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七竅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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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到此時還沒有動手,是因為我對她還真有顧慮,東瀛忍者的家族習慣是有些忍者生來就是輔助,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高級別的忍者完成任務,華夏門派講究的是直接將自家的未來好苗子扔出來曆練,反正背後有強大的靠山,一般出來行走江湖料定沒人敢惹,所以才會出現那七名年輕道人被抓的情況,但是這些東瀛忍者也僅僅是抓而不殺,因為人家有後台,有些事情不能出錯,一旦做錯了會出大亂子的。
    一般沒人會自報家門,因為即使報了家門也不會有人認識,能自報家門的人往往家世顯赫,有句俗話說的是流水的王朝,鐵打的世家,有些家族底蘊比國家都雄厚。猿飛這種姓氏的家族最早可以追溯到東瀛戰國時期,猿飛的名號最早是用來形容他們可以像猿猴一樣敏捷,簡直就是天生的刺客,實力不容小覷。
    “你如果殺死我,就不怕引起國際爭端嗎?”猿飛明月看到我上前一步,臉上依然是帶著笑意說道,絲毫沒有要走的打算。
    “如果你再不離開,你會自殺的!”快步上前,準備出手格殺。
    “好啊,那你來啊!”猿飛明月選擇率先動手,她沒有選擇朝我動手,而是身形在空中左突右閃,身形極快的衝向她身後的龍王廟,前衝之時一腳蹬地,另外一腳卻將地上的潛水服挑向我,我曲膝趟泥快速避開,這時我才明白猿飛明月為什麽選擇向龍王廟內突破,因為剛才和我講話的戰士露出半個腦袋在門口偷偷地往外麵看,剛好被猿飛明月看個正著。
    我剛衝到猿飛明月站的位置就沒有再動,猿飛明月本來就站在我前麵,剛才的潛水服又當了我一道,此時她已經衝到廟內,那名戰士連放一槍都沒來得及,屋內響了一下之後就沒了動靜,剛才隱藏在周圍剩下的九名戰士此時也站了出來,再藏下去已經沒有必要,猿飛明月依然得逞。
    “要衝進去嗎?”一名肩上多了一杠的戰士扭頭問我。
    “你們那位隊友現在已經是人質了,衝進去了也沒有用,聽我的,在這等著吧。”我站在原地,看向廟門,歎了口氣。
    一分鍾之後,那名戰士鼻青臉腫的出來了,此時他的臉上帶著不情願,完全不甘心的樣子,怪不得在裏麵吃了不少苦,我看到此時,心中微定。猿飛明月站在了那名戰士的身後,手持*,並且又換了一身一樣的衣服,看樣子她下去的時候將包裹藏在了廟內,我站的位置雖然看的不夠明顯,依然可以瞥到她胸前的波濤洶湧,她這套忍者服也不是誰都可以撐起來的,至少我送走的藤原櫻子就穿不出這種感覺。
    “不要管我,幹掉她!”作為人質的戰士帶著氣憤朝隊友喊道。
    喊過之後挨了一記當頭痛擊,周圍的戰士手持*隻敢瞄準卻不敢射擊。猿飛明月根本沒有當一回事,隻是露出半個腦袋看向我,我無奈的擺擺手說道:“保持戒備,呈戰鬥隊形散開。”
    “把東西還給我吧?”猿飛明月歪頭看著我說道,看到我站著沒有動,補充說道:“你沒得選擇。”
    “是嗎?”我麵帶苦笑,坐在井沿上。
    “我擅長殺人,不擅長救人!”我扭頭看向猿飛明月,“你殺不殺他,我根本就不關心,要不然你可以試試。”
    眼前的戰士嚇得不敢動彈,有的人不怕死,怕的是死之前的那種感覺,這也就是為什麽很多人在臨死前都會說上一句“給我的痛快之類的話。”因為這種慢慢等死的感覺很漫長。
    猿飛明月左手微動,戰士脖頸頓時滲出鮮血,我麵帶平靜的看著那名戰士,戰士目前身體在微微顫抖,雙眼緊閉,一直等到血液在胸前弄濕一片血跡,那名戰士握緊雙手決定臨死一搏,我終於開口說道:“不如,我們來個公平競爭如何?”
