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準備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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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睛還在充血,應該多注意休息,不應該來回亂跑。”另一名護士坐下之後看了我一眼,關切說道。
“你是不知道他剛來的時候有多嚇人,兩隻眼珠都是血,現在好太多了。”我還沒來得及道謝,小護士插口說道,“我倆剛坐下,你就要走,你什麽意思?”
“不好意思,看到你,我實在是吃不下去。”我掏出紙巾,擦擦嘴道。對於這種人,我真是懶得說話,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總有一些比較自以為是的人。其實自以為是並不一定是壞事,但要看具體針對誰,如果是這名小護士,總以自己為中心,認為自己都是對的,那就讓人非常反感。但是如果換成是華夏的雜交水稻之父,比較自以為是,那我不但不反感還會很佩服,想要自以為是需要的是能力和實力,在這兩點都比較欠缺的時候還自以為是,在我看來就和傻逼差不多。
回到病房,躺在床上睡覺,已經好久沒有這種午睡的習慣了,由於少了一條胳膊,就不能向右側著睡。身上帶傷會讓人睡覺也睡不好,但是如果不睡覺又會使人犯困。這主要就是身體也在緩慢做著自我調節,睡了兩個小時,我就不想繼續睡下去了。右臂的傷口處總有一股發脹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人非常不舒服,讓我總有一種要拆開紗布的衝動。躺在床上忍了有十分鍾忍不下去了,掀開被子,起床下地,拿過一把*,又坐回到床上開始拆紗布。
紗布纏的比較緊,一層一層,我隻能慢慢拆,感覺紗布扯得比較長就用*割斷,連割五刀,終於看到包括在最裏麵的兩層紗布,看起來連著血塊,血肉模糊。我此時有一種感覺,拆紗布的時候感覺很疼,一旦拆掉,疼痛消失之後竟然有一種很爽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怪,竟然讓我有一種繼續拆下去的衝動,廢了半個小時,拆的剩下薄薄的一層,我不打算拆了,主要是接下來沒法下手,手臂斷口處非常整齊,這一層紗布還連帶著貼在傷口處。
我費了半個小時終於拆除完畢,此時手臂傷口處的腫脹感一直沒有消失,竟然隱隱增大,我在拆除的過程中我就發現剩下的斷臂開始浮腫。此時沒有了外圍的紗布阻隔,碰都不敢碰,看來今天晚上是沒法睡個安穩覺了。身體一單受到傷害就容易陷入沉睡,此時的感覺是有點困,但是傷口的疼痛又讓我不由自主的打起精神。也罷,幹脆出去再練習一番八卦掌的步法。
我來到樓下,還是去了上次去的草地上,此時手臂腫脹的跟大腿有一拚,並且還有絲絲血跡滲出。我是一個男人,又是一位當過兵的,這點疼痛還是忍受得了的,尤其是外麵還有這麽多人在場。我依舊是曲膝趟泥,邁步而行,照舊是走的直線,沒有方向,走出幾步之後就換個方向。斷臂處的組織液和淋巴液需要重新建立回路,一般情況下需要個兩三天,傷口大的話需要一星期。這種情況很像是有時候腦袋上被打了一下之後腫了一個大包,裏麵看起來都是一些水泡,這就是組織液,過段時間就會消失。
我所練習的八卦掌沒有掌法,隻有步法,此時缺了一條胳膊也影響不大。八卦掌其實有兩個名字,除了叫遊身八卦之外還叫龍行八卦,其實在我看來,我現在練習的隻能稱之為遊身八卦,因為就是保持中心在一個水平麵,然後按照八卦方位慢慢移動,我在練習的時候都在想龍行八卦掌是不是更高一級別的步法,比如說,在任何一道平麵?因為龍在移動的時候可是一直在上下移動,要不然怎麽能對的起龍行二字?這種想法也僅僅是在我腦海一閃而過,眼下我需要的就是先把最基本的基礎打好。
由於趟得比較隨意,所以我接下來是走到那是哪,基本上不看路,每每在即將要撞到一棵樹的時候就腳踩八卦瞬間變換方位,然後再接著走。草坪中心有一處涼亭,不少身穿病服的病人正在看我,每當我要撞到牆的時候竟然開始拍手叫好。有些人不管走到哪裏都自帶氣質,我想我就屬於這類人,這不,有著走著我就發現我前麵忽然站了一位病人笑嗬嗬的看著我,還看上癮了,一旦我從他麵前瞬間消失,就會來一句,“人呢?”
