無地自容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風華忌突然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裏沒有責怪,隻有淡淡的無奈和淡淡的心疼。
被他這麽一看,南靈歌的眼淚嘩一下便出來了。
可她現在隻是隻燈籠,燈籠流不出眼淚來。
赤淆也在此時大喝了一聲,數道刀光迸射而出,轉瞬便驅開了煙霧。
他邁著大步從退散的煙霧中走了出來,周身煞氣滾滾,揚起長刀對著洞口處的獸頭狠狠一劈。
吼!!!
那看著無比恐怖的獸頭被他一刀斬成兩半,腥紅的液體衝起老高。
赤淆則是冷笑一聲走到了籠子旁邊,長臂一伸,將南靈歌撈在了手裏,沉著臉道:“磨蹭什麽呢,直接殺了他一了百了。”
他不管南靈歌身上有什麽限製,覺得隻要殺了罪魁禍首,一切問題便迎刃而解。
風華忌卻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他哪裏是不想殺了吉白川,他隻是沒有足夠的把握能在吉白川殺了南靈歌之前殺了吉白川。
南靈歌魂魄裏的東西很奇怪,現在他還沒想到辦法解決。
於是風華忌便淡淡問道:“要什麽條件你才會放過她。”
被困於籠中的吉白川既不掙紮,也沒有絲毫的慌張之態,悠然一如往昔。
好像身邊的牢籠根本就不存在,或者說是根本不放在眼裏。
聽到風華忌的話,吉白川銀眸浮現一抹嘲諷,淡淡道:“我若說用你們兩個的命來換,你們換不換?”
放屁!
南靈歌瞬間便怒了,尖叫道:“要換也換你的命!”
“不換。”
風華忌淡淡望著吉白川的銀眸,淡淡道:“我不相信你。”
“對對對,別信他,他說話就像放屁一樣!”
南靈歌大為讚同,如果她還是人形,便能看到她點頭如小雞啄米的模樣。
“別管我,若能殺了他你便快快下手,我死能有他墊背也值了。”
“不值。”
風華忌微微搖頭道:“他的命不如你值錢。”
赤淆附和道:“就是,他算個屁!”
兩人的話成功惹怒了吉白川。
吉白川一拂大袖,看起來極為結實的黑色牢籠突然就散了架子。
下一瞬,赤淆手中的燈籠也莫明其妙到了吉白川手裏。吉白川的銀眸陰冷的看著兩人,冷冷道:“你二人的命,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