    我剛才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才說話,就是為了向猿飛明月證明我可以看著這名戰士死去,剛才等待的時間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再等下去他真的會死,要麽戰士反抗被殺死,要麽血液流幹死去。正常的人即便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都不太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極端的人做出瘋子的事情。我現在做的事情就像是一個瘋子才會去做的事情,我將裝著龍珠的袋子拿在手中,打開口袋,將龍珠放在井沿上,順便連袋子也一道放在一旁。
    我站起身,將手中兩把*插在地上,解下刀鞘和身後背包,退出幾步,退到我和猿飛明月距離那顆龍珠位置相等的距離停下,左手前伸,對猿飛明月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我所表達的意思簡單明了,龍珠就在這,誰搶到就是誰的。
    我相信猿飛明月會放開那名戰士,原因很簡單。一個瘋狂的人,隻會相信比較瘋狂的話。東瀛人都比較瘋狂,而我則是比較極端,要麽軟弱到妥協,要麽強硬到妥協。我和猿飛明月都站在原地沒有動,那名戰士已經開始有要昏迷的征兆,就在此時,一陣微風拂過,我剛才放在井沿上的布袋被風吹的反轉兩圈掉落井內,就連邊上那顆龍珠也被風吹的微微動彈。
    猿飛明月終於選擇和我賭上一把,收起短刀,身前的戰士癱軟倒地,生死不明,隨後也解下身後包裹和*。我和猿飛明月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平靜,相視一眼之後,我和猿飛明月同時向著中心衝去。
    猿飛明月的身法類似於猿猴,靠著四肢蹬地,甚至將短刀刺在地上以此來增加前進的動力。而我采用的是俯身蹬地,雙臂快速擺動,有點類似於百米衝刺的開跑姿勢。眾所周知,跑得快就會有一種即將要飄起來的感覺,產生這樣的感覺是因為腳下與地麵接觸的時間變短,想要速度再快,就要靠著與地麵的摩擦力,兩人的移動姿勢都已經將重心降到最低,我則是采用了用力蹬地的方式來增加與地麵的摩擦力,猿飛明月采用動物界的一種跑法,重心更低,與地麵所產生的摩擦力也更大,我甚至注意到猿飛明月嘴角漸漸露出的笑容。
    我和猿飛明月都沒有想過接下來的情況,我們兩個一直加速相向而行會產生撞在一起的後果,猿飛日月要比我快上一步,看來她接下來勢在必得。對於這個結果,我剛才就已經想過,我還有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為了這個機會我在剛才才沒有丟掉手中的武士短刀,猿飛明月是用來增加移動速度,而我則是選擇了連刀帶鞘甩向那顆龍珠,短刀帶著刀鞘擦著龍珠飛過,龍珠借著這股力道滾落到井下,猿飛明月帶著不甘側身躲過短刀,躲開之時抓起一把*,反手上撩,來勢太快,我幾乎避無可避,刀光閃過,我本能的感覺到我右側身形陡然一輕,一條右臂幾乎是齊根而斷。
    突如其來的一刀,讓我身形不穩,在地上滾了幾圈終於止住趨勢,手臂上的疼痛令我忍不住一陣低吼,麵容扭曲的看著站在前方的猿飛明月,此時我感覺到周身劇痛,全身都痛,左臂切口位置最痛,痛得我怒目圓睜,咬著牙齒,發出絲絲之聲,我忍著劇痛點穴止血,手臂上的動脈比較粗,即使點穴之後,切口處依然隨著心髒跳動成間斷性噴射。
    猿飛日月彎腰撿起了我掉落在地上的右臂,我用左手拿起了她放在地上的包裹。如果我缺失的右臂不算,此時危機已經解除,剩下的幾名戰士手持*分別站在了我的左右兩側,手中武器一致對外,他們沒有選擇開槍,因為我的一條手臂還在她的手裏。我上前幾步,率先示好,將手中包裹朝她丟去。猿飛明月手中長刀插地,抬手接過包裹,我本來還指望她能像我一樣將我的右臂換給我,誰知道她臨走之時,轉身拿著手臂走了幾步,隨後看也沒看,反手將手臂丟入井內。
    我連忙快步上前,伸手承接,奈何身體受傷,重心不穩,我晚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手臂掉落井內,我喊了一句,“不要開槍,讓她離開。”之後,毫不猶豫的倒入井內。
    我不是要自殺,而是要撿回我缺失的右臂,不管能不能成功,權當奮力一搏。我剛才喊不要開槍是因為猿飛明月沒有傷害華夏族人,像這種處在月經不調期的女人還是少惹為妙,要不然發起潑來,攔都攔不住。
    我在墜入水下之前快速深吸一口氣,隨著“噗通”一聲進入水中。井水冰涼,再加上右臂的劇痛令我忍不住的低聲嘶吼,不料卻灌進一口井水,我連忙閉上嘴,睜開眼睛,借著頭頂上方微弱的光線,靠著僅有的左臂快速下潛。在水中睜開眼睛的感覺並不好受,眼睛很澀,很幹。剛才下潛的時候沒來得及多想,入水之後我才發現水下太暗,雖然井水清澈,但是依靠井口投下的那道亮光尋找起來實在是困難。好在可以根據鐵鏈來確定下落位置,我沿著鐵鏈快速下潛,感覺過了有一分鍾,我才隱約看到我的那條斷臂就在我正下方三米距離。
    水下壓力過大,我早就感覺到耳膜疼痛,我感覺到兩隻眼睛也在充血腫脹,又過了一分鍾,我始終沒有抓到那條斷臂,與之失之交臂。隨後我果斷的抓著鎖鏈加速上浮,口中的氧氣即將耗盡,胸中憋悶,僅餘的左手拽動鐵鏈越發急切,幾道熱流從我臉上拂過,我應該是剛才下潛的時候超過極限,雙眼和鼻孔有出血的症狀,人有七竅,隻要是非正常死亡,在死之前一般都會出現這種狀況,這也是臨死之前的身體器官的一種反應。
    雖然胸中極其難受,我還是沒有張口,我不敢張口,這種情況下張口容易造成肺部進水,死得很快。不張口的滋味也不好受,胸腔極其憋悶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張開口鼻,如果我現在張口就會死去,屬於溺水,死亡原因是因為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