真是搞笑,自己原地轉圈都轉不利索,還專門站在那當樹樁,實則一旦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之後是非常奇妙的,外界的任何事物根本不受影響,就好像是在鑽牛角尖,但是卻很清醒,兩隻眼睛看到任何東西都不會感覺到意外。在屈膝的時候剛才是要保持這種姿勢,這種姿勢剛開始的時候並不好受,因為重心集中在胯部,走起路來有點像是在紮馬步,紮馬步是非常累的,更別說還要在紮馬步的同時還要走路。
現在進入物我兩忘之後就隻剩下一種感覺,就是按照感覺走,不但丹田之處生出一股熱氣,就連膝蓋部位都有一種向上頂的勁力。就在我走的正起勁時候,又一位病友發言了,“我站這都十多分鍾了,你為啥就不過來一下?”這為老爺子脖頸處帶著模具,說話時候兩手背後,一副官腔,直接一句話又將我思緒拉回現實。
“大爺,我在做康複訓練,能別打擾嗎?”我說話時候專門動了動我殘缺的右臂。
“我就問問你,你為啥不圍著我轉圈?你還有理了你?”大爺瞪著我說道。這名病友脖子上的模具比較硬,看樣子是用來治療頸椎的,要想拿眼睛瞪我就得蹲下或者撅著屁股,病友選擇的是寧願撅著屁股都不願蹲下。
“大爺,怪不得你住院,看來是真有病啊!”我向著老爺子走去,邊走邊說,走到距離老爺子還有一丈距離時候猛然加速,衝到近前屈膝下蹲,在老爺子麵前消失。老爺子本來脖頸就不靈便,我其實就蹲在他麵前,這老爺以為我站在他身後,仰著臉子自個開始轉圈,五分鍾後,老爺子不行了,終於把自個累的撅著屁股蹲了下來,剛好和我四目相對,我笑著說道:“這下您滿意了吧?老爺子。”
“滿意了,滿意了。我頭都轉暈了,都沒看見你影兒。”老爺子擺擺手說道,幹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直晃頭。
“滿意了就行,那我繼續練了啊。”我笑著回答。
我剛才注意到老爺子剛才往左轉找不到我就往右轉,我這才注意到其實八卦掌的步法也含有擰轉和後退的步法,我一直沒有來得及練習,由此看來練武確實需要一位師傅指導,自己一個人瞎練進展實在太慢,我此時對著樹開始繞圈,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歎,如果能夠遇到一位師傅,那我就感到榮幸了。
圍繞著樹轉圈就涉及到向心力與離心力,我也沒有想到在接下來我竟然會想到高中所學到的經典力學問題。在過了一段時間我連萬有引力都用上了,除了圍繞著樹開始轉圈,腦袋裏開始蹦出各種公式。唉,一涉及到物理知識,我思想沒多久就會跑偏,我還沒有算到令我滿意的速度,我思想就又跑偏了。這次跑的不是很遠,為啥非要繞著樹開始轉圈,這個問題我終於弄明白了,簡單地說就是根據萬有引力定力,兩個物體之間存在吸引力,所以在轉圈時候不會因為速度太快被拋出去,我估麽著什麽時候我找到感覺了就是找到了向心力與離心力中間的那個平衡點。
接下來很快就到了晚上,無聊時候總感覺時間過得緩慢,現在有事情做了就天黑的越來越快了,總感覺一天天的什麽東西都還沒悟出來了就到了飯點,我幾乎這兩個星期都是吃飯睡覺練習步法,對了還有打電話,每天睡覺之前就得給林若雨打個電話,剛開始我還感覺挺煩的,自個兒生活了幾十年,現在一直被人惦記著,我還真有的不習慣,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感覺還是挺爽的。
一日下午,我正在練習步法,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給林若雨說過我現在的地址,也知道她說有時間就過來看我,我就是一直沒說我現在缺了一條手臂的事,忽然聽到林若雨的聲音讓我有些不知所措,我急忙施展身法來到林若雨的身後。我現在雖然還不能做到無聲無息,但是想不讓林若雨看到我還是很隨意的,我現在這個樣子,我還沒有想過要如何麵對她,隻能來回變換方位讓她看不到我。
“你能站著別動嗎?我頭都被你轉暈了。”林若雨佯裝發怒。
我明知道她沒有生氣,我還是停下步法,伸出左手扶其肩膀,出現在林若雨麵前。林若雨最先注意到的是我缺失的右臂,看著我的右臂傷口處,輕聲問道:“還疼嗎?”
“剛開始有些疼,現在不疼了。”我如實回答道。
“我們去你房間坐吧?”林若雨提議說道。
我點點頭,帶著林若雨來到我所在的病房,我剛坐床上,林若雨就坐在我旁邊扭頭開門見山的說道:“玄囂,我們結婚吧!”
“啊?”我驚得直接站了起來,看著林若雨道:“是不是太快了點吧?”
“那你是不願意了?”林若雨噘嘴說道。
“沒有,沒有,你看我現在身上還帶著傷呢,況且我現在是個殘疾人。”我連忙擺擺手,有些不耐的說道。
“我怕我下次再見到你,或許我下次就見不到你了。”林若雨說著就開始哭鼻子,還沒哼唧兩下,豆大的眼淚說滴就滴下。
我見狀,不禁有些動容,有些男人害怕女人流淚,我便屬於此類。我連忙坐在林若雨身邊,伸出左臂摟其肩膀,輕聲說道:“好,就依你。”
“好,那我們現在就去領證!”林若雨麵帶笑意,扭頭看我。